“難道你就非得讓我們變成你這種狀態?除了秩序,一無所有?你才會不再這么僵持下去。”路西法皺眉,罕見的開了口。
“如果你們愿意,我不介意自我的消亡。”
薩諾依舊平靜地開口道。
貝利爾冷笑了兩聲道:“你的真體恐怕早就消亡了,此時存在的不過是你的人格的衍化而已。”
“看起來也使得你激起了說話的樂趣。”
撒旦饒有趣味的開口,他與墨菲斯特都曾是真正的地獄之主,后來幾經變局,地獄的局勢才淪為今天的地步,但單論地獄本源的掌控,他和墨菲斯托都比其他四位要強上不少。
貝利爾的同樣擁有俊美的外表,而且氣質極為優雅,身后的猩紅羽翼是殘缺的,他冷淡的看了一眼撒旦,道:“我只是提不興趣而已,與其關心我,還不如考慮你該怎么脫身吧,曾經的地獄之主。”
“呵呵……這副局面倒是符合你的性子,原初的天使,墮落的魔王貝利爾。”
撒旦嘲諷道。
作為曾經差點推翻了撒旦地獄之主的位置,擁有極為恐怖戰力的貝利爾,與撒旦的關系可以說是六大君中最不友好的存在。
“唉,怎么還內訌上了呢……好吧,我忘了我們三千年前剛結束混戰。”
墨菲斯特像個老好人似的想要和事,但說到后面咂巴咂巴嘴,說出的話反而帶上了挑撥的意味。
但是他說完后,幾個地獄大君反而都不在開口了。
墨菲斯特嘿笑了兩聲,然后露出善意的微笑道:“薩諾,我與他們不一樣,我認為你是擁有著自我的意志的,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入我們的大家庭?我們也是很和諧的,你說對不對?你的力量已經足夠得到我們的承認了。”
薩諾與墨菲斯托對視了一會,才開口道:“如果你的心里沒有把我活吞的想法,你就不是魔鬼之主墨菲斯托。”
“這很正常。”
墨菲斯托露出了他的微笑,仿佛沒有任何惡意道。
還真是最大的魔鬼的風范啊,薩諾的骨質嘴角微微咧開了一絲,作為諾赫的分靈,他的性格繼承了諾赫喜歡計算的一面,與墨菲斯特這種極為復雜的高智慧人物的交談,無疑會成為他最大的樂趣。
“那么就請我拒絕吧,雖然你可能會心動但不會心動,但我還是穩妥一點,讓我這個老骨頭多耗個十幾萬年,多恢復一些力量,也好面對你們這些大君的怒火。”
墨菲斯特最佳抽了抽,道:“這還真是明智的選擇,怕是別西卜都會變成貝利爾。”
“說話注意一些,墨菲斯特。”
貝利爾掃了一眼墨菲斯特,冷冷道。
墨菲斯特扯出了一個笑容道:“我說的可是實話。”
貝利爾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這可真是辱自尊,十幾萬年。我現在真想喝骨頭湯了。”
撒旦不由嘆息道。
路西法背后的黑翼輕動了一下,閉上了眼眸。
薩諾環視了一圈六位地獄領主,也沒有了多少閑聊的興趣,那就到此為止吧 還是要干一些正事了……又飲了一口地獄之源,薩諾的力量悄無聲息攀附在了別西卜身上。
地獄中曾經存在過很多地獄大君,但隕落的也不少,最終留存下來的六位大君,都有著足夠的過人之處。
別西卜雖然看似暴躁,但連最暴躁的憤怒原罪薩麥爾都沒有他表現的暴躁,只是他閑得無聊打發時間而已,每次薩諾展露地獄本源用來逼退地獄大君的時候,就連墨菲斯托都忍不住出手攻擊了一此,然而別西卜卻毫無動靜。
可見他的沉穩,所以對于著次要陰誰,薩諾也就決定讓這個沒有損失過什么的別西卜來承受了。
暗中做完這一切后,他再次離開,這回他的離開卻沒有引起地獄大君們的反抗,只是趁著冥界之鏈的虛弱,給自己多弄一些活動空間,墨菲斯托甚至把薩諾的放在地上的杯子攝來,喝了一口里面的東西,他都好奇幾百年了,在伊坦斯沒來之前,薩諾的地獄之源一直都是他的一些冥界手下送來的。
輕抿了一口,墨菲斯托露出了一絲微笑。
撒旦好奇道:“怎么,這個鬼東西很好喝。”
“只能說有些別致,一言難盡。”墨菲斯托輕嘆了一口氣。
撒旦雖然懷疑,但還是攝來了一點送入口中,反正這東西也肯定要不了他的命,然后立刻就將嘴里的液體吐了出來。
他憤怒的道:“這什么鬼東西,硫磺水嗎。”
墨菲斯托面無表情的吐出了嘴里的液體,一本正經道:“補充一點,這應該是和著土的硫磺水。”
別西卜此時安靜下來,本體顯露的他十分猙獰巨大,聽到墨菲斯托和撒旦的談話,他慢悠悠道:“聽起來還真是糟糕的味道。”
“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糟糕。”
墨菲斯托喚來了一些清水,優雅的漱了一下口,吐了出去。
英靈殿核心中,薩諾的神座上一道黑袍身影陡然出現。
諾赫輕點了一下頭,道:“看來計劃可以開始了。”
其余的七道存在都無形中散發出自己的力量,整個空間頓時被這些力量所渲染,光明、圣潔。秩序、死寂、黑暗、夢魘、法理……無數規則氣息的交織,使得這片虛無之地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就開始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耶辛慵懶的道。
在他話音落下后,一股強大的神秘力量降臨,虛無內強行凝聚出一道蘊含著無盡奧秘的身影,他就是魔法的化身,真理的執掌者,當他出現后,任何人的心中都會如此感覺,這就是諾赫最本質的力量,篡改規則的力量。
他強行讓屬于魔網所誕生的而出的神明,魔網之神,提前誕生于此處。
以馬內利扶額嘆息了一口氣,道:“主體你永遠都是這么瘋狂的行動,有時又沉穩的不像話,真是讓人不知所措。”
薩諾看了一眼魔網之神,用著依然空洞的聲音道:“只是試探而已,手筆有些大了。”
“既然做實驗,就要做完全。數據要搜集,就要搜集完整,本源可以慢慢恢復,但試探的機會卻永遠只有一次,下一次再出手,我們的本源將會直接暴露在這個世界的眼里,除了被碾壓成粉碎,我想不出別的結果。”
諾赫平靜的笑了笑,語調溫和讓人絲毫聽不出他在做多么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