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時間的墓地 “他能改變這一點,也就代表著你會把更多的計劃放在他的身上對吧?”
利維坦看著兩人地面上投射出的影像,若有所思道。
諾赫點點頭,要搖頭道:“這些都是不一定的事,我的計劃只有一個基本的點不容動搖,剩余的地方都是很隨心的隨勢而走,對于我來說這一切都是推動計劃的旁枝末節,你應該明白這一點,利維坦。”
“但無疑,你是青睞托尼的,不過這種青睞,現在看來只是一種單純的喜愛啊。”
利維坦微笑道。
自從分靈誕生起,他們彼此之間的想法就已經有了不同,只是在大思維上是一致的,所以他以為對于托尼的安排,都是為了讓托尼這個受世界青睞的人,更好的成為他們手中的工具。
諾赫有些落寞道:“利維坦,雖然你也是我,但你終究是不了解我的,畢竟你我的想法有著本質的不同。在你真正誕生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另一個個體,而不是原本的體,你只是我的側面。”
看到諾赫這副模樣,利維坦略微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他沉默了一下,道:“畢竟我們的作用,就是為你掌管龐大的力量,以及為你提供不同的見解。諾赫,你雖然給自己保留了一個書者的位置,僅僅掌控智慧,但極致智慧帶來的冷漠與神性,你都分給了其他八個分靈。完整的我們,是諾赫,但此時的你也是諾赫。你始終讓自己的思維,保持著最開始的純粹,你是在怕嗎?”
“怕……倒也不是怕,只是單純不想有什么改變而已。人類之所以時刻都會改變,那是因為他們不得不順從外界賦予自己的經歷,而我覺得擁有一些天真的我,倒也是不錯的,我不太確信,我以后會不會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我不執著于神,也不執著于于人,我只堅持自己。”
諾赫輕聲道。
利維坦略微感嘆道:“所以,九大分靈才會出現,這樣的話,你就只相當于最初的諾赫,而我們九個融合在一快才是完整的諾赫。那個諾赫,將是真正的恐怖者,但這也就導致,你雖然是主體,但也只是分靈。”
“一切就算倒是九大分靈融合,也不會對我造成什么影響,只是一些想法會有些不同而已。”
諾赫平淡的道。
“那倒也是……等等。”利維坦這時恍然悟道:“怪不得,你會對托尼有這樣的安排。原來你是想看一看,一個跟你一樣在身份上不執著于其他,只執著于自己的人,會有什么選擇對吧!”
“不愧是我,我確實想看看,另一個跟我有一樣想法的人,他以后會是什么樣。”
諾赫嘴角微揚,好看的臉上有些青春可愛,似乎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孩。
但利維坦卻是明白,這是一個很純粹的實驗者,做什么事,都會選擇進行實驗一番,不過這樣也并沒有什么不好,他在內心輕笑了一下,將目光也移回了影像當中。
一片的黑暗,沒有一點的光明,伸出手掌,也看不到五指的絲毫。
只有耳邊的風聲嗚嗚作響,時而像狂風,時而是微風徐徐,但是托尼的臉上沒有絲毫感覺到風在身上的感覺。
他能感覺到,并不是自己的眼睛失明,也不是自己的感官出問題。
待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他只感受到了孤寂,以及疲累,在這無窮的黑暗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發現這黑暗之中擁有著白色的光點涌現。
他努力的望著那些白色的光點,逐漸的他發現每一個光點中都有著一段留影,有著天使與惡魔的戰斗,有著血族與亡靈的搏殺,有著狼人撕咬騎士,有著古精靈操控巨木與魔神戰斗。
但是那無形的風,卻會將這些白色的光點吹滅,然而下一刻那些白色的光點會再次涌現,只是其中的影像再也不同。
托尼無言的看著這些,那一段段充滿著史詩與血淚的影像,有的虛幻,有的則充滿真實,他甚至看到了一個手持金矛的戰士,與希臘神話中的怪物進行戰斗,那些怪物都有著巨大的體型,舉動之間都有著無窮的神力。
每一個怪物都恐怖無比,但在那個與利維坦截然不同的男人面前,他們最終都只有一條滅亡的道路。
那個男人如同戰神,但是最終他也倒下了,在一個極為短暫的光點影像中,他與一個手持著雷電的巨人進行搏殺,這個影像實在太過短暫,只留下了男人被雷電穿胸而過的場景,但直到影像的結束,男人的身體也始終未曾倒下。
“簡直就是戰神。”
托尼發出了無聲的嘆息,在這里,除了風聲以外,一切的聲音都被剝奪,所以他沒辦法發出真正的嘆息。
這些一閃而逝的影像,對于他來說,也有不少的觸動。
但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風聲以外的聲響,是一句清晰的話語,只是這話語帶著濃重的倦意。
“他不是戰神,因為他比戰神更強大,他親手殺死了災神阿瑞斯。”
托尼轉過身,他發現背后站著一個人,當他看到了那個人的時候,他發現這里似乎有了光的概念,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已經能視物了,而不是向方才一樣,只能看到光點中的影像。
他輕嗯了兩聲,確認了自己聲音也恢復了。
他才重新看著那個身穿黑袍,頭被黑帽罩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小截蒼白下巴的男人。
“耶辛?”
“是我。”
托尼吹了一下口哨,道:“這可真神奇,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你,或者說,你會是幻象什么的吧?”
他有些懷疑的看著耶辛,試圖找出什么不妥來。
“這里是時間的墓地,托尼閣下。”
耶辛打了個哈氣,帶著不緊不慢的語氣道。
“聽起來,很神奇?我是說……等等,時間的墓地?”
托尼有些不敢置信了,他明明只是進了一個該隱的墓地里的陷阱而已,怎么莫名其妙的進了一個時間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