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翼飛和茅十八沖進法場,卻見此時天地會好漢與清兵混雜在一起,霹靂彈根本沒法出手。
而兩人一沖進法場,立刻便有清兵對著他們沖了過來,楊翼飛疾聲道:“保護好自己,一會兒跟著天地會好漢一起撤,撤退的時候,我們斷后。”
“好。”
茅十八應了一聲,便毫無懼意的迎著沖上來的清兵殺了上去。
楊翼飛則是翻手從系統包裹中取出早上剛買的匕首,展開神行百變,避過了刺來的兩桿長槍。
楊翼飛身法詭異,斜踏幾步,人已處于殺上來的清兵側后,沒有絲毫遲疑,反手一刀便刺向那清兵的背心。
“噗”
在特種部隊學到的匕首刺殺術,配合上神行百變的步法身法,竟然威力不俗,發揮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數息之間,沖殺過來的四名清兵便在他手中了賬。
楊翼飛終于得了空檔,深吸一口氣,大喝道:“諸位天地會好漢小心,在下是莊家的朋友,這些囚犯是假的,不是莊家人。”
什么?囚犯是假的?
聽到楊翼飛這一聲大喝,眾天地會好漢心下大驚,不過也因為楊翼飛這一聲喊,避免了他們遭受重大傷亡。
原劇中,因為天地會中人不知道囚犯是假,結果被那些假囚犯殺了個措手不及,死傷慘重。
此時有了防備,那些假囚犯發難就基本上沒起到什么作用了,反而因為手中只有匕首,功夫又不高,吃了大虧,頃刻間就被斬殺大半。
監斬臺上的鰲拜冷笑道:“現在才知道是假的,不嫌太晚了嗎?”
“嘩啦……嘩啦……”
鰲拜話音一落,只見那些行刑臺下猛然破碎開來,數十名手握牛尾刀的清兵高手撞破木壁滾了出來,一經出手,就斬殺了十數名天地會好漢,迅速將他們分割包圍。
這些都是軍中高手,人數雖不多,對天地會好漢的威脅卻比那數百清兵更大。
此時場中七八名清兵高手外加數十普通清兵為一組,將天地會好漢分開包圍在一個個小圈子中,不斷有天地會高手掛彩,若無大援,恐怕他們今日難以生離。
大援很快出現,一道身影自刑場后面的房頂上奔出,那是一個身穿淡藍衣衫,長相儒雅俊逸,看上去便似一名文士的中年男子。
他手中提一口三尺青鋒,于房頂瓦片之上奔行如飛,顯然輕功不弱。
楊翼飛在清兵群中閃動,不時捅出匕首,收割清兵性命的同時,也注意到了這道身影,口中低聲喃喃道:“陳近南。”
正確答案,此人正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他奔到屋頂中央后,徑直對著場中縱身躍出,如大鵬展翅般直撲而下。
當然,并沒有原劇中白鴿飛舞的橋段,那只是腦殘編劇為提高陳近南的逼格而設。
“唰唰唰……”
陳近南一入戰團,手中長劍頓時閃出一陣奪命寒光,頃刻間殺傷五六名清兵高手,他的劍快得楊翼飛幾乎只能看到劍光,而無法看到劍身。
楊翼飛腳步一滑,身子擦著一名清兵刺過來的槍桿逼近他身前,倒持在手中的匕首瞬間沒入他心口,隨即刀柄上翹,行云流水的往上一拖。
不到一秒的時間內,那清兵被匕首刺穿心臟,又割斷了大動脈,這正是野戰軍匕首刺殺術中的厲害殺招。
野戰軍匕首刺殺術,每一招都是對著人體要害而去,動作干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更沒有任何多余的花哨動作,堪稱狠辣凌厲,有了神行百變配合,就是一門極為厲害的上乘武功。
解決這名清兵后,楊翼飛窺得空檔,腳下步法連連變幻,迅速向著陳近南的方向竄了過去。
一路晃過五六名清兵,順手給了他們一匕首后,楊翼飛順利竄至陳近南身側。
陳近南在楊翼飛喊出那句話時就已經注意到他,此時見他身法詭奇,步法精妙,出手干凈利落,一把小小的匕首,卻在他手中發揮出了莫大的殺傷力,心下也不由暗暗叫好。
待楊翼飛殺穿清兵的包圍圈,到得身側,口中不由大贊道:“兄臺好精妙的身法步法,在下佩服。”
楊翼飛背對陳近南,注意著面前的清兵,聞言疾聲道:“兄臺過獎了,囚犯是假,恐怕鰲拜還有后手,此地不宜久留。”
“還請兄臺救出被圍困的其他好漢,我與同伴身上帶著威力巨大的火器霹靂彈,之前因天地會好漢跟清兵混雜在一起,不敢使用,你們先走,我們斷后。”
聽完楊翼飛的話,陳近南雙目暴亮,一聽到“霹靂彈”三個字,他心中瞬間就想到了許多。
不過現在不是仔細琢磨的時候,他應了一聲“好”,便展開劍勢,向著面前的清兵殺了過去。
他身法步法雖不如楊翼飛精妙,但他內功深厚,這速度自是不慢,在他的左沖右突下,清兵的陣勢頓時被殺得七零八落。
楊翼飛也沖向了三名被圍攻的天地會好漢,雖然他們黑巾蒙面,但他還是認出了其中兩人的身份,畢竟他們的辨識度實在太高。
其中一人身穿道袍,手提長劍,應該是玄貞道長,還有一人手持兩把殺豬刀,當是屠夫錢老本無疑,至于另一個,沒什么特點,倒是不知道是誰。
楊翼飛神行百變展開,清兵在沒有形成戰陣的情況下,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他在圍攻三人的清兵背后晃過一圈,匕首專刺清兵背心后頸等要害,全都是一擊斃命。
解了三人的圍,楊翼飛低喝道:“幾位英雄,快快匯合你們其他兄弟,準備撤離。”
“多謝兄臺出手相助,快,老六他們情況不妙,快去接應他們。”玄貞道長對楊翼飛道了聲謝,便帶著其他兩人沖向了另一個包圍圈。
便在此時,一個武功不弱的天地會高手,殺光圍攻自己的清兵后,扭頭看向監斬臺上的鰲拜,怒喝道:“先取鰲拜人頭。”
喝完縱身而起,在監斬臺下的石獅子上踩踏借力,手中長劍直取鰲拜胸膛。
鰲拜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身形微微一偏,便避開了這一刺,雙掌一前一后,交錯推出,竟將長劍生生拍斷。
下一刻,一手握住那人手腕,一手拎著其腰帶,將之整個人舉了起來,一聲大喝,竟生生將好好的一個人撕成兩截,肚腸內臟拋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