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幾乎被同時拋出來的八枚山炮炮彈同時爆炸的威力比遲大奎想象的還嚇人,巨大的氣浪甚至將三十幾米開外的幾名中方士兵士兵都震的在戰壕里站不穩,更別提裸露在地面上端著槍剛沖出七八米的小鬼子了。
足有二十幾人被氣浪高高拋起再重重落下,在炸藥的巨大能量面前,大日本帝國皇軍同樣也不是金剛不壞身,死的并不比被他們炸死的中國人慢兩分。
就地臥倒的也沒好到哪兒去,避免了被氣浪卷起,但巨大的爆炸不是震壞了他們的內臟,就是將他們活活震暈。
裸露于陣地上能毫發無損躲過第二輪八枚炮彈攻擊的日軍絕不會超過150人,沖出戰壕的近兩個半殘步兵中隊的日軍直接可以宣告成一個步兵中隊了。
至少有100人就這樣不是死就是傷。
而遲大奎唯恐炮彈的威力不足,命令又拋射了一輪,將剩下所有的山炮炮彈砸過去,已經有了兩次“打彈弓”經驗的士兵們選擇好了角度,鉚足了力氣,將炮彈拋得更遠一些。
運氣足夠好調頭往回跑跳進戰壕里的日軍這次運氣顯然有些太差了,“打彈弓”打出高水準的中方士兵運氣十足,拋出去的8枚炮彈,足足有五枚炮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掉進了戰壕,爆炸引起的氣浪順著戰壕洶涌澎湃,將嚇得尿都快出來好不容易跳進戰壕把尿又縮回去的日軍炸的以后都不再為尿不鳥褲子這事兒而糾結了。
死人,大小便是一定會失禁的。他們的麻麻一定會后悔沒有在送他們來中國戰場之前給他們準備一塊尿布。
當然,還是有人為尿褲子而羞愧的。有一名日軍詭異的將頭塞到了兩腿之間,真正的實現了那句俗話:羞愧的將頭鉆進了褲襠。
不得不說,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尤其是對于一個坐等勝利的日軍大佐聯隊長和一個等著隨時撫摸上司后座G點的少佐大隊長來說。
望遠鏡里所看到的一切,不僅跌碎了他們的眼鏡,還傷了他們的心。
兩個步兵中隊,雖說不滿編,但好歹也有300號人,可現在,除了從戰壕里蹦出來瘋狂往下跑的大貓小貓兩三只,竟然只剩下了后方的擲彈筒兵和機槍兵,再然后,就沒了。
兩個中隊好嘛!就這么沒了?一個大佐和一個少佐,在這一刻,絕對都是,腦瓜子嗡嗡的。
共計二十枚山炮炮彈被遲大奎帶著士兵們用最原始的方式丟了出來,當場收割了一百多名日軍的生命,能從一線陣地上逃走的日軍步兵,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步兵小隊。
包括陣地上日軍的最高指揮官藤田一郎大尉在內,雖然他在第一時間就臥倒,但不幸的是,隨后落下來一枚炮彈的落點距離他不過五六米,在巨大的氣浪前藤田一郎曾經自以為挺彪悍的小身板就像一片樹葉被掀飛了十多米遠。
更不幸的是,只是陷入昏厥的藤田一郎正好落在被日軍步兵炮炸碎的一塊巖石上,碎裂的巖石尖就像是一柄斧頭。
以臉部著陸的日軍大尉被自己人炸裂的中國土地上的巖石來了招“守株待寇”,鋒利的石刃直接嵌入日軍大尉的面部,將整個迎面骨都差點兒破開,被劇痛疼醒的日軍大尉雙腿和雙手劇烈的抽搐,甚至本能的想用手撐地把自己的臉從石頭上“拔”出來。
但顯然,未能如愿。
連做兩次努力后,力氣已經逐漸消失的日軍大尉雙腿在地上硬生生的蹬出了個小坑,最終不甘的死去。而死之前,依舊在地面上做著類似于“俯臥撐”的姿勢,只是臉依舊還死死的嵌在石頭上。
這一幕奇景最終被現在還只是一介小小通信排軍士的蘇卉開記錄在他的小本本上,并最終成為未來軍事博物館里收藏的戰場日記之一。
“八嘎,八嘎,命令步兵炮,開炮,開炮,炸死他們!還有,繼續調集兵力,兩個步兵中隊不行,那就三個,四個。。。。。。”笠原川將望遠鏡扔的老遠,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著怒吼道。
“可是,那上面還有傷員,他們,還沒死。”身為第10步兵大隊的大隊長,日軍少佐失魂落魄的首次對上司的命令提出了質疑。
“竹內少佐,你認為你那幫愚蠢的家伙還能回來嗎?中國人,不會放過他們的。”笠原川眼里射出寒光,怒視著眼前這個先前還讓他心生愉悅的屬下冷冷的說道。
笠原川其實也沒說錯,自打來到羅文峪的那天,透過和暫2師血腥的一天鏖戰,中日雙方的指揮官就都清楚一件事,對方是硬骨頭,這一戰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日軍不想放過一個中國守軍,同樣的,中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死日本人的機會。
所謂的不應對失去抵抗能力的俘虜進行殘害的國際法,在這樣的戰斗中只不過是個笑話,沒有人會遵守。
這里雖然不是主戰場,但或許會比主戰場更殘酷,因為中日雙方的最高指揮官都無比重視此地。日軍想要突破長城防線,喜峰口主戰場方向想打開缺口經過數日戰斗后的測算將會達萬人以上,那是第八師團無法承受的,就只能寄希望于羅文峪,而中方自然是不可能放棄,哪怕是全員戰死此地。
都算是雙方最高指揮官手下的一枚棋子,位于此地的中日兩軍已經失去了自主能力,只能分出勝負,要么活,要么死。
其實,仗打到現在,就算兩軍的指揮官想遵守也遵守不了,不僅是雙方官兵已經殺紅了眼,就是實際情況也不允許,誰會有多余的兵力去看管俘虜?
更重要的還有物資補給,不光是中國軍隊方面補給困難,后勤能力一向不強的日軍也并不是想象中那樣強大,這場仗再打上兩天,別說彈藥,或許連吃的都成問題,費力俘虜對手然后喂他吃土再撐死他們嗎?
根本不用遲大奎下令,打掃戰場的戰士們就很自覺的徑直在每個視野中可以見到的日軍身體上用軍刺猛戳幾刀,壓根兒沒有捉俘虜的意思,那還管被戳的日軍是死的還是有口氣的。
現在他們是一支孤軍,看日軍的打算也沒有留活口的意思,既然如此,怎么可能還會讓你活?士兵們骨子里潛藏的兇性自然得到了最大釋放。
士兵們低估了日軍指揮官的殘暴,劉浪可不敢,在望遠鏡里看著己方士兵還在戰場上打掃戰場,當即命令莫小貓一口連發三發紅色信號彈示警。
在遲大奎和蔡大刀的催促下,士兵們來不及繼續搜索日軍,提著視野中能看到的日軍遺留的三八大蓋,還有沒來得及丟出的甜瓜雷以及腰間的子彈匣,以及一部分日軍戴著的鋼盔,就匆匆跳進了戰壕向山背面的戰壕撤退。
沒過上一分鐘,日軍的步兵炮就轟過來了,在士兵們深感僥幸的眼神中幫他們清理了一遍戰場。
中方士兵漲姿勢學經驗了,但對于戰場上還沒死去的日軍,卻是真正的滅頂之災,不管是裝暈的還是真暈的日軍,這下可就徹底的暈了,醒不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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