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我才十六歲呀,你們就想抱孫子了,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問過我這個當事人沒?
“母親,我還小,早著呢,不急。”杜言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然他倆以為我是默認了。
“小小小什么,你看看咱們鄰居,哪家不是十五六成親的?當年我嫁你父親也是十四歲嗎。”母親得理不饒人。
“你確定?”杜言看了看兩人嘴里發出三個字。
父親也點了點頭。
“那我怎么這么小,難道你們結婚后十多年才懷了我?”杜言說道。
“胡說什么呢!”兒子懷疑老子的能力,這怎么行,杜伏威要發飆。
“其實在你之前,你母親一連生了四胎,都沒有養大,前兩胎是難產死的,后兩胎是養不成,不到足月就夭折了。”
“你兩個哥哥跟兩個姐姐。”父親傷心地說道。
“母親,對不起,我不知道。”杜言安慰地說道。
“沒事,你還小,我們也一直沒有說。”母親想到夭折的四個孩子,紅著眼睛。
“父親,那你有沒有想過,導致這個問題的最終原因是什么?”杜言問道。
“命里沒有唄.”杜伏威說道。
哎,能不能不這么迷信,有點科學好吧。
杜言聽到父親的回答一摸額頭,接著說道:“父親,你說的不對。”
“之所以我兩個哥哥姐姐早早的夭折,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們結婚太早。”
“特別是母親。”
“女人一般至少等到18周歲,最好是二十歲才能懷孕生孩子。”
“這樣生出來的孩子健康,母親也沒有危險。”
“母親你也知道,這女人由于身體的特殊性,在十幾歲的時候身體還沒有長開,如果這個時候懷了孩子,如果孩子長得大一些,就出不來,輕的導致長時間沒有出來而憋死。你們也知道,人長時間沒有呼吸是要死的,這破了羊水的胎兒也一樣。最終是難產死,如果嚴重的生不出來,則是一尸兩命。”
“特別是一些身子比較單薄的,很容易造成難產。”
這個時候可沒有刮腹產手術,如果是出不出來,則只有等死,輕則夭折,重則一尸兩命。
所以在古代,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天大的事。
杜言接著給兩位科普一些婦產科的知識。
兩人面面相覷。
“言兒,你怎么知道這些?”母親問道。
“我夢里傳授知識的那個騎著青牛的老人說的呀。”沒有辦法,杜言只能把一切都歸到那神秘的老人身上。
“這不會是你不想成親而編造出來的吧?”杜伏威有些懷疑杜言的動機。
“我用得著嗎,父親,你要是想知道,派個人去調查調查就知道了。”
“去調查十三到十六歲生孩子生孩子的夭折有幾人,一尸兩命的又有幾人,同時二十歲的又是怎么樣。”
“要是你們再仔細點,會發現一些有血緣關系近的表堂兄妹結婚,他們所生的孩子會有很多是天生出來的殘疾或者是呆傻不健康的孩子。”
杜言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有關一些近親結婚或者是年紀太小結婚導致的問題,嚇得兩老不敢再給杜言提親的事。
他們可不想自己的孫子步入他們伯伯姑姑后塵。
第二天一早,當東邊的太陽露出了笑臉的時候,長安朱雀大街兩邊開始凈街。
長長的左右兩邊都站滿了左右衛的精兵,他們手持長槍,腰掛唐刀,威風凜凜地站立在寬152米的朱雀大街兩旁。
大街兩旁是清一色的白墻,兩邊種滿了槐樹,臨街沒有一個門口,沒有一家店鋪。
夯土的街道兩邊是兩米寬的水渠,潺潺的流水夾雜著樹葉雜草,小魚在其中游蕩著。
沒有塑料垃圾的水渠水還是很清澈的。
在長安城,像這樣的水渠,基本每一個坊,每條街道的兩旁都有。
這是唐人除了水井外,生活用水的主要來源。
長安的水資源豐富,從長安城的四個方向把城外的河水引進了城內,有八條大的水渠,所以有了八水繞長安的說法。
杜言杜伏威跟在隊伍中間。
太子今天沒有出來,他要留守在皇宮里。
每當皇帝出城或者去避暑山莊去避暑的時候,作為諸君的太子就要留下來處理政務,也就是所謂的太子監國。
杜言在人群里。
“現在終于明白這朱雀大街為什么做這么寬了。”杜言看著一百五十多米寬的大街心里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皇帝的馬車走在中間,左右兩邊的距離剛好是七十多米,剛好是弓箭的最大有效射程,就是射到了,那也是強弩之末,傷不了人就是用手都能抓住。”
“原來這是為皇帝的安全才做這么寬的呀。”
“難怪左右兩邊都不允許在這里開臨街大門。”
杜言一邊想著,一邊在人群里跟著。
突然,黃恩走過來,說陛下有請。
杜言來到中間皇帝的赭黃色的馬車跟前。
“臣工部郎中杜言見過陛下。”杜言說道。
“杜言,你跟這么后做什么?”李淵問道。
靠,現場這么多大佬,我一個從五品的小官,我不在后面藏著,難道打前鋒呀,我有這個資格嘛我。
杜言一臉郁悶地想著。
“陛下,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嗎?”杜言問道。
“言兒,你放肆!”杜伏威見到自己兒子敢這么問陛下,大聲地呵斥了起來。
沒有辦法,杜言只好低頭。
“算了,你過去那邊,有人找你有事。”李淵說道,黃恩把杜言又領到稍后一些隊伍里。
杜言看到一輛馬上旁邊跟著那個叫小青的丫頭,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登徒子!”李燦從馬車的窗簾里伸出頭來,看來杜言說道。
“公……公主?”雖然昨晚已經知道李燦的身份,可是現在真真切切地出現在自己跟前,再加上之前自己“調戲”過對方。
這可是公主呀。
在現代的華夏已經沒有公主了。
看到杜言有些害怕,李燦接著說道:“怎么,現在知道害怕啦?”
“之前不是很能唱的嘛,還‘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里的表演很精彩。’”李燦學著杜言的口吻唱著。
“還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中蕩悠悠呢。”
“要是我告訴父皇,說你調戲本公主……父皇會怎么樣?”李燦看著外面騎著馬的杜言微笑地說道。
“小青,按大唐的律法,調戲公主,會怎么處罰?”李燦問自己的侍女說道。
“當斬!”小丫頭狠狠地說道。
靠,這么小,動不動就斬呀斬的,也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杜言心里想道。
“杜言之前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多有得罪,請公主見諒。”
“哼,不是公主也不能!”
“我要不是公主呢,豈不是白白被你玷污了?將來人家怎么嫁人?”
還玷污,搞得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一樣。
杜言心里想著。
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看到杜言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其實大部分是杜言裝的。
“想讓本公主不告訴父皇也行,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李燦說道。
“不知道這兩件事是什么事,只要不殺人放火,不違背做人的道德標準的事情,杜言一定會答應公主。”
“放心好了,本公主一不讓你殺人,二不叫你去放火,也不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
“好,臣答應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李燦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