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下子當了叔叔,都很高興,杜言樂呵呵地站了起來,拍拍上的長衫道:“咱如今都是叔叔的人了,走吧,去見見我那侄子去。”
完,摘下自己腰間的玉佩,向大家道:“各位叔叔,你們可千萬得準備禮物哦,誰不準備禮物的,我可不給他抱。”杜言裝作稚嫩的童聲道。
“是得準備禮物。”三哥郭文東轉回到樓上把禮物帶上,大家也都找出自己禮物。
“二嫂,走吧。”杜言道。
“謝謝各位叔叔……”這幾年來孤一個人辛苦地活著,瞬間多出了這么多叔叔,這叔叔的份還一般,一個是國公,還有二十個都是縣模 一旁的二在一邊看到這個場景,也為對方感到高興,笑著抹了一把眼淚。
不久之后,大家浩浩地出現在一間低矮的柴門前。這是兩間瓦房,大的一間是臥房,臥房旁邊搭起一個茅草房,這是廚房。
臥房有四五十平米左右,里面放著一張高四十公分的睡,旁邊還有兩個柜子。
雖然沒有什么值錢的家具,家里收拾得卻很整潔,地上打掃得沒有一點垃圾。
茅草房里,三個石頭呈三角形砌起來的爐子,上面放著一個瓦鍋,里面還剩下黑乎乎的不知道煮的是什么東西。
茅草房頂上,一條條的禾草占滿了黑色的煙灰,像一條條黑色的毛毛蟲從房頂上面垂下來。
看到母親回來,一個三歲孩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杜言他們這么多人,有些驚嚇。
二嫂走了過去,抱起孩道:“王念雄不要害怕,這些人都是你父親的兄弟,是你的親叔叔,快點叫叔叔。”二嫂看著沒有了剛才歡笑的大家微笑地道。
二嫂以前是青樓的頭牌,是貨真價實的女知識青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三年來也開始慢慢教了念雄認些字,對于禮儀,王念雄也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
王念雄像個大人一樣從母親的懷抱里掙脫出來,恭敬地向大家躬行禮道:“王念雄見過各位叔叔。”
三歲的孩,要擱在現在,剛會走路還食呢,看看我侄子,敢一個人在家,還這么懂禮貌。
全上下沒有一點塵土,上的衣服干將得像剛剛穿上去的一樣。
“好孩子,往后你不再是一個了,有這么多叔叔陪著你,有誰欺負你,告訴叔叔們。”突然有這么懂事的侄子,杜言很是感動,紅著眼睛跟二嫂:“二嫂,這些年來,辛苦你了,你是我杜家的大恩人,我替二哥謝謝你了。”杜言站了起來,向對方深深地鞠了個躬。
這一個躬,掃去了多少嘲諷跟白眼。
瞬間這些年來的種種辛苦,化作清淚奪眶而出,抽泣地扶起杜言跟后的大家,道:“各位叔叔快快起來,我這都是應該的。”
“我跟王雄誕都是兩相悅,雖然最后沒有結婚,但自從知道懷上他的血之后,堅持一定要把他的唯一血脈生下來,以報答他對我的關。”
“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二嫂道。
“母親,你怎么哭了,母親別哭,有念雄陪在你邊,不怕。”侄子見到他母親哭了,用臘黃的手為二嫂擦拭眼淚。
“母親這是高興,高興我家念雄往后再也不是孤一人了,有這么多叔叔,往后誰也不怕,也有人陪著念雄玩了,高興嗎?”二嫂強顏歡笑地看著自己兒子心滿意足地問道。
“嗯!”家伙很認真地點點頭。
“來,六叔抱抱。”杜言看到這么懂事的侄子,瞬間意涌上心頭,張開雙臂向家伙道。
看到母親點點頭,家伙向杜言沖了過來,平杜言的懷里。
“好孩子,往后有六叔,還有這么多叔叔保護你,不再讓你受欺負,誰敢欺負我家念雄叔叔就打他。”杜言道。
“對,揍他。”張石圍在杜言的邊舉起雙手完,懇求地道:“來,六哥,輪到我了。”
大家在院子里坐著,家里從來沒有這么多人來過,也湊不夠這么多的碗給大家喝水。
最后大家在院子里找來石頭坐了下來。
“二嫂,你已經知道二哥的份,怎么這么年不去京城找我們呢?”杜言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了出來。
自己現在在大唐應該算個人物吧?
玄武門之變影響是何等的巨大,作為當中主要的人物,自己的名頭應該很響才是。
而二嫂,沒有理由不清楚這些。
這么多年了,就是聽都聽得到了吧。
怎么不去京城找自己呢。
“二嫂你不知道,自從父親知道大哥跟二哥去世之后不知道有多傷心,要是讓父親知道你懷了二哥的血,不知道有多高興。”
聽到杜言的話,二嫂道:“我也想過這些問題,不過當時懷有孕不方便,再了我跟王雄誕一沒份,我害怕……”
現在的世道有多少的講究,二嫂不是不清楚。
像她這種跟王雄誕在外面所生的孩子,連妾的份都不如,一沒份兩沒地位的未婚女子,要是這么突兀地找上門去,對方不認下這個孩子打出來怎么辦,京城這么大,自己怎么生活怎么養孩子?
再一個懷有三個月的孕婦,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過去,這其中的危險跟艱苦不是一個人能夠承擔得聊。
“請二嫂放心便是,我父親是個很開朗的人,完全沒有什么講究,要是讓他知道我二哥在世上還有后代,不知道有多高興。”杜言可以想象得到,父親見到孫子的時候那種激動的表。
嘿嘿,還有,有侄子之后,父母就不再催促自己結婚了吧?
大家在院子里聊了有半個時這樣,最后二嫂也搬到客棧里居住了。
杜言不可能讓自己二嫂還孤零零一個人生活在安州,打算把他們帶去泉州,回長安街的時候帶去長安跟自己弟妹他們一起生活讀書。
這是二哥在世上的唯一血脈,自己要把全所學傳授給他,只要他想學,自己不會有半點私藏。
這是杜家第一個三代孩子,杜言比誰都稀罕。
最后二嫂所租的那院子也退了,家具都分給了鄰居們,杜言還分給他們每戶十貫錢以感謝這些年來對二嫂一家的照顧。
這些年二嫂都一個人孤一個人帶著孩子,鄰居也很是同,在二嫂外出做工的時候,大家也幫著帶帶孩子。
房東也是個好人,這些多年來從來不催房租,杜言除了一次補交了所有房租外,還送他十兩黃金作為感謝。
見到二嫂終于找到了家人,而且出手這么闊綽,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鄰居也為二嫂感到高興,并一路相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