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下面的哭喊聲沒了,四哥唐林走上樓來。
“四哥,都解決了?”看到四哥滿是血,杜言關心地問題:“受傷了?”
“哪能呢,就那些歪瓜裂棗的還有山你四哥我?要是這樣我還不如一頭直接撞死算了,白白吃這么多年的糧食。”
“這都他們的血,娘的,濺我一,我得去洗個澡先。”
唐林像是割了一批韭菜般,看著上的鮮血不以為意地道。
“那趕緊去,別嚇到侄子。”杜言道。
“那是,那是。”到侄子,唐林趕緊閃噔噔地下樓。
四哥的沒錯,要是還被這些人傷著的話,這幾年的心血都白白浪費了。
這幾年來杜言在他們上的投入,要算起錢來,那簡直多得嚇人。
為了讓兄們跟上每大的訓練量,每頓所吃的飯量都沒有限量,除了米飯蒸餅不限量地提供外,每個每頓還有一個雞蛋跟酪。
這酪是北方游牧民族進口。
也就是杜家有五味樓再加上跟常樂公主共同的產業餐巾紙的巨大收入才有這么雄厚的財力提供得起,換成是普通的國公家里,早就破產了。
要想馬兒跑得快,就得讓馬兒吃飽吃好,這個道理杜言非常清楚。
這幾年的努力終于沒有白費。
“雨露!”杜言向外面喊了一聲。
“公子。”雨露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地向杜言問道。
“你去把三公子叫來,就我有事找他。”杜言道。
“是,奴婢這就去。”雨露臉色蒼白地走了出去。
剛才下面的撕殺他在二樓看得一清二楚,太厲害了,就是平陽公主的娘子軍都沒這么厲害。動作干凈利落一出手就是殺招,不拖泥帶水,招招致命,沒有太大的劈砍,沒有大的傷口,那些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割破了喉嚨。
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恐怖。
看著他們捂住脖子噴而出的鮮血,雨露到現在腿還在發抖。
難怪杜家軍能夠在秦王手里救下當年的陛下,有這樣的人在邊,就是來再多的人也不怕。
這是雨露入杜家以來第一次親眼見到杜家軍出手。
撕殺場面她不是沒有見過,作為平陽公主家里的奴婢,當年在平陽公主邊當侍女的時候也見過撕殺。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殺人這么利索的。
這顛覆了雨露對戰爭的印象。
什么時候殺人變得如此簡單了?
要是讓她見到杜言在人體解剖課上對人體要害部位的講解時人殺哪里最容易使人斃命的時候,她還會覺得她家的公子是一個善良的人?
笑面虎!
這是杜言在雨露對自家公子新的印象。
不久郭文東換上了新的長衫上來了,問道:“六弟什么事?”
杜言從腰間的蹀躞,從其中一個皮袋里拿出自己隨攜帶的官印交給對方,道:“三哥你拿著我的印章到安州的刺史那里,叫刺史來見我。”
郭文東接過杜言手里的官印,轉出去。
唐初依隋舊制,地方上有州、縣兩級。州縣均按其地位之輕重,轄境之大,人口多少分為上、癥下三等。三萬戶以上為上州,二萬戶以上為中州,二萬戶以下為下州。上州刺史從三品,中州刺史正四品上、下州刺史正四品下 安州是個人口在兩萬人左右,是個中州。安州的刺史自然也是正四品上,而杜言作為開國公卻是從一品的高官,杜言這個國公還還是個普通的國公,現在誰不知道魯國公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是陛下眼中的紅人。
不管是從官級上還是跟陛下的親疏上來,安州的刺史應該來見杜言。
郭文東縣男爵位雖然是從五品上比刺史的正四品還得多,不過刺史也是清楚面前這位縣男可不是普通的縣男,也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慢待不得不敢有半點馬虎。
“文縣男,能否透露一下,魯國公找下官什么事?”現在全國各地都收到了陛下下發的圣旨,大家都知道魯國公現在主持的是下西洋尋找祥瑞的事,正籌備制作巨舶的海船到海外尋找祥瑞。
據那祥瑞可是達到畝產千斤的祥瑞,而且還是旱地種植,而且還是三個!
這可是大的喜事,要是真的尋找回來,那了那個時候全下人就再也不會餓肚子。
全下人真正過上溫飽的子,這是何等的大事,就是秦皇漢武當年也從來沒有的事。
陛下對此事是何等的重視。
現在魯國公卻找上自己不知道有什么事,魯國公是什么時候到安州的,自己怎么一點信息都沒收到。
真是該死。
要是魯國公萬一在自己地盤上出了事,不要官職不保,就是陛下也毫不猶豫地砍下自己的頭顱。
刺史想從這個魯國公的三哥的嘴里想探出點口風來。
刺史忐忑不安地看著郭文東。
反正這事也捂不住,他早晚是知道的,再人家也是一方父母官,郭文東也是知道做人,也給對方個面子,于是道:“這個告訴刺史你也無妨,就在剛才有一伙歹人闖入客棧企圖想刺殺我們。”
“什么!”
刺史一聽到有刺客企圖想刺殺魯國公,冷汗都出來了。
誰吃了熊心豹膽敢刺殺魯國公,這還在自己的地盤上。
“魯國公現在人怎么樣?”刺史關心地問道。
“好在我們發現得早,暫時沒有人安全,不過嘛……”
哎呦喂,文縣男,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嘛這么長了,能不能一口氣把話完?某這年邁的子骨可經不起這么嚇呀。
“怎么樣了?”刺史追問道。
“不過有些東西都遭到了破壞。”郭文東道。
看著這刺史被嚇成這個樣子,郭文東也爽了一把。
誰讓你這個父母官不好好管好自己地盤。
這伙人在安州殺人放火收保護費這么長時間,要你不知道此事,誰信。
見而不管,爭只眼閉只眼,像你這樣的官,準沒個好東西。
還好,人沒事就成。
刺史這才發現自己紅色的朝服后背都濕透了。
只要人沒事,呆會想點辦法打點一下。
刺史在心里想當然地道。
兩人隊伍來到了客棧。
“下官安州刺史崔政綱見過魯國公。”崔刺史拱手向杜言行禮道。
世家的 只到對方匯報姓名,杜言眉頭一皺想道。
“不用客氣,坐吧。”杜言平靜地道。
刺史打量一下四周,發現屋里并沒有打斗的痕跡,疑惑起來。
不是隨的東西遭到了破壞嗎,怎么屋里這么整齊?
“早上有一伙刺客企圖刺殺本公……”杜言完,雙腿不由一緊。
這“本公”好似不是太吉利的稱呼吧,這是在皇宮里的男服務員的稱呼。
“em……是這樣的,就在剛才,一伙來歷不明的劫匪沖進客棧企圖想謀害本官,好在本官的護衛發現得早,歹人沒有得逞。”
“像這些歹人,作為朝庭命官,本官是絕對不能向惡勢力低頭,經過一番辛苦的撕殺,終于把這伙草菅人命社會敗類都堵殺在后院里了。”
一招手,剛剛參與撕殺的幾位兄弟都走了出來。
為了更加證明這一點,除了四哥唐林跟三哥郭文東外,其他人杜言都沒讓他們換衣服。
看到眼前這些人滿是血的樣子,刺史嚇得腿都站不住。
太慘死了,好在魯國公人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