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中也許以前在江湖上混過,也許有些當過劍客。”
“當劍客路遇強敵的時候怎么辦?難道放下武器求對方饒過自己?可能嗎?”
“明知道不敵,也要撥出佩劍,沖上去跟他拼了。”
“就是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
“這就是站軍姿的目的!”
杜言在隊伍里面大聲了說道,有一種當年在部隊看著自己的教官訓斥自己的感覺。
“我不管你們當中有多么地不屑于這個站軍姿,不過在此之前,必須按照我的任務完成,否則,站出來,直接到那邊小屋里面去,呆上十天,能夠沒事從里面走出來的,那么下面的訓練就免了。”杜言指著場邊挖的地下室說道。
“總教官,這不廢話嗎,在里面餓死還不如在這里給太陽曬死的強,死也要死得有光彩不是。”隊伍中一個膽子大的人說道。
這個是以前跟著船隊出海的戰士,他知道杜言向來很好說話,輕易不會處罰手下。
對自己這些底層的戰士也是很好。
“誰說餓死你們,放心,上面吃什么,里面的人還吃什么,我保證。”杜言笑著說道。
隊伍中開始有人議論起來。
“是不是真的,那這個還是很合算,在上面被太陽曬著,不如到下面涼快涼快。”
“有道理,地下室涼快涼快。”
杜言笑了。
杜家軍的特戰隊伍教官們也輕笑起來。
“涼快是涼快了,可是,呵呵,誰去誰知道。”張石噗咝一聲。
“我可跟你們說,這地下室可只有十間,一次只能關十人,有想法的可趕緊了,不然一會沒位了。”杜言說道。
“我來,怕什么,有地方涼快還不去,在這里被太陽曬,我來!反正是教官同意的,不算犯軍紀。”
“我也來。”
“還有我。”
不久就有十個長相粗獷的戰士站了出來。
“很好,我說了,不算你們偷懶,帶他下去。”杜言笑著說道。
“謝謝總教官。”十個人也知道,這個機會可是自己爭取出來的,看看后面,還有許多人要搶著可是地下室只有十間。
我句話怎么說來著,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到十天后爺我出來,這些訓練爺通通不用訓練了。
“祝各位在下面玩得高興,呆得舒服。”
“看好了,這就是硬漢,十天后你們再瞧瞧,還是不是硬漢。”
十人到了地下室后,把門關了起來。
地下室很暗,上面只有一個巴掌大的窗口的亮光照射進來,面積大約兩平米,高不足一米,只能容納一個人躺著。
相距的距離很遠,彼此說話都聽不到,外面站崗的戰士也沒跟他們說話。
第一天還好,舒舒服服地躺過了一天。
“你說,我要是昨天第一個站出來多好,你看狗剩那小子在里面只得多舒服不用訓練,爽死了。”
“哎,我也是,當時還徘徊不定,要是早下決心,在里面乘涼的應該是我了。”
“狗剩就是命好。”
太陽很熱,戎裝又是黑色吸熱,大家動都不敢動,要是動一下讓教官發現,罰做一百個伏臥胸。
這可要了親命了,總教官是怎么想出這些點子的,一百個做下來,手臂都不聽使喚,像灌了鉛似的。
第三天。
當大家在上面被太陽炙烤得汗流夾背的時候,地下室的十個人在里面開始哭喊了起來。
“我要出去!”
“來人呀,誰跟我說句話!”
“總教官,快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我愿意訓練,再也不來這里了。”
第四天。
“嗚嗚……來個人跟我說句話呀!你們都死了嗎?”
“嗚嗚,我要出去,只要讓我出去,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十個人開始哭喊起來,可是沒有杜言的點頭,請也不敢跟他們說一名話。
點到了就把飯菜送進去,任由他們怎么問,就是不說一句話。
“他們這是怎么啦,好好地在里面呆著不見太陽這么涼快怎么還哭起來了,這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狗剩嗎?就是當年他被幾十個突厥人圍著也不從來不這么哭過。”
聽到狗剩的哭聲,熟悉他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是天天這親眼所見,還以為他在里面被人用刑拷打呢。
“就是,好吃好喝的太陽曬不著,下雨淋不到,有什么不知足,看看我們在這里被太陽曬著,你就知足吧。”
薛萬徹見到那十幾個人哭天喊地的,擔心地從軍營的大廳中走了出來。
“他們是怎么回事,怎么哭你個姑娘似的,真是的丟我們左武衛的臉。”
“派幾個人去瞧瞧?”
薛萬徹這個左武衛大將軍見到自己手下這么哭也覺得很沒臉子,走過來跟杜言問道。
“薛叔叔,別,沒有我的命令,不足十天,誰也不能見他們,否則軍法處置。”
“薛叔叔,你要是現在過去,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了。”杜言說道。
只要還能哭就死不了。
“唉,真是的,要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為你對他們用刑呢,真是的,這些小子真是給我們左武衛丟臉,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馮立那貨笑死?”
呵呵。
杜言聽到對方的埋怨,笑了兩聲。
對方說的馮立是前東宮翊衛車騎將軍,后來李建成提拔成右武衛大將軍。
兩人平時很不對付,誰都不服誰。
現在他的手下這樣,要是讓右武衛的人知道了,馮立指不定怎么說自己呢。
十人在晚上哭了整整一夜,酉時給他們送飯的時候還哭著讓對方跟杜言求情讓自己出去。
第十天中午終于到了。
杜言抬手一看手表,知道時間剛好十天,抬手說道:“把那十個硬漢放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咱們的硬漢形象。”杜言大手一揮,左武衛的戰士們把地下室的大門一打開。
見到那十個人后,大家吃了一驚。
這……怎么成了這個模樣?
只見個個一臉呆滯眼神無光,像是見到鬼一樣,也不管認識不認識,出來后見到人就抱,上去就緊緊抱著不撒手。
把那些同伴都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關了十天這這個樣子,難道個個轉了性子好男風了?
“放開,你個狗乘,放開我!”那名戰士見到狗乘緊緊地抱著自己,憤怒地一踹對方。
“不放,嗚嗚,你罵我吧陳二,只要能跟我說句話,要我怎么樣都行。”狗乘哀求地抬頭看著對方說道。
“是不是瘋了,怎么會這樣?”薛萬徹在一邊看著這十幾個人一副沒見過人似的見人就抱,非常不理解。
“呵呵,叔,你說,在這十天時間里,吃食就在一個小房子里,站也站不成,還沒人說話,一天十二個時辰就是面對四壁,你會怎么樣?”
“度日如年,知道不?”
“也許我們在外面的人來說只是過去十天時間,可是對他們來說,十天時間像五年一樣,我敢保證,往后這十個人肯定很聽說,你說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
這可是關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