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唐男女一號睡在一張床上。
皇后鄭觀音看了李建成一眼,謹慎地說道:“陛下,妾身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建成剛剛運動一番,也出了不少汗,疲憊地說道:“咱們是夫妻,皇后有什么事只管講來。”李建成撫摸著自己妻子的香肩說道。
“這個……”鄭觀音不知道接下來說,有些難以啟齒。
可是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又如此重要,最后嘆了口氣,說道:“陛下,咱們的女兒倩兒也已經不小了,是不是給她找個駙馬了?”鄭觀音試探地說道。
“嗯,今天也有十六歲了吧?”
“虛歲十七。”鄭觀音答道。
“這樣說來確實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李建成想了想,接著問道:“皇后可有人選?”
“妾身確實是心中有個人選,只是……”鄭觀音斷斷續續地說道。
“皇后是怎么了?到底是誰家兒郎,能夠讓皇后如此這般?”李建成看見讓皇后為難,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對方問道。
“這個人確實是有些特殊,妾身說出來陛下可別生氣。”
“嗯,朕怎么能跟一個小孩志氣,他還不夠這個資格。”
“說吧,朕也想瞧瞧到底是誰家兒郎能夠讓皇后如此為難。”李建成好奇地問道。
“杜文”
氣氛一下子冷場。
“就沒有別人了嗎,怎么又是杜家小子?”李建成聽到鄭觀音說杜文,有些好奇地說道。
“妾身全說了吧,這不是妾身的想法,是陛下你自己寶貝女兒自己選的,都過來跟妾身說了兩回了,第一回是西突厥人來的時候,第二次是剛剛,你不知道,你寶貝女兒可是吃了稱砣說非杜文不嫁呢,剛剛還跟妾身催婚了呢。”
鄭觀音接著把李倩前前后后跟自己說的事情跟李建成說一一遍。
“這個……”想到杜言已經娶了自己妹妹李燦公主了,現在這自己閨女又跟杜文那小子好上,而且說非對方不嫁,還私定了終身。
難道我李家的女兒鐵定就非得嫁杜家不可,這天下的好兒郎可是千千萬萬呢,怎么就偏偏……
“這不合適吧,李燦都已經……”李建成有些頭痛地說道。
“妾身也是這么想的,可是你寶貝女兒可是不愿意,現在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你說怎么,陛下。
“不是不行,可是……”李建成松口說道。
“李倩跟他太子哥哥的感情就好,也罷。”
“杜家跟我們有救命之恩,杜家由于祥瑞的關系現在在民間的威望也極高,還是東宮派系最重要的一員,杜言跟薛家馮家徐家關系非同一般,跟單家也是有關系極好,杜言發明的那個鍛體之法跟野戰醫院此次在戰爭中救活了不少壯士,在軍中威望也極高,如果倩兒嫁給了杜文,這樣太子跟杜家的關系也更加穩固,等將來太子新皇登基,有了杜家跟軍中的支持,更加的穩固。”
“只要是他們真心相愛,這也算是兩全其美了,朕看此事可行,明天你就讓人給王妃傳個話,讓對方入宮一趟,你們談吧。”李建成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發現此事利大于弊,于是就松口下來。
公主的婚事本來就是政治聯姻,現在看到兩人還是真心相愛,李建成也是為自己女兒終身幸福著想,于是就答應了下來。
“妾身替那丫頭謝過陛下。”
“朕也是個父親,兒女的幸福不是我們這些做父母最想看到的嗎?”
“此事要快,朕也想不到以后會有哪國的王子會來跟朕請婚。”
第二天中午。
吳王妃杜母從外面回來,一路笑著從馬車上下來。
“母親,怎么樣了?”杜文等在大門外看到母親的馬車剛剛停下,沖了過去,看著剛剛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母親問道。
“你看母親笑的這么開心,還用問嗎。”杜言抱著閨女杜褀從里面走了出去說道。
“來,褀褀,我的小寶貝,祖母抱抱。”杜母從杜言的手里接過杜褀在對方的小臉上em親了一口,笑著看了一下次子說道:“成了。”
“好,好,哈哈。”杜文聽到母親的話,像個瘋子似的轉身向里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哼著曲子。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正在祖母懷里的杜褀聽到自己小叔唱著父親教自己喝的歌,也跟著唱了起來。
“這下,咱們杜家真是風光了,我的兩個兒媳都是公主,而且是嫡出,母親今天最高興,晚上開家宴。”
不久嫡長公主下嫁杜文的事第三天李建成在朝會上說了出來,雖然不少人反對,不過在李建成的堅持下,最后也不了了之。
之后李建成讓太史令博弈開始看日子,杜家也開始了婚禮的必備程序——六禮。
六禮完后,就是一年后了。
杜文結婚后在安邑坊內重新別起一個家,李建成看杜文的有學識,特別是算學得到了杜言的親傳后也不不凡,讓杜言在戶部當了一個員外郎之職,從六品上。
主要負責大唐全國十道州縣戶口之事。
杜家現在雖然不缺這個俸祿,可是杜言并不想自己的弟弟就做一個整天沒事干的花花公子。
有事做,人活著踏實,日子才過得快。
泰安十三年六月。
這一天早上,后宮。
太子妃杜茗來到麗政殿給皇后請安。
“臣杜茗給母后請安。”杜茗恭敬地躬身行禮說道。
“太子妃來了,快快,賜坐。”愛屋及烏,再加上杜家的關系,皇后對太子妃也是很好。
唯一有一點不滿意的是,太子妃跟太子成婚已經有一年多了,可是遲遲沒見肚子里有動靜。
杜母也一直擔心,總是嘮叨著是不是杜茗身子出了什么問題不會懷孕。
可杜言知道。
又不是試管嬰兒,自然懷孕豈是這么容易就懷上的,在現代有些夫妻不要說一年了,就是四五年都沒懷上呢。
這才一年,著什么急。
“謝母后。”杜茗說道。
正在地六月天,天氣也很熱,看見杜茗也是額頭的汗水,皇后馬上吩咐讓下人端來一碗冰鎮綠豆糖水。
“謝母后。”杜茗端著碗小抿一口。
“嘔……”杜茗突然覺得肚子里一陣惡心,可是想吐又吐不出來。
“這是怎么啦?”鄭觀音以為是碗里有毒,看著侍女,眼里露出殺機。
杜茗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后果不甚設想。
杜茗是杜家的嫡女,跟兄長杜言的感情非常好,杜言對這個妹妹那是非常寵愛,要是……
鄭觀音想許多種后果,瞪著那兩名宮女,眼里露出殺機。
她雖然知道在后宮里私下彼此也有一些矛盾,可是太子妃要是出什么差池,只怕朝庭會震動。
“娘娘饒命,奴婢可是什么都沒做,娘娘明察。”兩人看見太子妃惡心,知道皇后擔心什么,嚇得瑟瑟發抖,跪了下來。
“母后,我沒事,好了。”杜茗停了一下,覺得這陣的惡心過去了,跟皇后說道。
“確實是沒事?”鄭觀音問道。
“嗯,沒事了,剛才不知道怎么的,一陣惡心,奇怪。”杜茗說道。
難道是……
皇后想到最后一種可能,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快,傳御醫!”
“母后,臣沒事,不用麻煩御醫。”杜茗覺得自己確實沒病,麻煩御醫白跑一趟,于是站了起來。
“傻孩子,只怕不是病,要是母后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有喜了。”皇后說完,站了起來。
“快快,坐好,不許動!”
喜脈對御醫來說就是小兒科。
“怎么樣?”皇后看見年邁的御醫松開手,著急地問道。
“恭喜皇后,太子妃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年邁的御醫高興地拱手跟皇后賀喜說道。
“好,好,什么脈?”皇后關心地問道。
“是個皇子。”對方答道。
“好!好!”向來穩重端莊的皇后激動地站了起來,搓著手,來回在大殿內跺著步子。
“本宮也終于當祖母了,賞,重重有賞,來人呀,賞陳御醫百兩黃金。”
“臣謝皇后,請太子妃。”御醫覺得今天自己簡直是走了狗屎運。
只是把一下脈就得到了這么重的賞賜,而且還是太子的嫡長子,如果不出意外,這將來可就是太子呀。
“母后,我……”一切來得太快,杜茗現在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別動!現在才兩個月,容易動了胎氣。”皇后說完,讓人拿來一個柔軟的墊子墊在杜茗的屁股下來。
“來人,到杜家把太子妃有喜的事給通知一聲。”皇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