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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7.周瑜周公瑾

667、周瑜周公瑾  以地球的眼光來看,招待的酒店只能算一般,無非是環境好一些罷了,但周瑜等人看來,簡直就是奢侈的沒邊了,特別是周瑜,心里都在吐槽遼東奢侈至斯,可為什么百姓卻沒有怨言?

一路上所見百姓,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分明是十分幸福才對。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周瑜滿腹心思找不到任述說,一夜無眠,到了第二日吃了一餐在他看來同樣異常奢侈的自助早餐,就匆匆上路,朝著遼東郡出發;

  寬闊的水泥馬路,四輪馬車的飛速行駛,軍事才華本就頂級的周瑜,又如何不明其中作用?有這樣的極速調動軍馬,一萬軍隊完全可以當兩萬使用,即更加確保戰事的同時,又能極大的節約軍隊開支,也難怪遼東能將三韓高麗句、烏恒東鮮卑打的滅國。

  到了遼東,又是安排到酒店歇息,被告知晚餐之時劉浩會接見他之后,留下向導就沒人搭理他們。

  眼看離著晚餐還有一個多時辰,周瑜也不顧舟車勞頓,掏出銀錢,想要向導帶他逛一圈,卻沒想到向導根本不收他銀兩,微笑的答應他的要求。

  這個小細節,讓周瑜心生震撼,他從中看到許多。

  在古代,‘官吏’分為‘官’和‘吏’;

  官是官員,是治理地方的大員,是被朝廷認可的;

  吏是地方做事的,屬于聘任,隨時都能被解聘的對象,出了地方,就和百姓沒有多少區別;

  這些人地位尷尬,也使得他們難以驅使,想要讓這些人辦點事,銀錢開道,就成了潛規則,千百年來,皆是如此。

  周瑜是這么做的,得到的回應卻完全不同,向導沒有收他銀兩不說,還分明給了他一個小小的鄙視;

  周瑜可以看出向導的鄙視并非嫌棄銀兩不夠,更多的是在嘲笑他好歹是個人物,怎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

  周瑜尷尬一番,好在向導此后盡心盡力,次啊讓他松了口氣。

  他感覺自己自從進入遼東地盤開始,心態就難以平和,一切所見,都和自己往日所學所見大有不同,使得他常被驚訝,心情忽高忽低,給他一種大戰即將來臨的錯覺。

  向導,同樣來自地球,且還是劉浩中海大學的學弟,參軍之后分配到龍國澳洲基地,好不容易得了個進入三國的名額,哪里會被周瑜這單小恩小惠給收買。

  地球進入三國的名額,可是異常珍貴的,進入三國之時,奇石的感應之下,就能量身定做功法,比之任何機緣倒要珍貴,能進入其中的,都是經過層層刷選,絕大多數都是來自軍中。

  向導名為趙昌,八階修為,歷史學專業,進士文位,更是三國研究方面的專精者,到三國來服役兩年,如今才剛剛開始;

  一路上趙昌對周瑜的問題有問必答,藏去不該說的內容,依舊讓周瑜對他十分贊賞,言語之間,分明是一個高才之輩,這樣的才華出眾者,到了江東,怎么說也是一方縣令之上,到了軍中也校尉級別,怎會在遼東當一個小吏?

  從酒店出發,馬車在郡縣內主道上溜達一圈,最后在一個茶館外停歇,作為人來人往最多的茶館,卻是消息最靈通之地,也是最好觀察百姓生活的一個地點。

  周瑜選擇這里,趙昌也明白對方之意,他跟在身后,只當不知,到了茶館落座之后,趙昌自選了旁邊位置,也沒有和周瑜同桌,這其中的尊卑趙昌十分明了,更不會自找麻煩。

  周瑜見此,也只能隨他,他落座之后,豎起耳朵,聆聽來往客人交談,還別說,這些信息讓他得到許多。

  比如,幾個農人那桌,明顯是一家三口,一個女兒十歲上下,一落座,就掏出一本書籍起來,兩夫婦見了也習以為常,談論的內容,也不是糧食產量,而是想著購買那些商品,那家便宜實惠之類。

  這一桌狀況,使得周瑜得出幾個結論,一個,是遼東女子真如傳言那般,盡數接受教育;

  女子如此,就更別提男兒,如此一來,世家在遼東的最大優勢也被清理一空,除了財富之外,官場的話語權必然大打折扣,越往后,這份話語權將越小,到了那個時候,世家子弟需要和天下百姓相爭,也只有極少數頂尖者才能脫穎而出。

  這個結論,讓周瑜喜憂參半,喜的是,遼東劉浩出了遼東,絕難得到世家的;

  憂的是遼東人才將會井噴,自成一體,世家難以插手,就意味著遼東不需要向任何世家妥協,百姓的擁護程度越高,已經不是其他諸侯梭能染指。

  另一個結論是農戶家庭和江東百姓對比,顯得十分富裕,進程購買所需就能說明一切,對江東村落的百姓而言,一輩子都絕難走出村落,多半時間在找各種吃食,購買的些許商品,也是貨郎上門才有可能,去縣城之類,想也別想。

  相比之下,遼東的百姓不僅走出了村落,進城顯然也成了常態,進了城,還能在茶館喝茶,就顯得他們根本不在意這幾個五銖錢,雖言語之間在討論那家商品實惠,可也說明了他們根本就是買得起。

  正思考間,周瑜發現讀書的小姑娘似乎遇到了難題,抬頭環顧一圈,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之后轉開,待看到他附近的趙昌之時,小姑娘臉上浮現出高興的笑容,也不和她父母招呼,站起身形,拿著書本就朝著趙昌跑去。

  小姑娘的父母明顯一愣,視線跟著小姑娘看去,待到看到趙昌身上的軍裝之后,松了口氣,臉上浮現出放心的笑容。

  這一幕,讓周瑜十分難以理解,這家弄人一家三口,明顯不可能認識趙昌,可一看到趙昌卻十分信任,而且還是那種發子內心的信任感。

  周瑜不知道,這是趙昌身上軍裝所帶的效果,穿這些軍裝的,都是來自地球的軍人,對漢家百姓的愛護已經融入他們骨髓,長久下來,遼東的百姓已經對這身軍裝產生了發子內心的信任感。

  “大哥哥!”

  “你好啊,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大哥哥,我叫做聶文,爹爹說我日后要讀很多書,還要教導弟弟妹妹們讀書!”

  “對,讀書才能明理!那聶文妹妹找大哥哥有事嗎?”

  “嗯嗯,大哥哥,我這句話能認識,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看看,吾,是這句嗎?”

  “對,‘君子不器’!”

  “‘君子不器’,這句話是孔子說的,首先我們要明白‘君子’和‘器’的意思;

  ‘君子’在孔子時期,更多的是指有才華的人、有道德修養的人;

  不過,在現在看來,‘君子’還需要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判斷;

  也就是不能別人說是對的,就一定是對;經過自己的想法,結合周圍事物,自己給出的判斷來分辨對錯,這就是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斷;

  ‘器’,是器皿的意思,在古代祭祀的時候,要鑄造專門的大型器皿,祭祀祖先;

  所以,就有著這樣一種說法,希望一個人能成為‘大器’,也就是很有用的人。”

  “可是大哥哥,孔子為什么又說‘不器’呢?”

  “這就是思想境界的問題了,尋常人都希望成為‘大器’,孔子卻認為,真正有才華、道德、思想的人,就不應該成為別人手中的‘器皿’,而是應該成為執‘器’之人!”

  “執‘器’之人?”

  “對啊,所謂執‘器’之人,比如現代的這些諸侯,他們都是執器之人,他們手下的文臣武將們,都是‘大器’者!”

  “哇!君子好難啊!”

  “是啊!所以古往今來,沒有幾個君子是真正達標的!”

  “那大哥哥都有誰成為‘君子’了?”

  “我想想,秦始皇算一個,劉邦算一個,漢武帝劉徹算一個,再之后就沒有了,現在的話,曹操有機會!”

  “哇,好少啊!那秦王呢?”

  “秦王劉浩,也算吧!”

  “對,秦王一定是君子!”

  “所以你想要成為君子,可要非常努力才行!”

  “嗯嗯嗯,老師說過要一步一步來,對不對?”

  “沒錯,首先要讓自己成為一個有才華、道德的人,這樣就有了‘大器’的實力,而后再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斷,才可能成為真正的君子!”

  “謝謝大哥哥!”

  “不用謝!聶文妹妹想要成為‘君子’嗎?”

  “想呢,嘻嘻嘻!不過真的好難!”

  “沒關系哦,要給自己先樹立一個偉大的目標,比如你現在立志要成為一個執器的君子,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到了最后,哪怕失敗了,那你最少也是一個‘大器’對不對?”

  “哇!真是呢!那我要成為‘君子’,哈哈哈,成為諸侯!”

  “哈哈哈,那你可要努力了,到時候很可能天下已經一統,成為諸侯就更難了,不過,世界很大,你可以帶著一幫‘大器’到海外去征服,建立屬于自己的國度!”

  “哇!太好了!我還擔心到時候沒有地盤可以去搶了呢!”

  “有很多哦!世界比你想象的還要大很多很多!”

  “嗯嗯,我一定會成為‘君子’的!”

  “加油!”

  “謝謝大哥哥!”

  周瑜全程聽趙昌和聶文小姑娘對話,早已經目瞪口呆。

  在周瑜看來,趙昌和聶文的對話,簡直就是大不敬,明目張膽的在討論要成為諸侯,什么皇權在他們眼里,就是兒戲,野心昭然若揭。

  那小姑娘還好,童言無忌,可趙昌呢?分明是劉浩手下的臣子,依舊這么明目張膽的鼓勵小姑娘日后搶地盤、做諸侯,就不怕劉浩將他斬殺嗎?

  周瑜好不容易平復了心境,可也不得不承認趙昌對‘君子不器’解釋的非常合理,把‘君子’這個稱呼拔高了許多,

  搞得整個歷史時期,也就秦始皇、漢高祖和漢武帝三人成就,其他人一桿子就打死干凈;

  更讓周瑜郁悶的是,趙昌說現在的曹操有可能成為君子,若非小姑娘提醒‘劉浩’這個名額,作為臣子的趙昌居然直接給忽略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這些也就罷了,作為傳統文人,周瑜對趙昌直接將孔子排除在外,也十分震驚,可對比趙昌對‘君子’的定義,孔子似乎還真不達標,周瑜甚至懷疑孔子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否真是這個意思。

  他想反駁,又不知從哪里說起,以至于接下來的時間里,周瑜都沒有了聆聽的心思,直到返回酒店,才重重嘆息一聲,他一直以‘君子’自認,哪知道如今看來,根本就不合格,來來去去,無非是一件‘器’罷了,如今被貶,成就‘大器’的希望也渺茫了。

  周瑜還十分年輕,真甘心就這么退下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又能怎樣?孫權小兒根本不可能真心信任他,他在大都督位置上待得越久,孫權的殺意就越足,作為從打個孫策手中接過權力,孫權最擔心的就是哪日自家大哥兒子成長之后,給他來個廢立,能作到這點的,唯有掌控軍權的周瑜,他不死誰死?

  周瑜就是看清楚了這點,看到孫權將魯肅安排進入接權之時,才選擇了退讓,這一退讓,就徹底失去了前進的可能性,也等于余生即將碌碌無為,不過三十的周瑜又怎么可能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周瑜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感覺人生也就這樣了,所托非人,一生熱血再得不到施展,為之奈何?

  強撐著精神,周瑜坐著馬車抵達秦王府,下車之時,看到秦王府如此落魄,又感覺自己根本看不透劉浩,招待的建筑如此奢侈,自己住的王府卻不過是太守府換個排排了事,到底哪一個才是劉浩的真面目?

  “周瑜周公瑾到!”

  唱諾是必須的,三國時期,傳播本就稀少,各種宴會上的唱諾說明來者等級的同時,也在為這些參與的賓客揚名,比如參加秦王劉浩的宴會,本身就說明來者不容小覷,這種兩利的相互宣傳也就這么成為了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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