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9、韓立 和龍國境內妖族相比,不得不說落基山脈的妖族平均水平要低下兩個層次,這還是最近龍國溫哥華基地打開貿易之后,否則只會更低。
這樣的妖族,自然也沒有多少底氣可言,最強的一個,也不過剛剛進入大羅天仙而已,這樣的修為,在‘韓老魔’所在的世界,或許不多,但也絕對不會只有三兩個。
劉浩沒有將神識朝著仙界掃視的心思,也無需著急,他隨手在通道口之上設立了一個遮掩,先看看再做計較。
可就是如此,已然讓跟著進入的妖族十分安心。
此時的劉浩,想的卻不是其他,而是李固所言的通道改變問題,到底是自如的改變,還是這方天地意志出手。
前者還好,日后或許也回碰到,但如果是后者,那就有意思了。
換句話來說,這方天地的意志很可能比自己預想的還要聰慧多了。
劉浩在仔細回憶著凡人修仙小說世界之中韓立的狀況,很快他嘴角出現了一個微微翹起:
似乎這個‘韓跑跑’都在一直不斷的刷副本,而且每一次刷副本,似乎都是韓立在受益,至于其他人,有名有姓的還好,多少帶者點傷還能完整,哪怕跑龍套的,幾乎就是韓立永遠的炮灰,韓老魔這個稱號的由來不知道是否有著這份關鍵的因素。
這基本就是天地命運之子才有的待遇,彷佛所有的副本都是專門為他而設,就等著他到此一游。
而韓立,顯然比其他世界這樣的命運之子還要恐怖。
要知道他手中的‘掌天瓶’,那可是未來韓立證道之后,再回度時間長河親自送到還未開始修煉的‘韓立’腳下的;
甚至于那些副本,就當真沒有未來韓立故意為之?
可以說,這不僅僅是整個天地的忠愛,還有著自己未來道的親自護衛,也絕不是其他人就可以打主意的對象。
如果說,完美世界的十號,是屬于天地大勢推動下,專門為了眾生劫難而推動的話。
那么韓立,根本就是一個‘時間循環’之下的必然。
外力倘若出現在韓立身邊,也一定會被韓立的未來身察覺,進而時刻關注,甚至于直接出面和你暢聊一番。
當然,這也有好處,那就是哪怕和韓立接觸了,也多半不會讓對方的命運軌跡偏移,有這么一個未來身親自照料,多少歪路也會被扳回正道之中。
要知道,在凡人世界之中,未來的韓立可是直達道祖境,或許和洪荒世界的鴻鈞道祖直接合天道有著不小差距,但在這方天地之中,人家依舊有著不小的全知全能。
甚至于劉浩感覺自己踏入此中之時,或許那天地意志的排斥之中,也同樣有著韓立的一份子。
換言之,他此行種種,很可能都在韓立的觀側之中。
倘若換一個世界,劉浩可以輕意的以這份排斥之中尋找因果線,進而直接鎖定對方,但在凡人世界,雖他沒有動手,但心中卻感覺想要完成,難度一定不小。
人家時間法則可是精修到了一定等級,或許換算到自家地球之中,韓立的境界在準圣乃至亞圣周邊,但在凡人世界人家的主場之中,這份buff就足以讓劉浩都必須忌憚。
在這方世界之中,和韓立做對手,就和整個世界對抗也沒什么兩樣。
再說了,他也不是來尋找人家麻煩的,也根本沒有必要和人家打生打死,短時間內,還不如就近觀察一番這方世界的修真之道,特別是其中的修真百藝。
他這份心態之下,世界的排斥力也逐漸松動了不少,這就好似他已經和韓立的未來身隔空交流了一番,相互之間已然有了默契。
陡然間,劉浩又是颯然一笑,他不認為韓立的未來身不知道這方世界之中出現了世界通道這種事,或許人家還幫著遮掩了也不定。
怎么說,如今的韓立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本就安排好的道路已經擺放在那里,也沒有必要穿梭世界通道進入其他世界流浪一番。
要知道一旦如此,那也同樣意味著風險,一旦出個意外,那他的未來身還不會不會存在都是問題。
“原來如此!”
劉浩嘴上輕輕言語一句,是不想讓自己和韓立接觸嗎?也不對,應該是確保自己不會將如今的韓立帶走,其他的,或許當真算不得什么。
有了這份思路,劉浩抬頭看向天空之中幾個飛流而過的仙人,一個個俱是在真仙身邊,但在劉浩看來,似乎依舊差了不少。
這也是世界等級的問題,都是真仙,凡人世界的真仙和洪荒世界的真仙相比,可有著不小的差距。
或者說,只要凡人世界的仙人沒有證道大羅金仙道果的,在洪荒仙道面前都只能算是低人一等。
這和二者之間的修煉體系有著很大關系。
修真,是從練氣、筑基開始,但元嬰卻是一個了不得的境界,是將其中精氣神一體化的道路。
這樣的做法,極大的降低了入門條件,但也因此,使得‘一體化’過早,從而導致了未來哪怕成仙,也只能更多的依靠自身。
他分明是一種早早就給自己種下桎梏,鎖定自身的模式。
不能說他就一定差了,只一點,就不是其他世界可比的,那就是幾乎誰都能修煉。
這個入門底線,遠比洪荒世界要低太多太多。
所以,他叫做‘修真’,而洪荒的仙道,更稱之為‘練氣士’,或者說是上古‘練氣士’更好一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二者之間的靈氣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洪荒,無論靈氣多么的稀少,那對凡人世界而言,也絕對是仙階之中那些宗門都缺乏的,更別提‘先天之氣’了。
也是因此,隨便一個‘練氣士’,其體內的丹田、紫府乃至識海,都絕非修真之輩可比比擬的。
反過來,哪怕如今洪荒修士有著許多進入劉浩地球,也傳播了不少修道功法,可真正學會其中精髓的又有多少?
絕大部分人士,也只能從中參悟一些皮毛,模仿‘練氣士’的修煉模式,依然不能真正稱之為‘上古練氣士’也。
這樣的人士,與其讓他們艱難的探索‘練氣士’修煉模式,還不如直接引進修真體系。
對那些真正有著莫大天賦之人,也算不得什么,只要他們可以證道大羅道果,也同樣可以殊途同歸,就好比韓立的未來身一樣,還不是直接成為了這方世界的道祖?
說白了,將來如何,依舊要看個人本身。
再者,還有一個優勢,也是劉浩必須靠量的,那就是修煉的速度問題。
練氣士,強是強了,但人家提升境界的時間同樣是恐怖的,若非地球靈氣潮汐之時,鋪天蓋地的法則在其中攜帶而過,或許現在劉浩地球之中能產生幾個練氣士仙人就十分不錯了。
在未來靈氣潮汐必定越發稀少的狀況下,一直難以提升境界,就意味著未來一定會缺乏對抗深淵的大軍,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眼神掃過身旁的劉邦,在三人之中,這個家伙的氣運最足,但修煉天賦這方面,還真是最差的一個。
也就是劉浩身上靈果夠多,否則如今劉邦能不能跟上其他二人的節奏還真難說。
這就意味著在將來,劉邦一定會落下,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讓劉邦在這里轉修修真體系,反正對這個家伙而言,未來也是要被劉浩放到其他世界去爭霸的,或許未來讓劉邦也走上‘運朝’模式也無不可。
劉浩心中這么想著,實際上已然是有了決定,再次看向天空之中的仙人,這一次卻是直接出了手。
原本,他以為自己一動,這方世界的排斥力也會加大許多,可真正動了手,才發現人家根本懶得搭理,或許對人家而言,區區一個仙人而已,和一只螻蟻也沒有任何差別。
這讓劉浩心情愉快了不少,那御劍而行的仙人也是遭了殃,根本沒有一絲反應就被劉浩捏在手中,不等他心生恐懼,雙眼之中已經茫然一片,卻是直接被劉浩以靈魂法則之道直接搜魂。
不過須臾,劉浩就收了手,那仙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彷佛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個恍惚,該如何依舊如何。
“太玄仙道總綱?名字倒也好聽,可內容……”
劉浩心中也忍不住吐槽,這就好像宗武世界‘九陽神功’一般,聽起來十分牛叉,可實際上在真正的仙人看來,根本就是基礎得不能再基礎的東西。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里頭有些東西還是不錯的,作為一個仙門內門弟子修煉功法,他勝在平和,更兼容納所有靈根體系,特別是到了后期,更是可以從中參悟出獨屬于自己、最契合自己靈根的分支;
光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創立這份仙法的家伙基礎異常的踏實,怪不得能夠作為一個仙界宗門的總綱來使用。
以劉浩修為境界,自然可以在其中修修補補,將之提升更上一層,可當他做完之后,臉上又出現一個小小的微笑,彷佛突然勝出一個惡作劇一般,隨手在掏出一塊玉簡,將之刻入其內,而后直接拋出一條淡淡的時間長河出現在眼前,將那玉簡直接吞噬。
另一方,未來黑土仙域某地,一個修長的身影臉上颯然一笑,而后探出一直手臂插入空間,直接將劉浩拋來的玉簡抓在手中,沉入神識瀏覽一番之后,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這卻是劉浩在其中添加了一些時間法則的理解,也算是隔空和韓立的未來身打了一個交道。
而媒介,正是時間長河也。
他卻也小覷了韓立,須臾,劉浩就聞得時間長河之中有了一個波瀾,也和韓立一般探入其中,返回的正是此前他拋下的玉簡,而其內也同樣記載著韓立諸多時間法則的參悟。
這讓劉浩又是哈哈一笑,這個交道一過,那周身隱約世界排斥力彷佛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在沒有對他做出任何提防之心。
他知道,這是凡人世界給予他的一種反饋,以他亞圣修為,對時間之道本就相當不尋常,更別提直接從洪荒時間魔神身上奪取的部分,而這些,劉浩可都沒有藏私,直接塞給了韓立。
作為凡人世界的道祖,韓立參悟所得,就等于凡人世界天道所得,自然也是劉浩對凡人世界的一種莫大支持,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對凡人世界的提升同樣有著不小的收益。
在這樣的情況下,凡人世界的天地意志,將劉浩視作自己人也足夠理解了。
劉浩能出手幫助凡人世界的天地,也代表了他這份善意的給予,在告訴這方天地意志,我來此,并非其他,更多的還是想要交流罷了。
這對二人而言,可都是好事,韓立有所得,同樣也有所付出,這就是基本。
這些獨屬于韓立的時間法則之道,對劉浩而言,也同樣有著莫大的好處,殊途同歸,所有的時間法則,無論在那一方世界,到了盡頭都是一個模子的。
各自參悟不同,也必定能過有著諸多互補。
舉一個例子而言,同樣都是學歷史的,一個主修大唐歷史,一個主修大明歷史,二人交流之后,就等于二人都獲得了兩朝歷史的知識。
且不說劉浩得到多少,就說韓立,得到了劉浩這些時間法則的知識,只要耗費一些時間,日后他就無需再次借助‘掌天瓶’穿越時間返回過去,又或者在時間長河之中波動些許命運線,也不會被反噬所傷。
而這樣的手段,對他觀察如今韓立的好處可想而知,換言之,哪怕現在有人插入韓立如今的命運軌跡,他所能做的也遠比現在高明許多,心中的擔憂也自然放緩許多。
二人雖隔著時間長河交流一手,可二人之間,卻也達成了諸多默契,比如進入之前,落基山脈妖族擔憂的諸多問題,如今也在二人的默契之中消散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