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2、神話 再次返回自家地球,劉浩看到了通道口這頭,已經有了阿茲特克人建立的營地,人數大約三百上下,一個個都光著膀子,外表看起來倒也十分強壯。
在這個營地不遠,大約十公里之外,時不時也會飄來幾個無人機,無需多言,也是就近的基地在觀察著他們,其中心思卻也十分復雜。
南美,不得不說這些人類之所以能夠堅挺下來,還多虧了龍國。
相比于龍國,這些人哪里有什么傳承可言?若非龍國再次將網絡恢復,將一些淺顯的修行功法上傳,此時的南美,或許已經和非洲一樣,淪為了妖獸圈養之輩。
可就算如此,他們依舊只能勉強自保,又或者說亞馬遜的妖族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將這些人徹底消滅。
這樣的群體,哪怕數量并不少,但終究沒有多少自信,至今以來,已經習慣了龜縮一方,將每一塊空地利用起來,種植可食用的糧食,根本不敢冒著巨大的生命危險外出和妖獸們廝殺。
也是因此,當他們看到了阿茲特克人出現之后,在看到了阿茲特克人似乎很不好惹,也沒想過要和對方大戰的意圖,也才有著他們送上門去,以求躲避開來自北方妖族的危險,去奢求可能的那一份安全感。
不得不說,整個南美,已經被老歐洲徹底閹割,而后又被白頭鷹長期的奴役,以至于到現在根本沒有多少血性可言。
對這樣的族群,劉浩也只能哀其不幸,到最后也不過深深看了一眼,再也沒有了繼續觀察的興趣。
他也知道在這塊地區,必然有著其他新出現的世界通道,或許已經有了被這些南美幸存者占據的,只不過有沒有想過和大眾分享依舊是一個問題。
劉浩甚至有一種感覺,或許這群南美幸存者占據了某一條通道之后,會更加殘酷的將他們祖輩發生的不幸,強加到那一方世界之中去。
這樣惡心的局面,想一想也就罷了,當真看到了,劉浩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他下意識的朝著下方地圖神識掃過,而后在其中一個小山坳處停留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才剛剛升起的猜測,轉頭立馬就得到了自己的證實。
在這個小山坳之中,一個新的世界通道聳立在山巖之側,周圍大約幾百個把守人員,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十分統一,高強馬壯的,一看就是那種訓練有素的打手。
通道之中,市場有著進進出出的人群,這些人更是油光滿面,相比于此前所見之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營養有些過剩了,哪怕修為突出,這些人的實戰能力有多少依舊是一個問題。
可即便如此,這群人也并非那群貧民窟之中有一頓沒一頓之輩可以媲美的。
顯然,這群人根本沒有想過要將這個世界通道和其他幸存者分享,又或者,這群人已經在那一方世界之中打下了堅實的根基,做了一方霸主了吧?
這么一想,或許這些衣著一統的守衛們,分明就是在那一頭世界之中招攬的,在見識到通道占有者單體武力強橫的狀況下,這般老老實實倒也能夠理解了。
“這些守衛,看起來更像是典型的南美人種,那么,通道那頭的世界,多半也是一個類似的地球了!”
原本,劉浩已經沒了再穿行腳下世界通道的興趣,可一想到眼前那一方世界之中,依舊有著無數炎黃百姓,方才的想法又被他拋之腦后,依舊硬不下心腸。
“罷了,且去看上一眼也好!”
念頭一起,再去消除也沒必要,他揮手間將幾人身形遮掩,一步跨過便出現在這個通道跟前,也沒有去搭理周圍其他人物,抬起步伐就穿過其中。
到了另一頭,劉浩一眼就看出了眼前世界的諸多狀況,心中下意識的也松了口氣,無他,正如他所想,這里,依舊是一顆地球使然。
而且,似乎這方世界的地球相比于大明風華世界,更加落后,至少眼前的南美,幾乎和原始星球沒有太多區別。
神識掃過周邊,劉浩也發現諸多土著,在他們身上停留半分,這才將眉頭伸展開來。
“雅瑪文明尚且還在?莫非中原大地尚且在上古之時?”
“不對,瑪雅文明興盛時期在公元前二百年到公元800年之間!中原大地或許早就大一統矣!”
這讓劉浩立馬將神識鋪開,朝著熟悉之地掃射而去,當神識覆蓋中原大地之時,劉浩也愣住了。
“倒是巧了!”
確實巧了,此時的中原大地,劉浩不過一眼就看出了年代,不是秦朝末年又是哪個?
他沒有將神識收回,下意識的就在其中尋找這方世界的劉邦和張良,可不等他鎖定二人,卻在其中發現了更奇怪的家伙。
之所以如此,卻是劉浩發現了還有二人的氣運,儼然遠超劉邦,等劉浩看清二人面目之時,心中更是直呼好家伙。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的易小川和高要嗎?
這方世界,分明是電視劇版本的‘神話’吧?
那穿越者之恥易小川,劉浩前世可是在心中念叨了很久的,莫不是因為這份心念念促使自己今日可以功德圓滿了?
他伸了伸手虛空一召,一抹流光閃過,須臾就到了劉浩手中,來者,卻是神話世界之中最大的寶貝‘月光寶盒’是也。
“似乎也是叫這個名稱吧?”
劉浩口中呢喃一聲,雙眼在其上掃過,一絲極其微弱的時間氣息在其上顯現出來,這讓他心中十分不喜,還以為會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哪知道其中時間之力,連他手中一粒‘時光之砂’都不如也。
不過一分鐘上下,劉浩就將其中作用分析得透徹,而后在沒有了研究的興趣,隨手一捏就將其粉碎,而后將最核心的部件,也就是一顆銀光色的石頭取出。
他明白這一課自帶時光之力的銀色石頭,更像是一種時間之礦,而整個月光寶盒,無非是將其中的時光之力激發出來罷了,做法也十分粗糙,但能夠做到這樣顯然已經不錯了。
劉浩隨手收起,再次揮手直接跨越了空間,降落到中原大地咸陽城內,如今秦二世胡亥當道,正是高要威壓天下之時,整個咸陽城內,已然不復大秦浩浩之威,所過之處,無不是死氣沉沉,百姓雖沒有戰戰兢兢,但也根本看不大秦時明月世界大秦帝國該有的赫赫之威。
“此大秦也!”
一落地,劉邦立馬就高呼一聲,也將劉浩從楞神之中拉出,微微點頭認可了劉邦之言。
“嬴政已然駕崩于沙丘,此分明秦二世胡亥登基矣!”
張良進一步解說一句,可劉浩依舊從對方口中聽出了歡喜之音,哪里還不清楚這家伙心中有了打算?
轉念一想,似乎再沒有適合二人落腳的世界和眼前相媲美的了,無論是環境還是人口,好歹生活了幾十年,幾乎是閉著眼睛,也能拉起一幫老兄弟也。
“不著急,這方世界尚有幾個不穩定因素需要排除一番,如此才好讓你們二人發揮!”
說話間,劉浩朝著大秦皇宮方向又是一個招手,隨著他落下手臂,一個略帶臃腫的身形也出現在幾人面前,那高高樹立的冠帽,無不說明了眼前這人的身份地位。
來者,正是劉浩想要痛恨都痛恨不起來的高要是也,這么一個原本異常善良之輩,被硬生生的逼迫成為了今日模樣,只能說是命運使然,又或者本身就是那幕后之人故意推動的結果。
對高要而言,前一秒還在大秦皇宮之內耍威風,下一秒卻陡然間出現在咸陽城大街之上,而且似乎來來回回的百姓根本對他一無察覺,就好似他已經和這方天地徹底隔絕了一般。
他哪里還不知道大事到矣,心中也是想著莫非自己所作所為已經搞得天怒人怨?
待他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劉浩高大的身行,一身太極道袍顯然超出了大秦這個時代,無論是針織的密度,還是道袍的華貴,都不是如今大秦帝國可以制作的。
等他雙眼和劉浩對視之時,猛然間就好似靈魂出竅,整個身體已經在星空之中遨游,哪怕他本是現代人物穿越而來,也明白自己遇到了真正的‘仙人’也。
他第一個反應,不是懼怕,甚至不是擔憂,而是想要怒罵出聲,他以為自己和易小川之所以被穿越大秦,必然是眼前‘仙人’搞的鬼。
可當他這個念頭一起,那出竅的靈魂立馬又返回到身體之內,本想脫口而出的話語直接被硬生生堵在嘴邊,連一絲聲音都無法發出。
劉浩豈能不知高要心思,他可不想被罵,哪怕不在意,也不會樂意這般背鍋,再者,一旦高要罵出口來,就不是自己想不想懲罰對方的問題了,而是因果的關系,就是自己放過對方,高要的未來也勢必不會好到哪去。
劉浩也不多言,更沒有和高要分說的念頭,將對方拘來之后,立馬又朝著其他方向揮了揮手,瞬息之間,又是兩道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
一個正是高要一起到來的同伴易小川,另一個卻是‘崔子文’是也,也是這方神話世界最大的幕后之人,一個活了數百年的修士。
劉浩不關心崔子文為何要布下這個大局,又或者說這樣的‘大局’在他眼中不過是過家家罷了,既然自己已經到來,就沒有置身事外的可能,已經打算將這方世界交給劉邦和張良去折騰,更需要將這份不安定因素徹底泯滅方可。
易小川還是懵的,可崔子文發現環境變化已經渾身顫抖起來,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招惹了絕不可招惹之輩?
這可是傳說之中的空間轉換,幾百公里之外將自己硬生生拘到咸陽城來,而且看到了易小川和高要,他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落在對方眼中,今日里,分明是來收拾殘局的。
本,劉浩還想著將易小川拘來之后,喝罵幾句,又或者干脆不爽了直接打殺了事,可真正將對方拘來卻又發現自己分明沒了這份心思。
就好似一個成年人看到了一群孩子在打架,其中一個性格惡劣,成年人都有些看不過眼了,可那又能如何?難不成還上去教訓一下這個孩童?
有意義嗎?這么做,分明拉低了自己的層次。
這么一想,此前種種雜念,在這一瞬息之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浩沒了興趣,卻不代表高要能夠忍受。
可以說高要所有的一切苦難,都是這個被自己一直認為的‘兄弟’殘害的,這也就罷了,關鍵是自己這個兄弟一直以來都將所有的過錯施加到自己身上,敗類他來承認,人家卻一直都在做著圣人。
一想到這里,高要也不管場地是否合適,直接就朝著易小川撲去,兩只碩大的拳頭更是直接朝著易小川面門砸落,口中更是嗷嗷大吼,幾乎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宣泄了出來。
對此,劉浩也不過掃視一眼,他心頭分明也是舒服的,頗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思隱含其中。
眼看易小川被高要壓倒在地,一拳接著一拳捶打,劉浩這才將雙眼掃向崔子文,這個已經完全匍匐在地,身體依舊劇烈顫抖之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你說殺了吧,似乎也沒有必要,但你要說放了這家伙,對方也不是老實人,想來想去,似乎也唯有將對方帶出這方世界才是最好的選擇。
或許也是看到了劉邦三人雙眼之中的疑惑,劉浩隨手將所知信息傳遞三人,這一下,就是焰靈姬也對易小川露出極度的鄙視。
說什么尊重歷史,可到頭來,真正改變了歷史的,卻絕對是你這個‘圣母表’,就你是白蓮花了?
焰靈姬如此,劉邦和張良二人更是這般,對他們而言,管你什么惶惶大勢,管你什么既定潮流,迎難而上方是男兒本色,你不去做也就罷了,卻還要拖著他人后腿,這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