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入侵現實地球1558、魔主 蟾臺圣地,神王之戰正酣,場面更是燃爆。
特別是陳南,在玄武盾和后羿弓的加持下,雖非神王,卻也有著和神王一戰之力。
特別是在他完全豁出自己性命的狀況下,可謂瘋魔,便是混天老魔幾個,多數時候也要避其鋒芒,也就是軒轅神王傻乎乎的沖上去,遇到這么一個瘋子,如今被陳南抓住機會,宛若流氓打架一般被按倒在地狠狠錘臉,所有臉面也都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他是暴怒了,可那又如何?
橫的永遠都怕不要命的,此時的陳南就是典型代表。
觀看的青龍劉浩面上雖沒有絲毫表情,可心里頭卻是舒服的,誰讓這廝什么名字不好取,光光取了一個‘軒轅’前綴?
就沖著這一點,今日他也休想逃得性命。
果不其然,也不知是不是青龍劉浩心念念起到的作用,當雨馨重新復活回歸,第一個就是鎖定陳南位置,自然第一個拿軒轅神王開刀,一擊肉身潰散,二擊魂飛湮滅。
這般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其他大戰的神王見了都難免心中一寒。
這樣的雨馨,卻也同樣不是陳南心中那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兒,這般殺伐果斷,可從來沒有在他概念里的雨馨身上出現。
高興嗎?
陳南也無法否認,然失望也同樣是巨大的,他認為自己辛辛苦苦復活的,乃是無情仙子,卻不知這新復活的雨馨,根本就是太上忘情錄功法之下重新孕育而出的魂魄。
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至少比他心中最下限的無法復活已經好上太多。
雨馨的重新登場,修為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更上一層樓的表現,雖依舊沒有突破神皇階位,但無可否認的已經觸摸道邊緣,和場上尸皇幾乎是一個境界的。
她的加入,也讓陳南一方壓力驟減,一度使得場面出現僵持。
但這樣的變故,蟾臺璇卻是心中最不爽的一個,非是她不愿意看到自己一方找回勝利契機,而是戰場本身就在她蟾臺圣地,一旦長久僵持,其他且不論,蟾臺圣地今日卻休想完整。
不得已之下,蟾臺璇也揭開了她第一張底牌,那便是星空月殿寶物的威能,直接封禁了諾大戰場,直接改變了整個戰場空間之內的規則。
“平衡法則嗎?還是差了點,只能將境界壓制到仙階,卻也不錯了!”
圍觀的青龍劉浩一眼就看出其中因由,最后還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般做法,哪怕沒有星空月殿,他也能做到,無非是耗費一些氣力而已。
但這種手段,也只能針對對平衡法則不明者,換成墳墓世界的天道的話,必然要出來和他爭奪控制權,效果也好不到哪去。
還不如直接使用‘天地棋盤’來得實際一些。
他看不上,卻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承受,被封禁空間之內的神王們瞬息就急眼了,你道是為何?
當所有人都削弱到一個境界之時,最受益的,自然是原本境界低下的一個批次,顯然,也就是陳南一伙。
這樣的好機會,陳南又豈能不抓住?
他直接方出內天地之中的圣龍寶寶和小鳳凰,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就將原本勢均力敵的戰斗雙方徹底改變。
來搗亂的這些神王們此時才亡魂大冒,也就是他們戰斗經驗還能勉強自保,也都在等待封禁空間的消失,否則他們多半已經開始逃離。
優勢到了陳楠一方,可惜,短時間內依舊很難將這份優勢徹底拿捏,沒辦法之下,雨馨發了金口,召喚了陳南,二人開始合力,想要以點帶面,卻是直接拿了尸皇開刀。
于是,在封禁空間之外圍觀者眼中驚恐之事就這么發生了。
那原本身體堪比寶物的尸皇,那原本在他們看來不死不滅的老僵尸,此時正一點一滴的被雨馨和陳楠二人分解,先是大腿,而后是手臂,接下來直接就朝著脖頸而去,更是差點讓他身首分離。
這般危機,哪怕是對自己有著無盡信心的尸皇,此時也不得不恐懼,更清楚繼續下去,兩個對手光磨也要磨死他。
他怕了,逃離之心不可避免出現,也快速的展開行動,不再去阻擋,而是選擇了沖擊封禁空間。
也算他氣運沒有徹底敗落,又或者本是掌控空間的蟾臺璇不想讓趕尸一門惦記上蟾臺圣地,尸皇就這般巧而巧之的沖破了禁錮,飛一般的消失在戰場之中,同時,那禁錮的空間也在此時出現破裂,過不多時便猶如箱體一般破碎開來。
可哪怕如此,搗亂的一方也已經失去了所有優勢,猶如只能靠著爆發自身來延緩失敗。
當雨馨發狠,他們也明白事不可為,開始了分頭逃離,特別是那青禪古佛,更是將疲憊極致的陳南一伙席卷,剎那間便消失在天際。
也是這時,金翅大鵬和蟾臺璇等人才想起還有一個超級強者圍觀,也俱是將雙眼朝著青龍劉浩看去,似乎都想要詢問,為何前輩不將陳楠等人保住?
可好奇是一回事,詢問那還真不可能。
青龍劉浩揮了揮手,將神王之下的修士一股腦的掃出蟾臺圣地,這才將身影顯現出來。
“那小子可沒那么容易死去,青禪和尚多半是想要和陳家做些交易,只可惜,他千算萬算,卻招惹了一個‘掃把星’,佛門凈土過些時日能夠留下多少可就難料也!”
他說話之時,雙眼卻依舊看向星空月殿,這個眼神,更使得蟾臺璇心中一緊,唯恐他說出喜愛。
也是看到蟾臺璇表情,他颯然一笑,搖了搖頭,“你也無需擔憂,吾確實看上你這寶物,待日后尋得你所需之物,再和你交易不遲!”
他這話,卻是故意的,更是為了給在場所有人一個概念,那就是他并非強取豪奪之人,對一些規矩潛規則之類的,也樂意去遵守。
說完,他這才掃過兩任生命女神,他看得出來,在任的生命女神珍妮,和上次相比,雖不能說十分明顯,但卻也提升不少,特別是原本的境界,更是穩固了許多。
這讓他明白,自己從其他諸天引入墳墓世界的功法效果同樣是顯著的。
但他也不過掃過一眼,最后還是將視線集中在雨馨身上,心中也嘀咕一聲:“人王氣息,只是太過淡薄!看來埋骨之地的人王骷髏也已然復蘇,待游覽魔主之墓后,也該去看看了!”
而后,青龍劉浩也沒有多言,朝著幾個神王微微點了點頭,帶著敖青和長壽龜沒入空間之內。
“感應不出絲毫空間波動!”
說話的,卻是蟾臺璇,相比于其他人,她才是最好奇青龍劉浩身份的那一個,七絕女也確實非凡也。
“至少是天階,甚至于逆天強者!”
雨馨跟了一句,其他人紛紛點頭,他們哪里知道,逆天級別,在青龍劉浩眼中,也不過是斬去兩尸的準圣而已,也根本不會被他放在眼中。
不能說他們的眼光不夠,而是他們世界等級決定了他們的格局只能到此為止。
當真跳出這方世界,入了諸天,這群人同樣都是英豪。
此時的他們卻根本沒有一絲勝利的高興,反而更加的心事重重,如此強者都在天地之間現身,也只能說明天地劇變分明就在眼前,原本他們還對自己的修為有些得意,現在呢?
分明感覺自己不過剛剛起步而已。
“此間事了,就此拜別!”
金翅大鵬在這群人之中,依舊是最為跳脫的一個,他也急著想要回去看看青龍劉浩是否去了他隱居之地,自家地盤內,可還有著小鳳凰需要照顧,他可不敢久留。
“此番多虧諸位幫忙,雨馨欠諸位一個人情,日后必有厚報!”
不過須臾,整個蟾臺圣地也只剩下蟾臺璇一人迎風飄舞,她久久沒有回神,雙眼之內更是諸多情緒閃爍,誰也無法知曉她到底想些什么。
另一頭,返回自家隱居地的金翅大鵬卻沒有看到青龍劉浩,殊不知此時的劉浩已然出現在魔主墓地之中,正含笑看著那側臥的魔主冰冷軀殼。
“如此梟雄,只在此方世界做一個井底之蛙,卻是可惜了!”
說來,在青龍劉浩的眼中,整個墳墓世界之內,最讓他欣賞的,就是魔主了。
這是一個極為灑脫之輩,都知曉,但凡一開始選擇修煉魔道,而又不會因魔道功法出現情緒大變的修士,從來都是心志堅毅之人。
魔主就是其中佼佼者。
整個墳墓世界,布局萬年的幕后生靈就那么幾個,而魔主和其他布局者,比如獨孤敗天相比,出發點又從來不同。
相比于其他人,魔主可以說才是最純粹的一個。
他沒有所謂的對天地眾生‘大愛’,從來都是不甘于屈服天道,從來都是為了自己爭取真正掌控自我命運的那一員。
為此,他從來不在乎所謂生靈的死活,為了達成目的,哪怕屠盡天下也在所不惜,故而,才有了他‘點將臺’這樣的寶物,俱億萬神魔為兵,這番話,也唯有他才能說得出口,說出口了,也從來不會為此讓自己心境出現瑕疵,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往往只有這樣純粹的家伙,才能真正的成功布局。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倘若獨孤敗天他們沒有選擇魔主這個伙伴,說不得在萬年的布局里,很可能就會因為對眾生的不忍導致出現變故,進而千里之堤潰敗于蟻穴也。
魔主,才是那個最冰冷,也是那個從來都做出最理智選擇的一員。
為此,他背負了墳墓世界整個眾生的唾棄也在所不惜,又或者他根本對此毫不在意。
事實也如青龍劉浩所料,在將來墳墓世界眾生勝利之后,眾生會感謝陳南,也會感謝獨孤敗天,唯獨對魔主,他們只會選擇交給時間去淡忘,久而久之,誰還會記得當年那場浩劫之中,有一個‘魔主’在為他們撐起真正的天空?
可以說,他注定是一個只能被眾生遺忘的英雄,哪怕他從不在意。
倘若在那場大戰之后,他是幸存的那一個,眾生也只會對他畏懼,哪怕明知道他們在魔主眼中也不過是螻蟻一群,根本不會入了魔主法眼,更不會真正去尋找他們麻煩,但骨子里的畏懼也從不會因魔主解救了蒼生而絲毫變化。
“這么一個反抗天道者,卻是一個最適合修煉天道法則之人,何其諷刺也!”
青龍劉浩在心中吐槽著,卻也是在想著日后倘若魔主可以存活,是否要將對方引入這條道路。
“罷了,這廝心中高傲至極,可不會因為外人勸說就選擇信任,再者,他選擇了魔道能夠修行如今位置,也說明這條道路確實契合自身,又何必將自己的想法強加于他?”
他心中做了否決,實際上卻已經將思維引申到洪荒佛魔之爭。
在想著倘若魔主去了洪荒,多半也只能被洪荒越發浩大的天地大劫牽連其內吧?
就不知道到時候魔主遇到了無天會如何。
想要讓他們和平共處,青龍劉浩不用想也不肯能相信,說不得還會因此內訌吧?
別到時候魔道還沒有和洪荒佛門分出一個高下,就因為內斗而導致洪荒魔道沒落了才好。
“想那么多作甚?說不得到時候洪荒大劫已然結束了呢?”
歸根結底還是那句話,青龍劉浩對眼前這個白發魔主內心十分欣賞,這才引申出這么多思量來。
“老爺!魔主他……”
“你也認為他未死?”面對長壽龜的疑惑,青龍劉浩呵呵一笑。
“回老爺,仆總感覺眼前的魔主下一刻便會睜開雙眼,也不知是否是仆的錯覺!”
“你的直覺沒錯,過不多久,魔主也將重新歸來也!”
青龍劉浩的確認,更讓長壽龜和敖青明白,未來絕不想自己想像的那么簡單,其中勢必有著他們根本無法接觸到的隱秘,今日拖了劉浩的福分才能觸摸到邊緣。
他們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他們知道這已經是他們能夠知道的極限了,再繼續下去,就絕對是他們自己不識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