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劉浩卻知道,這些焰靈姬拋灑而出的光輝,根本就是她信仰收集的反饋。
作為劉浩的學生,他自然和焰靈姬講清楚了信仰的作用,吸收,那是不可能的。
但不代表眾生之念就不是好東西,相反,在諸天萬界之中,價值大于信仰者,寥寥無幾也。
它天生就具備萬金油特性一般,彷佛也無所不能,似乎天然上就能夠轉化成為任何有用的特性。
就好似現在焰靈姬將之轉化成為痊愈光輝。
當然,所有這一切手段,也都需要個人去摸索,去嘗試。
在外人眼中,好似‘渾不在意’,好似‘手到擒來’,可實際上焰靈姬在此中付出了多少汗水,誰又能知曉?
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莫過于此。
至少執念劉浩眼中,此時的焰靈姬絕對是合格的,也是需要贊賞的。
他沒有去掐算緣由,缺多少猜測出來,之所以焰靈姬能夠做到這般灑脫,和她在周天星斗大陣之內深淵戰場的精力分不開關系。
但凡在其中歷練者,都必須承認深淵前線才是最頂級的歷煉場。
因為在此中,任何危機那才陣是危機,任何一個不小心,留給你的也將是會為灰燼一條路可行。
在這樣的環境下,誰又敢絲毫分心?
其中壓力可想而知,幾乎是每一個出戰,那都必須將腦袋掛在腰間,在這樣的環境下,自身修為的提升也可想而知。
焰靈姬如今能夠站在金仙巔峰位置,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任何一個在深淵前線歷煉歸來的修士,其戰斗力不說一定很高,但也一定和她的修為對應,絕不會出現名副其實的狀況。
就好似現在的焰靈姬,但真要讓她對上三兩個同級別妖族對手,也將游刃有余也。
哪怕她對上高于她一個階位的太乙天仙大妖,也絕不會被輕意斬殺,逃得性命的可能性依舊不會稀少,這就是差別。
在這樣異常殘酷環境下鍛煉出來的修士,就沒有不合格的,其自信也絕不會差到哪去。
就好似現在,焰靈姬很清楚她現場治愈那些最前線將士,一定會讓遠方那些圍觀的大妖們十分不爽,感覺這分明就是在作弊,可她還是做了。
果不其然,很快她耳邊就傳來了這些大妖們發來的抗議,她也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已經回應了對方,不搖頭否定,也不點頭應和。
那些大妖們認為他們的抗議已經得到了效果,可他們哪里知道,當真大漢帝國這座城池出現危機之時,焰靈姬也依舊會釋放大范圍治愈手段。
頂多到時候回一句‘忘了’而已,頂多對方惱怒了,也無非做過一場罷了。
這同樣也是深淵前線歸來修士們附帶的‘性格’,不能說無所不用其極,但也差不了多少。
因為他們明白,那些深淵物種敵人,也同樣是有著自己智慧的,有智慧也同樣意味著在戰斗之時刻意算計,無所用其極的去算計,因為那里,只有你死我活。
在這樣的狀況下,所謂的君子從來都沒有出路,也早早就只能淪為化肥。
這似乎看起來有些無賴,可作用卻同樣非凡。
且不說士氣再次暴漲,光這份直接在最前線的治愈,就足以讓這些士卒們做到真正的悍不畏死也。
那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逆轉了態勢,從原本還有些岌岌可危的狀況,發展成為如今的游刃有余。
這還是大漢帝國將士們面對妖獸攻擊下的第一次優勢,可就是這第一次優勢的出現,讓他們明白眼前的敵人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可怕,也同樣是可以打敗的。
這份心理變化,才是大漢帝國最大的財富也。
這些被劉邦和張良攜帶踏入諸天的將士們,可一直都跟隨著他們南征北戰,拿下了他們世界整顆星球。
他們戰無不勝,長久的大戰,早就在他們內心深處植入了大漢帝國無所畏懼的信念。
這股信念,在他們面對妖獸之時,一度產生了懷疑,可焰靈姬的出現,卻一下將這份懷疑覆滅一空。
此時的他們內心已經出現了另一種想法,那就是既然這些妖獸們也是可以戰勝的,就沒有不勝的道理,他們可從來沒有畏懼過任何人。
這是士氣真正暴漲的本質原因,也同樣是修士內心桎梏的一種極致突破。
這支大漢帝國的精英將士們,跟隨劉邦征戰了如此長久的時日,一個個的,也早就積累了無數底蘊,實際上在他們踏入諸天之后不久,也將是他們再次突破之時。
這種狀況,幾乎在所有諸天踏入劉浩地球之時,都出現過的。
可有時候意外也同樣不期而遇,那就是無敵信念的疑惑,促使了他們心有顧忌,無法做到真正的豁出去之時,又怎么可能水到渠成的突破?
可這種狀況,在焰靈姬手中立馬得到了逆反,于是,就有了執念劉浩和方運眼中,這個大漢帝國劉浩地球土地上城墻上,彷佛那串聯在一起的鞭炮一般,呼啦啦的突破狀況炸起。
“這也是你算計之內?”方運轉過頭,似乎想要一個答案。
“無非巧合而已!”執念劉浩真沒有算到這點。
他這么說,方運也這么信了,因為方運清楚執念劉浩沒有任何必要騙他,這又不是什么至關重要的事情。
“這一抑一揚之間,卻也讓這些大漢帝國的將士們受益終生也!”
方運所言,乃修行道路上坎坷也。
一起一落之間,永遠要比一帆風順來得好多了。
這就和習慣了在風雨之中旅行的游客,永遠都要比溫室之中的花朵來得堅強是一個道理。
這些大漢帝國將士們,所經歷的就是一次心靈上的坎坷。
他們越過了這一次‘陷阱’,所得到的可不僅僅是順利突破這一點好處,還有著他們內心意志一次難得的錘煉。
這樣的機會,這樣的好處,才是方運開口贊嘆的緣由,也才是他一度懷疑這其中是否有著執念劉浩的算計。
他問起這話,可不僅僅只想要得到一個疑惑解答,還有著觀看大漢帝國在劉浩眼中到底是不是更看重。
站在方運的立場,他也不希望劉浩對炎黃聯盟之內某一個成員更看重一分。
并非他不樂意,而是他不希望炎黃聯盟之內出現各種山頭林立而已。
顯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也沒有繼續在其中思慮的心思。
他將視線轉回,在大漢帝國諸多將士身上掃過,最后依舊停留在焰靈姬身上,他發現這里頭最值得研究的,依舊是焰靈姬。
“你這學生,所學可太過于駁雜!”
“她才修為幾何?多學一些也無不可,她可還沒有道真正做出抉擇道路之時!”
方運微微點頭,也不得不承認執念劉浩這些話十分有道理。
諸天萬界可不比她儒道至圣世界,環境也復雜太多太多,選擇更是無窮無盡,既然如此,又何必著急?
只是,這會方運似乎才發現自家儒道至圣世界的人族們,少了太多選擇。
選擇的稀少,最可怕的一點方運豈能不知,那就是對人才的浪費也。
比如他儒道至圣世界的一些人,在百家修行道路上總是磕磕碰碰,總是事倍功半,給人一種人家根本沒有多少天賦的意思。
可實際上呢?
或許這家伙真正的天賦根本不在此中,或許這廝對符篆之道十分天才呢?
方運這才發現自家儒道至圣世界的同伴們,被他保護的太好了一些。
自從他平定了妖蠻之禍之后,似乎其中的人類就已經沒有了真正的敵人,唯獨剩下長治久安了。
這樣的環境里,對治學是有著無以倫比的幫助,百家思想再一次升華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也是如此,使得他忽視了其他,今日想想,似乎這并非好事。
他也知道想要改變并非一蹴而就,總不能將儒道至圣所有人族都遷移到諸天吧?
他不是沒有引進比如道家修行功法進入儒道至圣世界,只不過似乎并沒有他現象那么好。
究其緣由,方運也一清二楚,無非是‘外來者’被天生的排斥罷了。
好在他引進的緞體之法,如今得到了大力推廣,否則他都要懷疑自己是否在做無用功了。
“看來必須開放更大的人員交流才行!”
方運心中呢喃,卻也是下了決心,未來將會更加的危險,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否則身旁這個家伙怎么可能掀起眼前這場游戲?
方運心中搖頭,將思緒拋飛,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焰靈姬身上,他如何看不出焰靈姬身上彷佛來者不拒。
不管是修仙,還是巫法,不管是佛門還是道家,哪怕是魔法,似乎都有所涉獵。
他不知道這多少是因為焰靈姬此前內心安全感缺失導致的選擇。
只以為這根本就是焰靈姬各式各樣的嘗試,是對自己各方面天賦都自信的表現。
因為哪怕所學雜駁,焰靈姬每一道修行道路,似乎都做的不錯。
方運哪里知道,雖然焰靈姬只是劉浩的學生,可卻也是跟隨了劉浩身邊最久的一個,得到劉浩解答最多的一員。
你必須承認,有無師承,在修行界就有著天差地別。
任何一個修士,倘若僅僅只靠自己參悟,所得或許更加的穩固,但也絕對是緩慢的。
諸天萬界之中,真正的天命之子也僅有那么些許而已。
就好似洪荒,在鴻鈞之前,有多少生靈在道的路上掙扎,可最后呢?
也僅僅只有鴻鈞一人高坐云端。
可在鴻鈞之后,彷佛整個洪荒一下得到了釋放,緊接著就是圣人層出。
究其原因,還是傳承也,還是有著這么一個人在教導眾生也。
洪荒況且如此,更別提遠比洪荒天地等級更低的世界了。
焰靈姬身上的天賦,不能說有多高,但也絕對不是頂層的那一個批次。
可就是如此,她不還是快速的崛起了嗎?而且還是在各條道路上,都沒有落下絲毫。
也難怪方運會感嘆了。
在觀察了焰靈姬好一會之后,方運更加確定焰靈姬絕非單純的各方面嘗試,而是在每一條道路上都有著自己的理解,哪怕百家。
他從焰靈姬身上,看到了一絲絲儒,一點點兵家,一縷縷史家,豈能看不到焰靈姬身上醫家最為濃郁?
更讓方運都不得不感嘆的是,焰靈姬已經將他所學的眾多醫療道路上做了總結,做了融合。
他甚至猜測焰靈姬多半已經凝結出了獨屬于自己的‘醫書’。
方運的猜測完全正確。
只不過焰靈姬不習慣將自家的醫書拿出來使用罷了。
或者說,焰靈姬長久以來,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醫療手段,已經不需要特別將自己的醫書展示在天地之間了。
方運更不知道,焰靈姬的醫書之中,真正的主體,來自于巫族,否則他才要真正驚訝。
在執念劉浩眼中,焰靈姬已經真正蛻變了,或者說,這是焰靈姬第一次蛻變之后真正展示在眾生眼中。
倘若此時秦時明月世界,那些原本對焰靈姬十分了解的人員見了焰靈姬,多半不敢置信,勢必高呼:“此當真焰靈姬呼?”
這樣的焰靈姬,在執念劉浩眼中更加的贊賞,哪怕已經和他印象之中的焰靈姬完全迥異,因為這里頭都是他的功勞。
執念劉浩自然不會將焰靈姬視作一件實驗品,怎么說也是他的學生,可是被他以道童狀態約束在身邊很長時間教導的,怎么說也是自己人。
他頂多繼續觀察焰靈姬接下來的變化而已,可倘若真出現了可能的‘崩塌’,難道他就就會袖手旁觀?
百變的焰靈姬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好的。M..
相比于將所有精力集中到焰靈姬身上的方運,執念劉浩反而對這群被焰靈姬從納米崛起世界攜帶而出的女孩們興趣十足。
這些人,可都是來自真正的現代世界,原本可都只是白領而已。
可現在呢?
在她們身上,哪里還看的出絲毫現代氣息?哪里還能看到那些小白領難以消除的‘小資’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