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演練上百次后,張郃一槍刺出,借著透明罡氣的影響,明明是刺向正前方的一槍忽然折射憑空向右跨越了數尺的距離。
“我明白了。”張郃眼睛一亮。
“恭喜張將軍。”張任說道。
“還要多謝張將軍。”張郃說道:“若不是張任將軍你的分享,我也不一定能這么快有所領悟。”
“張郃將軍這一槍可有什么說法?”張任問道。
張郃的這式絕招是他自己領悟的,所以署名權當然也是交予張郃來。
“就叫‘八門開’吧。”張郃沉吟后說道。
“奇門遁甲分為‘奇’、‘門’、‘遁甲’。奇為乙丙丁三奇,門有八門,遁甲為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六甲。
甲本為十干之最,遁甲不出,乃藏器于深。殺式隱于最深處,開八門之位列攻他人之要害。
八門變幻無常,槍出路數無形。八門盡開,槍形無蹤,敵人周身方寸之內盡為絕地。”
方牧拍手贊道:“好想法,張郃將軍絕招若能大成,必可名傳天下,天下眾人皆知八門開。”
“主公。”
“主帥。”
“大人。”
眾將紛道。
“有件事要通知你們,根據線人來報,種師道即將出兵了。”方牧開口說道。
出兵?
“主公,種師道往哪邊出兵?”張任冷靜詢問。
“那個縮頭烏龜終于出來了。”秦明罵道。
“出兵的位置還未確定,但無非就是先攻打我們或者攻打王慶,但大概率最終目標會是我們。”
方牧說道,卻是將種師道的心思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接下來兩日你們盡量都待在軍營里不要外出,我們隨時會出征。”
“喏!”
江南。
在杭州城外,一些人鬼鬼祟祟的在城外探索。
這些人里有三人氣度不凡,和周圍其他人形成鮮明對比,為首一人此人雙手背于身后,氣度英武不凡,只是頭上戴著斗笠,看不清容貌。
在其左側有一青年,青年臉上有一道狹長的疤痕,雙眼兇戾如狼。
在他身旁還有一少年,此少年約莫十五六歲,雙手環抱胸前,臉上有著傲氣。
“曹成,若是八千人沖擊王府,你認為是否能殺死方臘。”戴著斗笠的人說道。
“若是方臘敢出現在我們面前,憑借我和再興的本事,決定能殺了他!”曹成果決道。
“只是方臘在重重保護之中,我們想要突破防守殺到方臘面前很難。”曹成搖頭。
“若是方臘身邊只有一些親信,你率領三百人可有信心拿下方臘。”戴著斗笠那人問道。
曹成毫不猶豫的說道:“能!”
“今日趙王府會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會邀請方家反賊前去,你們喬裝打扮偽裝成趙王府下人。”
“柴大哥放心吧,我一定把反賊腦袋擰下來。”被稱為再興的少年傲然道。
趙構舉辦三十壽宴,府內到處都是繁忙的傭人。
大永王朝的陛下方臘也受邀參與趙構的壽宴。
只是趙構見到只有方臘和王寅兩人前來,心底有些可惜。
若是能全部都來就好了 宴會上,趙構高坐主位,但在他身旁還有另外一個席位與其并排。
“陛下。”趙構給身邊的方臘敬了一杯酒。
方臘接過酒后交予身旁侍衛,侍衛測驗確認無毒后這才交給方臘,方臘小酌一口。
席位下方第一個主位上坐著王寅。
此時宴會上到了舞曲表演,三十名身穿長裙的舞女來到場地中翩翩起舞,衣袂飄飄舞姿妙曼。
美酒助興,不時有人高舉酒杯喝彩助興。
“彩!”
王寅滴酒未沾,深邃的眼簾環顧在場眾人。
在方臘身后,有十名金甲壯士護衛左右。
一曲舞畢,有杭州琴道大家登臺奏曲。
曲盡,一名少年和一名青年登臺舞劍。
兩人手持的都是木劍,衣著白袍相貌俊美。
王寅卻是盯著其中那少年略有驚異。
左邊那少年膚色略顯粗糙,哪怕臉上涂抹了一些胭脂粉也有隱藏不住的槽黑。
王寅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荔枝。
手卻是悄然放在了桌下,在他的身下盤著一把劍。
一把開封的劍。
場中兩名少年劍光凌厲,招式果決,雖不乏優美卻有沙場的風范。
“這劍法不錯。”方臘贊道。“此二人為何人?”
“這兩人是我新招收的門客,大的名趙成,小一點的名趙再興。”趙構說道。
方臘點頭,卻是不疑有他。
方臘忽然說道:“我看這兩人劍法和一般的人不同啊。”
趙構心底一緊,擔心被方臘看出了什么。
“這兩人看上去頗為聰慧,我看就讓他們投軍如何。”方臘說道。
趙構低頭,眼底閃過一絲嫉恨,抬起頭時臉上又恢復如常。
“既然是大王想要那是他們的榮幸。”趙構笑著說道。
方臘欺我,根本不讓我手上有掌控任何權勢的機會,手下展露兩個人才就給我拿走。趙構心底冷笑。
但方臘你恐怕想不到今晚是你喝的最后一頓飯。
為了讓你在路上走好點,今晚的飯菜我可是做得很豐盛呢。
在兩側宴席座位后方,靠著窗戶的墻角邊緣有一排用來裝飾用的兵器架。
這排兵器架上的武器基本上都是用來裝飾用的,而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這排兵器架里有一柄兵器和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一柄通體鎏金的大虎頭槍,槍長丈五,槍桿有碗口粗。
頂端有暗金色的虎頭張口包裹住整個槍尖,兩顆鋒利的虎牙向內彎曲,霸道張揚的槍尖在大殿里燭火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縷寒光。
舞劍完畢,赤腳舞劍的兩人躬身行了一禮然后從側方退去。
王寅見到那人遠離陛下,走過殿柱拐角后才緩緩松開握著劍柄的手。
但下一刻猛然抓住劍柄,王寅白眉一沉,眼底爆射出熾烈的寒光起身奔向方臘。
因為在同一時間大殿后方忽然傳出一聲有如虎嘯龍吟的槍嘯!
槍聲霸道如斯,拉扯出一條暗金色的殘影如神龍長貫而來。
拐角的殿柱被蠻橫粗暴的撞斷!一單手持槍白衣赤腳的少年有如天將降世,霸道的大槍左右橫掃,護衛方臘身后的金甲護衛瞬間被拍飛。
場中只留下一道直通方臘的坦途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