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永山一心流武道場。
這是東京最厲害的武館,沒有之一。
館主永山守鶴,是當今島國武道界,聲望最高的幾人之一,甚至還要在草薙柴舟之上!
這近百年里,草薙家族終究是沒落了,只剩下了大貓小貓兩三只。
如果不是草薙柴舟和草薙京的實力都相當不錯,現在的島國武道界,估計都沒有多少人還會把草薙家族放在眼里了。
要是只論個人實力,草薙柴舟依舊處于島國、甚至世界武道界的巔峰,但名望這東西,不單單只是有實力就行的。
最重要的,還是要靠經營!
永山守鶴,就是典型之一。
這么說吧,他的五徒弟,就是如今統一了東京武館的東京武道聯盟盟主!
在武道家不出世的日子里,他的五徒弟就是東京武道的扛把子!
多年經營下來,在整個東京、乃至島國的世俗界,都擁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眾多財閥、政治家,都和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在武道界,錢財權勢雖然不能決定所有,但你如果有著一定的實力,這錢財權勢就能將你的一切都發揮到最大!
這就好像是實力派和明星的區別。
草薙柴舟的實力再強,也只有少數人念叨,叫好不叫座。
永山守鶴的實力再差,有資本力捧,他也能擁有無數人為他搖旗吶喊!
當然,永山守鶴的實力肯定稱不上差,只是相對于草薙柴舟而言,稍微弱了一點而已。
草薙柴舟有著宗師巔峰的實力,永山守鶴也有著宗師后期、甚至接近宗師巔峰的實力。
這樣的實力,無論放到哪里,都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強者了!
對于這樣一位名聲在外的強者,盧卡爾當然是不會放過的,早早地就將一張拳皇邀請函遞交到了他的手上。
草薙柴舟的拳皇邀請函都沒人跟他搶,以永山守鶴在島國武道界的聲望,這張拳皇邀請函本該也是無人與他爭搶的。
KOF發了這么多張拳皇邀請函,他們去找幾個軟柿子捏不好嗎?
比如,麻宮雅典娜?
甚至如果你覺得國內的不好搶,還可以去搶國外的!
宇宙國、非洲、印度、澳洲······
總能找到幾個好槍的。
何必非要將目光放到永山守鶴這樣看上去就不好搶的人身上。
所以,永山守鶴剛得到這張拳皇邀請函的時候,真不覺得有人會把眼睛放在自己身上,即便這段時間因為盧卡爾的推波助瀾,導致拳皇邀請函的爭奪越發激烈,他也并不覺得會有人這樣做。
可惜,他沒能料到的是,這里多出了一個段坤。
“承讓!”
段坤面帶微笑,拱了拱手。
“果然是青年俊杰!”
永山守鶴捂著胸口,在兩名弟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這個世界,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來人,把拳皇邀請函拿出來!”
“師傅!”
“拿出來!”
一名弟子,不情不愿地將一張拳皇邀請函拿了出來,交給段坤。
他沖著段坤冷哼一聲,轉身回頭。
“這張拳皇邀請函,是你的了!”
永山守鶴沉聲說道。
“多謝永山館主!”
段坤拿著拳皇邀請函,拱手一禮。
“既已結束,那我便離開了!”
“好走!來人,替我送一送段館主!”
永山守鶴招呼了一下,讓人將段坤送了出去。
在段坤走后,一些弟子不滿地說道。
“師傅,您為何要將拳皇邀請函給他?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對我們永山一心流武道場的名聲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啊!”
“是啊師傅,這個家伙如此之囂張,簡直就是沒有把我們永山一心流武道場放在眼里!我們如果不能找回臉面,武道界會如何看待我們?”
“師傅,讓我們出手吧!我給您保證,一定會把拳皇邀請函拿回來!”
一群弟子義憤填膺,憤憤不平道。
永山守鶴眉頭一皺,呵斥道。
“好了!看看你們的樣子!我平時是怎么教導你們的?人家是光明正大上門討教!戰斗過程也沒有任何問題,你們這樣做,心里還有‘武德’二字嗎?”
“在平常之時,我時常告訴你們,要心懷武德!心懷武德!你們現在這樣,是要告訴我,我對你們平時的教導一點效果都沒有嗎?”
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說得眾弟子啞口無言,全都低下了頭。
“師傅,是我們錯了!”
永山守鶴又教育了一通,最后說道。
“好了!知道錯了,就都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是,師傅!”
一群弟子如蒙大赦,連連跑開。
場上,只剩下永山守鶴,以及他最信任的弟子,石田真一。
“扶我回后堂。”
石田真一扶著永山守鶴,回到了武道場的后堂。
將永山守鶴扶到座椅上坐下后,石田真一又連忙倒了一杯茶給他。
等永山守鶴喝完了茶,氣順了許多之后,他才小心地開口問道。
“師傅,我們就這么算了?”
別人不了解他這位師傅,身為最信任弟子的他還能不了解嗎?
那些表現在外的偉光正,終究只是表現在外的。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永山守鶴做了多少的黑心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對于直接打敗了他的段坤,石田真一真不相信永山守鶴會這么算了。
剛才的言語,必然只是對外的托詞而已,用以維護他的人設罷了。
他的師傅,肯定還有著暗中的手段!
這是石田真一此刻最真實的想法,可讓他意外的是,他接下來居然直接聽到他師傅永山守鶴說道。
“就這么算了吧!那個段坤,我們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石田真一腦門上一水的問號。
這真的是他師傅嗎?
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永山守鶴不僅說就這么算了,還說不要再去招惹他?
聽到這個回答的石田真一,真的是對此嚴重懷疑。
這真的還是他那個手辣黑心的師傅嗎?
“你不明白!”
永山守鶴仿佛感受到了石田真一的震驚和驚訝,又仿佛是要宣泄自己心中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的、那種名為‘恐懼’的情緒,他接著說道。
“那個段坤,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