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前輩!!”
見到兩人之后,上井直樹便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給兩位添麻煩了!”
“沒事啦,而且這又不是上井君你的錯。”高木笑著將對方扶起:“不必介意。”
“沒錯,如果沒你發現,這個案件甚至就這樣被掩埋了。”唐澤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從這點來看,你還有功呢。”
這次沒有柯南背鍋,唐澤覺得這鍋終究是落在自己頭上了,所以何必去怪罪一個被連累的小萌新后輩呢。
“有功什么的...還未見面就麻煩唐澤前輩,實在讓人汗顏...”上井直樹抱歉道。
“如果介意的話,那就一起把案件解決就好了。”唐澤笑道:“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前輩說這是案件?”上井直樹聞言一驚道。
“聽完你在電話里說的那些,八九不離十吧。”
唐澤不可否置道:“但具體的還要親自去驗證一下,而且那位失蹤的薰子小姐的下落目前還不清楚,也是目前我們的重點目標。”
“薰子小姐嗎…”上井直樹聞言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她應該沒事吧…”
對此,唐澤只能默默拍了怕他的肩膀,卻連安慰的話也沒敢說出口。
雖然現在還沒有對方的任何消息,不知道對方是被囚禁還是殺害,但按照一貫的風格,八成是兇多吉少…
“也不知道那位薰子小姐和這個村子有什么關聯,居然會在這里失蹤。”
一旁的高木摸著下巴沉吟道:“要是知道這一點,或許我們就能找到她失蹤的原因了。”
“關聯嗎?”聽到高木的話,上井直樹凝眉沉思,仔細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啊,對了!”上井直樹突然叫了一聲道:“我記得喝酒的時候,薰子小姐還問我有沒有帶槍,說好奇想要看看。
但我一個新人哪會帶那種東西,就如實告訴了她,現在想來好像是有些不對勁。”
雖然滿足好奇心這種請求也不算過分,但放在對方第二天失蹤的這種情況下,就顯得有些不那么尋常了。
再聯想到對方主動提出,想要坐上井直樹的車返回東京的請求,是不是她自己已經知曉了自己可能會遇到危險?
所以才會在遇到上井直樹知道他的職業后,迅速和他打好關系,以求他的身份能為自己帶來庇護?
這么看來,這位薰子小姐似乎也不全是無辜的啊…
不過這話唐澤也沒有說出口,以免讓小萌新受到更大的打擊。
“前輩,我們現在去哪?”一旁的上井直樹似乎看唐澤從思考中回過神來,連忙詢問下一步的動向。
“先去標本館看看登記簿吧。”唐澤開口道:“你們既然是在那邊遇到的,或許對方去那里也不只是閑逛。”
“你是說她有其它目的才去標本館的?”高木聞言連忙問道。
“不一定,或許真的就只是巧合。”唐澤也只是下意識的復雜化對方的行動,將對方的每一個步驟都賦予含義。
這樣的好處就是考慮觀察的足夠全面,能夠從這各種可能性之中伴隨著調查和證據一步步篩查出對方的目的。
至于壞處嘛…就是容易想太多,然后導致思維進入大迷宮之中再出不來。
去了標本館,昨天的工作人員就在那里,看到上井直樹后本來是有些不耐煩的,不過當唐澤兩人出示了證件后立刻就變了臉色。
對于那本登記簿,唐澤仔細查看了一下,確實只有上井直樹一人的名字,沒有那位薰子的。
雖然對方已經撕掉的很干凈了,但撕過東西的人都知道一般情況下這是撕不干凈的。
所以在用力后唐澤還是看到了一點點殘渣。
而看到唐澤的動作,男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點。
不過唐澤卻也沒什么表示,也沒有開口詢問對方,只是招呼兩人離開。
“唐澤刑事…”
上井直樹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點細節,不過見唐澤沒有挑明的意思后,還是冷靜的配合唐澤,一直到了外面才忍不住開口詢問。
“只是一點點破綻而已,問了也沒什么用。”唐澤搖了搖頭道:“關鍵還是要有決定性的證據才行。”
“那我們現在去哪?”上井直樹問道。
“先去那位薰子小姐的房間。”唐澤一行人再度刷證來到了旅館的“龜之間”,那里的整潔讓上井與高木兩人束手無策。
可是,對于唐澤就不是這樣了。
超嗅覺在一瞬間功率全開,氣味開始將真實的一切暴露在唐澤眼前。
整潔的被單看似一沉不染,但卻殘留著帶著玫瑰花香的香水味道。
就連衣撐之上,也同樣沾染了一些香水味。
雖然尋常人嗅不到,但是這氣味對于唐澤來說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這個房間中,確實曾有個女人在這里居住過,而且就是這兩天!
“這么說薰子小姐確實是存在的,只是村子的人統一口徑想要掩蓋她的蹤跡!”上井直樹聞言驚悚道:“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其實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吧。”
唐澤的話讓兩人一陣沉默,他看向上井直樹道:“這附近你都轉過了吧,有沒有什么適合沉尸的地方,聯絡這邊分隸屬去排查吧。”
“那咱們兩個呢。”高木聽到唐澤的分工后不由詢問道。
“先去這的診所看病。”唐澤笑了笑道:“之后靜待結果就好。”
“打聽情報就打聽情報嘛。”作為唐澤老搭檔的高木一眼就看穿了唐澤的想法:“你想知道誰是嫌疑人?”
“能在這個村子有這么大威望,讓村民都心甘情愿為他掩蓋罪名的,恐怕也沒幾個。”唐澤若有所指道。
其實唐澤對于這個案件一開始就看的很通透。
一切難點在他面前似乎不存在,只是依照邏輯去推演,真相就自動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隨著能力的不斷提升,如今的他在推理一路上已經開始邁向獨屬于自己的道路了。
而這也代表曾經的一些難案,在他眼中此刻已經算不得什么難題了.
比如眼前的這個案件,或許曾經還需要苦惱一番,但現在只是隨手就能看到答案的簡單案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