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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薰衣草別墅事件

  雖然眾人的心思紛紛停留在之前的提示之上,但后續在唐澤的主導下,眾人還是來到了餐廳就坐準備享用晚餐。

  因為唐澤知道,今天晚上注定是不可能離開這座島嶼的,最遲也得是明天早上才行。

  所以既然留在島上過夜已經成了定局,那還是先解決晚餐的好,唐澤可不想解決完事情的時候還餓著肚子,然后只能吃冷飯。

  只不過眾人雖然跟著唐澤一同結伴來到了餐廳,但明顯心思都不在吃飯之上。

  “不知道各位有什么發現?”

  拉開椅子落座,白馬探看向眾人笑道:“我先來說說自己的一點發現吧。

  從一踏進這個小木屋,我就忍不住注意到了那邊薰衣草散發的香味。”

  說著他指了指餐廳旁邊角落擺放的紫色薰衣草,示意眾人觀看。

  “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柯南附和道:“平次哥哥,我們的房間之中,也放有薰衣草對不對?”

  “啊,沒錯。”服部平次點頭看向唐澤問道:“只不過這薰衣草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嗎?”

  倒是薰衣草旁邊擺放的工具箱,倒是讓我在意的不得了。”

  “在與界隔絕的情況下,要查清楚這些么。”

  白馬探攤了攤手道:“感覺像是和什么曾經的案件有所聯系,但我常年不在霓虹,所以對這方面的情況是弱勢,暫時只能束手無策了。

  不知道各位有知道什么和薰衣草案件相關的案件嗎?”

  缺少必要的背景情報這點白馬探直接承認了,不過眾人也都沒有看輕他的意思,畢竟人都不是全知全能的,這也證明不了推理水平。

  “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

  越水七槻的開口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感受著眾人投注而來的目光,越水七槻吃著料理隨口回應道:

  “如果說是和“薰衣草”有關的案件,我就只知道這一個了,這是一年前發生在四國的案件。”

  “這個案件我也有有所耳聞。”柯南摸著下吧回憶道:“我記得死者是那個薰衣草別墅的千金。

  一開始的時候,經過警方調查后已經以自殺結案了,但是半年后卻又突然說那個案件是他殺。”

  “那煩人犯人呢?”白馬探連忙詢問道。

  “在被逮捕之前自殺了。”越水七槻回應道:“我是這么聽說的。”

  “多謝了。”白馬探點頭示意了解,旋即便開始用起餐來。

  只不過任誰都能看到對方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是在進行著沉思。

  “唐澤刑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么了?”

  就在眾人沉默用餐之際,一旁的越水七槻突然看向了唐澤問道:“還是說,你其實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貌,此刻只不過是在考驗我們。”

  “目前來看似乎確實是這樣了。”

  白馬探微微一笑道:“畢竟剛剛也是唐澤刑事拿出實質性的調查,證實這兩位確實是假扮日賣電臺的工作人員。

  而之后,也是唐澤刑事說,要調查“兩人引誘我們來島上的動機”來作為新的比賽。

  這個時候的唐澤刑事,其實已經成為了“主辦方”的身份了。

  作為“主辦方”以及“裁判”,知曉答案應該是很顯而易見的一件事吧。”

  “切…”服部平次不爽的嘖了嘖嘴,知道自己恐怕又輸了。

  對方只是在昨天才被自己邀請來參加這個比賽的,僅僅是一天的功夫就把整個事情某個清清楚楚,反觀自己老早就得到了邀請,卻沒想過去調查這個賽事的真偽。

  很顯然,這在大局觀上的差距,直接決定了兩人現在的差距。

  唐澤開始可能只是謹慎的確認了一下比賽的真實性,但之后確因此確定了整個比賽都有問題。

  于是順藤摸瓜之下,他將整個比賽調查的清清楚楚,而自己呢,完全沒想到這比賽也是騙局的可能,呆呆傻傻的錯過了調查的機會。

  簡單來說,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了,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

  如果將這次的事件當做是一個陷阱,那自己完全沒有看出來,興沖沖的就跳了進去,而唐澤則是足夠謹慎,不但避開了陷阱,還反過來開始狩獵設置陷阱的獵人。

  察覺到兩人根本不在同一層面,服部平次完全了沒繼續推理的性質,他看向唐澤道:“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把事情解決了,早點回去吧。”

  “那多掃興啊。

  唐澤笑道:“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嘛,怎么能夠推理到一半接結束?

  而且我給你們出的題,也是你們在缺少更多信息情況下,能夠推理的極限了。”

  “出題…”

  白馬探與服部平次等人聞言一怔,喃喃著這個詞紛紛陷入沉思。

  下一刻兩人露出了恍然之色,有種后知后覺的啼笑之感。

  “我們可真是…”

  “居然會被這種小問題給蒙蔽雙眼。”

  白馬探與服部平次默契對視了一眼,臉色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你這家伙,壓根就沒想讓我們推理多久吧。”服部平次翻了個白眼道。

  “是啊,畢竟這個問題結合現在的問題,實在是比較簡單了。”白馬探笑道。

  “結合這兩位給我們出的題,其實他們的目的就是調查和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相關的事宜吧。”

  一旁的越水七槻此刻突然出聲說出了答案。

  “啊,恐怕那個案件另有隱情存在呢。”

  服部平次環顧四周道:“甲谷先生他們設計的題目是一個密室,這個手法恐怕和薰衣草別墅的殺人事件有關。

  我記得越水小姐說一開始警方敲定是自殺,半年后卻又變成了他殺,之后嫌疑人選擇了自殺。

  現在看來,很可能是無法忍受被冤枉成罪人,又沒有反駁的方法,最終以死來自證清白的吧。”

  “以我們現在的人選來看,案件的相關者很可能就在我們之中呢,而對方大幾率是他錯誤的推理逼死了一位無辜的少女。

  不然甲谷先生他們兩個沒必要費那么多的功夫,特意把我們召集過來。”

  “喂,我先說好,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就在這時,一旁聽明白了原委的槌尾廣生聽到這可能牽扯到一起命案后,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連忙解釋道:“我就是個無辜的劇團演員罷了。

  我是收到了一封自稱是日賣電視臺員工寫的信,讓我擔任電視臺導播的角色我才來的。

  而且他事先一下子付了我50萬,還告訴我說如果要是沒有被你們發現是假導播的話還能再拿50萬。

  這么好的事情任誰都會答應的吧?

  而且就算是被拆安邦,但只要把這個節目繼續做下去,也會再給我二十五萬的報酬。”

  “嘛,雖然你的消息對我們來說只是一些補充,但也讓情況更加明了了一些。”

  白馬探看著眾人語氣玩味,眸子中卻帶著冷意:“相比于這些,我倒更想知道那個錯判了案件導致悲劇后,還不敢站出來承擔的無恥之徒到底是誰!”

  白馬探的話讓在場眾人臉色一肅,每個人的臉上都帶上了陰沉的厲色。

  很顯然,他們推理出的這個結果,讓他們心情沉重的同時心中也有怒火燃燒。

  就像行業之中除了一個敗壞規矩的家伙,自然會引來同行業者的抵制。

  “首先唐澤刑事是因為我意外來參加比賽的,可以排除。”

  服部平次開口道:“我的活動地都在關西,這個案件也是今天才知道,也不是我了。”

  “我是常年定居在海外的,對這個案件也沒有任何的印象,算是自我排除吧。”

  白馬探看向服部平次笑了笑道:“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好,但如果是我們兩個在不熟悉的地方破案,消息勢必會傳的當地分局眾人皆知吧。

  畢竟在不了解的人眼中,我們只是仗著父輩權勢玩偵探游戲的二代。

  這樣的話,設局引我們來的人不可能一點都打聽不到這個消息。”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如此了。”

  服部平次聳了聳肩,看向剩下的一男一女語氣玩味道:“越水小姐你那么清楚案件自然是不能排除嫌疑。

  當然,我現在最懷疑的人,就是時津潤哉你了!”

  白馬探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著時津潤哉的審視眼神,同樣證明了他此刻的懷疑對象。

  “喂喂,怎么一下子就開始懷疑人了啊。”

  時津潤哉看著一番推理后鎖定了他的服部等人,眼神有些閃躲的看著眾人。

  此刻的他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今天的這場比賽,就是為了找出他這個曾經參與了“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并且誤判逼死了無辜少女的偵探。

  這讓他看向甲谷他們兩人的時候,心中有種莫名的寒意升起。

  畢竟這兩個人花費心思把他們聚集在這里,恐怕也不單單只是想要找出罪魁禍首吧。

  至于槌尾廣生說的那些話,誰知道是真是假。

  總之現在這個情況,時津潤哉真的很慌。

  他看著眾人強笑著辯解想要緩和氣氛道:“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吧,就是甲谷先生他們要找的人,其實并不在我們之中。”

  “但你在我們之中,和案件有關的幾率最大也是事實,之前甲谷先生他們所設計的案件,你是第一個明白其手法的。”

  一旁的柯南徑直開口否決了時津潤哉提出的可能,提出了一個有力的證據:“你已經被甲谷先生他們試探出來了。”

  “呵,就算抵賴也沒用的。”

  服部平次看著時津潤哉冷笑道:“他可能不太了解唐澤刑事,既然他此刻已經將事情提了出來,那就證明他有了完全的把握。

  不然的話,他根本不會提這件事,也就是說他早就有切實的答案了。

  別忘了,這個題目他說過,是我們在缺少信息情況下,能夠推理的極限。”

  說到這,服部平次也不管時津潤哉那突然變的難看的臉色,徑直看向唐澤道:“如何,我們的推理你這位“裁判大人”還算滿意嗎?”

  “滿意,非常滿意。”

  唐澤鼓著掌,看向眾人道:“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在各地名聲在外的偵探。

  雖然年齡不大,但是推理是已經遠超一般的老牌刑事了。”

  唐澤夸贊完后話音一轉道:“但在心智上,你們或許還遠沒有達到成熟的地步。

  或許是因為天賦,你們覺得推理很簡單,也不過如此。

  于是就沒了實感,將其當成了游戲,完全沒有意識到你的行為與判斷,會為他人來到怎么樣的后果。

  我說的沒錯吧,時津潤哉。

  逼死了一位無辜少女的你,你應該是最有感觸的吧?”

  “你、你在胡說什么啊!”

  時津潤哉聽到唐澤的話后慌亂道:“小、小生可沒有…”

  “到了這個地步還這么狼狽的掙扎,就太過難看了。”

  唐澤看著時津潤哉冷聲道:“關于你所做的你一切,你覺得身在警視廳的我會不查清楚嗎?”

  時津潤哉沉默的看著唐澤,面露絕望之色,因為他知道唐澤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作為警視廳最年輕的警視,他能動用的絕對比自己想象的多。

  對于一般的人來說,想要打聽案件恐怕很難,但對于唐澤來說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哪怕自己沒有被當時調查案件的刑事記錄在卷宗內,唐澤依舊可以輕松地讓對方配合著,把自己的相關情報全部說出來。

  或者說,這個案件對于在警視廳內稍有權勢的人來說都不難查清楚。

  “今天出的題目,其實就是你當時冤枉那位死者殺人所用的犯罪手法吧。”

  唐澤看著沉默不語的時津潤哉道:“薰衣草旁邊有工具箱,正是因為要還原這個手法,需要用到這些。

  而那個密室的手法是將固定窗戶框的螺絲全部卸下了,然后將整個窗戶帶框拆下來。

  之后只需要將螺絲全部剪短,然后將切下來的螺絲頭裝回窗框之上,然后用木工使用的黏著劑,涂抹在窗框四周。

  之后只需要到外面將整個窗戶鑲嵌進去,密室的手法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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