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來說,惹唐澤生氣的犯人下場都很不好。
那些性格惡劣的犯人,總是會在案件的逮捕時刻或者被發現依舊選擇反抗的時候,便被唐澤審判一波。
偏偏唐澤又能夠精準卡點,讓對方只能有苦自咽。
當然,一些比較可憐的犯人,比如仇大苦深的那種犯人,雖然法理上無法饒恕對方,但是唐澤也不介意在情理上給予一些幫助。
法律是無情的,但人充當執法者的時候,還是能夠給予合理范疇中的幫助的。
至于這次的案件嘛,雖然唐澤刑事不跟進,但對方既然把京極真喊過來,那肯定是讓他代替出手了。
兩人又都是身手好的恐怖的家伙,唐澤刑事只要親自給他傳授一下“反擊范圍”,那京極真肯定能夠很快學。
事實上高木想的一點也沒有錯,唐澤確實是這么做的。
兩人見面后,京極真便火急火燎的要去找那個準備綁架園子的家伙,痛揍他一頓。
可惜,直接被唐澤的靈魂三問給問自閉了。
他還沒證據確定是綁架犯,你打他是想進牢獄之中嗎?
你打草驚蛇后,是想讓他報復園子嗎?
想要毫發無傷的打他一頓嗎?
三句質問直接讓京極真冷靜了下來,然后便眼巴巴的看向了唐澤:“那弦一先生,我到底該怎么辦啊?”
“放心吧,只要跟著我好好學,保準你能夠出氣,還能跟讓你英雄救美。”
唐澤拍了拍京極真的肩膀笑道:“畢竟園子也是我小姨子呢,我還能害她不成。”
聽的唐澤的話,京極真也安心下來開始認真的聽取唐澤的意見。
至于唐澤的意見嘛,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把所有自衛反擊的幾個法律全部刻印在腦海之中。
然后接下來就是具體的實戰了。
恩,基本就是唐哲告訴京極真在各種情況下,以哪種程度的力道出手,把人揍成什么程度可以完美符合法律的范疇。
京極真本來就是武道上的高手,唐澤只要以適合的力度攻擊對方,京極真就差不多能夠感覺出對方的力道了。
然后唐澤只需要再說一些擊打的部位,經驗傳授就算完了。
對于京極真來說,這都是超級簡單的事情。
畢竟格斗家嘛,本職就是打人來的,學這些還不是輕輕松松的。
當然,最后讓他滿意的是,唐澤教他了一個極限“自衛反擊”。
簡單來說就是在犯人實施犯罪傷害的瞬間,以極快的速度放倒對方后立刻停手。
當你判斷對方失去反擊力量后立刻停手,就算在自衛之中了。(平行世界法律,不要代入現實!)
這個手段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者只是一個限制,避免借著自衛反向出現命案。
但對于高手來說,讓其倒地的一瞬間足以多次出手了。
這一限制,對于高手來說完全就是“限時挑戰”模式。
教完了京極真之后,唐澤叮囑對方要好好保護園子之后,便帶著他去了卡拉ok的小店。
給柯南發了個短信告知他一切準備就緒后,唐澤在外面稍微等待了一會便看到了園子等人從店內走了出來。
而那位茂庭巽前臺人員的告知下,匆匆跟了出來。
當然這個是前臺接待告知唐澤后,他讓對方繼續行動的。
“就是那個男人了。”
唐澤抬了抬下巴:“你也行動吧,他八成要幾天的時間踩點,你多辛苦一些。
另外我已經把你的消息告訴負責保護園子的刑事了,你不用擔心兩邊鬧出誤會。”
“真是麻煩你了弦一桑。”京極真下車前感謝道:“如果不是你通知我,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園子陷入危險之中了。”
“一般來說,不用你通知我就已經把事情解決了。”唐澤笑道:“不過我跟綾子定好了明天休假,所以就要麻煩你啦。”
雖然綁架犯聽起來是挺危險的,但如果是有小蘭貼身,京極真暗中保護的情況下還有危險,那只能說這綁架犯簡直強無敵。
更何況還有一大堆刑事布防,柯南也在園子身上安定位器加保險,如果這都能翻車,那這世界上八成也沒多少安全的地方了。
將京極真送走之后,唐澤便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這次因為小蘭和柯南都擔心園子的安全,而談話的事情也被唐澤攬了過去,所以直到分別兩人也沒有單獨相處談話的機會。
中途雖然本堂瑛佑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柯南,但面對他多次的眼神示意,柯南都不配合,他也只能無奈在分別的道路和三人告別。
而這樣一來東南亞醋王的自爆,就這么無聲息間被消弭了。
至于唐澤,早就將車停放在沒有攝像頭的街道,易容跟蹤在對方身后了。
因為有定位器的緣故,所以唐澤輕松就能夠知曉對方的行動路線,在絲毫沒有引起對方懷疑的情況下跟著對方來到了他的住處。
這家公寓不算特別豪華,普通的小公寓,很是適合單人橘洲。
唐澤看著本堂瑛佑進入房間后,先是在其門口聽了聽動靜,感覺對方似乎是在制作晚飯,之后便繞到了公寓后方觀察了一下對方家的抽煙機。
確定是在運行工作后,唐澤回到房門前,利用開鎖技能配合小工具悄悄打開了對方的房門,輕松進入其中。
而此刻的本堂瑛佑,因為排風扇制造的動靜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等到他端著飯走出與廚房準備就餐之際,赫然發現沙發之上居然多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呦還做了晚飯呢這多不好意思我可是吃過飯了啊”
頂著黃猿面容的唐澤看到本堂瑛佑突然大變的臉色,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是之前一在醫院的那個...”本堂瑛佑臉色沉凝一臉警惕道:“你為什么會在我家!?”
“因為你想要找到我,所以我便來了”
唐澤的語調依舊陰陽怪氣:“聽說你一直在向fbi的人打聽我?”
“沒錯。”
雖然在一開始見到唐澤的時候很是震驚,但很快本堂瑛佑便冷靜了下來,將手中的料理放到了餐桌上:“如果不介意的話,那就一起吃吧?
雖然只是簡單的晚餐而已,但是多吃些面包片的話,也足夠兩個人吃了。
我們邊吃邊聊任何?”
“那我就不客氣了”
唐澤臉上依舊帶著“黃猿式”放蕩不羈的笑容,但內心對于本堂瑛佑的這份冷靜還是忍不住贊嘆起來。
該說不愧是年幼失去母親又經歷喪父與姐姐失蹤,一個人獨自堅強長大的孩子么。
雖然個性是迷糊了一點,但是那份敏銳與家族遺傳的大心臟還是遺傳了下來。
特別是在和水無憐奈相認后,對方的心智似乎又更加成熟了一些。
看著對方起身拿盤子,將煎蛋和香腸分給自己一半,唐澤拿了一個面包片邊吃邊問道:“那么,找我有什么事?”
“該說黃猿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本堂瑛佑聞言微微一笑,反問道:“只是我想找你的話,我覺得你根本不會出現。”
“真是敏銳的小鬼啊”
唐澤笑了笑道:“沒錯,你姐姐還有fbi我們三方達成了合作協議,而其中一條就是讓你接受fbi的證人保護計劃。
而你沒有答應,還一直在找我們,所以眼看沒辦法完成約定,我就只好親自走一趟嘍”
“是的,我從fbi還有姐姐臨走前和我的叮囑中知道了你們這個組織,我覺得與其被保護,我更想加入你們!”
本堂瑛佑一臉認真道:“一開始我確實是打算接受證人保護計劃,之后努力加入cia的。
但我知道了你們的存在后,更想要立刻幫助到姐姐,所以我等不到加入cia了!
拜托了!哪怕只是讓我成為外圍的成員也好!讓我加入你們...”
“不行。”
唐澤沒等本堂瑛佑的話說完,便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別想了,不可能的。”
此刻他的臉上輕浮之色盡數消失,而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甚至讓本堂瑛佑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當這個男人褪去臉上的輕浮變得嚴肅之后,是那般的不可違逆。
“為什么!”
本堂瑛佑雖然氣勢落于下風,但他依舊不肯死心道:“我可以...”
“你想死嗎?”
冰冷的話語將本堂瑛佑的話全部堵在了嗓子眼之中,看著眼前漆黑的槍口,冷汗不自覺的從本堂瑛佑的額頭滴落而下。
“小哥有些事是不被允許的”
唐澤一手持槍,一邊慢條斯理的吃掉盤中的香腸:“而我們的組織,恰好就是這類不接受外人申請的組織”
“那、那到底要如何、才、才能加入你們的組織?!”
本堂瑛佑看著眼前的槍口,雖然結結巴巴但依舊不甘心的問道:“不接受外人申請,你們從哪里來的成員?”
“我們的組織只有主動邀請的人才能加入,這關系到一個長時間的評估,而很遺憾你根本沒有列入其中。
直白一點說,我們只是不接受你這類想要主動加入的家伙。”
唐澤收起了槍,臉上又恢復了輕浮的微笑模樣:“類似這樣的人,我們一律認為是想要探查組織的情報喲更別說是你這樣成分復雜的家伙了 你的父親和姐姐都是cia的探員,說實話我們并不相信你會保持忠誠。
雖然我們現在是屬于盟友階段,有著共同的敵人,但也不排除我們被cia和fbi等組織調查的可能。
與其讓你這個有可能暴露組織情報的家伙加入進來,最后被滅口,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拒絕你的加入。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放松這個條件,但現在的你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怎么可能,我怎么樣也能幫到忙的吧。”
本堂瑛佑不服氣道:“如果我證明了自己,那你能否給我加入你們組織的機會?!”
“激將法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小哥”
唐澤玩味道:“首先我們組織的成員要求便是身手足夠的好,能夠獨立的完成各項任務。
這也是我們組織成員在執行計劃的時候,基本都不配合的緣故,因為我們一個人就足夠了。
而你這迷糊的性格,很抱歉不行。”
唐澤這一番直戳人心的話語說完,本堂瑛佑臉上露出了郁悶之色。
對方的第一個硬性要求自己就不可能達到,那還談什么?
所以本堂瑛佑只能無奈的選擇沉默。
“所以說,我其實一直都只剩下那一條路是嗎?”
片刻的沉默后,本堂瑛佑回過神露出了苦笑之色:“在你們看來,我只是在小孩子鬧脾氣的給你們兩份添麻煩。
接受fbi的“證人保護計劃”是我現在唯一的選擇。”
“沒錯,現在黑色組織的人還沒有注意到你,但這只是暫時的。”
唐澤點頭道:“雖然現在他們的目光,還都放在我們和fbi的人身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你這個邊緣人物也絕對是他們要抹除的對象。
不然你以為你姐姐為什么會對fbi提出對你實施的證人保護計劃。
她對于局勢的判斷可比你明白多了,所以你現在鬧情緒就像是小孩子不遵守家長的正確安排一樣。”
“其實...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也基本料想到了這個結局...”
片刻的沉默后,本堂瑛佑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看向唐澤面色復雜道:“只是我沒想到是有你親自過來戳破我的幻想。”
“畢竟答應了你姐姐保證你的安全,我可不想看到你哪天就橫死街頭。”
唐澤淡淡道:“黑色組織的那些家伙現在正處于瘋狂的階段,你現在或許還覺得風平浪靜,但下一刻可能就被暗殺了。
這也是為何我可以不用來,卻現在坐在這里的原因。”
這話唐澤倒真不是恐嚇本堂瑛佑的,畢竟相比原著他們可也吃了大虧。
特別是基安蒂不滿琴酒擊殺科恩,卻又理智知道當時那是唯一解決方法的情況下,那個郁悶自然會讓她更加暴躁。
而為了安撫她,讓基安蒂不在組織內部造成動蕩,自然會縱容她的一些行為,讓她把怨氣發泄到和這次事件相關聯的人身上。
所以本堂瑛佑的處境還真的不好,可不是為了讓他接受“證人保護計劃”而夸大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