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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9章 真兇

  雖然在尋常人看來,沒有什么線索放嫌疑人離開也沒什么,但落入唐澤眼中卻顯得很不尋常了。

  一般來說,遇到“經典三選一”的時候,他們都是要先把推理說完,揪出犯人才會放人離開的。

  但是今天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居然查案差到一半,就因為沒有查出來什么有用的線索,就直接把三個人放走了?

  這固然有時間太晚的緣故,但這和往常不同的模式也一下子引起了唐澤的注意力。

  再聯想但小蘭提供了那枚可能是“酋之男”身上掉下來的重要紐扣,這一下,唐澤對于小蘭的安危上了心。

  畢竟提供了這么重要的證據,很容易就被犯人盯上的。

  更何況提供證據的可是小蘭,也確實有被犯人襲擊的這個前科。

  雖然最終所有犯人都會被小蘭暴揍一頓,但也不可避免的會有陷入險境的情況。

  看動漫的時候不擔心,那是因為知道小蘭作為當之無愧的女主角有絕對的“主角光環”庇佑。

  但現在可是現實,再加上自己這只蝴蝶煽動的波瀾越來越大,很多案件也都因為他的介入有了改變。

  這只情況下,唐澤可不敢肯定小蘭的“女主光環”還有用,所以能夠避免危險的話,還是要避免更好一些。

  而現在他能做的只有兩個方法。

  一個是立刻匯總現在的所有情報,想辦法推理破解整個案件。

  而另一個,則是直接跟著小蘭來一個守株待兔。

  想了想,唐澤覺得后面的這個方案有些不太方便,畢竟綾子還等著他一塊回家呢,而且守株待兔也有不確定性。

  最好的還是能夠直接抓到兇手。

  想到這,唐澤的大腦開始急速運轉,復盤起現在所得到的種種情報來。

  現今唯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酋之男”將搶來的包內的東西都翻過一遍了,為什么還要特意將這些臟物還帶在身邊?

  這些可都是臟物,如果被抓住那可真就是人證物證俱在了。

  除此之外,小蘭拿出紐扣的證據時候,三人的反應也值得人在意。

  畢竟當初逃跑的時候,他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些,心虛之下也該有點反應才對,但三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哪怕犯人在未被拆穿身份前,都有“影帝”加成,但唐澤的洞察力加微表情也同樣不容小覷,更何況還有恐怖的神經反射。

  那些對于微表情大師來說,可能需要攝像機進行放慢才能看到的表情,唐澤可是直接憑借肉眼都能夠看到!

  而當時他注意三人的表情時,卻是沒有絲毫的波動。

  除非小蘭的證據真的是沒用的,否則這其中絕對是有問題的。

  而這從“柯學定律”上來說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像是小蘭、園子這些“金牌助攻王”是絕對不可能提供無用信息的!

  所以三人沒有慌亂著急,必然是有緣由的。

  沉思之際,唐澤再度復盤后突然想到,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酋之男”都被人發現并被追趕。

  那種情況下,應該會出汗才對!

  當這一想法在腦海中浮現之際,唐澤立刻便察覺到了三人之前中的一個的舉動有些不對勁。

  而那個人正是之前他懷疑的水江申次!

  現在想來,對方是為了不讓人察覺才會以那樣的舉動隨便應付一下的。

  但是,如果水江申次是搶劫犯的話,還有一個地方說不通。

  對方是第一次酋市之日的事情先不提,但在第二個酋市之日的時候,因為工作的關系去長期出差的事情應該是沒有辦法作假的。

  畢竟根據調查,公司還有對方出差的地方,都證實了這一點。

  難道說還有同伙?

  因為自己的發現與證據產生了沖突,唐澤不得不去想更復雜的各種情況。

  唐澤皺眉沉吟著,再度想到了受害者昏迷之前所說的“猴子”和“九”這兩個暗號。

  因為他已經通過之前三人的表現,將嫌疑人鎖定在了水江申次的身上,所以他開始嘗試將“猴子”和“九”這兩個暗號和水江申次聯系在一起。

  ‘兩人如果不認識的話,似乎沒有什么聯系....’

  思緒到這,唐澤念頭一轉,‘但如果對方認識...我會在昏迷的時候說些什么?’

  腦海中閃過一眾圍觀人群都說是“酋之男”刺傷了他,而他卻置口否認的畫面。

  ‘水江申次...’

  “申”?

  這一刻,唐澤的腦海中如同一道閃電劃過,一切的線索在瞬間被唐澤盡數組合完畢。

  他知道案件的真相了!

  想到這,看著逐漸遠去的三人,唐澤徑直追趕三人開口道:“等一下。”

  “啊?”

  原本正讓圍觀群眾讓開的三個人聞言詫異的扭過頭來,不爽的看向唐澤:“你還有什么事嗎!?”

  “唐澤老弟,你是有什么發現嗎?”目暮警官聞言神色一振。

  “嗯,有一些發現。”唐澤笑著點了點頭:“我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嗯?!!”

  原本打算離開的三人聽到唐澤的話后均是一愣,臉上滿是驚詫之色。

  “姐夫,你已經知道誰是“酋之男”了嗎!?”園子聞言興奮道:“那你快點把他揪出來好好教訓他一頓!”

  “嘛,是不是“酋之男”還是兩說,但對方應該是刺傷益子士郎先生的犯人。”唐澤笑了笑道。

  “誒?”聽到唐澤的話,高木詫異道:“難道說“酋之男”還另有其人嗎?”

  “關于這點,還是請三位回來后,我一起解釋吧。”看著在人群中站立的三人,唐澤笑著招了招手,示意幾人返回。

  當然面對唐澤招手示意的舉動,三個人面色難看但還是不得不順著人群散開的走道再度折返。

  “你說你已經知道犯人了?”

  火野辰男面色不善道:“我們這之中根本就沒有三次都來祭典的,怎么可能會有犯人?

  你不會是耍我們的吧?”

  “犯、犯人到底是誰?”猿川久巳畏畏縮縮的結巴了一聲催促道:“快別賣關子了,媽媽還在等著我回去。”

  “我可沒說是“酋之男”,而是刺傷益子士郎先生的犯人。”

  唐澤看著氣勢洶洶的火野辰男,又看了一眼面色稍顯異樣,但卻強壓著平靜的水江申次,笑了笑道:“好了,人到齊我就不賣關子了。

  叫你們過來,是因為我已經解開了益子士郎先生昏迷前留下的暗號。”

  “真的嗎?”目暮警官聞言連忙問道:“那他留下的訊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要解開益子士郎先生留下的謎題,首先要意識到一點,那就是他和刺傷他的那個人是相識的。”

  唐澤的話音剛剛落下,目暮警官等人聞聲便是不由得驚呼一聲,顯然沒想到居然會從他這里得到這個答案。

  “你確定嗎,唐澤老弟?”目暮警官語氣不平靜的問道。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說不是“酋”而是“猴子”,并比出了九根手指。”

  唐澤笑笑了,話音一轉看向三人,抬手指著身著紫色衣服的男人:“至于犯人嘛,就是水江申次先生了。”

  似有霹靂閃過,所有人神色都不由一驚,而作為當事人的水江申次更是臉色煞白,隱有冷汗留下。

  “別、別開玩笑了。”水江申次強撐著平靜,雙手攤開表示無奈:“我可跟“猴子”還有“九”沒什么聯系啊。”

  “是啊?相比之下,那兩個反倒更像是兇手。”一旁的園子附和著指了指另外兩人道:“畢竟一個長得像是猴子,一個名字中還有“久”的同音,怎么看都是他們兩個嫌疑最大吧?”

  “不,恰恰相反。”

  唐澤搖了搖頭道:“首先如果是火野先生,他長相那么有特點,益子士郎肯定會著重描寫他的樣貌,而不會在最后特意比個“九”的數字。

  而且,火野先生明顯和“九”沒有什么關系。

  至于猿川久巳,他的名字中雖然和“九”有關,朋友還喊他“小久”,但如果是熟悉到喊綽號的地步,那他肯定會直接喊綽號,或者直接叫名字了。”

  “但是我的名字也和那兩個信息沒什么聯系吧!”水江申次急聲反駁道:“我長相也不像猴子,名字還有昵稱都和“九”沒有什么聯系!”

  “誰說沒有。”唐澤看著水江申次淡淡道:“而且你還是三人之中唯一和“猴子”和“九”都有關系的人。”

  說到這,也不待眾人發問,唐澤便徑直開口道:“首先酋日之市的這個“酋”字,指的是種花家十二地支中的“酋”字。

  而十二地支,又是與十二生肖對應的,其中的“猴子”正好排列第九位被稱之為“申猴”。

  而這個“申”字正好與水江申次名字中的“申”相對應。”

  “對應上了!”高木恍然大悟道:“所謂的“猴子”和“九”,原來指的是十二地支中對應第九位的“申猴”啊!”

  “不但如此,干支還有訓讀的讀法呢。”

  一旁的柯南從恍然大悟之中回過神來,立刻笑著補充道:“比如說丙午可以讀作檜枝馬,而排在第九的壬申的訓讀便是水江申!!”

  “水江申次!”

  訓讀是只借用漢字的形和義,不采用漢語音的一種讀法,是按照霓虹固有的語言來讀這個漢字時的讀法。

  之前眾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被柯南這么一提醒,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異口同聲的驚叫起來。

  下一刻,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投注向了水江申次身上,害怕、憤怒、審視等情緒出現在每個人的目光之中。

  而在這種種目光的注視之下,水江申次即便再想保持平靜,但臉色依舊不可避免的煞白起來。

  “你不要信口胡言!”

  水江申次大聲反駁道:“只是名字恰好對應上了而已,說到底那種暗號一樣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吧!

  再說,你又憑什么就認定自己的推理是正確的,我可不承認你的推理是正確的,你休想拿這不知道從哪想來的推理,就逮捕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拿出證據吧。”

  看著水江申次那色厲內荏的表情,唐澤淡淡一笑道:“這樣的話,那就你沒有什么好好說的吧?”

  “證、證據…”

  水江申次聞言臉色一白,眸子中不可避免的縣露出恐懼之色,但還是大吼著,仿佛這樣就能夠將恐懼發泄出來一樣道:“那你就拿出來啊!!

  把我是犯人的證據拿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把左手褲口里的便利店收據給拿出來吧。”唐澤看著水江申次語氣平淡道。

  而聽到唐澤的話,水江申次卻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想要說的話一下子戛然而止,像是一下子全被卡在了脖子之中。

  而看著突然不開口說話的水江申次,唐澤冷笑道:“怎么了,不敢掏出來是嗎?

  你以為你之前裝作找不到收據的樣子,我就注意不到?

  還是你以為你曾經作為受害者,我就會認定你是清白的!?”

  “我就是清白的!!”

  水江申次聽到唐澤的話,像是抓住了反擊的把柄,立刻大吼道:“我不是“酋之男”!!”

  “你不是“酋之男”,但這并不能洗清你刺傷益子士郎先生的嫌疑啊。”

  唐澤笑了笑道:“說了那么多,你不還是不敢掏出左手褲兜的便利店收據么?”

  “我收據都說了丟了,你還讓我拿出來!”水江申次怒道:“這不是刁難人嗎!”

  “真是夠難看的。”

  唐澤看著水江申次抵賴的表情,眸子帶著冷芒:“你之所以原本說有便利店收據,但等到去掏的時候卻改口說掉了,是因為收據被汗水侵濕了吧?

  這也正常,畢竟在你躲到洗手間之前,是被周圍的熱心人士一路追趕過來的。

  這種情況下,你身上的汗水自然弄濕了褲兜中的小票。

  當你摸到這個小票后,察覺到收據被汗水弄濕,便故意開口說丟掉了。

  畢竟如果你掏出來,我們自然會察覺到你之前有過大量的運動,再結合逃跑的運動量,自然就能夠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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