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見慣了各種不靠譜的人,所以上取訪干彥顯得很是謹慎。
不過聽到唐澤那底氣十足的話后,上取訪干彥便立刻放心了下來。
畢竟人家都愿意讓你審稿了,自然是有備而來的,再加上兩人公職人員的身份,想必不會讓他操心到哪去。
解決了心中的擔憂,上取訪干彥便更熱情了。
電梯的速度很快,閑談間眾人依據抵達了13樓后三人以此走出電梯。
“您就是唐澤先生吧?”
剛一走出電梯,電梯門前一位年輕人連忙上前打起了招呼:“我是節目的助理導演橋本善成,各位還請跟我來休息室吧。”
“那兩位先去休息,節目錄制前我還需要看顧一下,就不能陪兩位了。”上取訪干彥向兩人告罪后便立離開了。
至于唐澤兩人則跟著眼前年輕的助理導演前往了休息室。
“這是休息室,兩位請進。”橋本善成笑著打開門請兩人進入。
而聽到門口的動靜,里面的人不約而同的扭頭看了過來。
自然,唐澤兩人也看到了屋內休息的兩人。
一位留著鍋蓋頭小瞇眼還戴著紅框眼睛的年輕男人,還有一位身穿灰青色和服,頭發已經灰白的老人。
而看到唐澤兩人,屋內的兩人也起身以表示迎接。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今天節目的第1位講師,唐澤弦一刑事。”
作為東道主,橋本善成很好發揮了自己的作用,介紹完唐澤兩人后便向他們介紹起了屋內的兩人。
“這位是今天的第二位講師,山崎哲史先生。”橋本善成首先介紹了更靠近他們的年輕男人。
“你好。”唐澤和四花院紛紛掏出名片遞給對方,對方同樣遞出名片。
“爆米花機?”
看著名片上的業務介紹,四花院有些驚奇道:“誒?現在還有那種老式的爆米花機啊?”
“是的,實際上我是繼承了父親留下來的公司。”山崎哲史笑著道:“而且這種老式的爆米花機,其實很受小朋友的歡迎呢。”
“我懂我懂。”
唐澤笑道:“哪怕有更先進的機器,甚至有用微波爐加熱就能做的爆米花,但是那種將原料變成爆米花的過程,才是爆米花的精髓。
我想這才是它能夠受到的還這么喜愛,并長久維持下去的原因。”
“沒錯,您真是太了解了。”
山崎哲史聽到唐朝的話,后兩眼放光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今天在節目上我會現場制作爆米花,唐澤先生要是有興趣,也可以親自嘗試一下!”
“沒問題。”唐澤笑著答應了下來,“我還沒嘗試過呢,到時候就請多多指教了。”
一旁的橋本善成等到兩人敲定節目互動的事也沒反應,這種細枝末節本來就是節目中自由發揮的部分,根本不算什么。
看著兩人寒暄過后,橋本善成又領著唐澤兩人來到了那位老爺子身邊:“這位是第3節課的講師,本間健太先生。”
“請多指教。”唐澤兩人再度遞上名片,而對方接過后自我介紹道:“我是古董藝術品鑒定師本間,不巧我是沒有攜帶名片的習慣,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事。”唐澤笑著搖了搖,又寒暄了兩句算是打過了招呼。
“請問沖野洋子小姐不在嗎?”四花院環顧了一下寬敞的休息是看向橋本善成詢問道。
“啊,嘉賓的話是在另外的休息室的。”橋本善成聞言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四花院有些失望道。
“之前來的這么不情愿,現在怎么又追星了?”看到四花院略顯失望的表情,唐澤調笑道。
“我堂弟是洋子小姐的粉絲,知道我今天會和沖野洋子一起錄節目,就求我要一張簽名。”
四花院無奈聳了聳肩:“本來以為在休息室時間比較充足,可以借助你的關系,輕松要到簽名。
現在沖野洋子小姐和我們不在一個休息室,那就有些麻煩了。”
“那不然我們先過去看看?”唐澤聞言笑著提議道:“去打個招呼,然后我幫你要張簽名好了。”
“真的?”四花院聞言一喜:“那就拜托了。”
“沖野洋子小姐的休息室在樓下,兩位如果不知道可以詢問前臺。”
橋本善成聽到兩人的對話后笑著提醒道:“我之后去幫各位領便當,兩位記得早點回來趁熱吃飯。”
“這么早就吃飯?”四花院看了看手表道:“現在才十點半多一點啊。”
“畢竟節目一開始錄制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去了,所以還是提前填飽肚子比較好。”橋本善成禮貌的解釋了一聲,然后擺了擺手和兩人告別。
兩人坐電梯來到了樓下,詢問前臺的工作人員后順利來到了休息室。
但是很可惜的是沖野洋子小姐現在都還沒有抵達,所以兩個人等于是白跑了一趟。
“哎,真是流年不利啊。”四花院失望的和唐澤準備返回休息室,卻在路過一間休息室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隱隱約約的談話聲。
這不過是正常的閑談,就在唐澤繼續向前走的時候,卻發現是發現突然站住了腳步。
“怎么了?”看到四花院站立不動,唐澤不由得詫異道:“有什么不對勁嗎?”
“你沒聽到里面的聲音嗎?”四花院指了指大門道:“里面是君島伸郎誒。”
“那又如何?”唐澤無語道。
“進去打個招呼吧。”四花院有些不甘心道:“沖野洋子小姐的簽名拿不到,君島伸郎的簽名也可以啊。
我老爹可是他的粉絲呢,正好快要過生日我正發愁怎么準備禮物呢...”
“那個啊...”唐澤聞言無奈扶額道:“我們都和對方不認識,貿然進入...”
“以合作的名義不就義正言順了。”
四花院卻是狡猾一笑:“我們代表的是官方,聯系合作的話,即便有些失禮也沒什么吧?”
“你這可真是算盤打得老遠都聽到了。”唐澤嘆氣道。
“總之,我先敲門了,拜訪一下也沒什么嘛。”
四花院笑瞇瞇湊近門前:“畢竟我也是宣傳科的,君島伸郎也確實是個合適的合作對象,我這也算是公私一起辦了。”
“行吧行吧,隨你了。”唐澤看四花院熱情高漲,也懶得阻止了。
而且多逛逛也是好的,說不定現在看到的就可能是案件發生前的一角。
而且君島伸郎還是他們進門時候見到的第一位,天然被唐澤多關注一些。
而看到唐澤答應后,四花院敲了敲房門后便推門進入了。
推門而入口,兩個中年男人正在屋內正坐交談著什么,除了君島伸郎之外還有另一個男人,正是這間休息室的主人堺正章。
這是唐澤在門口貼的名牌上看到的名字,對方是本次節目的主持人之一,君島伸郎在這里就是為了拜訪對方。
“你好,堺先生還有君島先生,冒昧打擾。”
進門之后,四花院禮貌打招呼道:“鄙人是警視廳宣傳科的四花院,這位是唐澤刑事。
這次來參加節目,特意來打個招呼,也希望能夠有機會進行合作。”
“那個可以請你等一下再來嘛?”君島伸郎看著兩人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我們這邊正在談很重要的事。”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之前看到君島伸郎先生進大樓,還和同伴聊起你的傳聞呢。”
被下了逐客令,四花院卻是根本不在意,反而道歉后直接找了個話題拉近關系道。
“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傳言吧。”君島伸郎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
“不不,怎么會呢。”
四花院連連擺手道:“不瞞您說,我父親可是你的忠誠粉絲,您的第一張專輯,君島先生的那首名曲“男人就要大膽,放馬過來吧”,他可是非常喜愛呢。
受到父親的影響,我從小也很喜歡您的歌呢!”
“那首曲子啊。”君島伸郎聽到四花院的話恍惚了一下,隨后開心道:“你父親還挺有眼光的嘛。”
對此四花院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多說些什么。
“君島先生,不好意思我該去討論節目的安排了。”
就在這時堺正章起身笑道:“關于您這件寶物,我們后續再繼續聊吧。”
“是這樣啊…”君島伸郎意猶未盡的回了一聲,然后抬頭看向四花院兩人道:“對了,你們喜歡壺嗎?”
“誒?”
唐澤和四花院愣了一下,但很快社交點滿的四花院笑著道:“當然有興趣。”
“那兩位上我的房間聊吧。”君島伸郎將桌面上的壺放入盒子中包好,笑著起身和堺正章一同出了門。
和對方告別后,君島伸郎便領著兩人向他的休息室走去,順路還拜托前臺準備便當。
“我們的便當應該在樓上休息室,麻煩了。”四花院和前臺小姐說了一聲,快步跟著君島伸郎進入了他的休息室內。
等到唐澤等人在君島伸郎的休息室落座,不一會前臺的工作人員也抱著便當走了過來。
眾人一邊吃一邊聊,而這里也徹底成了四花院的主場。
“呀那首歌實在是太棒了即便我是一個女生也能感受到歌曲中,那強烈的男子漢氣魄。”
四花院毫不吝嗇的夸贊道:“只后悔今天不知道君島老師也來這里,不然我就該從家里帶著專輯請您簽名的!
那樣我父親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哈哈哈,我也很滿意那首歌。”君島伸郎被哄得哈哈大笑:“沒關系,這次我先給你簽一個,下次有機會你帶著專輯來我還給你簽怎么樣。”
“真的!?”四花院驚喜道:“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看著兩人聊得相談甚歡的模樣,一旁吃著便當的唐澤也不好插嘴,于是便將目光投注到了身旁泡茶的女生身上:“我來幫你吧,泡茶我也挺有一手的。”
“小忍!”
誰知道唐澤的話剛一說出口,一旁的君島伸郎瞬間冷著臉呵斥道:“手腳麻利一點,不要讓客人還費心,快點把茶泡好!”
“真、真是對不起...老師...”小忍低著頭諾諾的道歉道。
“抱歉,連累你了。”看著君島伸郎回頭繼續去和四花院聊天,唐澤湊過去抱歉道。
“沒事啦...”小忍朝著唐澤笑了笑,繼續低頭忙碌開始泡起茶來。
而唐澤坐在那里等到四花院和君島伸郎閑聊到暫時無話時,他適時開口了:“請問您身后的那個壺現在價值多少啊?”
“啊,實際上關于這個,我是打算在今天上課的時候,請本田老師好好的鑒定一下。”
“本間老師?”唐澤腦海中閃過之前見到的老人笑道:“之前我們有碰到,看起來有些冷淡的那位呢。”
“本間老師看起來確實是不太容易親近人的類型,但是在古董美術品鑒定方面,的確是有著非常毒辣的眼光的。”
說到這君島伸郎毫不吝嗇的夸贊道:“之前怪盜基德事件中,不是出現了一個叫做華村的騙子鑒定師嗎?
他和那種人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一提到壺,君島伸郎就顯得有些滔滔不絕了,還不等唐澤繼續開口,他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其實這個壺是對藝術很熱衷的清朝第六代皇帝乾隆時期燒制出來的壺。
這個時代的陶瓷品其實很受圈子里收藏家的熱烈歡迎,它的市價最少也應該在1億1億6千萬之間吧。”
“1億!?”
一旁的唐澤對于這個價錢倒只是稍微的有些驚訝,但是四花院卻是大吃一驚。
“這種壺居然值這么多錢嗎?”四花院震驚的看著對方身后的那個壺道。
“其實前一陣子的新聞有播出過,在倫敦拍賣會上跟這個湖相同年份的壺最終拍賣出了57億的成交價。”
君島伸郎頗為自得的炫耀道:“恐怕這是連怪盜基德也會被嚇到的夢幻寶物吧,哈哈哈”
‘但是怪盜基德對于這類寶物根本就不感興趣,他只想偷寶石。’
唐澤看著哈哈大笑的君島伸郎,最終還是沒有把心中想的話說出口,畢竟那樣就有些太過煞風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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