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尷尬的事情很多。誻 而信誓旦旦去說一件的答案,結果答案與現實不符,被打臉的同時還要被對方追問求解,這種尷尬窘迫無疑會讓人想要鉆入地縫當中。
而一般這種情況下,多數人的正常反應不是承認自己的錯誤和失敗,而是不經大腦思考,條件反射的去找另外的借口。
但這無疑是錯誤的,因為當你掩飾的借口也被戳穿驗證了錯誤,那被迫承認自己錯誤的尷尬會讓人腳趾在原地扣除三室一廳。
而更關鍵的是,你的一切觀點的錯誤,會造成你的失敗。
“喂喂,你這小姑娘不會是看了兩本偵探小說,就跑到命案現場來當偵探了吧。”
目暮警官看著慌亂訕笑的世良真純,一臉的無語之色。
“沒、我、我也是解決過很多案件的好不好!”誻 世良真純一杯目暮警官質疑,連忙開口道:“對了!肯定是用汽車弄得!
只要先把人用輪椅搬運到這邊,之后再用釣魚線將它綁在汽車上。
之后只要一發動汽車進行倒車的話,那輪椅的反作用力就...”
“很遺憾,關于這一點我們已經檢查過晝川女士的汽車了。”
高木看著還在鍥而不舍拋出自己假設的世良真純,抱歉一笑:“上面并沒有被釣魚線的劃痕,或者別的被動過手腳的痕跡。”
“恩恩,這一點我也可以作證!”
柯南用萌萌的嗓音“落井下石”的說道:“我在跑過去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動手腳的機會。誻 之后我們就上樓了,小蘭姐姐和警衛先生他們在幫忙看著現場,就更不可能有人動手腳了。”
“更何況如果要將上住先生和汽車提前綁好的話,那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煩的操作。”
目暮警官反駁道:“只需要讓他躺在這個破碎的窗戶旁邊,然后開車用繩子把他拉下樓就可以了。
根本就不用大費周章的,用輪椅再把人運過來。”
“的確是這樣沒錯,我實在是太笨了。”世良真純捂著臉一副懊惱的模樣,但實際上眼眸卻在悄然瞥向一旁的唐澤與柯南兩人。
看著世良真純裝模作樣的拙劣演技,唐澤一臉無語的眸子中也閃過了一絲的疑惑。
因為正如他之前所說的,按理說有他在的話,世良真純想要通過自己犯錯來試探柯南的行為,根本就是無用功。誻 這也是為何他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卻先讓世良真純先進行推理的緣故。
為的就是看看對方打算怎么做,行動上是不是有什么改變。
可對方居然依舊選擇了犯錯,這就讓唐澤有些費解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世良真純之所以還故意犯錯,是連帶著他一起進行試探了!
因為小時候和工藤新一見過面,再加上有自家母親變小的例子在,所以在看到柯南后,世良真純的心中便起了疑心。
而在警方沒有到來前,柯南的表現也讓她初步收集到了一些信息。
而之后柯南的那一聲“師傅”,更是引起了世良真純對于唐澤的關注。誻 因為這代表兩人可能有非同一般的關系,甚至唐澤也可能知道柯南的身份,甚至充當柯南推理的轉述人。
所以世良真純故意犯錯,想要看的是唐澤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她的目光一直全程盯著兩人,如果兩人有私密交流或者之后唐澤突然掏出手機查看短信,然后開始推理正確答案。
那么,唐澤大幾率就是個草包,單純就是柯南不方便露面推到前臺的工具人。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直接先轉移目標,不去試探敏銳的柯南,轉而去試探能力一般的唐澤。
如果真是草包,那套對方的話之類的應該都很簡單。
但如果對方沒有依靠柯南,便直接做出了正確的推理,那么就證明對方也是個棘手的人物。誻 那么就要徐徐圖之了。
不但如此,兩人之間的關系也需要繼續試探。
畢竟對方都喊師傅了,唐澤知不知道柯南的真實身份,也需要弄清楚。
如果柯南是單純認下師傅,來以此掩蓋自己遠超年齡的推理能力,那就沒什么關系,只需要小心些就行了。
但如果兩者之間有聯系,那么她也一樣需要從長計議,畢竟面對大名鼎鼎的“名刑事”如果不小心些,說不定底細反要被對方扒個干凈。
畢竟對方可是有著眾多傳聞的“名刑事”,如果真是憑借自己實力闖出的名頭,那就證明對方不可小覷。
唐澤不知道,自己和柯南之間約定的暗號,讓對方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起了疑心。誻 也正因為如此,原本看到唐澤到來之后,放棄試探的世良真純才會選擇故意推理犯錯,做出和原著一樣的行動。
就好像原本被他煽動翅膀造成的漣漪,因為另一個改變造成的漣漪,將結果再度還原成最開始的結果了。
就好像原本“224”,變成了“134”,雖然結果同歸殊途,但過程終歸是不一樣了。
但唐澤又哪里知道世良真純完全沒變的行動,是因為他們暗號導致了世良真純起了不同的目的最終導致的。
但這種涉及個人心思的事,即便唐澤也不可能摸透,所以短暫的沉思得不出結果后,唐澤果斷放棄專注于眼前的事情了。
畢竟晝川利子那家伙看到他們的推理失敗,已經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這位偵探小姐所說的方法,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魔術機關,只可惜都是編出來的。”誻 在唐澤沉吟的這片刻功夫,看到世良真純推理失敗勘破不了自己的詭計手法,晝川利子也開始得意起來。
“說實話,我對你們這些刑事的辦案能力感到失望。”
晝川利子看著目暮和高木陰陽怪氣道:“居然會聽信那種年輕小姑娘過家家游戲一樣的推理,你們真的是浪費納稅人的錢。”
聽到晝川利子的話,目暮警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顯然這難聽話讓他面上無光。
“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有聽到。”
回過神的唐澤聽到晝川利子的話,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徑直開口道:“小姑娘雖然最后沒有推理成功,但并不代表她的推力就是錯誤的。
不如果說她對了百分之九十,至于差的這百分之十嘛,或許是因為大意,又或者經驗不足…”誻 說到這唐澤飽含深意的看了世良真純一眼,看的對方心里發虛不自覺朝著他尷尬一笑。
“唐澤老弟,你是說案件偵破的思路沒錯,只是缺少些東西是吧?”
目暮警官聽到唐澤的話后,像是找到了救兵一般神色振奮道:“那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詳細說一下吧。”
“世良小姐前面的推理都沒有什么差錯,只是忽略了一點東西。”
唐澤指了指窗戶:“缺少的東西,是那邊跌倒的兩個油漆桶。”
唐澤的話語落下,原本咄咄逼人的晝川利子也瞬間慌了神,臉色煞白無比。
而眾人的目光,也瞬間落到了破碎窗戶旁邊跌落的油漆罐之上。誻 “利用了那兩個油漆罐?”目暮警官愕然道:“唐澤老弟,你的意思多了那兩個油漆罐,就能夠把被害人從樓上推下去了嗎?”
“沒錯。”
唐澤點了點頭,邁步來到窗戶旁的蹲下示意眾人看向那一大片黃色的油漆:“你們看這里,有大量油漆潑灑出來的痕跡對吧?
而上面還有曾經貼著墻放過什么東西痕跡。
我現在按照這些痕跡將兩個油漆桶橫放著擺上去,你們就知道了。”
唐澤將散落的兩個油漆罐橫放在墻壁邊緣,兩個汽油桶正好完美吻合。
“兩個汽油桶橫著擺放,正好和墻上的痕跡完全吻合!”目暮警官看到這振奮道。誻 “麻煩你們兩位用腳踩著油漆桶將其固定在原位,我們再試一次。”
“那電動輪椅就拜托你了。”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一人站在一側一腳踩在油漆桶上說道。
唐澤走到電動輪椅旁將其重新拉到電梯門門口處。
“做好準備,我要放了。”
唐澤打開電動輪椅的前進開關,將手放開看著輪椅的前進。
“嘭!”
前進的電動輪椅徑直撞上了汽油桶的之前的凹陷處。誻 而這一次,明明電動輪椅的速度相同,但只因輪椅撞擊的豎直的墻壁變成了兩個圓滾滾的汽油桶,情況便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電動輪椅的腳架在撞擊到油桶之后,因為表面的圓柱結構導致了電動輪椅上半部分大幅度的傾斜。
而又因為油罐隔開了電動輪椅和墻壁,使得兩者之間留有距離,所以反作用力一下子將上面的假人給拋飛了出去,被下放鑒識人員用布準確接住。
“情況就是這樣了,如果是撞擊到墻壁的話,因為受力面積的相同,加上角度問題并不會導致輪椅有這么大幅度的傾斜。
可如果使用的是汽油桶,那么電動輪椅的腳架會卡到油漆桶下方,而輪椅就會傾斜出比撞擊墻壁更大的角度。
等到扶手撞到墻壁上,產生反作用力,就可以輕松將上面的人給拋飛出去。”
唐澤頓了頓,補充道:“當然犯人可沒有兩個人固定汽油桶,所以他選擇了另外一種方法。誻 他在墻壁上潑灑了大量的油漆,然后將汽油桶放上去,等到油漆變干自然就能夠固定住汽油桶。
雖然說這樣的固定,并不是多么牢靠,但即便如此也足夠了。
并不需要汽油桶多么牢靠,只需要保證在電動輪椅撞擊,上去之前,汽油桶不會因為風被刮跑后者脫離犯人設計的位置便可。
而且不牢固也有不牢固的好處,當電動輪椅撞擊到汽油桶之后,汽油桶也會因為照顧力量松動。
這樣一來,因為這股反作用力汽油桶也會散落在墻壁四周。
人為的痕跡就會消除,警方調查的時候也不會太過注意到汽油桶的問題。”
解釋完這一切,唐澤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晝川利子道:“當你確認了上住先生在你眼前墜樓身亡后。誻 你就假裝自己看到了天臺上面有可疑的人影一閃而過,讓大家不自覺的想要去查看屋頂的情況。
而這樣一來,你也能夠順理成章的讓停在6樓的電梯下到1樓。”
唐澤的話語落下,一旁的目暮警官立刻拿起了對講器道:“千葉,你在樓下讓電梯下到一樓去!”
“我知道了!”千葉聞言遵照指令在樓下按下按鈕,而電梯啟動后,魚線有了明顯的收縮。
“而這么做之后,被綁在電動輪椅腳架下方的那根魚線,自然而然就會受到電梯下降的拉力轉彎,然后掉頭朝著電梯的方向前行。”
唐澤的話語仿佛預言一般,伴隨著他的話語,電動輪椅真的掉頭狠狠的撞上了電梯大門。
“還記得綁在魚線上的橡皮筋嗎?那就是犯人為了回收魚線而準備的。”誻 唐澤拍了拍電動輪椅道:“因為魚線少了三十公分的長度,所以當電梯下到一樓長度不夠,就開始拉扯勾在電梯內側固定在鏡子上面的橡皮筋。
魚線的鋒利程度加上拉力,很輕松就能夠割破橡皮筋。
所以當犯人和同行之人進入電梯的時候,電梯的內部已經被復原,不管是魚線還是橡皮筋都沒有留下來。
這之后只要和大家一起抵達天臺后,隨便用理由推諉一下,在出電梯之前,快速按下六樓和二樓的電梯按鈕計劃就完成了。”
“說起來,我們在抵達天臺之后,晝川阿姨有些害怕的扒拉著電梯門不敢出來呢。”
柯南用著童真的語氣補著最兇狠的刀,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知道了,晝川阿姨你就是那個時候趁機按了電梯的按鈕的對吧!!”
“......”誻 面對柯南的背刺一擊,晝川利子面色蒼白整個人再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一臉恐懼的看著那個將一切言中的男人。
此時此刻,她真的怕了,因為她自以為能夠保護自己的詭計,已經被緩緩揭開。
而之后等待她的,是她不能承受也畏懼承受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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