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黑色的保時捷在馬路上疾馳前進。
而車內的琴酒,正在傾聽貝爾摩德訴說的情報。
“神秘列車?”琴酒右腕上甩將煙彈出道:“鈴木特快號那種引人注目的列車,我實在很難相信雪莉會坐在里面。”
“阿拉,難道就不能是燈下黑嗎?”
貝爾摩德笑著反問道:“畢竟那輛列車上,全部都是獨立包廂,如果她想要躲開我們的搜查離開關東的話,那不正是隱蔽的移動手段嗎?”
“無聊的辯駁就不用拿出來說了。”
琴酒澹澹道:“你我都知道,她現在可不是孤身一人,營救她們姐妹的組織有的是手段轉移她們,何必要冒這種風險呢?
而且我也很難相信,雪莉她居然會藏身于群馬縣的深山,除非那里有那群“牲畜”們的據。”
“給我提供情報的波本也是這么說的,他還說這大概率是一個陷阱。”
酒店中,一身浴袍的貝爾摩德倚靠在沙發上,隨手撥撩著鮮艷的紅色玫瑰,“而且既然組織將其隱藏了起來,又怎么可能會那么恰巧的接觸到讓雪莉接觸第三者。
這種情況下,這條情報的可信度確實不高,恐怕就如同波本判斷的那樣,是那個組織故意設下的誘餌。
要置之不理嗎,還是交給我來處理,G?”
“引誘獵物的誘餌,也可能會引來獵人無法狩獵的恐怖之猛獸。”
琴酒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獰笑:“而且你不覺得那是最棒的狩獵場嗎?
只要能夠防止她中途下車,那就是在疾馳中的死斗牢籠。
我們要做的,就是發現獵物然后毫不猶豫的下手獵殺掉他們。”
“你這次是打算參與其中了?”
貝爾摩德皺了皺眉道:“那我特意將這份珍貴的情報透漏給你,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呵…”
琴酒聞言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你的打算,想讓我在那條鐵蛇回到巢穴之前不要隨意出手,等待你的探查嗎?”
“既然你知道…”
貝爾摩德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琴酒粗暴地打斷:“我知道你的打算,但沒有認清局勢的你是,貝爾摩德。
你可以易容潛入,但那可是敵人特意布置的陷阱,你怎么就不能肯定那是針對你的陷阱?
我們之間只要暴露,就勢必要分個你死我活,所以你可以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但但這次的行動要由我統一指揮。”
“看來之前那些家伙的作為,真的把你惹急了,G”
貝爾摩德對琴酒粗暴攬權的態度有些不滿,于是綿里藏針的刺了琴酒一句。
“哼,不管是誘餌還是陷阱,只要是現身的敵人,就全部吃下。”
琴酒眸子中帶著猩紅的殺意:“只要疑似是敵人的,就全部殺掉!”
“這次可要好好的給那群畜生一點教訓。”
一旁開車的伏特加聽到琴酒那毫不掩飾殺性的話,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了起來。
很顯然,憋了一口氣的不只是他,連伏特加也想要肆無忌憚的大鬧一場。
“那你準備怎么做?”貝爾摩德眉頭緊皺:“鬧出太大的動靜,可是會很麻煩的。”
“那到時候就要你配合了,關于計劃見面的時候再說。”
琴酒陰沉的臉上露出獰笑:“不過能夠從你口中聽到“雪莉”這個名字我的心情倒是很好,之前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對她起了女人之間詭異的同情心。”
“呵呵,真是夠蠢的。”
貝爾摩德聞言冷笑了兩聲,“你覺得我是什么人啊?”
“哼。”琴酒冷笑一聲作為回應。
“你搶了我的狩獵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貝爾摩德掛斷電話前開口道:“哪怕你有腹案了,但也要聽聽我的意見,不然我就退出這次行動。”
說完貝爾摩德也不管琴酒什么反應,徑直掛斷了電話。
“領地心強的女人。”琴酒看著掛斷的電話,淡淡評價了一句倒也沒有太多的怒意。
這也和琴酒做的事確實不怎么道義有關,畢竟情報是貝爾摩德那邊提供的,她打電話是為了不讓他擅自出手。
但他卻直接反客為主了,自然讓貝爾摩德生氣。
不過一想到那群家伙不好好的隱藏在暗中,還敢布置誘餌明晃晃的挑釁,琴酒心中的殺意便止不住的彌漫。
漆黑的保時捷在夜幕下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深夜之中。
而在暖色的昏暗酒店房間中,貝爾摩德的柳眉微微皺起。
“失算了,看來之前幾次失利對琴酒的刺激比想象中的更大。”
貝爾摩德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神色變幻不停:“明知道那是敵人的陷阱,卻還是要赴約還偏偏讓琴酒那家伙歪打正著了 至少要掌握一定的主動,趕在琴酒之前解決掉她”
貝爾摩德原本以為自己透漏了這條情報后,明知這是陷阱的琴酒會同意讓她潛入調查行動。
之后只需要按照她提供的情報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就好,這也是他們一貫的風格。
固然這么說會有疏漏,畢竟她也不可能將所有的敵人給找出來,但這么做畢竟足夠穩妥。
而她也能夠暗度陳倉,借助波本之手處理掉真的灰原。
沒錯,貝爾摩德早就知道波本的情報或許是錯誤的,因為她知道灰原并不是被那個神秘組織救走的,而是通過吃藥變小逃跑的。
而根據她之前的調查,她也知道宮野志保化身小孩子灰原,藏身在了柯南的鄰居阿笠博士家中。
甚至柯南很好的隱瞞了灰原的身份,連那次之后(第一次殺灰原)與他合作的神秘組織都不知道他收留了灰原。
所以在波本說看到了宮野志保救了小孩子的情報后,她便知道這或許就是敵人的誘餌。
但她也在和波本聊天時候意外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鈴木家的千金也給柯南幾個孩子送了神秘列車的門票。
也就說,“動物園”那個組織的假誘餌,因為機緣巧合變成了真的!
這是貝爾摩德根據自己知曉的情報得出的結論,在她的視角中這才是真相。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想要告訴琴酒這個消息,讓他別來摻和避免波及到柯南的人身安全,同時自己也能夠趁此機會除掉灰原。
但誰曾想,吃過幾次大虧的琴酒根本不愿意選擇以往慣用的模式,而是打算直接“以力破局”給敵人來玩狠的。
腦海中閃過柯南的身影,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的貝爾摩德,看著城市的夜景喃喃道:“Boy,雖然答應過你不對她出手。
但如果這次計劃脫離了我的掌控,沒辦法假借“波本”之手除掉她,我也只好借用波本的臉了。
違反承諾非我本愿,但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安全”
想到這,貝爾摩德的神色帶上了沉凝的堅定:“一定要在琴酒介入之前,解決掉她!”
落地窗前倒映著那萬般風情的絕美臉龐,可那張讓人迷戀的臉上此刻卻帶著冰冷的殺意。
在這個夜晚,無數人收到唐澤放出的消息或主動或被動的入局卷入風波。
所有人各懷心思,局面詭譎難測,而這便是唐澤一手挑起的局面。
他本可以退讓一步,讓一切在悄然間平息下去。
但他卻不愿意讓一切醞釀在看不到的地方,然后在自己毫無發覺的時候,在暗中給自己來一記冷箭。
所以他要掌握局勢,要借著自己前世的記憶對“鈴木號”的占據天時,憑借今生的身份占據地利。
至于人和他也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調動,即便無法完全占據,也無法預測黑色組織那邊的狀況,但至少占據半分還是有的。
在人手方面他可以直接調用的不多,但通過赤井秀一調用FBI還是沒問題的。
不但如此,作為占據主場優勢的一方,甚至還能夠在落入下風的時候,直接呼叫警視廳的刑事。
要說人手方面,誰也沒有作為地頭蛇的警視廳多。
而且他本就是警視廳的人,如果見勢不妙落入下風,直接掀攤子撤退還是沒問題的。
這便是煌煌大勢,是琴酒那群過街老鼠沒有的底氣。
如果這種情況下,唐澤都不敢主動發起進攻,讓一切朝著自己預想中的局面去引導,那他真的可以考慮直接退休了。
就是可惜了老丈人家的“鈴木號”,因為成為紅黑雙方對決的原因,注定要變成犧牲品了。
從這方面來說,唐澤也真算是個“大孝子”了。
明明可以避免這一切的發生,保住神秘列車“鈴木號”,但他卻主動將舞臺放在了神秘列 車“鈴木號”上。
不過這種敗家行為可謂是壕無人性,這一波屬實是“崽賣爺田不心疼”了。
不過這點小錢錢,對于他們來說只是有些可惜浪費人力物力和時間精力,還算不上肉疼。
不管人的思緒有多復雜,都無法干擾到天體的運轉。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唐澤通過安室透散發的情報,也伴隨著發酵逐漸開始擴撒影響著相關的每一個人員。
而唐澤也趁著序幕拉開之前,開始了提前籌劃準備。
FBI那邊的人手他交給了赤井秀一去辦,這倒是不用操心,他只需要讓他們做的那一部分計劃,告知赤井秀一讓其轉達便可。
而他要做的事情也很多,首先是先和黑羽快斗聯系了一番,約他晚上見面,之后又趁著和綾子一起回家吃飯的功夫,談及了“鈴木號”。
而在了解了“鈴木號”內部的構造和技術后,唐澤又提出了好奇去參觀的要求。
關于這點,鈴木次郎吉自然是一口答應,表示有空隨時都可以去參觀,順便問他需不需要神秘列車的戒指門票,自然是全被唐澤笑納了。
畢竟這列車的門票沒有渠道想要搞到手也挺麻煩的,他自然不介意為友軍節省一些力氣。
中午吃過了午飯后,唐澤便翹班跟隨鈴木次郎吉前往車站去參觀本次的列車舞臺了。
而他也得知,雖然“鈴木號”是仿造蒸汽列車的模樣,但內里的技術卻沒有完全使用落后的技術。
一些操作還是電子化的,而這也給了唐澤動手腳的機會。
借助參觀的機會,唐澤趁機將帶有“偵探”數據分身從接口駭入,借此掌控了“鈴木號”。
除此之外,還有列車上緊急關停備用的密鑰也被唐澤知曉了放置的位置和密碼,準備告訴友軍方便他們在關鍵時刻利用。
可以說來了一趟“鈴木號”,基本上這列車就完全成了唐澤的形狀,不但里面的曲直被他摸得透透的,連身子也能夠在必要的時候直接掌控了。
要不然古人有句老話叫做“家賊難防”,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也幸好在唐澤做這些事主觀是好的,只是準備后手沒有心存破壞的念頭,不然那才真是后患無窮。
搞定了這一切之后,唐澤便告別了鈴木次郎吉,驅車向著江古田高中行駛而去。
因為他到的時間距離放學還有一段時間,唐澤便在附近找了個停車位將車停下,然后給黑羽快斗發短信告知自己的所在位置。
沒過多久校園的鐘聲響起,很快唐澤便聽到門后車門被拉開的動靜。
“來了。”唐澤看到黑羽快斗笑了笑,將手中的列車戒指丟向對方:“這個給你。”
“你應該知道次郎吉那位老爺子給我發了挑戰書,要我去列車上偷寶石吧,為什么還給我戒指?”
身手靈敏的接過劃過空中的兩枚戒指,黑羽快斗一臉的愕然之色:“難道說”
“沒錯。”
唐澤聞言笑了笑道:“我委托你幫忙的第二件事,也需要在“鈴木號”上做。”
曾經唐澤和黑羽快斗在“空中漫步”案件中做了次交易,以換取唐澤未來作為隊友幫他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黑羽快斗看著唐澤的笑容,右眼皮跳了跳道。
“別那么緊張嘛,我要你做的也不是什么難事。”唐澤笑瞇瞇道:“而且也是你的拿手功夫,完全沒有超出你的能力范圍之外。”
“嗯?”黑羽快斗聞言好奇道:“你要我幫忙干什么?”
但下一刻聽到唐澤的話,黑羽快斗瞬間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