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毅垂頭喪氣的出來了,方豪首先上去問道:“你怎么了?看你這副衰樣,是館長沒瞧上你嗎?”
方豪是個直脾氣,心直口快,想什么,直接就說出來。
但這句話在梁毅的心上又補了一刀。
“館長本來找的就是許秋,那些注解都是許秋寫的,跟我沒什么關系。”
梁毅強行擠出了微笑。
心里即便再難受,再嫉妒,也不能在別人的面前表現出來。
“你不是說,許秋是經過你的輔導和講解,才寫出的那些注解嗎?”
袁子初現在已經看出了端倪,不過她不介意再補一刀。
“是這樣的,館長看起來對許秋的某些新鮮觀點更加感興趣,而我的觀點更符合主流,并沒有引起他的重視。”
“那這么說,許秋被館長看中了。”
袁子初悄悄看著梁毅,看到他平靜的表情很勉強。
“嗯!許秋學弟果然不負我的厚望,沒白輔導他一上午,孺子可教啊!”
袁子初心中暗罵一句,真不要臉,明明是搶功不成,還在這里死撐面子。
“沒想道這許秋的文科功底還是蠻強的,只是可憐他的身體素質這么差。我看他,也就適合考個法師師范的學院了。”
“那種懶到四個棒撐著,除了睡覺沒有別的長處的人,也會有學術見解?”柳成蔭狐疑著說道。
“班長,其實許秋也沒你想的那樣無用了。”陳永輝為許秋辯解道。
這時候,那個管理員又過來詢問,直接無視梁毅,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請問學妹,你們的老師是誰?”
管理員知道了柳成蔭是班長,干脆直接問柳成蔭。
柳成蔭問道:“學長你找我們老師做什么?”
“你們那位寫注解的學弟,應該是從你們老師那里得到的指導和啟發吧?”
“我們老師是三中精英班的班主任岳崇峰,不過許秋他是頭一天來我們精英班報道,并沒有受到我們老師的指導。”
“原來他叫許秋,明天可以請他過來一趟嗎?我們館長想見見他。”
陳永輝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家跟他家離得很近,我回去后給他帶個信。”
“那就謝謝學弟了。”管理員說罷,忙自己的去了。
“看來這館長是一定要見一見許秋,能受到這種人物的重視,許秋將來的前途一片光明啊!”方豪不禁感嘆道。
“嗯!許秋學弟確實有過人之處,是我們小看他了。”
梁毅表面上贊揚著,心中卻是在罵著許秋投機取巧。
尙言聽完管理員的講述,緩緩點點頭。
“這孩子若是能上得了法師學院,將來一定會成為學院的中堅力量。”
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老岳嗎?......在哪?回學院了......在藏書館?我正好也要回學院一趟,回去后找你談談,好!”
岳崇峰正在上江法師學院的藏書館中翻閱資料,他已經在這里呆了快一天了。
這里的藏書更加專業,雖然比市立圖書館的藏書量少得多,但知識點更加深。
這時候,尙言走了過來,看到岳崇山仍在專注的查找資料。
他走到了岳崇山的對面坐下。
“老岳,你在找什么?”
岳崇山抬頭看到尙言,招呼了一句,便切入主題。
“我昨天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忽然就又困又慢,很是令人費解。”
尙言一聽,霎時間來了興趣。
“憑你的身體素質,不應該啊!”
“就是說嘛,我的感覺就像被人施加了虛弱和緩慢的法術,但以我們的了解,并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法術。我希望能從資料中找到一些線索。”
“那你當時是怎么樣一個過程,才出現這種負面的影響的?”
“跟普通的疲倦不同,那種感覺忽然間就出現了。然后我的動作就變得非常緩慢,連說話都變得慢了下來。”
尙言的神情嚴肅起來。
“老岳,這種負面的法術并非不存在,前些時候,異獸攻城的時,曾有法師就中了這種負面法術。但這好像又說不過去,異獸怎么會使用法術,我想應該是它們進化出來的能力。”
“那這種負面的力量來自幾階異獸?”
“已經不是異獸了,已經狂化,據推測好像是來自狂化二階的巨蛾。”
“狂化二階?但它不可能出現在城中。”
“所以這件事很詭異。”
“會不會是某個法師覺醒出了這種法術?但又不像,當我用‘探索’法術并沒探尋出周圍出現過陌生人。所以,要么這個人的有著遠超于我的力量,并且對我沒有敵意。”
岳崇山想著想著額頭上就冒出冷汗。
如果猜測是真的,如果對方對他有敵意,那么他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不論如何,對方并沒有想傷害你。暫且將這件事放在一邊,我今天找你還有一件事。”
“尚哥,你說。”
岳崇山將那些恐慌的想法暫時壓住了。
“你是不是新收一個學生,叫做許秋的?”
“沒錯,是有這么一個學生。”
“你對他的評價如何?”
岳崇山諷刺的笑了笑。
“簡直廢物一個。”
“有你說著這么沒有嗎?”尙言皺起了眉頭。
“他身體非常虛弱,動一動都會累到喘。這種體質要怎么訓練?怎么參加實戰?”
“那他的文科功底呢?”
“這我倒還沒有觀察。”
“是這樣的,他今天在圖書館看書,在我著的書上做了許多標注,你看看。”
尙言將那本書遞給了岳崇山。
岳崇山翻開了那本書,一頁一頁翻看,他的表情隨之變得越來越凝重。
許久,他問道:“這真是他寫的?”
“應該沒錯。”
“這小子雖然身體非常差,但文科功底真是不凡。”岳崇山感嘆道。
“我本來有意特招他去法師學院,但既然他的身體素質這么差,可以考慮他以后靠師范。這樣的文科人才,可不能埋沒了啊!”
“既然你有心,那我對他的培訓就改一下,我看你特別看重他,要不讓他主要跟你學文科?你有時間帶他嗎?”
“以后我抽時間就帶帶他吧。”
此時,尚在家中睡覺的許秋,并不知道這兩人已經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