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傀儡蜘蛛事件中,死去了好幾個學生。
這件事情,震驚了教育局,震驚了整個學校。
本來,這么大的事件,應該全市通報的。
但教育局決定,先將此事壓下不報。
給死去學生的家長,足夠的撫恤金,安撫好他們的情緒。
讓學校中的學生,不要把此事對外宣揚。
如果查出誰散播謠言,就做開除的處罰。
也因此,這件事情只是在小圈子里傳播,并沒有傳播到社會上去。
即便有小道消息,人們也不能確認消息的真實性。
所以,外面的版本傳來傳去,還只是小道消息。
教育局深知,整個社會,也可以說整個城市,將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些學生身上。
如果得知學校里面出了這樣的事,想必會引起恐慌。
壓下消息的事情,也不止教育局獨自做主。
這是教育局局長和市長二人一同拍板決定的。
而余老師和卓興言的失蹤,則交給警方去調查。
沒有人會將他們兩人與死亡聯系到一起。
因為事件結束后,他們倆都還好好的活著。
由此證明,他們的失蹤另有隱情,與傀儡蜘蛛無關。
三中籌備了一個悼念的活動,就在今天舉辦。
悼念活動只是在校園內舉行,盡量不讓外界有所懷疑。
早上九點的時候,學生們聚集在草地上,他們在草地上擺放了鮮花的圖案。
鮮花用去了幾百盆,有好幾種眼色,好幾個品種。
圖案的最內圈,用的是鮮紅的玫瑰,鮮艷的如同鮮血。
在鮮花圖案中間,還擺著幾個已經死亡學生的照片。
其中,就有精英班的三位學生——方豪、梁毅和許秋。
鮮花是由柳成蔭贊助的,她和袁子初來的都比較早。
此時,學生們還零零散散的,沒有集中在一起。
柳成蔭和袁子初望著精英班幾個男生的照片,心里說不出滋味。
前幾天還有說有笑,鮮活的生命。
如今,也只剩下照片可以回憶。
對于這個大時代來說,死人早已不是稀罕事。
參與戰斗或戰爭的法師,經常會死亡。
所以,學校才會急迫的想要培養更多的法師,能夠投入進戰斗中去。
可真的換成自己熟悉的人死亡,才會感受到這種落寞的心情。
袁子初幽幽的嘆著氣,她的感觸更為深一些。
她以前,經常會和方豪和梁毅拌嘴。
而許秋則送給了她一滴有些神秘力量的鮮血。
這三人的音容笑貌,都還留在她的腦海中。
柳成蔭則沒有袁子初那么多感觸,她只是覺得死了同學而傷感。
“柳柳,你說城外的世界會有多可怕?只是一只傀儡蜘蛛進到城里,就造成了這么嚴重的后果。倘若城市的屏障被打破,我們人類會不會被異獸滅絕掉?”
袁子初眼中有些恐懼。
柳成蔭是柳錦程的女兒,她知道,即便全城的法師都犧牲了,她的爸爸,也不會讓她去到前線戰斗。
可她心中也有熱血,她也希望有一天,能夠和前線的法師并肩作戰。
如果法師都犧牲了,他的爸爸有再多錢又有什么用?也不能保護她和家人。
“子初,我們人類如今就站在懸崖邊上,背后有敵人,前面就是萬丈深淵。我們想接觸這個窘境,就需要強大自身,趕走敵人,不讓它們將人類推向萬丈深淵。我們是法師,我們總有一天,會投入戰場,怕就不要當法師,當了就要不怕死。”
袁子初點了點頭,道理她都明白,可她只是一個女孩子,她沒有那么偉大。
她心中有恐懼,就像這學校中的大半學生一樣,都會有恐懼。
尤其她還是當事人,差點命喪于傀儡蜘蛛手中。
也許之前她沒有畏懼,但是當她面臨著死亡的威脅,那種恐懼便不由得滋生出來。
曾經只是面對異獸的時候,她沒有畏懼,異獸畢竟要弱小一些。
但面對兇獸級別的對手的時候,她感到了自身的弱小。
像她這樣的一級法師,在兇獸面前,不堪一擊。
“柳柳,如果我們換個立場,當時被傀儡蜘蛛捉住的人是你,面對死亡威脅的人是你。那么你會恐懼嗎?你現在還能說出那種熱血的話嗎?”
袁子初凝視著柳成蔭。
柳成蔭搖了搖頭,神色認真的說道:“是啊,面對生死考驗的人不是我,或許我真的沒有資格激勵你。我不知道換做你的立場會怎么想,我只能說,如果真有一天,我遇到這種情況,會盡力做到心中理想的狀態吧。”
因中毒住院的岳崇峰已經出院了,他端著個茶杯,默默走過來。
同樣看了一眼那幾張照片,感慨的說道:“真是可惜了,精英班失去了幾名學生。我跟校長商量了一下,并且跟教育局那邊也商量過了。精英班需要擴充,降低招收標準,加大招收人數。我要培養出更多的精英學生來。為法師培養更多的預備人才。”
袁子初呆呆的望著照片,沒有做聲。
柳成蔭接話道:“我贊成這件事,精英班的學生太少了。”
“是培養出更多送死的人嗎?”
忽然,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讓他們三人聽起來都特別的耳熟。
三人同時轉身望去,這一看,三人都是嚇得一聲尖叫。
只見許秋還騎在陳永輝的身上,這時候才慢慢爬下來。
“許秋,你......你不是死了嗎?”袁子初有些驚恐的問道。
“你難道還活著?不應該啊!如果你活著,那死的又是誰?”柳成蔭則是疑惑的問道。
要說大白天鬧鬼,這有點太扯了。
況且許秋看起來就是個活生生的人,她們稍微冷靜一下,就可以分辨的出。
但許秋的的尸體早已經做過處理了。
如今的城市資源有限,土地資源更加有限。
不像舊時代,人死了可以埋到墓地上。
如今人死了,就會將尸體徹底火化成灰,將骨灰倒進骨灰池中。
骨灰池是在城南郊的城市邊緣,整個池子被向下挖了幾十米深,有一百平方,池子被被封起來,只留一個到骨灰的口。
聽說許秋的骨灰已經燒成灰,只是要等他的家長過去認領之后,才能倒入骨灰池。
事情看似鐵板釘釘,可為什么許秋還活著?
“總之,我活的好好的,那個死人是誰,別問我。”許秋說道。
岳崇峰皺起了眉頭,分析道:“這件事情透著詭異,當時明明你就被關在那個倉庫中。而如今,里面被燒死一個人,而你竟神不知鬼不覺逃出了火場,然后還安然無恙回來。許秋,你不要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在失火之前逃離的,我管他里面死的是誰,反正與我無關。”
岳崇峰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之后再調查,你能活著回來最好,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袁子初和柳成蔭也都放下懷疑,眼前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懷疑個什么勁呢?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袁子初笑著拍了拍許秋的肩膀。
柳成蔭則淡淡的說了句:“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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