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并不是僅僅以許秋養了一條蟲子,就會認定許秋是坎法爾王。
但他做事一向秉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
管他是不是,只要有一點可疑,殺了就對了。
他說什么光明陣營就是正義陣營,說什么代表著正義的意志,在別人看來,或許就是扯淡。
所謂的光明代表正義,其實僅僅只是個陣營,是個立場。
自詡為正義,簡直不要臉。
這是邪惡陣營的惡魔們罵的話。
其實邪惡陣營只是他們光明陣營給的名稱。
惡魔們有著自己的領地,有著自己的國度,本來與光明陣營的領地,屬于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不是光明陣營總是發動意識形態的戰爭,邪惡陣營也不會主動招惹他們。
惡魔們一直在被光明陣營污名化,他們的宣傳中,惡魔等同于魔鬼,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許秋堅信,存在即是真理,惡魔誕生于幾個域面,宇宙創造了惡魔,也創造了人類。
為什么只允許人類生存,惡魔就該死嗎?
人類總是自以為是,自人類誕生以來,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滅絕別的生物。
他們還自詡為萬物之靈,其實只是萬物的劊子手。
他們自以為秉持著世界的真理,但什么才是真理?人類有自己的看法,惡魔們也有自己的看法。
人類用自己的真理去屠殺別的生物,惡魔們遵循自然,順其自然。
可意識形態在人類之中誕生以來,世界就變得不太平了。
許秋本人是慵懶沒錯,但是他的腦子不懶。
有些惡魔會將他推崇到惡魔中的思想家這樣一個高度。
但那都是虛名,許秋可沒覺得自己是個思想家。
說什么思想家,都真是太可笑了。
他只是好吃懶做之于,想的多了一點。
莫爾已經召集了精英班的學生,來到了操場。
班主任岳崇山已經和莫爾翻臉,他看不慣莫爾對自己的學生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但他現在又不好直接跟莫爾唱反調,唱了反調,莫爾也不會接受。
莫爾看著這群學生中的精英,不肖一顧。
他高聲訓斥道:“說什么精英班,一個個都是廢物。上節課,沒有也只有陳永輝同學一個人達到了我的訓練目標。”
“你們一個個自以為是中學生中的精英,還說什么覺醒了精英資質,就你們一個個的廢物樣子,有臉稱為精英班嗎?”
精英班的學生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他們十分討厭這個客座老師,太過嚴苛,說話也十分刻薄。
但討厭歸討厭,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反對。
罵就罵唄!臉皮厚了,也就習慣了。
莫爾繼續說道:“這節課,我打算加大訓練強度。我們進行實戰訓練,我會帶你們出城殺異獸。我不會給你們幫助,不會給你們結界,你們將會面對來自異獸的死亡威脅。如果你們不拼盡全力去廝殺,就會被異獸殺掉。”
精英班的學生們一聽,一個個臉都白了。
這個客座老師是瘋了嗎?
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直接出去跟異獸廝殺,這要萬一死在異獸的手中怎么辦?
莫爾冷聲道:“別以為我會心軟,身為精英班,就要有精英班的覺悟。否則整日里被保護在學校和老師的羽翼之下,還稱什么精英班?”
正說話間,許秋來到了操場上。
“許秋前來報道!”
莫爾看了許秋一眼,說道:“歸隊!”
許秋慢吞吞的走進了隊伍中,站在了陳永輝的旁邊。
許秋有好幾天沒來學校了,同學們都詫異的看著他。
每個人都是知道許秋的身體條件的,憑他的身體,竟然敢來上莫爾的課?
難道不怕累死嗎?
憑他們一個個超越普通學生的身體素質,上莫爾的課都吃不消。
許秋如何能承受這種高強度的訓練?
莫爾的體能課,純粹都是超級消耗體能的訓練。
跑操場、仰臥起坐、跳高、跳遠、舉重等等項目,都比從前的體能課,增加了好幾倍的強度。
而許秋,曾經可是做了二十個立正動作,就暈倒的奇葩。
陳永輝擔心的問道:“你能撐得住嗎?”
許秋微微一笑道:“他不是說,要精英班出城殺異獸嗎?又不是體育項目的體能訓練。再說,我也想一直逃課,可他剛才見到了我了,逼著我來上課。”
許秋不能說,其實他心中正是希望莫爾出城的。
為了這個結果,他已經布置了好幾天了。
莫爾呵斥道:“陳永輝和許秋,不準交頭接耳。”
陳永輝趕忙閉嘴,他從來都不是個會破壞規矩的學生。
不論什么課,他都盡量努力去做好。
雖然文化課是他的弱項,但每節文化課,他還是會努力去聽。
“柳成蔭,你是精英班的班長,你維持好班級的秩序,帶著學生們跟我出城。”
柳成蔭身為班長,自然是第一個響應老師。
由此,一行人跟在了莫爾的身后,一起走出學校。
劉煥和陳青,走在學生們的最后。
他們是莫爾安排好的,看住每個學生,別讓學生逃跑。
許秋自然而然的讓陳永輝背著,要讓他自己走出城,那得要了他的老命。
幸好陳永輝已經習慣了做許秋“坐騎”,沒有推諉,就負責起了許秋交通工具的角色。
柳成蔭和袁子初已經見怪不怪了,但其他的學生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陳永輝背著許秋。
他們一個個露出了羨慕嫉妒的神色,這一路前往城市邊緣,足足有十幾里路程,要是他們也有人背著該多好。
可除了陳永輝這個傻蛋,還有誰會心甘情愿的背著人走十幾里路?
陳永輝舔狗的名聲,已經在精英班這些學生們心中坐實了。
但陳永輝不在意這些,他知道,憑許秋自己的體能,走不了多遠。
他不會在乎別人的目光,他還很自豪。
許秋如果沒有他,要怎么活啊!
莫爾看到了許秋被陳永輝背著,訓斥道:“許秋,你自己沒長腿嗎?為什么要陳永輝背著?”
許秋說道:“我說過,我的體能跟不上。是你堅持要我來上你的課。陳永輝不背著我,我是走不出城的,難道你來背著我出城?”
莫爾冷笑一聲,心想:反正一會出城,趁機就干掉你,現在就先由著你去吧。
許秋一句話懟回去,莫爾不再做聲。
學生們還以為莫爾是無話可說,做出了讓步。
但莫爾的心思,他們有哪會明白呢?
了解莫爾的,也就只有許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