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這里看到你實在是太令人高興了!”大喜過望的紐特立馬接過皮箱,扭打著把那只躁動不安的莫特拉鼠塞回到了箱子里面。
蒂娜有些恍惚地看著門口忽然出現的那個帥得不像話的男人,曾經的精英傲羅差點就陷入了花癡狀態,她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蒂娜忍住沒有去看埃洛希爾,她徑直朝著紐特問道:“你的皮箱里面到底還有些什么?”
紐特連忙朝埃洛希爾使了一個眼色,埃洛希爾心領神會地安靜下來,即使他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詢問紐特。
“這兩人都是誰?”埃洛希爾想要通過意念交流的方式迅速獲取一些信息,免得等會兒不小心暴露。
“男人是之前在銀行里偶遇到的,那個女巫是美國魔法國會的人,”紐特在心里迅速回應道,“箱子里的神奇生物們最好不要暴露出來,不管是跑掉的還是沒跑掉的,紐約這里不允許飼養神奇動物!”
“明白。”埃洛希爾微微頷首。
紐特轉過身,面朝蒂娜,臉上擠出了一個看上去就很假的笑容:“沒什么,就只有幾只……”
倚靠在墻角的雅各布認出了正在說話的紐特,氣喘吁吁地說道:“是你!”
紐特對他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你好。”
蒂娜寬慰似地拍了拍雅各布的胳膊,詢問道:“放輕松,麻雞先生,您的名字是——”
“麻雞?”雅各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混胡不清,“科瓦斯基……雅各布……”
蒂娜抓住雅各布那抖得像篩糠一樣的手握了握,大概是示好的一種表現吧,雖然雅各布根本就不認識她。
紐特則朝雅各布舉起了魔杖,準備對這個“漏網之魚”施展遺忘咒。
面對陌生的魔杖,雅各布害怕地縮起了身體。
蒂娜擋在雅各布的面前保護著他,她對紐特說:“你不能給他施展遺忘咒!我們需要他來當證人!”
不明情況的埃洛希爾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一個電影片場,如果再來一碗爆米花的話就更好了。
“很抱歉。”紐特放下了魔杖,“剛才走了那么長的路,你一直在朝我吼,說我該早點施遺忘咒……”
蒂娜用那種女性特有的蠻橫語氣說道:“可他現在受傷了!看起來不好!”
紐特連忙說:“他會好起來的,莫特拉鼠的咬傷通常不會太嚴重。”
雅各布在墻角劇烈干嘔起來,發出一陣惡心的嘔吐聲。
蒂娜懷疑地看著紐特,埃洛希爾也忍不住側目。
“好吧,”紐特聳了聳肩,“我承認他比我之前見過的反應更強烈一點兒,可要是真的很嚴重的話……”
“那個什么魔,莫特拉鼠咬傷的后遺癥通常是什么?”蒂娜問道。
“暈厥,惡心,干嘔……”
“如果情況很嚴重呢?”
“怎么說呢?”紐特嘖了一聲,“第一個癥狀是,剛門向外冒火花……”(屏蔽詞,懂的吧)
埃洛希爾的眼皮跳了跳,雅各布趕緊去摸他的褲子后襠。
蒂娜發出了一聲惡心的怪叫:“簡直是糟糕透頂了!”
“持續時間不定,最多也就四十八小時。”紐特又補充了一句。
“也就四十八小時?難道您覺得這還不夠糟糕嗎?”蒂娜尖叫道。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能把他留下……”紐特提出了他的建議。
“留下他,啊?他不能留!至少不能留在你的手里!”蒂娜說,“你們倆現在都跟我走!”
“我不明白我為什么要跟你走——”紐特十分抗拒地說道。
“我只是路過,應該也不用跟你走吧?”埃洛希爾笑瞇瞇地補充說道,他的立場自然是和紐特保持一致的。
蒂娜想把神智并未完全清醒的雅各布從地板上拖起來,但她的力氣太小了,沒辦法做到。
“來搭把手!”她對紐特下令般地說道。
紐特不得不上前幫忙,他跟蒂娜一左一右地攙扶在雅各布的身邊。
“那我呢?”埃洛希爾指了指自己。
“你也一起來吧,我們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合適。”紐特似有所指地說道。
“我在,是在做夢,對吧?”雅各布稀里糊涂地說著話,斷斷續續的,“沒錯,我累了,我根本沒有去過銀行,也沒見過你們……這一切全都是一場大噩夢,對吧?”
蒂娜嘆了口氣,說:“對你我來說都是如此,科瓦斯基先生。”
蒂娜帶著雅各布,紐特帶著埃洛希爾,四人一同發動幻影移形,在離開房間的最后一秒,埃洛希爾悄悄瞟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那位老婦人相片。
噼啪一聲,幾個人的身影全都消失不見。
那副照片微微晃動幾下,掉了下來,露出背后墻上的一個小洞,洞里藏著一只黑色小獸——嗅嗅。
紐約,褐砂石街。
蒂娜獨自一人走在前面,紐特、埃洛希爾在狀態不佳的雅各布兩邊扶他走穩。
“這里右轉……”蒂娜替幾人指著路。
與此同時,雅各布發出了強烈的干嘔聲,顯然,他脖子上的那處莫特拉鼠咬傷對他的影響正在變得越來越大。
四人拐過街角,蒂娜讓后面的幾個男人藏到一輛巨大的修理車后,她則在那兒窺視馬路對面的一棟房子。
“好了,進去之前,我現在這兒把話說清楚,”蒂娜對著埃洛希爾三人說道,“我本不該帶男人回公寓的。”
“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你了。埃洛希爾、科瓦斯基先生和我很容易就能夠找到其他的住處。”紐特立馬打蛇隨棍上。
“哦!不行!不行!”蒂娜迅速抓住雅各布的胳膊,拉著他穿過馬路,“注意臺階。”
紐特和埃洛希爾相視一眼,盡責地跟在后面。
“你和這位女巫到底是怎么遇到的?”埃洛希爾在意念交流里向紐特問詢道,“而且之前不是說在一個銀行里面嗎?怎么我出來的時候皮箱是在這位科瓦斯基先生的手里?”
紐特抬眼瞅了一下蒂娜的背影,在腦海中回復道:“事情有些難以解釋,大概就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紐特在腦海中快進一般地把前面發生的事情全部說給了埃洛希爾聽,反正在意念交流的狀態里說話,他也不害怕被蒂娜聽去。
等紐特說完事情緣由之后,四人已經走進了樓里,躡手躡腳地上著樓。
機靈地避開房東太太的審查,蒂娜領著三個大男人走進了戈德斯坦姐妹的公寓。
這是一間略顯貧寒的公寓,但因為日常的魔法而煥發生機,顯得異常溫馨。被施了魔法的熨斗在墻角自動工作,幾個晾衣架在爐火前笨拙地自動旋轉著,把各式各樣的女士內衣烘干。房間里到處散落著雜志:女巫之友、女巫私語和今日變形術。
一位金色短發的漂亮女巫——也有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漂亮的穿女巫袍的姑娘——正穿著一身貼身的絲綢襯裙站在那兒,對進屋的幾人露出笑容。
“蒂妮,你終于開竅了,會帶男人回家……但數量是不是有點多?吃得消嗎?”奎妮·戈德斯坦的目光在埃洛希爾的身上駐足停留,“不過,眼光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