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社,一個在本世紀末如雷貫耳的巫師秘密組織,致力于反抗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黑魔王伏地魔以及食死徒大軍的秘密社團,現如今不過只是一個雛形罷了。
甚至連“雛形”的說法都不怎么恰當,因為現在的這個組織,目前實際上還只是鄧布利多通過他的個人魅力和朋友關系搭建起來的一個小型國際巫師聯絡網,組織使命是暗中應對那些危及魔法界存亡的大事件,譬如最近些年來的格林德沃革命。
“雛形”里面的成員大多數都是鄧布利多在過去結識的不凡巫師,包括鼎鼎大名的法國煉金術士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美國伊法魔尼學校建校以來最年輕的任職教授尤拉利·希克斯等等,就連紐特也是待選的鳳凰社成員。
其實“鳳凰社”這個名字,還只是鄧布利多剛剛才臨時想出來的。
至于為什么要叫“鳳凰社”,原因有二。
第一,在鄧布利多家族之中流傳著一個故事,每當任何鄧布利多家族的成員有急切需要的時候,鳳凰就會飛來。是真正的不死鳥鳳凰,而不是什么愛爾蘭鳳凰(也就是卜鳥)。
第二,由尼可·勒梅親自打造出來的魔法煉金聯絡器(一本厚書)上,其封面凸起的部分便印刻著一只振翅欲飛的金色鳳凰。(詳見電影:格林德沃之罪)
鄧布利多相信,組織里的其他成員們是不會拒絕這個名字的。
只不過,鄧布利多的自信明顯不會影響到埃洛希爾的決斷。
“鳳凰社?”埃洛希爾不冷不熱地問道,“那是什么?”
壞了!邀請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埃洛希爾完全不感興趣!
鄧布利多思索片刻,這樣說道:“一個致力于應對未知危險的和平巫師組織。”
埃洛希爾端起已經變冷的茶水,喝了一口,接著淡漠地問道:“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真實目的嗎?”
鄧布利多自然不會說這個主意只是臨時想出來的而已,還是在覺察到埃洛希爾來自一個神秘強大、具有極高魔法天賦的海底種族之后才說出來的。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鄧布利多含糊道,他轉頭看向紐特,說,“紐特你如果愿意加入鳳凰社的話,我也歡迎之至。我一向看好你,認識的人里我更欣賞你,從不渴求權利或者受歡迎的名氣,你只是想做正確的事情,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紐特驚訝地看著鄧布利多,一言未發。
過了會兒后,他才干巴巴地說道:“謝謝。”
鄧布利多重新看向埃洛希爾,等待著他的回復。
“我想我沒有什么興趣加入你所說的鳳凰社組織。”埃洛希爾冷淡地說道,“你或許可以多多詢問紐特的意見,說不準他會加入呢?”
“好吧,但還是多考慮一下吧。”鄧布利多干脆利落地從沙發上站起身,朝紐特點點頭,“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霍格沃茨那邊還有事情等我去處理呢。”
埃洛希爾坐在軟墊椅子上,默默地喝著涼茶,對鄧布利多的行為視若無睹,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但他對鄧布利多真的不歡迎。
紐特站了起來,朝鄧布利多說:“下次見,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深深望了一眼埃洛希爾,目光在他的尖耳朵以及手腕上停頓片刻,隨后立即發動了幻影移形。
客廳里面就只剩下了埃洛希爾和紐特兩個人。
此時,埃洛希爾終于放松了一直緊繃著的身體,長舒了一口氣。
這么近距離地接觸阿不思·鄧布利多這位頂級巫師,對于埃洛希爾來說,也是一股不小的壓力。
埃洛希爾早就做好了隨時抽出羽劍來應敵的準備了,幸好沒有爆發什么沖突!
心思緩和下來的埃洛希爾大口地喝著杯中徹底變涼的茶水,黃綠色的茶葉在口中咀嚼著,微微發苦的滋味兒讓他的精神愈發冷靜下來。
“你說鄧布利多這是什么意思?”紐特坐下來,不解地朝著埃洛希爾問道。
“什么什么意思?”埃洛希爾問道。
鄧布利多離開之后,獨自面對不擅長攝神取念術的紐特,埃洛希爾自然不用時刻保持著大腦封閉術的進行,說話的語氣也由原來的古井無波變得活泛不少。
“我說的自然是鄧布利多的行動。”紐特說,“他今天的行為很古怪,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埃洛希爾問:“那在紐特你的印象里,鄧布利多是一個怎樣的形象呢?”
“非常有才華,性格溫和善良,舉止沉穩鎮定,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具有非凡的條理性,很少出現突發奇想般的行動。”紐特給出了一大段的優良評價,“有著很高的洞察力和情商,能夠了解一個人的真實性格,并非僅僅評判一個人的好壞……”
“你難道是鄧布利多的小迷弟嗎?”埃洛希爾無語道,我是問你鄧布利多是怎樣的形象,你怎么在那變著花兒地夸起人來了?
“小迷弟?”紐特疑惑,“那是什么?”
埃洛希爾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就是恨不得把鄧布利多抱上床的小男人!”
“你!”紐特瞪眼,“算了,不跟你一般計較。”
片刻后,埃洛希爾等紐特心情放緩,問道:“對了,你知道鳳凰社嗎?”
“不知道,”紐特猶豫了一會兒,“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
“但是什么?”
“信息的準確性我無法保證,是忒修斯曾經和我說的。”紐特不情愿地給出了他哥哥的名字。
“說吧。”
“托基爾·特拉弗斯——”覺察到了埃洛希爾的疑惑,紐特主動解釋道,“英國魔法部的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也是忒修斯和莉塔的頂頭上司。”
埃洛希爾給出了一個手勢:“繼續。”
“特拉弗斯懷疑我是由鄧布利多派去美國的,”紐特組織著語言,“他和忒修斯說過,在鄧布利多的背后,有著一個非常小型的國際聯絡網,意在違反魔法部的規矩。”
“你相信這種說法嗎?”埃洛希爾問。
“不,我不相信。”紐特搖搖頭,說,“鄧布利多不是格林德沃,他不會因為個人利益做出違反一個國家法律的事情。”
埃洛希爾問:“也就是說,他可能因為其他利益而違反魔法部的要求了?”
“如果魔法部確實是錯誤的話,”紐特謹慎地說,“那我想鄧布利多應該會那樣做。”
埃洛希爾又問:“說起來,紐特你是被鄧布利多派去美國的嗎?”
“不算是,”紐特搖搖頭,“但的確是鄧布利多告訴了我弗蘭克的位置,也告訴了我弗蘭克的來源,因為那樣,我才會先去埃及、再去美國。”
“嗯,”埃洛希爾停頓了一下,消化著紐特話里的信息,“你認為那個小型國際網絡,就是剛剛鄧布利多說的鳳凰社嗎?”
“很有可能。”紐特說道,“鄧布利多家族確實和鳳凰這種鳥類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因為雷鳥弗蘭克的緣故,我曾經研究過世界上存在的其他偉大鳥類,知道鄧布利多的曾祖父就曾經擁有著一只鳳凰,但是在他去世之后,那只鳳凰就飛走了,再也不見。”
阿不思·鄧布利多,鳳凰社。
這兩個名詞在埃洛希爾的腦海之中來回盤桓,他的心神也隨著這兩個形象搖曳不定。
“我決定了——”埃洛希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決定了什么?”
“我要跑路了,”埃洛希爾對紐特認真地說,“我不想再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里見到鄧布利多那張禿頭臉。”
“什么?”紐特皺起了眉,“什么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你要去哪兒?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