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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回家

二十四章  前來接紅袖和沈妙歌的人,只是扮成各種人在前面或是后面相護,并沒有和紅袖他們一起。不過現在皇帝又是邊關,又是京城,根本是無暇他顧,紅袖一行人經過月余,終于到了海邊的小漁村。

  要等船只,所以紅袖等人先在小漁村住了下來。

  晚上廉親王和沈侯爺二人帶著墨大夫便到了:其它人也想來只是沒有爭過這三個人。廉親王等人看到紅袖時,都很激動。

  廉親王是終于放下了心頭的大石頭,不然他這一輩子也不用想心安了;他什么話也沒有說,上前就給紅袖深施一禮:讓紅袖帶孕奔波這么久,生下孩子才回來,他還是有愧于心的。

  紅袖連忙還了一禮:“王爺,當日的安排并沒有什么不妥,非常之期只能那樣行事;后來的事情,只能一說是巧了;”她看了一眼孩子,然后又道:“二來呢,是我自己不小心所致,同王爺沒有什么關系。”

  廉親王雖然沒有再說什么,不過心里倒底沒有怎么放開;不過他心思也轉得快,以后好好回報就是了,就算不能回報紅袖什么,不是還有大姐兒嘛,回報到大姐兒身上也是一樣。

  嗯,看看紅袖再想想兒子和大姐兒,他在心下決定:不能讓福官納妾,一個都不成;孫子嘛,只能是勞累大姐兒一個了。

  紅袖并不知道廉親王這一會兒想到了什么,又過去給沈侯爺見禮;沈侯爺看到紅袖,雙目都含著淚:他是真沒有想到還可以看到兒媳。

  他雙手扶起了紅袖來,也只問出了一個句話:“袖兒,你身體可還好”其實父母長輩們的關心,這一句已經足矣。

  紅袖連忙道自己很好,看到沈侯爺如此她心下也是酸澀,連忙叫映舒抱了孩子過來給沈侯爺看,引沈侯爺高興。

而此時的墨大夫和古大夫卻很客氣的互相見完了禮,在一旁很客套的、文質彬彬的談著話;看得映舒幾乎把眼珠子掉下來:墨大夫不是一個冷冰冰的人了古大夫怎么還掉起了書袋來  不過,當古大夫知道墨大夫的醫術很高超,并且有許多稀奇古怪的藥物方子時;當墨大夫知道古大夫的武功極為高明時,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放下了面具。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道:“這實在是太好了”

  映舒并不知道這有什么太好的,不過后來她知道的時候,島上的很多人卻都在叫苦不迭:以大姐兒、福官為首的孩子們,當真是人人都怕三分。

  試問誰家里有白逸塵、古大夫和墨大夫這種護短的叔伯們,孩子們能不成為小魔王的就是原來島上的土著小王爺,也被大姐兒收為了小弟。

天下間還沒有人不怕墨大夫的藥加上白逸塵的劍、再加上古大夫的暗器,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土著王爺  好在大姐兒這些孩子調皮是調皮了些,但是卻都是明是非的好孩子;他們從來欺負的都是那些愛欺負人的惡人們,從來不會去找好人們的麻煩:島上的尋常百姓,倒是一直很喜歡這些孩子們;討厭他們的是原本土著中的富人、貴人們。

  現在,這些事情當然沒有發生,所以就連廉親王聽到師兄弟二人的神經之語都沒有任何反應。

  但是在古大夫的引導下,冷冰冰的墨大夫和他頭碰頭的嘿嘿奸笑了兩聲兒:大家沒有聽到,不然一定后背的汗毛能直立起來。

  不過墨大夫看到映舒臉上的傷疤時,很不以為然的道:“用上二三年,這疤也就能不見了。”

  古大夫和映舒都很高興,雖然兩個人都不在意,不過能沒有還是沒有的好;而最高興的莫過于是紅袖了,聽到映舒臉上的疤能夠消掉,她的眼圈都紅了。

  墨大夫又慢吞吞的道:“只不過,會有些痛,嗯,會一直痛到完全好起來;還有一點點的癢。”

  古大夫遲疑了,他想了想看向映舒:“還是這樣吧。”為了一道疤受這么多的苦,不值。

  映舒想了想,看了一眼沈侯爺手中的孩子,輕輕的搖了搖頭:“我還是用藥吧。”她不在意,可是并不想以后嚇到自己的孩子想到這里,她的臉飛紅了。

  當天晚上,廉親王把京城的事情說了一遍,已經有兩個人動手了,只是沒有成功反而被皇帝捉到弄到了大牢中。

  只是經過這一次的逼宮,皇帝對臣下更加的不相信起來,再加上邊關一連失了三座城池,讓他也大為光火。

  “長了兩年,短了一年,皇帝便會退位;”沈妙歌撫著紅袖的頭發,看著兒子咬牙中:“嗯,袖兒,我們能不能讓兒子睡到榻上去”他們夫妻已經回到自己的臥房中。

  紅袖嗔了他一眼:“你說能成嗎”

  “他還不會翻身呢,絕不會掉到地上的;”沈妙歌擁起了紅袖:“袖兒,我們自見面還不曾”

  紅袖臉上火燙起來,不過有兒子在是不可能答應沈妙歌的:這個兒子,哭聲可是兄弟姐妹里最大的一個。

  “其實皇帝那里,就算我們不動手,他也好不了;”她連忙使用轉移:“眼下,我只想和你、孩子們、父母在一起平安的過日子。”

  沈妙歌淡淡的道:“那樣的皇帝,還是早早下去的好。”

  “因為御醫”不管是江氏還是二夫人等等,當年的御醫會一起對沈妙歌下手,這太奇怪了;而且御醫在事發后也“病”很離奇,就算是江氏有外邦的王爺相助,也不可能做到的。

  此事紅袖和沈妙歌誰也沒有提過,就是因為往深里想,事情太過驚人了。

  “不完全是。”沈妙歌的聲音有些沉,對于沈家來說有些事情是極為沉重的:“皇帝,做得太過份了。”

  紅袖沉默,皇帝的確是過份;在太后還在的時候,他居然就暗示太御醫同沈家的人合作毒害沈家的后人這心思,也太毒了一些。

  不是皇帝,尋常御醫哪里來得那么大的膽子又哪里能“病”得那么快。

  “如果早做打算”紅袖輕輕的說了半句,后面一嘆打住了:皇帝待沈府那個時候極好,而且邊關連年有戰事,正是用沈家的時候;就算是有些懷疑,也很難讓沈侯爺等人相信那是皇帝的授意。

  的確不能算是皇帝的授意,皇帝只是順水推了推舟。

  現在,還有什么想不明白、想不透澈的所以沈家的人對皇帝說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沈妙歌搖了搖頭:“過去了、都過去了,我們沈家的子孫以后就在島上過活,永遠不要讓他們出仕伴君如伴虎啊,有一次已經足夠了。”

  看到沈妙歌心情不好了,紅袖又連忙再轉移話題,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他們要活的是眼下、是將來。

  紅袖便說起了漁民的生活,引得沈妙歌心情好了一些之后,她笑道:“以后,我們就是漁公和漁婆了。”

  沈妙歌看著兒子已經睡了,趁著紅袖不注意輕輕的搶過兒子來放到了榻上,然后抱過紅袖來也不給她說話機會,便吻了下去。

  他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再讓兒子得逞沈妙歌在心中暗暗的發狠。唇與唇相碰時,他的熱情一下都迸發出來,他的心與他的身子都在喊著、渴望著。

  他的手剛要去摸紅袖的衣帶,還沒有摸到更不要說解開了,就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沈妙歌在心中長長的呻吟了一聲兒,這個兒子怎么就和他這么過不去。

  雖然說自己的確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在他在母親肚子里時,沒有照顧他母親一天,但是那不是自己所愿啊,不能怪自己啊:沈妙歌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不要說紅袖已經在推他了,就是外面也有了響動:雖然沒有敲門聲兒,但是咳嗽聲時時傳來,那是沈侯爺的聲音:如果他再不管兒子,他父親一定會敲門的。

  沈妙歌放開了紅袖坐倒在床上,看著兒子瞪眼、用力的瞪了半天,然后才想起來:這個時候的孩子,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只是就算是看得到,想來孩子也不會在乎他這個老爹的;沈妙歌收回目光,開始哀憐自己在這個兒子面前,居然沒有一點兒父親的威嚴。

  這一天晚上,沈妙歌又只能看著兒子霸著紅袖睡得香甜,他就是滿肚子的委屈,可是紅袖不偏向他,他也就無人可訴了。

他這一個晚上,把島上所有的人都想了一個遍:為了就是要找一個能把兒子自紅袖身邊弄走的人他不要總看著兒子和紅袖睡  在第二天眾人的精神抖擻中,只有沈妙歌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鄭大將軍和古大夫早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是見怪不怪。

  沈侯爺和廉親王都過來關心了沈妙歌兩句,可是沈妙歌是有嘴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心盼著回島,希望可以找到人解救他出苦海。

  船在海上航行了很久很久,紅袖他們才看到了海島;遠看那海島并不大,可是船越接近海島越大,到了近前時,紅袖看向沈妙歌:“那是一個島”

  這個島,實在是太大了有山有森林、當然最寬廣還是平原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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