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眉頭一掀,而后大手一揮,一個白色的玩偶裝便套在了身上。
“還別說,不愧是系統出品,這透氣性沒誰了,完全不影響活動。”
是的,這玩偶裝正是時隔百來章再次出場的伊麗莎白的玩偶裝噠!
至于白色會不會太顯眼?只要不被燈光照到,那都無所謂啊。
陸元沒有過多猶豫,伊麗莎白像是鴨子又有些肉乎乎的黃色腳掌在地面上高速跑動,只是一眨眼就來到了那棟最炫酷的房屋樓頂上。
而后又見沒被發覺,他一個滑溜從屋頂的房檐滑落下來,再一個華麗的轉身便溜進了房間里。
陸元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地走著,略過一扇扇房門,只是粗略一查,這棟最大的房屋里,房間數量就超過了幾十間,真的是大的嚇人。
每經過一間房間,他便悄咪咪地貼在墻邊,仔細傾聽起房間里的聲音。
“然兒,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老爹不會發現的,就算發現了,我們不能跑嗎?嘿嘿嘿,從你第一天被老爹娶回來的時候起——”
只是聽了兩句,陸元便移開了耳朵:這一間,顯然不是啊。
他使出瞬步趕忙去到了下一間房間旁邊的墻壁處。
“萊拉,你坐啊!”
好吧,不用再聽了,這一間也不是。
下一間下一間。
陸元飛速略過一間間房間,其中藏污納垢,貪贓枉法之事數不勝數,但陸元都沒有一點興趣了解。
如果按現代的法律,這一屋子一半以上的人都要去服刑,不過在尸魂界嘛,那就呵呵了。
就算解決一兩個人,甚至一兩個小貴族,實際上也改變不了什么。
他繼續前進著,忽然腳步一滑,身軀橫向旋轉了270度,瞬間從過道移動到了木質過道的下方,像個壁虎一樣緊貼在木質的過道之下。
這卻并不是什么失誤,只聽嘎啦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錯覺嗎?”
那人從房間里走出,四下仔細看了看,甚至用力踏了踏過道的地板,俯下身,伸頭朝過道下瞧了瞧,然而都毫無發現。
他疑惑地皺了皺眉,回到了屋子里,拉上了門,然而,他猛然發現,在屋子里正面擺放的等身鏡子中,除了自己以外,倒映出的一個詭異的白色身影。
“誰——”
還沒等他叫出聲,一個木刀就朝他后腦勺敲來。
那人眼前一黑,就地倒下。
陸元見狀,賊兮兮地走上前用腳丫子踹了踹他的面頰——別說,長得還挺俊——見沒有反應后,將他搬到了床上,然后拔出洞爺湖,三下五除二將他的絲綢衣服砍成了一條條,用來將他綁在床上。
衣服被砍爛,還被用作了繩子的替代品綁在床上,就連陸元也覺得非常凄慘,但他看了會兒自己第一次的“繩藝”,很快把淡淡的愧疚拋出腦袋,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仔細地看了看,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忽而靈光一閃,又從青年男子身上扯下一條布條,攥成一團,然后塞進了對方的嘴里。
做完了這一切,陸元可沒有等他醒過來的意思,直接從洗手間接了點水澆在了他臉上。
“唔!唔!唔!”
或許是做夢夢到自己溺水,男子劇烈地掙扎起來,然而陸元精心完成的繩藝當然不可能輕易被扯斷,沒掙扎兩下,男子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露出了又驚又怒的表情,滿嘴“唔唔唔”的似乎在怒斥陸元。
陸元可不管他想說什么,洞爺湖隨手一揚,低吟道:“頹廢吧,村麻紗。”
“唔唔唔!!!”
眼見陸元手中的木刀變成了一把妖異的長刀,男子雙目瞪圓,面色驚恐,掙扎得更加劇烈了,顯然是明白了陸元的身份。
陸元見男子掙扎得劇烈,用力地揮了揮村麻紗,而后惡狠狠地比劃道:“你再動一下,我就削掉你一根指頭。”
男子聞言,頓時不動了,但眼中的恐懼之色卻更加強烈。
“我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走。但是,如果發現你敢騙我,這之后我一定回來干掉你。”陸元依舊保持著那幅狠辣的表情,雖然他沒有意識到在這張帥臉上擺出這種表情并不具備什么威脅力度,但許是男子過于恐懼,這威脅依然有效。
“現在我把你嘴里的布團拿掉,我沒讓你說話你說話的話——”陸元用左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道:“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一秒真男人!”
“唔唔唔!”
男子雖然沒有聽懂一秒真男人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十分識趣地大點其頭。
陸元見狀,終于是將堵在他嘴里的布團拿出。
就在沾著口水的布團被抽出的一瞬間,男子就好像通過了if判斷的執行語句般分秒不差地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是道彌路家的長子,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只要你別傷害我!”
陸元聽到這話也是稍微詫異了一下,他隨手抓了一個就是族長的兒子?
他環顧了下四周,這房間比他的席官的房間都豪華,這家伙不會就是道彌路家的下任繼承人吧?
仔細一想,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路過了這么多間房間,也就這家伙一個稍微警覺些發現了他的蹤跡,不得不說還是有點東西的。
“第一問,前兩天你們家是否有暗殺之類的行動?”
“啊?”
陸元直接把刀橫在了男子脖頸,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嗯?”
“我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眼見刀刃即將觸及自己的脖頸,男子呼吸變得急促,往后縮腦袋的同時喊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把刀拿開,拿開!”
陸元直接用拳頭砸在了男子腦袋上,低沉道:“你這么大聲是想要把人吸引過來嗎?”
男子頓時將嘴閉上,面色慘白,不敢說一句話。
陸元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繼續說。”
得到了陸元的首肯后,男子張開了嘴,先是用力地呼吸了好幾口氣,方才緩過來,任由汗水流入眼睛,痛得再次閉上了眼,仍不忘張嘴說道:“我的確不知道你說的事情,但是前兩天家里的門客和護衛確實少了幾位。尤其是那位整天跟在父親身邊的那位叫左衛門的,平常總是寸步不離父親,這幾日卻詭異地消失了!”
陸元聽聞此言,眉頭一挑,繼續盤問了一些關于這些人的細節。
但這不是陸元此行的主要目的,只是稍微問了兩三個問題后便作罷。多個巧合重疊在一起,已經足夠證明不是巧合。種種跡象表明,道彌路家十有八九就是幕后黑手了。
“你父親的房間在哪?他最近有什么異常?”
似乎是早早預料到這個問題,男子咽了口唾沫,眼珠子轉了轉,感謝說話,脖子上又貼上了陸元的村麻紗,打了個哆嗦。
“別想著使陰招,如果不是怕麻煩,就算直接把你們家鏟平對我而言也不是難事。”
男子聽聞此言,表情又驚又疑。
陸元見狀,神色微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家伙恐怕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但或許也正是因為心中確認了陸元的身份,男子卻也對陸元的“狂言”信了三分,連忙道出了道彌路家族長的房間位置,緊跟著說道:“即便在親人面前,父親也十分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就算有異常我們這些兒女也發現不了。但昨天,有兩個大人物來到了我們家族,此刻很有可能就在父親的房間中商議要事。”
陸元眉頭一挑,腦海中閃過一些人影,但很快又被他自己排除:“大人物?”
男子吐出了那二人的名字:“他們是來自其他兩個家族的長老,赤焰松大人,以及水梧桐人大人。”
《死神之被迫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