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份被看透,帝爾娜顯得有些煩躁:
“你們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先進去了。”
說完這句話,她不由分說地要關門,連賽琳娜的勸阻也不理會。
“等、等一下!”
賽琳娜還想說什么,江彥卻攔下了她。
“別廢話了,她不會聽我們的話。”
賽琳娜剛要反駁‘不聽也要攔啊,起碼要知道發生了什么’,結果話未出口,她就見到江彥上前一步,張口就道:
“我來吧,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我這一劍下去,想說的不想說的,等會她都會告訴我。”
“難、難道您要……”
一聽江彥這么說,貝蕾拉仿佛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下一秒,她就看到江彥的手中,多出了一把純白色的長劍幻影。
“作為交換,我會幫你把失去的半身找回來。”
江彥提劍便朝著帝爾娜刺了過去,卻沒有注意到這位來自日月七星的女劍士,從他手中白劍出現的那一刻,就長大了嘴巴。
“圣、圣劍,原來在這里?”
“可是……為什么會是這一把?”
帝爾娜的大腦,在一瞬之間被疑問所占據,眼見劍影快要刺入她的身體了,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大喝一聲:
“住手!”
與此同時,她直接出手,將劍影擊散。
劍影雖然散了,江彥卻沒有放棄,伸手便重新把劍影凝聚了出來:
“嗯?想我停手可以啊,告訴我實情我就不欺負你了。”
一邊說著,劍影已經再次飛了出去。
不過面對這把劍影的攻擊,帝爾娜鎮定的把眼一閉,微微一閃就躲過了它的攻擊,吐出一個字:
“好。”
接著她睜開雙眼,眼神銳利而嚴肅地盯著江彥,提醒到:
“收手吧,不想死的話,不要試圖回到我的過去。”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帝爾娜的話里充斥著警告的意味,似乎她的過去里,存在什么可怕的怪物。
江彥和帝爾娜對視了一會兒,足足半分鐘后,才散去手里的幻影。
“好吧,既然你愿意說,那我就不費那么多事了。”
其實他想要回到過去,主要還是想要幫帝爾娜將肢體尋找回來,也就是想辦法把沒落前的帝爾娜給救出來。
但聽帝爾娜的意思,這件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他便老老實實放棄了,不管怎樣,先聽聽她打算說什么再說。
“跟我來吧。”
在江彥收起劍影以后,帝爾娜嘆了口氣,打開門,把他們放了進來。
并將他們引入了房間,只是沒有讓老村長和村子里的人進來。
“把門關上。”
踏入帝爾娜借住的房間內,江彥還未來得及打量房間里的設施,就聽到了帝爾娜的吩咐。
貝蕾拉順手關上了門,這之后,江彥看到帝爾娜輕輕拉下了自己的衣服。
“停、停一下,為什么脫衣服?”
江彥有點傻眼,他過來是為了了解對方的故事,而不是和對方發生故事。
帝爾娜卻沒有理他,在拉下衣服以后,她散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抱胸背對著江彥坐在床上,才側過臉來開口:
“你不是想知道,我身后的魔氣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被她一提醒,江彥才醒悟過來,仔細看了一眼對方背后。
帝爾娜的肩膀上很光滑,沒有任何雕紋存在,可以判斷出她并不屬于任何一支騎士家族,但往下看,卻能看到一個幾乎占據了她整個后背的血紋。
血紋紋路極其復雜,可能有上千劃,填滿了帝爾娜的后背,將她那白皙的后背皮膚染成了血紅色。
魔氣就是從這里面冒出,甚至還泛著淡淡的血腥味道。
聞到這個熟悉的血液味道,江彥鼻子抽了抽,沉思著開口了:
“這個印記,是安可留下的?”
血印的形狀與味道,讓他想到了血族的安可,不過帝爾娜卻抬了抬頭,背對著他們開口了:
“不是他,如果只是安可那家伙,我一個人能夠應付的來,可后來,我遇到了更恐怖的家伙。”
帝爾娜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手上似乎有些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不甘:
“當時的安可,就只剩最后一口氣,我正想解決掉他,卻遇到了那家伙的攻擊,我在慌張下反抗,卻還是中了封印。”
“好在他把我打出很遠,也沒有追擊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認定我已經廢掉,才讓我逃了出來。”
“這是封印?”
江彥摸了摸下巴,他還以為這是傷口或者是詛咒等什么的奇怪東西。
“是封印,血族的人,很擅長利用血記去封印一個人。”
帝爾娜告訴他:
“中了這個東西以后,我的力量十不存一,如今只能靠封印中泄露出的魔力,來維護自己,好在這份魔力也還算可觀,讓我還保留下一分實力,活了下來。”
原來帝爾娜身后的魔氣,來自于她背后的這個封印。
聽了帝爾娜的遭遇,江彥不由得有些感慨:
“你以前既然那么厲害,連你都打不過的人,那得是什么樣的家伙。”
“難不成,是魔王?”
江彥也有考慮過,既然魔物們那邊匯聚了所有強者的地方,叫做魔王軍,那么他們最厲害的家伙肯定是魔王了吧。
難不成,突然動手襲擊帝爾娜的人,是那個叫魔王的家伙。
“魔王?”
聽到他的猜測,帝爾娜怔了一會兒,卻長長嘆了口氣:
“千年之戰的災源,哪有那么容易見到。”
“不要太小看魔物那邊了,那里的頂尖角色不少,老實說,人類現在看似強大,但依然是劣勢的一方。”
魔氣的事情解釋好了,帝爾娜一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邊帶給他們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聽她這么講,賽琳娜她們當然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會,人類六家的強大騎士那么多,還有像您一樣的日月七星的諸位,怎么可能打不贏這場戰爭?”
“你們對這場戰爭了解的還是太少了,其實不止這次,以往每次都是這樣。”
帝爾娜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跳下了床,接著才告訴他們:
“要不然,帝國也不會被稱為人類的最后一道防線,因為每次的千年魔災,都會打到那邊去,他們也曾經被覆滅過很多次。”
“所以,在我知道這次是千年魔災以后,就打算啟程去尋找一個人。”
帝爾娜說著,把目光轉向了江彥:
“一個專門為了這次戰爭而誕生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