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身上的火焰暴漲,一股強大威壓從中散發出來,龐大的壓力令那些幽奴已經無法站立,一個個如爛泥般癱軟在地,連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原本就全神戒備的幽冥君王們更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提防著陳皮突如其來的襲擊。
“原本以為你們是一群偷偷摸摸闖入的小賊,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應當說你們是明火執刀的強盜。”陳皮怒罵道。
蝶蘿君王氣得雙眼都要噴出火了,堂堂幽冥君王長老,竟然被人當面罵為強盜,怎么能不令他火冒三丈:“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閉上你的狗嘴。”陳皮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蝶蘿君王的話道,“誰允許你們肆意屠戮了?數百名幽奴難不成是從你肚子里跳出來的?你竟然還敢說老子不識抬舉,老子他奶奶的就應當把你們都綁起來,送往妖王座下,讓他老人家向黃泉討個說法。”
蝶蘿君王被陳皮這一席話氣得渾身發抖,戟指著陳皮顫聲說道:“你這只妖狐竟然敢當面辱罵我們高貴的幽冥君王,如果說你不立即賠禮道歉,你今天休想活著從涼臺走出去。”
已然被陳皮的話所激怒的幽冥君王和惡靈聞一個個都進入了戰斗狀態,隨時準備出手,陳皮隨隨便便看過去,都是大張雙眼血紅的幽冥君王和靈化了的惡靈。
陳皮琢磨著火候也差不多了,天松子等人也差不多應當到了,自己再不下手,恐怕就沒“肉”吃了,結界中的這些幽冥君王,想要全部解決掉,還是要費上一些功夫的。
他于是裝腔作勢,故做后悔樣地說道:“長老,方才我確確實實是說錯了,請海涵。”
語音未落,未等錯愕的蝶蘿君王琢磨過味來,陳皮已俯沖而下,手持死神鐮刀,帶著漫天的火焰沖入了幽冥君王群中,長劍揮舞間,已有兩名幽冥君王被一劈兩半。
現出九尾的陳皮,可以說是他戰斗的顛峰狀態,在這個形態下,他可以徹底地調動體內的查克拉,將戰斗力推向極點,這一次為了全殲這些幽冥君王,陳皮可謂是下了大本錢了。
陳皮如同一顆火流星般,高速地在幽冥君王群中任意地馳騁,幽冥君王那一向引以為豪的高速度在他的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而陳皮身上所蘊涵的灼熱火焰,卻令幽冥君王大感為難。
近身攻擊渾身都被火焰籠罩其中的陳皮無疑是自取苦吃,那可是要冒著被烤焦了的危險,那些惡靈更是四處奔走,根本不敢和陳皮正面相對,他們身上的靈力無疑是上等的燃料。
“真是一群蠢材。”看著被陳皮搞得亂成一團的下屬們,暴怒中的蝶蘿君王張開了泛著微金色的,雙手套上了一副散發著暗金色光芒的爪套,這可是家族中留傳了千年的寶物,據說是由黃泉中的能工巧匠打造,偶然間流落到人界中的。
蝶蘿君王瞪著血紅的雙眼,沖入到了人群中,大聲地吼叫道:“你這只該死的妖狐,有本事來與我一決死戰,不要只知道欺負小輩。”就這么一會功夫,他已經親眼看到了八只躲避不及的幽冥君王被火焰徹底地吞噬了,連灰都沒有留下,這些人可都全部是幽冥君王中年輕一代中的精英,如今全部喪生在了異國他鄉,令他實在是痛心不已。
陳皮對蝶蘿君王的叫罵聲充耳不聞,只是專心致力于對幽冥君王們的絞殺,隱藏在護身火焰中的妖火令他在這些實力也就與血手在伯仲之間的幽冥君王中無往而不利。至于那些根本不敢接戰,四散奔走的惡靈他連看都不看,那些只有蠻力的蠢東西,對自己實在是形成不了什么大的威脅,可以留到最后再說。
于是結界中形成了一道奇觀,一團火焰在無數躲躲閃閃的黑影中上下翻飛,而另一團暗金色的光影則在火焰后緊追不放。
林驚蟄臉色陳沉地看著下方那片廢墟,他知道,那就是覺醒者駐涼臺詭秘調查局的遺址。而根據不久前傳來的消息,陳皮、李止情、還有那個趙友城都棲身在這里,等待救援。而現在,這里顯然是經過了一場大爆炸,原來的五層小樓已全然沒有了蹤影,只有無數的殘磚爛石堆在那里,就連它四周的建筑物也明顯地受到了嚴重的破壞。
在廢墟的周圍,隨處可見人體的斷肢殘臂和令人觸目驚心的大片泊,林驚蟄大概地估摸了一下,就他所看見到的,至少有上千人慘在這里,遠處還可以看到四散奔逃的人群,還有不少看起來像是被踩傷的人,在那里痛苦地輾轉反側,原本繁華寧靜的市區仿佛人間地獄一般。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變成這種模樣?”林驚蟄急聲地問道。
為首的覺醒者將方才的情景向林驚蟄詳細地描述了一遍:“那個小樓就像個無底的黑洞一般,吞噬了上萬人后就突然地爆炸了,好像……”他的臉上顯出了拿捏不準的模樣。
“好像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就全給我說出來!”林驚蟄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大聲地吼道,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他沒有時間去等這些人拿定了主意再來給自己匯報。
那個覺醒者吃他一嚇,戰戰兢兢地說道:“我看到好像有一團火焰沖上了天空,然后一道紅光閃過,大概三分之二的幽冥君王就沒有了蹤跡。”林驚蟄一向在眾人面前鎮定自若,喜怒哀樂很少會現于形色,像今天這樣大吼大叫,這個覺醒者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林驚蟄面帶詫異地松開了手,那個覺醒者連忙后退了幾步,恭敬地垂手站在那里。
“一道紅光閃過,三分之二的幽冥君王沒有了蹤影,這應當是有人使用了結界。”林驚蟄眉頭緊鎖,口中喃喃地說道,“可是有誰能獨力與數十名幽冥君王相抗衡呢?”
“哈哈哈。”整個結界中回響著陳皮那聽起來充滿了狂傲的長笑聲,其中不時夾雜著幽冥君王臨死時的慘叫聲,比起幽冥君王來毫不遜色的高速度,再加上令幽冥君王退避三舍的熊熊火焰,令他在幽冥君王群中肆意地殺戮著,每一次沖天的火焰閃過,都有幽冥君王因此而化為了灰燼。
蝶蘿君王在他身后氣急破壞地死死緊追著,卻始終無法抓住陳皮行動的軌跡,只能徒勞無功地一次次撲空,眼看著自己的屬下一個個地化為灰燼,蝶蘿君王簡直要被陳皮氣瘋了。
“你這個混帳,懦夫,膽小鬼,有本事和我單挑,欺負那些比你弱小的有什么本事。”蝶蘿君王破口大罵道,那些什么所謂的紳士風度早就被他丟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陳皮對他的話語不禁是嗤之以鼻,笑話了,不先將你的羽翼剪除掉,豈不是有太多的變數了,幽冥君王的信譽可是不怎么的,這些幽冥君王只要在他和蝶蘿君王的戰斗中略略玩些花樣,對陳皮來講,就是很大的威脅,陳皮充耳不聞地繼續著他的剪除大計,死神鐮刀揮舞間還不時地彈出朵朵妖火,令那些膽戰心驚的幽冥君王們防不勝防。
“你這只妖狐,膽小怯戰,只會拿那些比自己弱小的人開刀,你丟盡了妖族的臉面。”蝶蘿君王絞盡腦汁地想激怒陳皮與自己決戰,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手下。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帶來的這些精英,只有那些還能在陳皮的劍下自保,以下的遇上陳皮只有拼命逃竄的余地。
他一邊叫罵著追逐著,一邊指揮著那些還有自保之力的匯集在一處,合力抵御著陳皮的進攻勢頭,陳皮那高速而難以捉摸的攻擊軌跡,令他們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反擊,這些難受的簡直要吐出血來了,空有一身的力量卻根本無法擊在實處。
“懦夫,膽小鬼,不知道是哪個混帳教出來你這么個不知羞恥的妖邪。”罵得正痛快的蝶蘿君王突然覺得眼前紅光一閃,一股灼熱的火焰氣息撲面而來,陳皮的身形竟然在高速移動的過程中,詭異地劃了道弧線,猛地反撲了回來。
蝶蘿君王手忙腳亂地連連接下了陳皮勢如瘋虎的三連擊,這才從陳皮的攻勢中脫身出來,驚魂未定地站在半空中,不過令他感到欣慰地是,手上的爪套抵御住了死神鐮刀的攻擊,除了現在感覺略有些發熱外,并沒有受到其他地損傷。
“破口大罵就是你們所謂的風度嗎?”陳皮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心中卻是怒火熊熊,蝶蘿君王如何罵他他只會當作是瘋狗狂吠,但是蝶蘿君王他的語已然辱及恒靈,這是他絕不能接受的,同時,他心中還有幾分驚訝,蝶蘿君王雙臂上套的那一對爪套竟然能硬擋下自己的三劍,必然不會是人界打造之物。
蝶蘿君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方才由于陳皮的長劍來勢過于迅猛,來不及格擋的他只能縮頭避過那一劍,頭倒是留下了,可是頭頂的頭發卻全部被劍上的高溫烤得焦黃,他這樣一摸,頭發即紛紛變成了灰燼,留下了一個亮亮的光頭。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除了偷襲,你還會什么。”蝶蘿君王惱羞成怒地斥罵道,在這么多的下屬面前,丟這么大個臉面,令蝶蘿君王實在是難堪到了極點。
陳皮冷笑道:“原來在幽冥君王們看來,欺負弱小和進行偷襲都是不可取的行為,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
蝶蘿君王怒吼道:“當然了,你去欺負那些對你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幽冥君王很有趣嗎,有本事和我打,正大光明的打,我們來一決勝負。”蝶蘿君王決定要以話擠兌住陳皮,不能讓他再那樣肆意地屠戮幽冥君王,再那樣下去,他的手下就所余無幾了。
陳皮若有所思地看了蝶蘿君王半晌后,突然問道:“你是美利人嗎?或者說你在美利呆過嗎?”
這問題問得是蝶蘿君王一頭霧水,全然不明白陳皮的用意所在。但是他依然答道:“我不是,但是我在美利呆過八年。”
陳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蝶蘿君王更是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滿腹的疑惑問道:“什么東西對了?”
陳皮一本正經地答道:“我明白了你為什么把雙重標準玩得如此嫻熟了,這正是他們最擅長的把戲了,我殺你的手下是以強欺弱,那你們屠殺那些毫無抵抗能力的普通人算什么,你們對涼臺市不宣而戰又算什么,這不是欺負弱小和進行偷襲又是什么。”
蝶蘿君王撇撇嘴道:“不要將這些食物和我們相提并論,在你的眼中,他們也許是人,但是在我們眼中,他們與你們的家畜沒有什么分別,難道說這些人類殺豬宰羊時,還要提前告訴它們,讓它們留下遺不成。”
“那么他你們又怎么解釋?”陳皮隨手指著岳凌云道,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混雜在幽冥君王中的人了,“一只上品豬嗎,值得你們如此保護。”岳凌云聞簡直要氣炸了肺了,自己堂堂的毒蛇長老,竟然被人說成是上品豬,可是他卻只能在心中大罵不已,口中不敢多說半個字。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形勢比人強,陳皮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他這個毒蛇長老,看這架勢殺自己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蝶蘿君王冷若冰霜地說道:“他是不是上品豬,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地打一場了吧,希望你不要再做懦夫膽小鬼了吧。”
陳皮指著殘留下的三十余名幽冥君王,冷笑道:“你不要當別人是傻瓜吧,你還有這么多的屬下,我們戰斗的時候,只要有幾個在中間搗亂,恐怕我連死是怎么死的都很難知道吧,再說了,我是懦夫膽小鬼又如何,只要把你們殺光了,有誰會知道嗎,所有人只會夸獎我以一當百,把你們這些擅入他人領地的強盜一網打盡吧。”
蝶蘿君王被他這一席話氣得是腦袋直蹦筋,陳皮話里話外,死扣著他們是擅入的一伙強盜,偏偏他還暫時拿陳皮毫無辦法,蝶蘿君王的速度與陳皮在伯仲之間,但是沒有同伴拖累的陳皮有著更為自由地發揮空間,而他則不得不受制于人。
蝶蘿君王現在心中實在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會遇上這樣一個煞星,自己無論如何也絕不來了,自已怎么就頭腦一熱,就為了長老會許下的那些虛無飄渺的好處答應,現在不但沒有撈到什么實質性的好處,反而已經損失了近四十名手下,自己還被這個妖族氣得火冒三丈,如果說不是來這里,現在自己正在地中海那美麗的海灘上摟著美人欣賞著夜色呢。
陳皮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蝶蘿君王手上的那一對泛著暗金色光芒的爪套,體式顯得古樸而不華麗,手工看起來相當地精細,至于材質,陳皮也看不出是用什么東西打造而出的,這樣一來,陳皮更加堅定了它是異界打造的念頭。
“少說廢話了,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像個勇士?”蝶蘿君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叫他們以撒旦的名義發誓決不干涉我們的戰斗,如何。”陳皮簡直都要把他氣瘋了,偏偏自己還不得不與他大費口舌。
陳皮側著頭似笑非笑地道:“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這樣做對你自然有利,可是對我有什么好處,如果說沒有好處,我為什么要按你說的做,當別人是傻子啊。”1603406232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