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太嘴里說著客氣話,可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顧茗的左手,就好象顧茗的左手上有什么花兒一樣。[.超多好]
這種目光實在是讓顧茗有些坐立不安,感覺上就好象有什么不好的東西黏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讓她整個人不寒而栗。
“張太太客氣了,我的手和一般人沒有什么區別。”顧茗說完便下了狠勁兒抽回了自己的手。
可能是顧茗的動作太明顯,透露出一種如果對方不放手,她就要不客氣了的信息,張太太只得訕訕的放開了顧茗手。只不過她并沒有就此打住,視線依然落到了顧茗的左手上面。
現在正是初秋,并不算是很冷,顧茗今天穿的是一件七分袖的小西裝外套,手臂潔白的肌膚和手上的瑩白的玉鐲十分的相襯,帶著幾分誘/惑/人心的美麗。
而此時的張太太就順著顧茗的手臂,將視線牢牢的定在了顧茗左手的玉鐲上面。
顧茗左手上的玉鐲,自從給她帶來了異能開始,那只玉鐲就發生了悄然的變化,不但是玉鐲本身漸漸的變得更加漂亮通透,連帶著將顧茗的氣質都改善了不少,到現在為止,那只原本普普通通的玉鐲已經變成了讓人一件難忘的珍品了。
雖說不見得比得上各種極品玉鐲,可也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地攤貨。
在光線的照射之下,整只玉鐲就好像被賦予了靈性一般,一種隱隱的光華流轉其間,釋放著一種獨特的低調奢華之感。
“顧小姐的這只玉鐲……真是漂亮。”張太太看著顧茗左手上的玉鐲,有片刻的失神。
看到張太太這不同尋常的樣子。顧茗頓時心中警鈴大作,直覺的認為這位張太太有問題。
想到這里,眼珠子一轉,也不躲閃,干脆大大方方的舉起自己的左手。()將手上的鐲子露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笑著道:“只是爺爺送給我的,聽說是我奶奶生前喜歡的東西。這人養玉玉養人。幾輩人帶下來,這玉自然是和新雕琢出來的不太一樣了。”
“是啊是啊,我手上的這只鐲子也是我婆婆留下來的。只不過看上去沒有顧小姐手上的鐲子品質那么好。”坐在張太太旁邊的一個人突然開口道。
顧茗看了一眼。發現開口的這個人也是二嬸的熟人,以前她也曾經見過幾次。
那人說完也舉起了自己的手,將自己手上帶著的鐲子展示給大家看。
周圍的不少人早就被顧茗和張太太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這會兒更是將視線在顧茗的玉鐲和之后開口那人的玉鐲上面來回移動,紛紛表示還是顧茗的玉鐲比較好看。
這女人聚在一起,少不得就有想要炫耀自己的時候,既然有人開頭提起了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有人往下接著說了。
顧茗不是金石方面的鑒定師嗎?
在場的不少女士手上都是帶著玉鐲的。雖說她們自己戴著玉鐲,可并不見得她們都能夠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手上的玉鐲到底價值幾何,腦子轉得快的人已經湊到了顧茗的身邊。請顧茗幫忙鑒定一下,別的不說。就看看玉鐲的材質方面,看看到底值不值那個價。
顧茗正愁不知道該怎么擺脫張太太,這會兒有人主動上前來給她解圍,她自然是沒有不應的道理,立馬一改剛來的時候那種禮貌疏遠的態度,十分熱情的開始為眾人看起玉鐲來了。
這一下可是不得了,在顧茗來之前在場的人就對顧茗這位炙手可熱的新星鑒定師討論了一番了,在一般人的眼中,干鑒定師這一行的,那都是有學識有深度的人,出名的鑒定師還不是一般人想見就能夠見得到的,這會兒顧茗愿意免費幫大家鑒定玉鐲,可是讓她們興奮得不行。(.棉花糖)
當下,其他的人也顧不上這次飯局的主人公二嬸和那個所謂的款姐張太太了,一個個都十分熱情的圍在了顧茗的身邊。
張太太原本還想和顧茗單獨多說幾句話的,誰知道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有這么多人圍了上來,更是有人一不小心擠到了她,害得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去,幸虧旁邊的二嬸機靈的拉了她一把,不然她今天非得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不可。
作為金石古董方面的鑒定師,雖說顧茗不是專攻玉石鑒定的,可幫人看看玉鐲這件事情對于顧茗來說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在場的人手上戴著的玉鐲頂多就是傳了幾代人而已,大多數都是現代所制,并不是什么古董首飾。
聽著顧茗對玉鐲的鑒定,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的,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歡喜的人比較多。
因著顧茗對張太太這個人起了疑心,在幫大家鑒定完了玉鐲之后,顧茗特意走到了爺爺的身邊,圍著爺爺打轉,讓其他的人不好意思來打擾顧茗。
用餐的時候顧茗更是刻意沒有和張太太坐在一張桌子上,吃完了飯之后顧茗也沒有給張太太再次上前的機會,借口爺爺累了,直接帶著爺爺和媽媽一起離開了。
媽媽和爺爺知道顧茗不喜歡二嬸,對于顧茗急著要走這件事情并沒有感到奇怪,更何況爺爺折騰了一上午這會兒確實也累了,想要回家睡午覺。
等張太太回過神來想要找顧茗的時候,顧茗早就走得人影子都沒有了。
關于這位古怪的張太太,顧茗是覺得有點怪怪的,特別是對方看著她的左手時的樣子,著實讓人滲得慌,就好象她知道了點什么一樣,只不過想著以后基本上都沒有機會再見面,顧茗也就沒有想那么多,沒過幾天就將張太太這個人拋到了一邊去了。
只不過她是將人家給拋到了一邊去了,可人家卻沒有將她給忘記。
距離二嬸的生日過了好幾天,二嬸再一次和張太太聚會打麻將,一下午手氣不錯的她大殺四方贏錢贏得兩只手都要數不過來了,臉上的笑容那也是越發的燦爛。
牌局結束,其他的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二嬸則是在張太太的提議之下去了一家新開的餐廳吃飯。
當然,這請客的自然是款姐張太太了。
點好了菜之后,因為贏錢使得心情變得格外好的二嬸笑瞇瞇的看著張太太道:“張太太你以后要是缺人打麻將只管找我,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小摸幾把。”
“我以前不知道你喜歡打麻將,要不然也不會今天臨時缺人才找你了。我們這些人打麻將不過是個消遣而已,輸贏倒是其次,我看她們的樣子好像挺喜歡你的,下次再有牌局的話就把你叫上好了。”張太太笑得一臉的優雅。
二嬸聽到張太太說她們打麻將只是為了消遣而且不計較輸贏,頓時心里就樂開了花了,她觀察了一下午,發現張太太的那些個朋友都不是什么麻將高手,在她這個老麻將前面完全就是菜鳥級別的,她就是不想贏錢都難。
這有錢送上門,二嬸又怎么會不高興呢?不等張太太的話說完,她便連連的應了下來,拍著胸脯說隨時都可以找她,別說她手上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就算是有事情也得放下那些事情趕過來。
“這話可就過了,你有什么事情自己忙就好了,用不著那樣。”張太太笑著道。
“哪能啊!”二嬸一臉的不贊同,沖著張太太露出了一個略帶諂媚的笑容:“我們家現在能過得不錯,那可都是托了張太太的福,要不是有您幫忙,我們家也沒有今天。”
“怎么會?”張太太眉毛微微上挑:“你也太夸張了點,我做的不過是些舉手之勞而已,關鍵是你們自己有本事,要不然我做再多的事情也是白搭。不過你的侄女顧茗可是不一般,她的路子應該也很廣的,就算是沒有我幫忙,你們家一樣會很好。”
二嬸一聽到張太太的這番話,原本的好心情立馬就消失了一半,心頭也不禁想起當初顧容被關在警/察/局里,她那么求顧茗,顧茗都不肯答應找杜豪求情,后來還是她花了大錢才將顧容和自己的弟弟從局/子/里撈出來的。
“怎么了?”張太太看到二嬸面上表情的變化,不禁語帶關心的問道。
二嬸本來不想將家丑說出來的,只是一想到顧茗和她的種種不對付,還有她生日的那天大大的搶了她的風頭,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便對這張太太大吐苦水:“張太太你也說了,顧茗不過是我的侄女而已,又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有些事情可是不會管的,她要是真的愿意幫忙,當初我也不會求到你的面前來了。唉,說起來還是一家人呢,結果遇到事情的時候一點兒也靠不住,還是張太太您仗義。”
這話匣子一打開,二嬸可就是收不住了,她心底早就對顧茗不滿已久,覺得好多事情如果不是顧茗從中作梗的話,根本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難得遇到一個愿意聽她吐苦水的人,二嬸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的。
聽完了二嬸的話,張太太一臉詫異的搖了搖頭:“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我本來還想讓你幫忙,現在知道你和顧小姐的關系并不是很好,看來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