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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同舟社規模越來越大,人員構成也越來越復雜,原本與工分掛鉤的獎懲模式已經不能適應新的形勢變化,徐澤組織管理層數次討論后,增加了鞭刑、禁足等內容。
今日因為是第一例鞭刑,徐澤特意安排眾人觀刑。
刑鞭長四尺,使用多種材料制成,行刑前,要在清水中浸泡一定時間,使之充分吸水,增強柔韌性,再用烈酒或濃鹽水中擦拭消毒,當然消毒后的鞭子抽在身上會更疼,既制造最大程度的疼痛,也盡量留下最小程度的永久傷害。
施刑的位置選擇在康家莊的公用大石碾上,其下建有一個石臺,大碾盤上能立十余人,便于施刑和眾人觀看。
張大牛先受刑,周畀指揮兩個保丁將他綁在一條長板凳上,再將板凳立起,而后拔下他的褲子,露出古銅色的屁股蛋子,人群立即哄笑。
很清脆的一聲“啪”,張大牛的屁股立即出現一道紫色的鞭痕,兩個保丁轉動板凳,以確保所有觀刑的人都能看到鞭笞的效果。
第二鞭,重疊的被笞的地方開始滲血。
第三鞭,屁股明顯腫起,部分皮肉裂傷。
場下原本哄鬧的人群已經慢慢安靜了下來,樸實的鄉人很少有機會進城,更難看到官衙里打板子的場景,有些人臉色蒼白,身子隨著鞭子的落下而顫抖。
第七鞭,“嘭”的一聲,屁股被打爛,饒是性格堅韌的張大牛也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
只見被打爛皮肉旁是一圈淤紫色血痕,鮮血順著大腿往下流淌。
周畀抬起手,示意暫停,問:“大牛,還行不行?”
根據社規,若行刑中,受刑者昏迷或傷重實在無法承受,可待半月后再施刑。
“俺,俺,還,還行。”
第八鞭,張大牛喊聲更慘,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兩下。
場下等待受刑的李逵黑臉變灰,王汰湊過來,笑呵呵地問:“漢子,怕了么?”
“怕,怕個鳥,俺只是受不了這鞭子打的慢,不痛快!”
“呵呵。”
張大牛終于受完刑,徐澤安排兩個人幫他簡單包扎后,騰出一輛馬車,先送他回去重新敷藥休養。
因為修路、送物資等活動,康家莊有不少人和張大牛有些交情,他受刑的時,一些村人面露不忍,最后兩鞭甚至還有心軟的,跟著落淚嗚咽。
李逵卻是個陌生人,而且一來就搞得整個莊子雞飛狗跳,等他上臺受刑,村人們卻是很亢奮,期盼著這個黑丑漢子屁股被打爆的凄慘場景。
不得不說,李逵這家伙確實皮糙,挨了整整五鞭,黑不溜秋的屁股才慢慢腫起,而且硬是不哼一聲。
直到九鞭后,李逵才丟掉面皮哇哇大叫。
又挨了四鞭,屁股被打爆后,李逵的叫聲中竟然帶著些許興奮和狂暴,打到的十八鞭時,竟然開始又嚎又笑。
人的情感極端復雜多變,剛才還熱烈討論的村人見到這詭異的一幕,漸漸靜了下來。
康仁想到李逵不管不顧追打自己的場景,頓感后頸一片冰涼。
在外圍觀刑的陳達贊道:“嗬啊!這李逵是條好漢,夠硬氣!”
“地道,慎言!”
朱武看了看遠處的徐澤,道:“甚的好漢?同舟社可不講究這些,你沒見張雄到了少華山,也是先立規矩,我們兩人既已追隨主公來了梁山,切莫再有這些江湖習氣!”
“達魯莽,謝哥哥提醒。”
“以后就沒有‘哥哥’了,你我互以表字相稱。”
“是!元洪兄。”
朱武是最早投靠徐澤的“好漢”,姿態也放得很低,都稱“主公”了,卻因為自己嘴賤,賣弄二手消息忽悠徐澤,惹得徐澤不快,把他晾了半年不管,如此明顯的警告,他當然知道。
但是,山下的史家村卡住了山寨的錢糧,也就卡住了山寨的人,少華山根本無法伸展,所以,后來徐澤幾次抽人摻沙子,他是半點想法都不敢有。
但這次來梁山,自己還是直接被擼成光桿,朱武不免心中忐忑。
幾個月前,在少華山見到回來傳信的王四,其人明顯的變化,就已經讓朱武夠吃驚的了,而后到來的張雄一什人更讓他難以置信。
時隔半年,再見到徐澤,那種上位者氣質已經隱隱顯現,朱武是徹底怕了,再不敢有任何小心思。
李逵一聲高過一聲的怪叫終于在第二十七鞭戛然而止,周畀探了探其鼻息后。
宣布道:“受刑人李逵暈厥,鞭刑暫停,剩余九鞭半月后補打。”
徐轉身對康仁道:“康保正,同舟社有令必行,你莊子雖是外圍,與同舟社人交往也須有規矩,以后再有社員私自跑到你莊子,你可知怎樣做?”
“小人知錯了,不該私心結交山上的人。”
寒風里,康仁額頭冒汗,膝窩發軟,想跪又不敢跪。
“不要有下次!”
康仁一陣囁嚅,徐澤揮手,道:“你好歹是一族之長,把腰桿挺直,安心做好族內事。天氣嚴寒,鄉親們衣服單薄,別凍壞了,分完姜湯便散了吧。”
回到洼西,安頓眾人后,徐澤便獨自去看望張大牛。
趴在床上的張大牛掙扎著要爬起來,徐澤趕緊按住他。
“沒傷著筋骨吧?”
“不礙事的,剛才周家兄弟已經給俺敷了社首給的藥,估摸著三兩天就能下地。”
“以前俺村保正誣俺偷他雞子,打了俺一頓板子,俺都是自己走回家的。”
“自從入了社,有社首關照,天天都是白米白面,又沒重活,身子反倒嬌嫩了,還要浪費這么貴重的藥。”
徐澤見張大牛說話中氣尚足,確實沒有大礙,也放了心,換了個話題。
“大牛上山有四個月了吧?”
“四個月零九天。”
“自安排你負責守洼西,送了多少人上山?”
“不算魯山那幫子,先后有八批共四百二十六人了。”
“嗯,如此說來,梁山上近三分之一的人,上山前都經過你把的關。”
“社首,俺,俺沒辦好這事,俺對不起你的,嘶——”
張大牛又想爬起來,不小心牽動了屁股上的傷。
徐澤再次按住他,“切莫如此講,把你放在此處,便是因為你能做好這事。同舟社是我們共同的根基,若想長久經營,你這關口一定要把好啊。”
“社首,還要俺守這里?”
“如何不要,莫非你不愿干了?”
“俺愿意!”
“聽楊喜說,二丫喜歡林氏,你是什么意見?”
徐澤說的林氏是在石盤嶺被解救的女子,另一人已經送回了楊莊,林氏是童養媳,自己真正的家人為了錢賣了他,夫家待她不好,又被山賊殺滅了門,死活不愿意回去,跟著徐澤回了梁山。
“俺,俺。”
“你嫌棄她?”
“俺怎敢!都是苦命人,俺只是,只是怕人家看不上俺。”
“哈哈,回頭我讓張大嫂問問,若是林氏有意,等你屁股好利索,就把這事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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