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昆侖派隊伍中,跟著眾人向著昆侖山前行。為了麻痹班淑嫻,路上不斷與小秋談笑。
“小秋,掌門真那么怕你師傅嗎?”陸景秀低聲道。小秋也用細微的聲音道:“是呀,哼,我師傅是太上掌門,在上山說一不二的呢!”陸景秀恍然,怪不得天真爛漫的小秋說話待人那么蠻橫霸道呢,原是都是師傅地位太高所故。
想起小秋對旁人嬌蠻的模樣、及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模樣,陸景秀心中隱隱愧疚。
一路閑聊不斷,不一日,便來到昆侖山三圣坳。但見遍地綠草如錦,到處果樹香花。陸景秀想不到小秋說的竟是真的,在這荒寒之處竟然有這般好地方。原來那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擋住了寒氣。昆侖派自“昆侖三圣”何足道以來,歷代掌門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極大力氣整頓這個山坳,派遣弟子東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異樹前來種植。才有今日這番光景。
陸景秀在這三圣坳一呆就是近二十天,以不知不覺過了他十六歲的生日。這些天他已經熟悉了“龍象般若功”第五層的種種威力。這日,陸景秀在房間內回想著小秋偷偷教他的一套昆侖派的“落雁掌”掌法,他學的頗有心得,直呼精妙絕倫。回思當日小秋用這套掌法與吳大龍交手時、似有幾處不當之地,想著若是由自己施展,就算不用多少內力,那必然也是有勝無敗!
學了這套在中原算不得上乘武學的掌法,只覺中原的武功招式要比西藏的武功招式要精妙的多,也明白了為何當年金輪法王武功內力絕世,卻打不出應有的戰績。不僅僅是法王意志、智力不行,就是招式技藝也落在了下乘。想那昔日四絕中的黃藥師,只有落英神劍、彈指神通等等自己獨創的武功,但他創的武功中沒有一樣比得過另外三絕的獨門絕技,明顯是個以技巧取勝的高手,法王這樣以力取勝的人,只能找一些不躲不閃硬碰硬的對出戰績了。
有感藏區武功招式相比中土武學太過簡單,心里想起看過的神雕三冊書籍。
心里回憶前世看過的神雕三冊,正想的入神,聽見了敲門聲,暗道:“咦?這才剛分開沒一會,這小丫頭怎地又來了?”以為是小秋來尋他帶他出去玩耍,打開房門一看,卻不是小秋,而是昆侖派掌門夫人班淑嫻,連忙施禮,道:“班姐姐怎地這么有空,沒有修煉武功么?”
班淑嫻也不避諱,直接走進房間,笑道:“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艄公舟師都已經尋得了,都是有過遠航經驗的好手,只待我家先生回來,咱們立刻啟程,為你報那多年奴役之苦!”見陸景秀不以為然,她又添了句:“當然,也是為了武林中各位枉死在他手中的英雄豪杰報仇,呵呵,也看看那屠龍寶刀究竟有什么不同之處!”
恐怕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話吧!陸景秀心中鄙視,面上露出擔憂神色,并不言語。
班淑嫻見此,奇道:“陸少俠怎么不開心么?難道是擔心你那不傳你武功的師傅么?”
陸景秀立即哼道:“哼!班姐姐說的什么話,此時你我怎能還互不信任?到時候有了一點差錯且不是就要反目成仇?”
陸景秀一連數問,班淑嫻心道這小子不好對付,露出笑容,道:“我怎么會不信任陸少俠?我只是見陸少俠面帶愁容呢!卻不知是什么原因,故關心一問而已!”
“哦,原來卻是我誤會了班姐姐,唉,我只是擔心此去冰火島途中海程艱險,未必能至啊!大海無情,只要稍有不測,那我們便要葬身在洪波巨濤之中了!”陸景秀深深嘆息道。
班淑嫻早已被“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幾句話迷住了心智,哪里還管得海程艱險洪波巨浪,只是安慰道:“無妨!陸少俠且放寬心吧,咱們的船高長堅穩、扎實可靠,還有高明的艄公舟師,在加上有北海冰火島來回航線的陸少俠你、由你把握方向率領咱們昆侖派一眾好手,還能出什么問題?”班淑嫻一番話連夸帶捧,陸景秀便故作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哈哈笑道:“不錯不錯,是我多慮了,不過班姐姐,咱們什么時候登船出海了,才能把這消息透露給咱們的門人弟子,免得發生什么意外!”
“你放心,一切早已準備妥當了,就等我家先生了!呵呵!”班淑嫻開心的嬌笑道。
“恩,不過那謝遜武功極高,咱們是否…………”班淑嫻打斷陸景秀的話道:“放心吧,莫說謝遜變成了瞎子,就算他的一雙招子俱在,也是必死無疑!”說著話時臉上煞氣十足,冷笑不斷。
“恩,也是,咱們高手眾多…………”陸景秀又是極盡附和,又是故作擔心,讓班淑嫻心神投入其中。
倆人便開始商議起來到了冰火島后該如何如何對付謝遜的事宜!一通商議,直說了近兩個時辰,班淑嫻似已經得到屠龍寶刀,已稱霸了武林統一了江山。面帶紅潮心情激動的走了出去,陸景秀出門相送,也是笑容滿面如履春風。
看著激動興奮的班淑嫻,陸景秀心中一動,開口道:“班姐姐,小弟自幼便想當個劍客,聽說咱們昆侖派的‘迅雷劍法’厲害無比,乃是天下一等一絕學劍法,不知小弟我能否有緣一見啊!”班淑嫻聽后面上依舊是笑意盈盈,心中卻石光電火:“這小子真是得寸進尺,我若不答應他,難免他會有些懈怠,就教一教吧!哼,他日后若是識相收了他當弟子又如何?若不識相,哼哼!”她心中急轉,面上笑意卻毫無變化,正欲答應下來,忽地,在二人身旁走過一人。陸景秀識得此人,乃是何太沖第二房小妾,不知叫什么名字,大家都叫二姑。
二姑低著頭開口招呼道:“太太,陸少俠。”陸景秀微笑頷首致意,班淑嫻卻哼了一聲算做回答。望著二姑的婀娜背影,班淑嫻冷笑一聲才對著陸景秀道:“沒問題,不過只看能看出什么,明日我便親自教你這套劍法!”
“哎呀!班姐姐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就算為你上刀山火海,也………也……”陸景秀做出一副激動說不出話的樣子,班淑嫻笑容更盛,安撫幾句陸景秀,兩人交談幾句,便互相道別。
陸景秀班淑嫻各自心中懷有鬼胎算盤,但二人卻都沒有看見那路過的二姑面上表情。二姑滿面震驚、不可置信,急急忙忙回了自己房間,只覺手腳有些發抖,自言低語:“好啊!好啊!好你個班淑嫻,真,真是膽大包天,還‘班姐姐’,我呸,是老太婆姐姐吧?太沖納妾你橫眉豎眼欺辱至極,你自己卻偷起漢子來了,我定要……不,我不能和太沖說,太沖對她畏之如虎,到時我必死無疑了,我,我得好好謀算一番!”卻是二姑見陸景秀來到三圣坳的二十多天中,班淑嫻對他的態度非比尋常,剛剛又見了二人在房間內走出;班淑嫻面色紅潤,陸景秀也是一臉春風,又聽班淑嫻競要把昆侖絕技“迅雷劍法”教給陸景秀,卻是誤會了二人有了茍且之事,一時間又驚又喜,又恐又虛。她思緒良久,漸漸她臉上露出冷笑:“班淑嫻啊,這次我讓你這不下蛋的雞死無葬身之地!”卻是有了計劃!
不說二姑的計劃打算,且說陸景秀回到房中心里高興,修煉了一夜瑜伽乘密,第二天早早起來便去尋班淑嫻教導劍法。在班淑嫻的淑嫻居院子里,班淑嫻把迅雷劍一一介紹:“‘迅雷劍法’乃是我昆侖絕學,你學后沒有我的同意不得外傳他人,迅雷劍要訣是先聚內力,然后蓄勁彈出,出招之快真乃為任何劍法所不及,長劍顫處,前后左右,瞬息之間能攻出了四四一十六招!當年本派祖師‘昆侖三圣’便是以比劍法挑戰少林劍法,少林劍法不敵之!你內力不深,使不出精妙之處,只能先學劍招。你看……”班淑嫻教的仔細,陸景秀學的認真,幾天的時間眨眼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