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片刻,指明喝到了天圣茶,才滿意笑道:“好了,看你小子,哦,是小居士,頗有佛緣,我就為你講解講解吧!不過,你得先說說你的事,不能有一絲隱瞞,否則我愛莫能助呀!”
陸景秀猶豫片刻,看著詭異莫測的指明,還是決定從實招來。說自己被人下了春藥,與人發生了關系,后內力大增,又后來有一天修煉內功時忽然想起這事,便內力失控。
不改變事實的情況下為自己修飾了不少,說完臉色微紅的看著指明,指明沒理會他的為難忸怩,奇道:“你說你與人雙修時腦海浮現出我教你的咒語?然后內力大增?”
陸景秀點頭。指明又道:“那你還記不記得咒語了,你念一遍,我看看你是不是編假話騙我!”
陸景秀想了想,一字不差的將那密咒念了出來。
指明聽后大驚失色,顫道:“你,你就聽一遍就全記下來啦?”
陸景秀道:“屁!我一個字都沒記住,是后來,那時候,那個,自然在我腦海里浮現出來的!”
指明顫抖著道:“那,那你雙修時,是什么感覺,過程是什么感覺?最后又是什么感覺?”
陸景秀狐疑的看著指明,以為指明又是調戲自己,又見指明臉色緊張神情激動,不似戲弄自己的意思,為難片刻,還是把當時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指明聽后怪叫一聲,拍著大腿,懊悔不已。
陸景秀看著指明仿佛死了爹娘一般,奇道:“法師,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指明喝道:“小子無知!你可知道,你無意中達到了佛家苦苦追求的悟空性?你在大歡喜中求的了大寂滅之境!卻不自知,反而沉淪欲海,真是愚昧無知愚不可及,真是,真是……”指明氣的說不出話。
陸景秀也有些驚訝:“悟空性?大寂滅?什么意思?”
指明恨鐵不成鋼的道:“小子!如我沒看錯你修煉過瑜伽密乘吧?到了報身佛境界吧?哼,你在悟空之時腦海專研瑜伽密乘,便有可能達到無比瑜伽密乘,甚至是無上瑜伽密乘也不無可能!若是思考佛經,瞬間即通!天大的佛緣全被你小子弄沒了!”
陸景秀聽后有些恍惚,想起那時自己似乎無所不能的感覺,好像真如指明所說那樣,也是懊悔不已,卻故作不信道:“哪有那么玄乎,我修煉這么多年瑜伽密乘,都沒有到法身佛境界,那什么悟空能讓我直接到無上境界?”
指明嘆道:“數千年以前,崇尚婆羅門教的國王毗那夜迦殘忍成性,心性成魔,殺戮佛教徒,釋迦牟尼派觀世音去教化他。觀世音采取種種手段都無法降伏此魔,無奈之下便以肉身布施,現紅粉之相,和毗那夜迦發生關系,大歡喜之時,突現骷髏之身,取紅粉骷髏之意、大歡喜過后便是大寂滅之境!毗那夜迦頓時化解了一切惡念,皈依佛教,成為佛壇上眾金剛的主尊。悟空之時無所不能立地成佛也不是沒有可能,瑜伽密乘又算的了什么?”
陸景秀聽后知道指明并為說謊,懊悔不已,連忙道:“那,那我下次還能悟空嗎?”
指明冷笑道:“可能會出現,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在出現!后者機率大!”
“大多少?”
“無窮倍!”
陸景秀安慰自己:“不管大多少,總是有機會的!”
指明冷笑不語。
陸景秀懊悔半響,才想起內力的事,問道:“那我內力是怎么回事啊?”
指明冷笑道:“你心思不純,降伏不住心中魔頭,你好好讀研幾部經書自然就好了,當然,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
“啊?一輩子都不會好?”
看著驚愕的陸景秀,指明幸災樂禍道:“對,哪怕你把天下佛經讀了個遍,心思依舊邪惡,那就永遠都不會好的,哈哈!”
陸景秀急忙道:“我心思純不純和內力有什么關系啊?法師,你不要敷衍我啊!我以前就算心中有惡念也能控制內力啊?”
指明哼道:“我雖不會武功,卻也知道武功是用來殺人的,大干天和,武功越高,均須有相應的慈悲佛法為之化解,或是與之匹配的心境。你內力雙修雙運時大增,但心境卻毫無增加,反而因此隱隱陷入無盡欲海之中,哼,也就是我佛之力圣潔無垢,才沒有讓你走火入魔暴斃而死,你就偷著樂吧!須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殺生!’兩者背道而馳,相互抵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你的武功才能練到無窮之處,但到了如此境界,卻又不屑去多學各種厲害的殺人武功了。你佛法足夠高深的話,不要說殺人了,連勝負之念都難以存在,哼,武功?小道爾!”
陸景秀聽后認為十分有理,想起他不僅與天大的機緣擦肩而過,更是因自己“心術不正”而走火入魔,他心中懊悔痛心,默然不語。
土旦看著陸景秀咬牙切齒悔不當初的模樣,好似死了爹娘一般。心情莫名有些好轉。對著陸景秀又是教訓一通,介紹了幾本靜心佛經,便飄然離去。獨留陸景秀在心中滴血。
陸景秀緩了半響,強壓心痛,來到土旦房間的房間翻找佛經。
土旦這么多年也看過不少佛經,每本看個一章半頁,加一起也能頂上兩本了。土旦看著陸景秀進來找到佛經,也不理會自己,失魂落魄拿著經書便走,怒喝道:“觀看這些狗屁經書有什么用!有時間你多修煉修煉內功,看你內功和走時有什么區別?若是內力深厚怎能毒素攻心?”
陸景秀呆呆傻傻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腳步不停。
土旦見此更是怒不可遏,吼道:“你以后離那指明遠點!”
陸景秀回到房間,觀看了一夜佛經,清晨去找土旦,希望立即上路出發,前往藏區。土旦看著雙眼通紅的陸景秀,嘆息道:“景秀,縱是你喜歡佛法,也不能急于求成啊?佛學乃是一點一滴慢慢積累出來的,若是熬夜便能增長知識,那你次旦師叔早就成佛了!”
陸景秀一個激靈,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著相了。知道自己若是繼續如此,只是平白浪費光陰而已,有這時間還不如修煉內功了。心中明悟,只覺心胸都開闊了不少。當即對著土旦道:“謝謝師叔提點,我險些入了魔障,我知道了師叔!咱們上路吧!”
土旦道:“你不用休息休息嗎?”
“我休息好啦,咱們走吧!”
土旦點了點頭,帶上數十個隨從護衛,一應路上所用的各種事物。一行人離開大都,直奔藏區。
路上陸景秀問道:“師叔,你不用和皇上稟告一聲么?”
“我昨天就稟告過了!唉,多少年沒回寺了,多少年沒看到次旦師兄了!唉!”
陸景秀笑道:“很快就能看見啦!”
土旦微笑點頭。
路上有仆人打理一切事物,陸景秀是萬事不管,只顧觀看“一陽指”、“蘭花拂穴手”等四本秘籍,閑暇之余便認真揣摩佛經,或是與方東白討教劍法,聽其說著江湖秘聞,也和土旦交流內功心法要訣。
他把四本秘籍也讓土旦、方東白一起觀看,一同研究討論。他被指明的一番教訓及土旦無意中的幾句話開闊了心胸,已經不是像以往一般對著武功有著各種執念。心靈放開了不少。
他這此舉也讓方東白大吃一驚,想不到陸景秀如此豁達,各種聞名江湖的秘籍竟讓自己隨意翻看,心中佩服,對陸景秀感激不已。
陸景秀對此卻是淡然一笑。一路上幾人討論武功劍法,討論天下高手,討論各門各派的絕招秘技,讓幾人感不到時間飛逝,數月間便已來到藏區山南區,離金剛宗已不遠矣。
陸景秀路上觀看佛經,專研佛學,讓潛伏在奇經八脈中的內力真氣陸續回歸丹田,恢復了一大半,加上本身日日不懈的修煉,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這讓土旦方東白吃驚不已,只道陸景秀是有天助。陸景秀對此卻不解釋,只是微笑不語。
這一日,陸景秀一行人來到了金剛宗寺門前,土旦看著寺門感慨不斷,陸景秀卻是心中奇怪,暗想:“今日怎么沒有當值看門的?莫不是今天是小嘎子當值,這小子又偷偷去逗弄三只大獒了?”心中奇怪,卻是腳步飛快,徑直進了金剛宗寺內,剛走進寺門,便見到一群僧人圍成一圈,觀看圈內兩個僧人比武打斗。
陸景秀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因他見到這群僧人澄清分明,一伙穿黃衣,一伙穿白衣。黃衣眾僧他大部分都認識,都是金剛宗的人,但其中沒有次旦。
而穿白衣的他卻是一個不識,且看衣服款式與爛陀寺的僧人著裝相似。他以為是爛陀寺前來吞并金剛宗,便對土旦低聲道:“師叔,好像有敵人上門,你不要輕舉妄動,看我處理,我怕次旦師叔出現意外!”
土旦也看出苗頭不對,咬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方東白聽見了陸景秀的低語,開口道:“陸兄弟,我雖然身有怪病,卻也能施展幾招,有事情能用到我、你就直說便是!”陸景秀點了點頭。
幾人悄悄走上前去,觀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