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旦冷笑道:“你們打生打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只要你們別在我金剛宗…………”他的話沒說完,被偷襲他與白宗的旺佳打斷。
“國師!你乃是總掌藏區一切事務的大員,怎能看著我們出了金剛宗、被崗克這伙叛徒打死啊?乞求國師護佑些許,我愿把‘因陀羅乘馭黑白拳’秘籍獻給國師,萬望國師庇護與我!”說著話便對著土旦跪了下來。
一時間眾人全都驚訝不已,想不到武功高強的旺佳竟說出做出如此沒有骨氣的話。
拉布也是又驚又怒,他聽出了旺佳的話中深意,旺佳的意思是土旦保下他自己一人,他便把“因陀羅乘馭黑白拳”交出去,沒包括其余的人。
土旦聽了旺佳的話,立即心動不已,他聽過“因陀羅乘馭黑白拳”這套神功,俗名為“象鼻拳”,乃是爛陀寺絕技之一。
因陀羅乃是帝釋天之意,乘馭是指帝釋天的神象坐騎,這套拳法分為上下兩部,上部為黑象拳,是為黑色野象無拘無束的心境,施展開來如同瘋象甩鼻,狂暴霸道,四面八方皆是拳影。下部為白象拳,是指黑象隨著逐漸熟諳寂止禪定的各個次第,這頭黑象逐漸變白,拳法由狂暴迅猛變成威猛無比卻又靈活小巧,如鞭抽錘擂。是為一部絕技!
次旦看出了土旦的心動,出聲呵斥道:“師弟,怎可因貪而變?”
土旦聽后低頭低聲嘟囔道:“我只是不想看見死太多人。”
次旦沒理會土旦的無力辯白,道:“崗克師兄、拉布師兄,你們二人不能共處嗎?非要趕盡殺絕嗎?”
崗克道:“他若是跟我回寺受罰懺悔,我便饒他一命!”
拉巴哈哈笑道:“我跟你回去恐怕會是生不如死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絕無二話!”
次旦接話道:“今日在我金剛宗已死了怎么多人,實乃是罪過!不可再出殺戒了,崗克師兄,拉布師兄,可否聽我一言?”
“師兄請說!”崗克拉布同聲道,二人對望一眼,又同哼了一聲。
次旦道:“崗克師兄,你能否帶著門人先返回爛陀寺?我來勸說拉布師兄,一個月后你來我金剛宗,無論拉布師兄放不放心執念,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到時拉巴師兄若是不愿與你返回爛陀寺,那你便是強行動手,我也不阻攔,如何?拉布師兄,你愿留下聽我化解你們的恩怨么?”
二人聽后都是心中一動,崗克開口道:“既然次旦師兄這么說了,我豈敢違逆?”說罷,望著拉布。
拉布也開口道:“好吧,我也同意留下聽聽次旦師兄是怎么個說法!”
次旦露出微笑,他知道拉布不是善類,是勸說不得的,他也根本沒打算勸說,只是想著崗克前腳走后腳便把拉布等人送走,待一個月后崗克等人前來,也追不上找不到拉布等人了,暫時化解一場殺孽。
對于次旦的心思,崗克拉布也是心知肚明,卻都有自己的打算。
崗克暗道:“白宗已經死了,若是逼的太急,拉布與次旦聯合起來,也未必能斗過那土旦和卓達,先同意他的緩兵之計,慢慢計較!”想罷,他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走了,一個月后來取人,到時師兄不要交不出人啊!”說罷,深深看了眼次旦,轉身便走,吉朗急聲道:“住持,難道白宗師兄就白死了嗎?”
崗克瞪了眼吉朗,道:“把死去受傷的弟子帶上,走!”
吉朗不敢違逆,便憤憤跟了出去,走時狠狠瞪了眼旺佳和土旦。
待崗克眾人走了出去,次旦道:“拉布師兄,想必你也不愿意留在這里,待過上幾日,你便離去吧!”
拉布嘿嘿笑道:“多謝師兄的救命之恩了!來人啊,把尸體都抬出去葬了,把大殿打掃干凈!”
看著被抬出去的一具具尸體,次旦長嘆不語。
走出金剛宗的崗克等人全都憤憤不平怒罵不止,崗克見此,道:“沒想到金剛宗的土旦在中土混的這么好,竟然當上了副國師!”
吉朗急聲道:“住持,那咱們就這樣放過拉布了?也不為白宗師兄報仇啦?”
崗克冷笑道:“報仇?那數十弩箭齊射,你能躲過去嗎?”
吉朗面色漲紅,憤憤不語。
崗克繼續道:“拉布必須要死,不過卻不是今日,把甲塔部落的隆巴等人叫回來,再帶上一隊弓箭手,再把寺內的羅追帶來,我看看土旦還敢不敢阻攔咱們殺人!”
吉朗聽后大悟,喜道:“哼,隆巴師兄武功比起那土旦便是只強不弱,更何況羅追師叔親自出手?哈哈好!”
一旁的一個身材瘦弱的僧人急聲道:“住持,這,這,甲塔部落現在正是關鍵時期,我們把隆巴師叔叫回來是不是…………”
崗克打斷道:“顧不了那么多了,甲塔部落我自有打算!央平,你留下來,我如果猜測不錯,過幾天拉布等人便會逃走,你帶幾人監視他們逃去哪里,不要擅自動手,偷偷跟蹤就行。等我們先滅了金剛宗,在去追拉布!呵呵!”崗克說到最后,已經面帶獰笑。
身材瘦弱的央平道:“好!我知道了住持,不過,咱們真要滅了金剛宗嗎?那土旦可是國師啊!”
“獨留土旦一人性命,我有辦法向中土元廷交代!”
央平點頭不再詢問。
崗克一伙兵分數路,一伙前往甲塔部落,一伙回寺,一伙留在原地躲了起來監視金剛宗。
轉眼五天過去,這日,金剛宗寺內拉布正與次旦訴苦:“次旦師兄,山下有人監視盯梢,我們若是此時下山,也早晚會被崗克等人追上啊!”
次旦也有些為難,臉色猶豫,拉布見此道:“次旦師兄,不如讓土旦師兄協助我們,那監視的人打暈,我們好趁機逃走!如何?只憑我的幾個師兄弟,卻是沒有辦法拿下那伙監視的人啊!”
次旦知道,土旦跟他們下山幫忙,他們定不會只是打暈了事。
一旁的土旦見此插話道:“哎呀,這事簡單,你們在這里呆上幾天,沒準那伙監視的人就散了呢,到時若是還在監視,那我在下山,把他們趕走!山下盯梢的那幾人沒有好手,我有把握!”
次旦聽后喜道:“那師弟何不今日就去把那幾人趕走!”
土旦臉色為難,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旁的陸景秀卻是心知肚明,這幾陀寺的旺佳正在給土旦講述“因陀羅乘馭黑白拳”的修煉方法,他還差幾天才能學全,怎能今日將其放走?
陸景秀對這套拳法也是窺視不已,便上前拉住不知情的次旦,將其拉到一旁低聲道:“師叔,咱們寺只有土旦師叔和我是高手,土旦師叔若是下山了我現在又手腳無力,拉布等人心生歹念該怎么辦?誰能攔住?土旦師叔的意思是過幾天是為了等我毒傷褪盡,手腳恢復了力量時,他才能下山!”
次旦恍然大悟,看了眼陸景秀,雖然覺得拉布不會再起歹念,但也沒有反駁。他對陸景秀說自己是高手的話沒有懷疑,便道:“那好吧,拉布師兄,你們就在呆上幾日吧!”
拉布也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