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游弋在周圍的烏篷船相比,這秦淮河上的畫舫,簡直就是一座水上宮殿。長數十丈,寬幾丈有余,其龐大的吃水量,激蕩起周圍數丈遠的波浪,如同一只兇狠的水中蛟龍,直挺挺游向前方。
畫舫上裝潢的富麗堂皇,三層閣樓的樓臺,打造的美輪美奐,處處透出唯美的古色古香。無數妙齡女子穿梭其間,才子佳人靠在船舷的欄桿上,對著前面煙波浩渺的秦淮河,淫的一手好濕。
自從和小雨荷告別之后,孟星河一步三搖走上畫舫,看見眼前一派繁榮的場景,和那些永遠不能體會民生疾苦貴人,真實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那些人勞碌一輩子,卻沒有你們一天花掉的銀子多。
碎——孟星河狠狠吐了口唾沫,絲毫不介意自己粗魯的形象。見那些只知道嘴上動功夫來炫耀自己如何有學識的騷人,盛世年華,只會滋生更多的蛀蟲,心中感慨,搖頭哀怨道:“山圍故國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東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墻來。”
登船的地方,是一處專供那些騷人臨河眺望然后附庸風雅的平臺,和今天交友聚會的露天廣場差不多。這些人都是江都各縣有頭有臉的秀才或者是江都本地的名士,本來切磋的正歡,討得身邊無數小妞呵呵直笑,自以為已經是風流倜儻人見人愛。哪知興趣正濃時,卻聽見孟星河挑釁的吟詩作對,似乎不把他們這些才子放在眼里。
讀書人向來心高氣傲,當然不服有人當眾用文辭羞辱自己。聽孟星河胡口幾句,雖然頗有深意,但也絲毫不示弱。
前面一群聊的正歡的讀書人中,一個身穿白裝的儒生,收了手中的折扇,邁著八字步翩翩而來,打禮作輯道:“在下臨江縣王秀,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剛才聽兄臺吟詩一首,實在是妙不可言,今日大好天氣,不如我們趁著雅興,大家相互切磋如何?”
有王秀開頭后面那群讀書人一個個傲起脖子,大有狠狠羞辱孟星河一番的意思。
“好呀!今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諸位又是鼎鼎大名的騷人,在下有幸能和大家淫濕一手也是福氣——。”孟星河騷騷一笑,看見王秀眼中那種不屑的神態,頗為傲氣,孟星河比較低調道:“不知王兄和各位騷兄想切磋什么,是文斗還是武斗。在下才疏學潛,勉強混了個學士學位,諸位可要手下留情。”
旁邊的人聽不懂他說的“學士學位”究竟是何種名銜,聽得他愿意相互切磋,眾書生都是得意一笑。這里那么多人,無論文斗還是武斗,都能勝過孟星河那伙人。在人多占優勢的情況下,謙遜一直都是他們的美德,王秀抬手做出請的動作道:“既然如此,文斗或者武斗就由兄臺選擇吧。大家只是相互切磋,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喲,感情你還同情老子,先給我一個心理安慰呀。就你手無縛雞之力的墻頭草摸樣,老子一拳頭就能打的你半身不遂。不過我們都是文明人,不喜歡使用暴力解決,孟星河呵呵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奸詐的笑容。“和平年代,切磋就因該文明點。武斗傷了和氣,文斗又顯的太平淡。既然這樣,我們選擇半文半武,這才有意思,王兄你看如何。”
半文半武,這詞有點新鮮。聽見這邊在還沒有開賽就開始切磋了,已經圍上來更多的才子,看這場新鮮的切磋。有了很多人壓場,王秀的底氣變足了,沒有絲毫猶豫和聲道:“那就請兄臺先出題吧!在下還是一次聽見如此切磋方式,甚感新鮮啊。”
王秀笑了笑,已經信心十足做好了切磋準備。
就這樣開始切磋了,我還沒有準備好呢,等我再憋憋。孟星河伸直腰板,挺拔走向船板欄桿旁,抖了抖褲帶,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道:“王兄——哦還有后面那些騷兄,我們就站在這里切磋吧!”
他說著正準備解開自己的腰帶,后面那些小妞立刻嚶嚀一聲,趕忙用雙手捂住了眼。那群想和孟星河切磋的書生,見他這個畜生的動作,立刻漲紅了臉。孟星河還沒有取出自己雙腿間的兇器顯擺一番,已經見到了自己無恥的成效。呵呵笑道:“各位兄臺,我看這地方山清水秀,適合出來放放蛇。我們都是文明人,干脆高站在這里看誰尿的遠,你們覺得如何?”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孟星河做出了脫褲子的動作。嘴里卻是挑釁道:“老子當年頂風尿十丈,如今狂飆百丈遠。誰想切磋,大膽走上來就是,青天白日誰能力強一眼便知。”
當今要論誰最無恥,孟星河屈居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后面可有上百數的書生,沒有那人敢走上前來和他比一比男人的能力。先前那個還意氣風發,準備羞辱孟星河的王秀,此時已經找不到語言可說,支支吾吾,紅著臉罵道:“你——你無恥!這個切磋,我們認輸了就是。”
“認輸?”孟星河大笑一聲,替王秀惋惜道:“王兄怎么可以認輸呢?我們都還沒有尿呢!莫非王兄那玩意不行,不敢拿出來放放?”
孟星河故作驚恐,見沒有哪人敢走上來比試,失望了嘆息一聲,無奈的嘞好褲帶。
王秀全身上下,學識、膽識、見識、甚至連男人最后的尊嚴都被孟星河狠狠強奸了。他恨的咬牙切齒,苦愁找不出言語來反擊孟星河。本來江上的寒氣就重,他卻是直搖手中的折扇,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孟星河此時一個列祖從欄桿上一頭栽進眼前的秦淮河中淹死。
無恥,老子更無恥的事都做過,更別說是頂風賽尿了。對剛才所做之事,孟星河絲毫不覺得羞愧。兵不厭炸,只要能直接致對手毫無還手之力,就達到最好目的。頂著在場數百人鄙夷的目光,孟星河慢慢走過來,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放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不知道這青衫書生是誰,不過大家也算見識了,世間的確有人臉皮比城墻還厚。
擠進趙浩然和呂家兄妹的隊伍中,孟星河嬉皮笑臉道:“大哥,今天這水上運動不會就是在畫舫中舉行吧,我怎么不見哪里有水呢?”
見他和沒事一般,談笑自若。三人皆皺起了眉頭。特別是中間緊挨孟星河的呂凝,瞄了他一眼,心道這人的臉皮端的是厚實,怎么不見他何時感到羞恥。知道周圍有人在小聲議論孟星河,更牽扯到另外三人身上,呂凝白了孟星河一眼,一拳頭砸在他的胸膛道,怒聲道:“你這卑鄙、無恥、下流的惡人,離我們遠一點,不想看見你。”
呂凝的拳頭就像一團海綿,對孟星河絲毫不起作用,到是她有氣無力的呵斥聲,就像春天枝頭的黃鸝,將她女兒家的身份暴露。周圍那些騷人立刻將目光投到呂凝身上,議論聲更大。
知道自己剛才一時情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都怪眼前這個惡人,踢死你,呂凝氣急,抬起秀腳踹在孟星河腳螺上。
哎喲!孟星河腳下吃疼,臉上卻是得意的笑道:“哦——原來你是個小妞呀!”孟星河目泛淫光,不懷好意的盯著呂凝的胸,“怪不得哪里那么發達——你要做什么,不要打我臉,我靠他吃飯。”
看見呂凝兇神惡煞的舉起雙手,孟星河收回目光,假裝護著臉向后逃竄。呂凝此刻也是牛脾氣上來,不顧淑女形象,咬著紅潤的朱唇窮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