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慌忙中使勁將侵犯她的孟星河推開。咬牙瞪眼抬手就想給孟星河一個耳光下去,但又不忍心看見那個重重摔在地上的孟星河那無辜的眼神。她終究是嘆了一口氣,道“沒有下次!”
四個字,很短,很冷,她不是那種容易犯錯的女人,理智的考慮,不會讓她做出更荒唐的事情。不可否認,孟星河曾打動了她的心,但多年來清淡的修養,面對小小的波瀾,只是海平面上一朵浪花,揚起之后隨即平靜。
孟星河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自己會如此大膽。和云姨的感情,也是那種朦朦朧朧,連自己都說不清究竟是愛還是敬重。但正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偶然激起迸發出強烈的火光,才會讓人不計一切瘋狂乃至于做什么都不知所蹤。但這絕對不是一時沖動,因為事后也沒有感覺遺憾,反而更加坦然。
有些事,有些話,長久憋在心里,那就養成了一種病態。說出來,做出來,就算結果差強人意,甚至無疑是自作自受,用樂觀的話說,也叫坦坦蕩蕩。
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孟星河從新坐到云姨身邊,就跟沒事兒一樣,樂呵呵笑著。不管云姨生不生氣,走出第一步,以后發展到什么地步,還得循序漸進,不可能一步登天,否則他眼中一貫高貴冷漠的云姨就和那尋常女子無疑,三言兩語就騙到手上那還有什么情趣可言。
還是比較喜歡有挑戰的。這樣的生活才不會索然無味。
不知道為何有如此邪惡的想法,孟星河興奮的就像才找到另一半那樣望著云姨不停的傻笑。他自認這張好看的臉蛋。配上他那人畜不欺的笑容,絕對有很強的殺傷力。可是,他似乎押錯了籌碼,云姨根本就不吃他小白臉加花癡那套,很不客氣的扔給他一個白眼。然后直起身子,以命令的口氣道:“不許笑!”
這聲音,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心里好比萬只螞蟻在爬動癢癢的。孟星河笑的更歡,更甚呲牙道:“笑也有罪?”
云姨不想和他爭辯,孟星河的嘴皮子叼的很,經常油腔滑調說一些強詞奪理的事。她恨不得踹孟星河一腳,板著臉很正經道:“懶得理你。你一個人在這里花癡。我回去了!”
不是說好在這里看夕陽嗎。看來女人善變是不分年齡的。孟星河擋在云姨面前,很友好的伸手,完全是出于保護道:“我牽著你,一起回去。”
“臉皮厚!我說過,沒有下次,難道你忘性很大,要不要我幫你加深記憶。”云姨清淡描述。但孟星河已經快速做出判斷,立刻正兒八經的不想在云姨身上揩油。
要知道,夢蝶小寶貝會用銀針來收拾他有些時候的非禮,就是云姨的杰作。他可不想還沒有沾腥,屁股上就被扎了四五根大號的針頭。
于是,孟星河不甘不愿走在前面領路。而云姨則勝利的笑了起來。
兩人回到國子監,云姨將孟星河的樣子又變了回來。
還是這張臉蛋看著親切,真帥啊,孟星河自戀的摸了一下輪廓分明的臉蛋。旁邊的云姨沒好氣呵斥他回房看書,還說明天繼續去相國寺門前畫美人圖,直到他們要找的人出現為止。
孟星河就這樣在云姨的威逼下回了自己廂房,至于云姨讓他在相國寺門前畫畫等要找的人,孟星河摸著腳后跟也猜得出肯定和玉仙坊有關,否則他也不會變成那個圣王的樣子,出去招搖撞騙,弄得有女之處,都是一片驚艷的目光。
不過,孟星河心里卻想到了另一處。剛才非禮云姨的時候,只顧快速行事,完全沒有好好品嘗,現在憑借那點殘存的記憶,也記不清云姨的肌膚是光滑如玉還是柔軟生香,但不管怎么想象,孟星河都感覺心理面很愜意。這種愜意,就好比提前在葡萄架上偷摘了一顆青澀的葡萄,雖然酸不溜唧,好歹也滿足了好奇心,偷吃了一次果子。
他正心不在焉想著相國寺后山發生的插曲,哪有看書的心情。早早躺在那張床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云姨路過他門前,見這人連睡覺都不蓋被子,搖頭進去替他捏了下旁邊的被角,見孟星河恬靜的像個孩子,云姨才想到他連雙十年華都不到,就經歷了如此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說她都不會相信。
聽著孟星河嘴里咿呀難懂的詞。云姨淺笑著將他的鞋脫掉,把他人平放在床上,然后坐在書案前,看孟星河記錄在書本上的注釋。
孟星河行書寫的非常漂亮,而且普通的筆記也是工工整整,讓人很清晰理解他標注的文章的精髓。也讓云姨更加好奇翻看孟星河其他書本。
在一個箱子中,云姨無意間翻到了孟星河壓在箱子底下的東西。
一支純金打造的狼豪金筆,還有一副堪稱精美絕倫的美人圖,加上一面古樸的銅鏡。
不知道孟星河還有這些私藏貨。金筆對云姨的吸引力不大,但那副美人圖和銅鏡卻是讓云姨好奇,孟星河什么時候有這兩樣東西。
她看了眼畫上的女人,把畫卷放在孟星河的箱底。心中欲言又止,終究推門出去。
云姨也沒打擾孟星河,任由他好好休息。晚上吃飯的時候,云姨只給自己做了點簡單的粥,她并沒有打算叫孟星河起來一同用餐。
也不知和周妹妹卿卿我我多少次,還毛手毛腳的摸來摸去,而周妹妹也不反抗,孟星河正準備在夢中就把她拿下的時候。雙手向上一抓,本能做著懷抱琵琶的動作,拱著嘴巴就想來個霸王硬上弓。
已經來了孟星河房間多次,并數次為有踢被習慣的孟星河蓋好鋪蓋的云姨,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身子猛然下沉,還沒等她反應發生什么情況,嘴巴已經被孟星河的嘴堵上。
這廝不但有說夢話的習慣,連夢游的惡習也有,真乃神人?
“嗯。”云姨很氣憤的哼了一聲。任她如何捶打,孟星河堪比老樹結實的手臂死死抓住她玉臂,她掙扎都沒有用,好在兩人之間還隔了層紗巾,所以孟星河的侵犯也只是淺嘗而已。
夢了那么久,終于把周妹妹拿下了。孟星河興奮的抓著周妹妹的手臂,使勁吻了幾下,感覺周妹妹的唇也沒想象的那么軟滑,而是略帶粗糙,就好像在咬在衣服上,有些干澀。
世上就沒有攻不破的墻,孟星河舔了舔嘴唇,狠狠咬在周妹妹嘴上。周妹妹終于不堪羞辱的哼了起來。
這聲音怎么那么熟悉?
孟星河本能睜開眼睛。看見正是一臉怒容的云姨,真橫眉怒目望著他。
“你干什么。占我便宜?”孟星河急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下半身。賊喊作賊的事情,他表演起來得心應手,還真像無辜受辱的樣子。
氣憤啊。實在是仍無可忍。對孟星河這個臉皮厚之人,云姨不客氣了。狠下心腸,給了孟星河幾針,全部結結實實扎在他屁股上,感覺就像坐在一團火上,孟星河“嗖”的一聲從床上跳起來。
他哭笑不得捧著屁股往外跑去。不可否認,云姨的扎針手段比夢蝶要狠許多,而且也沒有顧忌,可憐自己那屁股估計這幾天是坐不下凳子了。
云姨本想把身上還有幾根銀針全部扎在孟星河身上,但看他的確疼的呲牙咧嘴,而且自己剛才出手的確有些重。她有些不忍心,只好罵道:“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云姨。我。”孟星河試著解釋。他也不是有心的,誰叫夢里的周妹妹太誘人了,幾乎是每個男人的夢中情人,有些失態是正常的。
“出去!”云姨大怒。已經將孟星河推出門外:“今晚由你去哪里歇息,我是不會給你開門!”
孟星河站在門外。媽的,這房子到底是誰說了算,我才是真正的房主。不過任他歇斯底里哪怕是吼斷氣,里面的云姨非但沒有開門,反而青燈一滅,整個房間頓時黑了下來,想必是睡下了。
砸了幾下門,沒有動靜,看樣子今晚鐵定露宿。但又不敢踹門,如果真把云姨惹怒了,她要是瘋狂起來,十個夢蝶都沒法比,絕對狠的下心。
不過,被人拒之門外,也難不倒孟星河。大不了他從操就業又去逛窯子青樓,摟著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妞享受溫柔鄉的折磨,反正他口袋里還有幾兩銀子,夠他揮霍幾天的時間。
既然是花柳先生,也不能辱沒了這個名頭。聽說長安的青樓甚至連外國番邦的女子都有,這還真是個誘惑,得去逛逛才行。所以,孟星河掉頭就走,很干脆,簡直恨不得早點去青樓那個熟悉的地方。
“好久沒唱《十八摸》了,不知道長安有沒有人會唱。”孟星河很懷念當初在桃源的日子,雖然那些小姐在姿色上稍微遜色,但那些調、情的小曲兒學的可扎實,關鍵能哄男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