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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紙飛機

  結草銜環出自《左轉》里的先秦典故。意思是比喻感恩報德至死不忘。被小兕子如此戲言,孟星河反倒覺得這句話似乎說到了點子上。若非前世姻緣未了,他又如何穿越來唐。看來冥冥之中一切自由定數啊。

  “小兕子。走。去其他地方逛逛!”孟星河起身拍了拍屁股。扯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完全沒個正經樣。道:“我看那群兔崽子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你知道上林苑中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干脆我們也去轉轉?”

  聽見孟星河居然敢明目張膽叫自己的兄弟姐妹是兔崽子,小兕子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形容他。不過聽到是和孟星河單獨去游上林苑,從來沒和一個男人相伴而行的小兕子竟不自主的垂下螓首。小聲道:“上林苑太大。我也沒有去過很多地方。究竟哪里好玩。小兕子還不知道。”

  她說話羞怯中透著一股子斯文,像是個萌動的少女在面對陌生人的問路,而變得極為矜持。孟星河想她一個宮娥自然沒那群王子公主熟悉這里。呵呵笑著道:“那我們就四處走走!”

  “嗯!”小兕子蚊子般答應。

  孟星河一陣頭疼,這小兕子害什么羞啊。想到此。孟星河心中閃過戲弄小兕子的想法。厚著臉皮,詢問男女之事,道:“小兕子。問你件事情。”

  “問吧!”小兕子絲毫沒有戒備之心。能和孟星河說上話已經是她開心的事情了。

  孟星河邪惡笑起來,問道:“許配人家沒有?”

  “恩。啊!”小兕子突然反應過來。聽見孟星河談論那男婚女嫁之事。她本來就是閨中待嫁女子,怎經得起孟星河如此輕薄的慰問。又羞又惱道:“沒。沒有!”

  孟星河上下打量一眼,見她不像是說謊。心里覺得調戲一下這個小女子也是不錯的想法。

  想到此,孟星河居然伸出他那魔爪,直接抓住身后小兕子那雙不停捏著衣角小手。小兕子明顯一驚,初次被一個男人侵犯的她就像怕人的小貓往后一躲,頓時魘頰羞紅,想要推開孟星河這個曖昧的動作。

  占了便宜的孟星河,可是親眼目睹這個文靜女子此時慌慌張張的樣子。他并不放手,反而騷包笑道:“男歡女愛,本就是人間常事。如今小兕子未婚,我也未娶,相互吸引也實屬正常。你看呀,遠處那些宮娥正將目光望著我們呢。你要是再不靠近我一些,說不定等會兒他們就要起哄了。”

  善良的小兕子還真聽了孟星河的話,生怕被那些宮娥發現,她立刻躲在了孟星河身后。心里卻是哭笑不得,這家伙那日在自己父皇面前口口聲聲說什么自己已經私定終生,現在卻對她如此無禮,原來孟星河的私定終生便是如此耍賴啊。

  早就將孟星河盤查透徹,小兕子高興的偷笑,卻板著語氣道:“公子。小兕子可是正直人家的兒女,是絕不會和你私定終生的。”

  這小妞,還挺守貞潔的。孟星河突然有種負罪感。不過,既然都調戲了,也得堅持到底吧!

  笑聲打破了小兕子要揭穿自己面具的目光。孟星河底氣十足道:“你瞧人家牛郎和織女、七仙女和董永,哪一個不是悄悄私定終生。就遠的不說,當今圣上和已故的長孫皇后,還不是先私定了終生后來才明媒正娶的嗎?”

  在翰林院中待那么一段時間,里面那些正史和野史孟星河都看過一眼。吹起牛來,自然是心有腹稿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兕子聽他胡言亂語。頓時急了,道:“胡說。長孫娘娘才不是私定終生呢。你別詆毀她的名節,小心被人聽見參你一本,那可是死罪!”

  “死罪?”孟星河顯然不相信。有妞不泡,才是大大的死罪。他依舊抓著小兕子的玉手,并沒打算放開。這小妞太好騙了。讓孟星河感覺自己有灰太狼大叔欺騙純情少女的猥瑣。

  小兕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想要收手,奈何孟星河抓的很緊,讓她感覺心里癢癢的,卻又有一絲渴望讓孟星河一直抓著自己不放的小心愿。她就是如此忐忑,卻讓孟星河這廝更加猖狂的領著她四處閑逛,兩人就像真是一對才子佳人在上林苑中談情說愛。

  只逛了幾處地方,不勝腳力的小兕子已經走不動了。孟星河雖然興趣未減,但念在小兕子那三寸金蓮再走,只怕要磨出許多血泡。他倒是會猜透心思,同小兕子一起找了處臨水的涼亭便在里面歇息。

  然而,不巧的是。在他們二人坐在那涼亭中歇息的時候。從對面一條蜿蜒的走廊上。一個提著黑漆鑲金盒子的女子裊裊走來。她雖是看見了孟星河也在此地,但并不和他搭話。來到二人身邊,靠著涼亭上的欄桿,慢慢取出盒子中的東西,顯然是在喂亭下池中的紅鯉魚。

  “公子。我們走!”見那女子喂魚。小兕子不愿和她呆在一個屋檐下,拉著孟星河就欲往遠處走去。

  “你不是走不動了嗎?”孟星河看了眼小兕子,剛才她還一副雷打不動的表情,現在怎如此充滿活力,難道和這喂魚女子有過節不成。她可是李世民寵信的蕭娘娘,那日在甘泉宮中,孟星河可是看得出李世民對此人的寵愛。小兕子一個小小宮娥,若是和娘娘作對,那不是自討苦吃。

  “娘娘。喂魚啊。真有閑情雅致!”孟星河遞給小兕子一個放心的眼神。他自己卻走到了蕭娘娘身邊,抓起她盒子里的魚餌扔向下面的池里,看著一尾尾的紅鯉魚翻滾著身子爭相搶食,孟星河笑道:“娘娘,每天都是這個時辰來喂魚的嗎?”

  蕭娘娘沒有說話,但孟星河卻聞到她身上那股獨特的香味,有種山茶花的味道,但其中又又一種淡淡的清香,顯然是孟星河那洗白白沐浴液。這兩種味道混在一起,讓孟星河心里想到那個和她同床共枕多日的仙子姐姐。他抓了把魚餌,趁機偷偷問到:“娘娘長的好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蕭娘娘似乎都是一副很好的脾氣,對孟星河如此輕薄的話,她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淺淺笑了起來,點絳朱唇就像一朵盛開的櫻花,配上她那副絕世的容顏,簡直比那水里的紅鯉魚還妖艷。對孟星河話,她似乎不太相信,道:“本宮倒愿意洗耳恭聽了。”

  孟星河笑道:“她叫武媚娘。和蕭娘娘你幾乎是一摸一樣,有時候我都在想,你們會不會就是一個人呢?”

  蕭娘娘不以為然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池中的鯉魚大多一樣,她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一個娘生的唄!”孟星河粗魯道。反正他又不怕這個蕭娘娘對李世民吹枕頭風。

  蕭娘娘秉性的確很好,居然沒有生孟星河的氣。她收起自己喂魚的盒子。不想和孟星河過多說話。向遠處走去道:“死性不改!”

  只有四個字,但孟星河聽著卻很玩味。按理說,他家中媳婦對他說這四個字才屬正常,如今卻從蕭娘娘嘴里說出,量孟星河有色心有色膽,也怕此話傳入李世民耳中,到時候自己給他弄頂綠帽,他還不宰了我。

  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還有強中手,這個蕭娘娘不簡單,千萬不要被她的美貌迷惑了,說不定比武媚娘那小娘們還難對付。還是小兕子安全多,至少調戲她還會默默配合,孟星河在心里給自己打了一支安分守己的藥劑,又準備在小兕子身上去占些便宜。

  這回小兕子可沒讓他得逞,躲開了他的“非禮”。有些小得意的道:“公子,他們回來了!”

  孟星河往四周看了眼,心里罵翻了天,這群小兔崽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這個時候打攪老子好事。看老子不收拾你們。

  他心中積怨,頓時臉色難看,而那群學生卻是高興的跑過來。手里拿著找到的東西,不停問道:‘孟大,你要我們找的東西,都找到了,接下來該做什么?”

  孟星河見他們手中拿著花花草草,有的甚至把上林苑中那些幼小的奇珍異獸也弄了來。“你們這是干什么,搞野炊啊!”指著一個小公主手里抱著的梅花鹿,孟星河就頭疼這群豐衣足食的龍子,真是淘氣的讓人心疼。他讓他們出去找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弄了頭鹿子回來,難不成還要把它養在宮中。

  “把活的小兔小鹿都放生。”孟星河下了一道命令。地上頓時一群走獸已經逃散。他仰頭望著天空,甚覺頭疼道:“都回觀云殿中!”

  眾人不敢違逆,立刻跟在孟星河身后回了觀云殿。他們把自己從上林苑里找來的花花草草擺在面前的桌子上。正襟危坐等待孟星河的檢查。

  孟星河就地取材,挑了前排和小兕子坐在一起的柴夕佳捕捉到的一只蝴蝶。問道:“誰能知道,為什么蝴蝶可以飛起來?”

  “因為蝴蝶是仙子!”

  幸好現在沒有仙俠小說,不然孟星河準以為說此話的人一定是被小說毒害的人。看著下面眾人都在期盼他說答案,孟星河將手中的那只花蝴蝶放掉,道:“你們想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自己也能插上翅膀飛上藍天?”

  眾人被他一句話引入無盡遐想中,不可思議同聲道:“孟大,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們真的能飛上天?”

  孟星河萬分肯定道:“千真萬確。只要你們下來認真研究蝴蝶,終有一天你們會發現飛上天的方法。”

  “哇!”眾王子公主立刻嚷嚷起來,飛上天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他們一下子從各自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圍住孟星河,不依不饒道:“孟大,那你能現在能飛上天嗎?”

  我靠,你們還真是一群說什么就做什么的人,當真吃飽了不餓。

  “我不會!”孟星河回答的斬釘截鐵。

  他說胡,沒有一個人相信,扯著他的衣服,大多是信誓旦旦道:“騙人!我們都聽說孟大以前在江都兩冥火都能撲滅,飛上天一定有辦法!你要是不教我們如何飛,我們全都去求父王讓他叫你飛!”

  這群兔崽子,居然搬出你們的老子來威脅我。孟星河被他們鬧的心煩,立刻揮手怒聲道:“好了。我教你們如何飛行了吧!”

  他說著就從桌上拿過一張宣紙,三兩下就折成一只紙飛機,當著那群王子公主奇怪的表情,然后很幼稚的把手中的飛機飛了出去。

  “哇!真的飛起來了!”眾位龍子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緊接著全都拿著一張宣紙圍在孟星河身邊哀求道:“孟大,教我們如何飛吧。”

  孟星河感覺陪這群十六七歲的王子公主在一起就是一件無趣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把折疊紙飛機的方法教給了這群兔崽子。

  學會兒如何折紙飛機。這群王子公主就全部跑出觀文殿,在外面那空曠的平地上開心的拿著紙飛機飛了起來。玩性十足。嬉笑聲響起大片。

  一時間,觀文殿周圍的空中就出現某種奇特的事情,一只只奇怪的東西不斷在空中起起落落,引來了路過的宮娥太監好奇觀望。而在這宮娥太監中間,更有一個女子出神的望著觀文殿前那些飛來飛去的東西,竟不由自主往那里走去!

  “孟星河,你在做什么。怎帶著這群王子公主在玩耍?”杜小姐站在離孟星河不遠的距離,伸手撿起了一只紙飛機,心里好奇道:“這又是你從哪里學來的把戲?”

  “把戲?”孟星河笑了起來:“我這叫奇淫技巧,你可懂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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