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唐三藏說他要西行去天竺取經孟星河一點都不奇怪,他想不到歷史上玄奘西行卻是因為自己一句話引出,傳出去這簡直恐難令后人相信。不過,還好,這里有人證,此時吃驚的恐怕不止我一人吧。
孟星河自言自語念著,趁此時眼前兩個佛學大師都未討論佛法的時候。他將目光落在那個和自己同樣帶著傳奇故事的吐蕃女子身上。
“度母菩薩是吧!在下孟星河,其實,剛才在四夷館就想和菩薩單獨聚聚。原因是我的確有許多事想請教菩薩?”孟星河坐在那個吐蕃女子的身邊,先試探性的問了幾句。待話題打開之后,那就可以知道她究竟是否和自己一樣,不是這個世代的人。
那吐蕃女子聽孟星河稱呼她為菩薩,菩薩在佛經中可是大智者,盡管吐蕃的贊普賜封她為度母菩薩,她自認還沒達到佛經上所贊頌的菩薩修為。在聽過孟星河說話之后,隔著與他之間僅有的五色經幡,就聽見里面傳出來很親和的聲音,放佛雪域高原初春融化的冰魄,一點一滴頗為動聽。
“孟施主過謙,靨奴愧不敢居菩薩二字。施主若有什么話,請說便是,靨奴倘若能替你解惑,何嘗不是在修行。”那吐蕃女子靨奴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和孟星河說話,三句不離佛字。讓孟星河都頭疼和她交流。
大家都是現代人,說話怎么如此多的客氣呢。孟星河不打馬虎眼,直接道:“那我想問靨奴姑娘,如果一個人能夠記得前世。知道許多過去生的事情,這該如何是好?”
“那就要看施主怎么想了。能記得,未必是壞事,一切但求隨緣。前世、今生、就如同因、果,有前世,就會到今生,施主若能記得前世的事情,種下了因,那就說明,施主今生還有放不下的果。若施主苦苦糾纏于此,我這里有一本靜心經,施主可以拿去早晚誦讀。自然就不會有太多的欲念。”
一條雪白纖細的手臂從五色經幡里伸了出來,一本漢譯版的經書,遞到孟星河面前。對吃齋念經之事最沒興趣的孟星河,大感這個叫靨奴的女子究竟聽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還偏偏弄出一套套高深的道理說教。真不知她是真的準備忘記自己前世要吃齋念佛,還是她本來就和自己不是同樣穿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問的事情。
還沒有那次辦事遇到有如今這般挫折。孟星河不死心,道:“靨奴姑娘可能誤解了在下的意思。既然這樣,不知道三藏法師這里有沒有紙筆?”
三藏搖頭。不過卻吩咐門外弟子悟能取來紙筆。
拿著紙筆。孟星河就在上面草草寫了兩個字。接下來,他可能是出于平常反應,輕輕撥開靨奴姑娘蓮花的五色經幡。正欲把手中所寫遞進去。當眼睛第一次接觸到靨奴法師廬山真容時,量是孟星河膽大,也不得吃驚一番。
“罪過,罪過,我不知道你有裸修的愛好。”孟星河并不像才偷窺了女子洗澡被人抓住后驚慌失措的樣子。望著眼前無比香艷的美色。他平常心望了一眼,已經把手中所寫交到靨奴手中。
靨奴也并沒有因為被孟星河看見了自己全部的身子而懊惱,佛家所說四大皆空,身體只不過是一副皮囊,在吐蕃很多修行僧人都信奉和裸修。當她們認為,自己可以走出五色經幡的籠罩,將的身子暴露在世人面前,遵循先人道后天道的大悟真境界,對修行者來講,就已經功德圓滿。
她拿過孟星河所寫的字條。望著上面兩個和唐朝文字并不相像的字,道:“孟施主所問,難道就是這兩個字?”
“恩。對。不知道靨奴姑娘有沒有看懂。”孟星河靜靜等待她的答案。剛才那一幕至今還遺留在心里,他甚至忘記了那個叫靨奴的女子面容何種精絕,只對她修行大為震驚,若不是自己對各種前衛思想都能接受,指不定剛才已經驚叫了起來。
靨奴仔細揣摩孟星河所寫那奇怪的字究竟是何意思。量是他精通佛法和漢文化,也猜不透孟星河想問什么,她將孟星河所寫字條遞出來,交給三藏法師,道:“靨奴也猜不透孟施主所寫,三藏法師可否也一起來猜猜。”
唐三藏接過靨奴遞來孟星河所寫字條,見上面兩個很奇特的字體。他不解道:“貧僧不知,孟施主所寫是哪國文字?”
孟星河當然知道自己所寫是簡體字。不過,既然靨奴不認得,那就說明她并不是和自己一樣穿越而來。略顯失望的孟星河也不敢說這是千百年后的文字,看著三藏法師手上所寫“穿越”二字,他輕輕笑道:“這兩個字,從佛經上講叫往生。它是指人死后,靈魂到了另一個地方。我是在某些古籍上看見,如今寫出來,不過想問靨奴姑娘一些問題,不過,現在看來我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
自從知道靨奴姑娘和他不是同類的人后。孟星河放佛整個人都輕松許多。恰在此時,禪房外面有聲音傳來。是三藏法師的弟子悟能。
“師父。外面有施主找孟施主。”
悟能已經敲門。三藏法師在房內問道:“是誰?”
“宮里來的,姓王。”
難道是王龜年。孟星河道:“是在下一個朋友,現在找我恐怕有事,三藏法師和靨奴姑娘,我先出去看看。”
孟星河走了出來。看見來者正是王龜年。到不知他匆匆前來難道出事了。
“龜年兄。此番趕來所謂何事?”
王龜年上前一步,道:“圣上讓龜年前來宣孟大人立刻去兩儀殿議事。”
李世民急招入宮,恐怕有要事相商,孟星河話不多說,先進禪房向里面二位告別,隨后就同王龜年一道入了宮去。
到兩儀殿的時候,里面已經有兩個大臣在等候,分別是老臣房玄齡和長孫無忌,還有個不知道是何官職的魏明也在場。李世民坐在正前方的龍椅上,見孟星河漫步而來,,李世民氣不打一出出,孟星河進門就被他呵斥,道:“孟星河,你這個尚書,當的可真清閑啊。讓朕和兩位卿家都在此等你。”
孟星河不接話,就站在房玄齡后面,等待李世民接下來一頓痛斥。
李世民罵了兩句,消停了,開始說正事道:“剛才在四夷館中東瀛使臣遞給朕一份皺褶,你拿下去看看。”
李世民的貼身內侍魏明將一份東瀛奏章遞到孟星河手上。孟星河就算不用拆開觀看,也知道里面寫的必定是想和大唐聯盟共同侵占高麗。他早就從東瀛使臣哪里得知這條消息,很鄭重的翻開奏章,看了眼,竟然吃驚道:“什么?東瀛想和我大唐聯盟侵占高麗?圣上,你怎么看?”
孟星河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演的太逼真了,連李世民都被他蒙騙,道:“朕若能判斷,又何必讓爾等到兩儀殿來議事。此事關系重大,高麗雖和我大唐交好,但遼東一日不統朕就食之無味。但若是貿然舉兵興討,又怕會重蹈前朝隋煬帝三征高麗的后塵,朕不想因為一個高麗,阻擋我大唐千秋萬世的基業。諸位卿家有什么見解但請直言,朕但求有生之年,勢必直取高麗完成天下一統的霸業。”
沒有敢質疑李世民的雄心壯志。聽他此話,隱隱中似乎對取下高麗勢在必得。在場都是老狐貍,老謀士了,揣摩到圣上話中意思,自然是迎合圣意,道:“圣上早在三年前,就在遼東屯兵五萬,等的就是他日能夠完成天下一統的霸業。如今有此名正言順的出兵方式,但可叫軍中大將進殿商議如何行軍之事。只是東瀛人想同我大唐平分高麗,這點不能答應。”
說話的是老狐貍長孫無忌。在這幾人中,長孫無忌可是最會揣摩圣意之人。攻打高麗是遲早的事,早打總比晚打好,況且現在和東瀛兩方以夾擊形勢進攻,以大唐軍士的驍勇,一月足可以破高麗城生擒高麗王。
長孫無忌的建議非常符合李世民的心思。對突厥、高麗,這兩顆芒刺,李世民早就想拔出,如今天賜良機,正值暮年的李世民如何不想展當年雄風征伐天下。他幾乎當場肯長孫無忌的提議,但還放著兩位大臣在此,李世民故作詢問,道:“房愛卿。你的意見呢?”
“征!”房玄齡只說了一個字。李世民臉上的笑容更濃。他知道,圣上征伐高麗的雄心已決,此刻正是大顯身手的時候,如何能放過高麗。房玄齡雖然不贊成早早對高麗出兵,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只是和東瀛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房玄齡身為李世民為數不多的謀臣,當然多方面考慮道:“圣上。如今,以大唐的兵力,絕對可以拿下高麗城墻。而東瀛無非也高麗這快土地,借此在那里屯兵,待以后兵強馬壯之后,勢必會反撲噬咬我大唐。依下臣遇見,高麗可征,但萬不能同東瀛合作,待他日我們攻下高麗,以此為屯兵點,修養生息數年,再一舉東渡拿下東瀛,到時我大唐東面再無堪憂,足可確保沿海一帶千秋萬世的安穩。”
謀臣房玄齡當然不是拿來做擺設的,他以自己的見解,已經猜出東瀛出兵高麗的動機。經他如此分析,李世民到覺得和東瀛合作只有暫時的利益,以后必成大患。
“房愛卿所言不假,朕還差點被此蒙蔽。”李世民并不愚鈍,經房玄齡三言兩句就知道事情厲害。如此難以決策的時候,李世民突然將目光落在孟星河身上,顯然和前幾次一樣,遇到困難就找孟星河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