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風月第十章不簡單的柴大官人極品書生混大唐江南風月第十章不簡單的柴大官人 極品書生混大唐江南風月第十章不簡單的柴大官人。
我日。沒看出白老頭還是個老奸巨猾的“清官”啊。
孟星河對他投去鄙視的眼光。“看來白大人做此事還真是熟練。那本官就聽你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待會兒案子還是由白大人審理,我且坐到一旁聽審便可。”孟星河“很識實務”順從了白大人的提議。他倒想看看這老小子是如何熟練辦理此案的。
白大人雖不是昏官,但也知道某些事一旦牽扯到皇親國戚,有可能會傳到圣上哪里,到時候指不定圣上也會出面平息。他也是為以后作想,點頭道:“本官盡力而為,爭取讓大人滿意。也讓圣上滿意。朝中的那些皇親國戚,都是開國老將的后代,我們自然不敢和他們硬拼,只能以和為貴,把事情辦好兩面都不輸理。”白大人很細心的教導,他和孟星河之間就這樣敲定了一件“陰謀”。
孟星河聽懂般點頭。看來祖上的福蔭無論在那個朝代都是很十足的本錢。
就在縣衙很多人在等待的時候。縣衙門前先是響起一陣哭天喊地的求饒聲,接著看見被孟星河派出去的柴少和王龜年二人已然押著蔡老頭口中所說的惡霸來到。
“三弟,人給你帶來了。這小子還想跳江逃跑。幸好龜年兄還有兩手功夫,硬是從江里給抓了起來。”
往前面狠狠一推,一個渾身濕漉漉的黑臉漢子就順勢跪在地上。
“大人饒命啊。蔡家老頭的事的確和小人無關啊。”那漢子不停磕頭求饒,額頭都已經滲出血來。當知道,就是朝廷大官派人來抓他時,他當時就急的想要跳江自殺。誰知道沒死成功,現在就是想死,恐怕也沒那么輕松了。
孟星河只是旁聽,負責審案的白大人拍了拍驚堂木,道:“堂下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陳二。”那黑臉漢子磕頭道:“大人饒命啊。”
白大人怒道:“嫌犯陳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借著大人的名義,在渡口收斂橫財,如今逼死蔡家小姐一事,你可知罪?”
白大人有將唐三作為替罪羊的意思。開頭來就為柴府的人鋪好了路子。這讓一旁的孟星河受益良多。
陳二雖對蔡家小姐遇害一事有莫大的聯系,但還不至于是直接的殺人兇手。如今眾目睽睽之下,陳二也知道如果不辯駁,那大家就真相信他是殺人兇手。
“大人明鑒!”陳二磕頭,道:“陳二雖是無賴,但也知道謀財害命是犯法的事情。那日,我將蔡老頭閨女帶走,轉手便買給了縣城中的柴家。后來,蔡家閨女冤死在柴府中,這的確不關小人的事情。”
殺人可是死罪,陳二也自知蔡家閨女之死和他沒什么直接的關系。按理講,他只是個幫兇,就算判刑,大不了入獄,也不至于上斷頭臺。
陳二口口聲聲為自己辯駁,而且聲音又大,幾乎整個縣衙的人都聽見他的辯駁。大家才了解,原來陳二不過是個做強買強賣的勾當,并非害死蔡家閨女的主犯,不過,聽說主犯是縣城柴府的人,大家都在猜測,這柴家家大勢大,聽說還是皇親國戚,民間也頗多流傳有關皇親國戚如何有特權的事情,連死刑都可以免,更別說在府中死個丫鬟,到不知此案如何解決,大家一時好奇了起來。
陳二的辯駁,倒是為他贏得不少支持的聲音。白大人不敢妄自判案,直接將陳二入獄。他姑且先等待柴家的人到縣衙,此案才能真正審理吧。
心里在想著如何審理此案。要做到兩面都不得罪,的確需要從中周旋,甚至還要將此案能夠判的合情合理。作為第一次辦理此案的白大人,雖然知道該往哪方面去審理此案,但依舊是個很蒼白的生手,并不能做的如何如魚得水。
就在白大人心如熱鍋上的螞蟻,度量此事不是簡單事情的時候。縣衙外面再次響起很吵鬧的聲音。
在眾人讓開的一條通向縣衙大堂的通道中。走在前面的羅峰和薛仁貴二人,已然押著一干柴府的重要人物前來。
一個身寬體胖肚子比較突出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的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中老年男子帶頭,后面跟著一個穿著綾羅綢緞,帶著金銀玉飾的中年美婦人,再后面就一個十六七歲,身穿白色錦緞,頭戴紫金發簪,神情頗為傲慢的年輕公子。三人無一例外,都被鐵鏈拷著,如同豬狗那樣被帶到了縣衙中。
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屈辱的柴家老爺,顯然還算是個隱忍的人物。并沒有一來就作威作福,把自己顯赫的家世地位擺在臺面上嚇唬一番。畢竟他只是個沾著皇親的地主老財,真要動氣格來,恐怕也討不到多少好處。
然而并不知道世情的柴家公子,卻沒學得他老子半分人情世故。今天被人強行抓到縣衙大唐,不但損了他在東倉縣縣學里的威望。甚至還當著全縣各種人物的臉,無疑打了自己柴家一巴掌,從小就好逸惡勞的他,前腳才跨進了縣衙大堂,立刻就叫兇叫惡起來,道:“白大人,我勸你識相點,連我們柴家也要得罪,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柴家公子作威作福的威脅一句,立刻被他老子吼了句:“閉嘴。沒用的敗家子。早知你會敗我柴家門楣,當初就該把你弄死在盆子中。免得做個獻世報。”
柴公子努了努嘴:“娘。。你瞧瞧爹。被人家如此對待抓到縣衙,還能如此忍氣吞聲。他還是個男人嗎?我柴家的臉,都被他丟光了。明日我干脆就上長安找舅舅去。”
柴夫人嘆了一聲,她就只有這么個兒子。從小就依著他性子,只是自己老爺的心思,她這個當內人的當然知道。她只希望,無論付出什么代價,自己的兒子沒事就好。
如今有關此案的所有案犯全部到場。白大人并非是怕柴公子那句威脅的話,但出于柴大官人乃是朝中中書令楊師道楊大人的妹夫,雖沒有世襲官銜,但他仍舊不敢怠慢。
“來人啦,先給柴大官人和柴夫人松綁。”
衙役聽得吩咐,立刻給兩位松綁。至于柴公子,白大人沒有吩咐,他們自不敢擅自做主。
柴大官人佛了佛袖子,冷哼了聲站在原地。縣衙用如此方法將他們請來,要說他不動怒,那純粹是扯蛋。只是如今是自己兒子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要想救他就得乖乖說話,屆時再把皇親國戚的牌子拿出來,說不定還有轉機。
做事不能太過強硬,凡事要漸行漸近,才能達到最滿意的效果。
“白大人。不知道你派人去老夫府中拿人究竟所謂何事?老夫做事一向清清白白,在東倉縣也恪守奉公自認沒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如今被白大人叫衙役拷了來,你讓老夫顏面何存?老夫祖上三代都曾在朝中為官,如今這清白之家,卻被大人辱沒,白大人若不說出個理由,那老夫一定會親自到長安告御狀。”暫不替自己兒子的事情,柴大官人倒是很會找理由,給了白大人一個小小的威脅。
白大人自不敢和柴大官人叫板。有理有據,道:“剛才有人到縣衙狀告令朗迫害蔡老倌家女兒一事,如此人命關天的案子,本官不敢耽擱,如此方法將柴大官人請來,還請大官人海涵。”
將事情前后簡單講了遍,白大人對柴大官人還算尊敬。若是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就一頓板子下去了。先前的賽金花那案子就是案例,至少,批了個皇親國戚在身上,無論哪個官員都不敢怠慢。
柴大人似乎是第一次聽見自己兒子有迫害民女一事。他“哦”了一聲,很驚訝,道:“我看大人是誤會了吧?”
“誤會?”白大人眼睛瞇了起來。難不成這柴老爺子還想替自己兒子起死回生不成?“柴大官人此話何解?如今蔡家老倌就在堂上,此事究竟為何,你們且當堂對峙。”
柴大官人看見了坐在白大人左面的蔡老頭。問道:“你就是那個丫鬟的老父親?”
“正是。”看見殺女仇人,蔡老頭恨得牙癢癢。
“你女兒,真是在我府中被害死的?”柴大官人語氣頗為強硬道。
蔡老頭嘩啦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柴大官人的鼻子,道:“不是被你柴家那小畜生害死的,還能有誰。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啊。”蔡老頭向柴大官人沖了過去,幸好被衙役拉住,不然恐怕就要發生廝打的暴力事件。
柴大官人似乎并不以為然,道:“蔡老倌。你口口聲聲說你女兒是在我府中含冤而死。請問你有什么證據?”
“證據?”蔡老爺子大老粗一個,當然不懂得證據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愛女如今死在柴府中,連尸體都沒得到。而且又聽人說,是被柴家公子玷污受不了羞辱投井而死,他只知道報仇,哪里還想到找證據,只想著有替他做主的清官,能夠還他女兒一個清白,他就算死也名目了。
“你休得和老夫賣弄嘴上功夫,老夫自知不敵你柴大官人。但我女兒冤死你府中,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今天青天大老爺在此,老頭子就要替我女兒伸冤,讓你家兒子一命陪一命。”說到激動處,蔡老倌居然啪的一聲跪在孟星河面前:“求大人做主啊。”
柴大官人將目光投在孟星河身上,多少猜出孟星河的身份。道:“想必這位就是朝廷派往巡查江南的吏、戶部尚書孟星河孟大人吧。草民柴進言拜見大人。”
柴大官人真跪了下去。
“柴大官人不必多禮,請起。”孟星河淡淡而道,心中感嘆這個柴大官人不簡單,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