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饒命。”
孫武撲通跪倒。
鴉雀無聲。
魏小寶趕緊將孫武扶起:“孫總,您是不是缺鈣了?”
“回頭我就補補。”孫武汗流浹背,瞬息明白了魏小寶的意思。
魏小寶不想暴露身份,只想安心地在這里做個上門女婿。
閻羅殿的人都特么地腦子有病吧?
老子的魂都要被嚇散了。
孫武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你這壞事兒的廢物。”
汪福海一把將魏小寶推開,扶孫武坐下:“孫總,我替那廢物給您賠罪,您應該還有合同吧?”
公文包里有很多合同,但孫武不敢拿出來。
魏小寶撕碎合同的舉動著實嚇壞了孫武。
“叔叔,這果場我勸您還是別賣了。”孫武很想在這一行里混,但更想活命,閻羅殿的人那可是殺人不眨眼啊。
汪福海頓時急了,抓住孫武的手哀求道:“孫總別啊,我真的急需要這筆錢。”
“楊放就是個騙子。”
孫武不管不顧,為保命只得破壞行規,幾乎是吼著說道:“是楊放花錢雇我來,聯手演這一出戲,他拿到錢后就會消失,他哪認識什么娛樂圈的大腕啊。”
“尼瑪。”
楊放暴怒:“鱉孫,你少他媽血口噴人。”
“臥槽,你還算人?”
孫武挺直腰板,口水噴到楊放的臉上:“前腳將一個女高中生騙得跳樓身亡,后腳又來騙女大學生,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那么多,你他媽晚上還睡得著啊?”
“尼瑪。”
楊放揮拳就打。
孫武也不甘示弱,兩個人頓時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很是慘烈。
“這、這……”汪福海不知所措。
我真的看錯人了?
汪小貝眼里噙著淚,這事都怪她,她太想成名了,才沒能識破楊放的真面目。
“郭總,這果場我們不賣了,您請回吧。”汪小貝算是徹底清醒了。
成名這事得靠機緣,不能強求,即便她真能接到周星騁導演的戲,也不見得就能爆紅,還是得好好磨練自身的演技,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老汪啊,你這準女婿不錯嘛,啥時候辦酒,我一定要送你們一份大禮。”郭長江一臉壞笑地離去。
這顯然就是恐嚇。
汪福海的心涼颼颼的。
“方陽。”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
楊放聞聲朝門口看去,驚道:“媽,你怎么來了?”
孫武撒手,仰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中年女人走進來狠狠踹了楊放幾腳,來到花牡丹面前,賠罪道:“花老板,都怪我教子無方,回去后我肯定狠狠懲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回就放他一馬吧。”
騙子肯定不會用真名。
原來楊放真名叫方陽,中年女人正是他的親媽杜佳,是花牡丹特意帶過來收拾方陽的。
她的車子停在村口,接到花牡丹的電話后,便匆匆趕來。
方陽知道一切都完了。
這個花牡丹是怎么查到他的真實身份的?
還有魏小寶那廢物是怎么結識到花牡丹這種人物的?
他們方家在金佛省金州市也算有勢力,母親杜佳更是女強人,很少跟人服軟,但她好像很懼怕花牡丹。
花牡丹到底是什么來頭?
看花牡丹不說話,杜佳又在方陽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斥道:“快給人家道歉。”
“叔叔,對不起。”方陽連連鞠躬,“小貝,對不起。”
汪小貝看了魏小寶一眼,這回要不是魏小寶,他們肯定會被方陽騙得傾家蕩產,以父親汪福海的性子,只怕真會想不開尋短見。
她不知道要如何原諒方陽,更不知道該怎么感謝魏小寶。
“汪先生,汪小姐,對這件事給你們造成的傷害,我們方家會賠償的,一百萬怎么樣?”杜佳服軟過后,便想用錢銷事。
方陽嘟囔道:“給幾萬塊意思意思得了,張嘴就是一百萬,難怪爸老說你敗家。”
杜佳狠狠甩了方陽一耳光,怒道:“你個畜生生的玩意兒,闖了大禍還不知道悔改,家里是沒給你零花錢啊?”
這他媽太狠了。
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啊。
“反正我們也沒損失什么,就不用賠錢了。”汪福海不想節外生枝,感覺這方家大有來頭,是他惹不起的神。
今天拿了這一百萬,明天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汪先生,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難,給我打電話。”杜佳笑著將名片遞給汪福海。
方歪集團總裁?
汪福海知道方歪集團,那可是金佛省最大的電腦生產商,市值超過了千億。
身為富家公子,方陽怎么會干騙人的勾當呢?
杜佳再次鞠躬道歉,揪著方陽的耳朵離去。
花牡丹起身道:“廢物,我也該回京了。”
“這回謝謝了。”魏小寶抱了花牡丹一下。
花牡丹臉一紅,看著汪小貝說道:“你這樣會讓嫂子誤會的。”
“滾吧。”
魏小寶將花牡丹推開,趕緊解釋:“老婆,我很正常。”
“有時間來京城玩。”花牡丹大笑著離去。
汪小貝問道:“你不送送人家?”
“我送他上西天。”
魏小寶說著看向孫武:“孫總啊,要不要留下來吃午飯?”
“不了不了。”孫武跑得比兔子還快。
汪福海頹然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
“爸,老婆,我去煮飯。”魏小寶摩拳擦掌,準備做一桌豐盛的飯菜來慶祝一下。
此刻在出山的路上,一輛蘭博基尼行駛得很緩慢。
“陽陽,還疼嗎?”杜佳摸著方陽的臉,不住抽泣。
方陽生氣地道:“媽,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咱家又不是沒錢,你說你……”杜佳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嗆得連連咳嗽起來。
方陽擰開水杯遞過來,笑嘻嘻地道:“我只是在體驗生活嘛。”
“你這孩子。”杜佳拿這個兒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杜佳不喝水,方陽自己喝了一口,看向窗外滿山的血橙:“我差一點就成功了,都怪那個廢物。”
“誰敢欺負我兒子,誰就不得好死。”杜佳眸光兇惡,不怒自威。
方陽將頭埋到杜佳的懷里,乖巧地道:“還是媽對我最好。”
“那你將來可得好好孝敬媽啊。”杜佳輕輕摸著方陽的頭,從通訊錄里翻出一個號碼撥通,“小宋,有件事需要你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