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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獄長

  魏小寶沒有搭理汪福山,而是向前走去。

  這里是狹長的甬道,黑暗陰森,跟墓道似的。

  汪福山吃力地跟在魏小寶的身后。

  想到汪路路就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他的心就如在刀割似的,非常痛苦。

  “什么人?”前方突然傳來喝問聲。

  魏小寶停下腳步,說道:“我送一個犯人進來。”

  “今天沒有要入獄的人。”那人說道。

  說話間,一束強光照了過來。

  噔噔噔。

  前方更響亮的是腳步聲。

  一群手持沖鋒槍的獄警沖了過來。

  所有的槍口全都對著魏小寶。

  汪福山在心里暗笑,倒想看看魏小寶如何收場。

  這里可是金州監獄。

  魏小寶想在這里亂來,就是癡心妄想,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魏小寶沒有反抗,而是問道:“獄長呢?”

  那些獄警面面相覷,實則他們都在猜測,這兩人是怎么出現在這里?

  想來這里,需要坐船,沒有文書,肯定不行。

  如果是強行闖進來,外面的警報系統和警員,豈會發現不了?

  這太詭異了。

  其中一人擺手道:“去叫獄長。”

  這事他們處理不了,只有請獄長過來才行。

  萬一對方來頭很大,所要關押的犯人很重要,那一般不會有什么文書,而是直接會送過來,讓越少人知道越好。

  甚至有的囚犯,哪怕是獄警,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沒過多久,獄長就匆匆走來。

  那是個非常壯碩的漢子,年過四旬,一身肌肉非常結實。

  他的眉毛很粗很濃,眼睛有點小,透著無比犀利的光芒。

  獄長唐棠。

  唐棠曾經也是警界的一代風云人物。

  后來不知為何,他選擇退出一線,來到金州監獄做了獄長。

  在唐棠的監管下,金州監獄固若金湯,從未發生過犯人出逃的事故。

  即便在監獄內部,犯人中間也沒有形成幫派。

  這都是唐棠的功勞。

  唐棠的存在,讓金州監獄變得更加安全。

  許多有仇家的人,為了躲避仇家,也是想盡辦法,想要到金州監獄服刑。

  “小寶?”唐棠看到魏小寶,非常激動。

  魏小寶微笑道:“糖糖,我們有好久沒見了吧?”

  “是有很久,聽說你在金州很活躍,可你都沒來看我,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唐棠的聲音有點悲傷。

  魏小寶道:“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

  那些獄警全都驚呆了。

  想不到平時非常嚴肅的獄長,居然也有如此爽朗活潑的一面,這簡直不可思議。

  汪福山更是目瞪口呆,想不到魏小寶跟金州監獄的獄長也相熟。

  難怪魏小寶會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帶到這里來。

  唐棠命人先將汪福山好生看押,帶著魏小寶來到他的辦公室,準備好好聊聊。

  但到了辦公室,唐棠才發現其實他們之間沒什么好聊的。

  除了彼此問候,還是彼此問候。

  “小寶,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唐棠本來不想問這個。

  但為了能跟魏小寶多待會兒,他只得硬著頭皮詢問。

  魏小寶笑道:“能有什么打算,當然是走一步算一步。”

  “汪路路刺殺你,汪福山刺殺小貝,全都該死,可你卻選擇了原諒,為什么?”對這點唐棠也很好奇。

  魏小寶笑看著他,道:“糖糖,現在的你,可一點都不像是金州監獄的獄長。”

  “我只是你的一個小粉絲而已。”唐棠微笑。

  魏小寶道:“我將他們送到你這里,我很放心。”

  這話是對唐棠最大的褒獎。

  唐棠的臉頰有些紅,內心激動得有點過了頭。

  魏小寶隨即起身說道:“我想見見汪路路。”

  “沒問題。”唐棠知道魏小寶很忙,沒時間在他這里久待,當即起身帶路。

  唐棠沒讓獄警跟著,好在汪福山倒也老實,就跟在他們身后。

  畢竟汪福山很想再見到汪路路。

  自從汪路路被關進這里,汪福山可是想了不少辦法,都沒能再見汪路路一面。

  現在有機會見到愛孫,他內心還是很激動的。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金州監獄內部的構造,非常復雜。

  許多道路就像是迷宮一般。

  即便是在工作多年的老獄警,許多時候也會迷路。

  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是跟著導航走,才能準確找到被關押的犯人。

  所有的過道全都是防爆玻璃建造的,里面鑲嵌著白熾燈,非常明亮。

  然而犯人所呆的牢房,卻是暗無天日,一點光線都沒有。

  正常人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一段時間,肯定會瘋掉。

  但這些犯人,心理本就是病態的,他們反而過得很好。

  許多研究犯罪心理的人,都很喜歡來金州監獄采訪,但慢慢地,唐棠就制止了這種愚蠢的采訪。

  因為唐棠在無意中發現,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來到監獄的目的,就是為了探視親朋,或是幫別人探視親朋,從中牟利。

  汪路路是被單獨關押的。

  這樣反而更為折磨。

  在四周的黑暗中,只有自己一個人,那種孤獨,非常恐怖。

  唐棠操控系統,打開了這片區域的燈。

  透過單向玻璃,能夠看到汪路路就蜷縮在角落里,似乎在熟睡。

  “路路,路路……”汪福山立即撲上去,大聲呼喊。

  唐棠提醒道:“這玻璃的隔音非常好,就算你喊破喉嚨,他也聽不到。”

  “讓我跟他說說話,讓我跟他說說話,求你了。”汪福山淚下如雨。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別看汪福山現在很可憐,但想想他做過的那些事,就知道他所有的可憐都是活該。

  魏小寶道:“若將他們關在一起會怎樣?”

  “最好別那么做。”唐棠說道,“我在胳膊給汪福山準備了一間上房,我想他會很滿意。”

  魏小寶笑道:“還是糖糖懂我。”

  “唐獄長,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汪福山怒道,“你沒有資格關押我。”

  唐棠微笑道:“只要是小寶送過來的人,我就有權將他關押,而且關押的期限,全聽小寶的。”

  “你……”汪福山盡管很憤怒,可現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這監獄里,唐棠就是皇帝,他說的話,就是圣旨。

  那些獄警都不敢違背。

  魏小寶嘆道:“糖糖,讓他們爺孫倆見一面吧。”

  “好。”唐棠又開始操縱系統。

  這回是直接打開了汪路路牢房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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