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匆匆而過,等到天黑的時候,天上烏云滾滾。
“轟隆!”一道刺目的雷電仿佛劃開了天空,從天上墜落,劈中了某根石柱上面,啥時間,石柱上面的詭異紋路亮起了紫紅色的光芒。
緊接著,又是一道雷電劈下來,打中了另外的一塊巨石,上面同樣是亮起了紫紅色的光芒。
雷電一連劈下來十幾道,分別命中在廢墟的十塊石頭上面,這些石頭石柱圍成了一個圓圈,由一根手臂粗的紫色雷電將它們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
在這之后,天空仿佛撕裂了一道口子,一道赤紅色的光柱從那道裂縫中打出來,一股強烈的吸力傳來,所有人身體不受控制,被紅光吸入天空上的那道裂縫之中。
等杜紋楷恢復視覺時,發現自己躺在一條狹窄又昏暗的過道里,十幾位武者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也漸漸恢復了知覺。
“這里是哪啊?”陳俊豪揉了揉磕破的腦袋,環顧四周。
“呼!”火屬性武者引燃斗氣,在掌心中形成一團小火苗,照亮四周。
“小心點,我在這里感受到了魔氣。”蘇瑤在腦海中出言提醒著,這意味著這里可能存在魔人或者魔獸。
“大家都小心一些!”杜紋楷將枯葉軟藤鞭從納戒中取出,同時把伏臨草和迅疾草放在自己肩膀上,將四周覆蓋進去。
眾武者頓時感覺到身體里充滿了力量,四肢也靈活了不少。
這就是跟著花匠師的好處啊。
“汪汪!”饅頭將鼻子探在地面上,仔細的嗅著,并且緩步往前走。
“它這是,發現什么了嗎?”杜紋楷小心的跟在饅頭后面,其他人連忙跟上。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出現了兩個岔道,饅頭想都沒想,直接走到了最左邊的那條。
微弱的火光照耀著四周,兩側的墻壁上出現了許多壁畫,面目猙獰的人,還有畸形的怪物,意味著他們的身份——魔人魔獸。
這些壁畫只是簡單的圖像,并沒有像是杜家密室那樣記載著某種事件,杜紋楷看了兩眼后就不再多看。
過道里回響著十幾個人粗重的呼吸聲,又往前走了七八分鐘后,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直徑上百米的圓形祭壇,祭壇外圈漂浮著十幾枚紫色的光球,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在四個方向,分別立著四個雕像,雕像有三米多高,是某種不知名的獸類。
四個雕像的模樣完全不同,一個像是一條長龍,頭上的角十分尖銳,身上的鱗片帶著一點凸起,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十分惡心。第一個是一只王八,腦袋像是某種蛇類,甲殼上帶著十幾根長長的尖刺。
第三個雕像是一個展翅欲飛的鳥,它翅膀上的羽毛仿佛一柄柄尖刀,額頭上長著第三只眼睛,帶著一種詭異的感覺。最后的雕像則是巨大的老虎,嘴中露出長長的獠牙,一排尖刺從腦袋蔓延到尾巴上。
“這,這該不會就是黑化版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吧?”杜紋楷在心里思考著,只不過玄荒大陸上沒有四圣獸的任何傳說。
“那四個雕像好奇怪哦。”其中有人說道。
“看起來像真的一樣哎。”
等眾人回過神來,發現在祭壇的中間,還有一個雕像,只不過十分矮小,看起來不起眼。那是一個人形的雕像,高度在一米四五,不仔細注意的話還會覺得那里站的是一個人。
十幾個人結伴向祭壇中間走去,等離得近了,有人開始大喊:“你們看那個人形的雕像,像不像外面那個叫琪琪的小女孩?”
杜紋楷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四個高大的獸形雕像上面,對于中間的任性雕塑沒怎么在意,經過其他人這么一提醒,他這才仔細的打量那個人形雕塑,發現果然與琪琪有七八分相似。
一行人謹慎的朝那人形雕塑靠近過去,突然,一道光圈從雕塑的腳下亮起,邊緣帶著鋸齒狀花紋,緩緩上升,直直地升到三米多高,緊接著雕塑晃動了兩下,從其眉心位置飄出一團幽綠色的霧氣。
霧氣飄到空中的光圈之中,幻化成人形,與琪琪如出一轍。
“擅入者,死!”虛幻的琪琪發出冰冷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般,覆蓋全場。之后杜紋楷他們便看到,那四個獸類雕像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們抖了抖身上的塵土,竟然活了過來。
“不妙啊!”杜紋楷心底升起一抹寒意,這四個雕像竟然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原本灰撲撲的雕像燃上了顏色,藍紫色的龍,周身雷電閃耀;那只大鳥變成了火紅色,身上燃著火苗;巨虎變成了純白色的,腳底踏著四道風璇,身體騰空飛起;大王八變成了水藍色的,身體周圍纏著絲絲的水帶。
“唳!”脾氣火爆的火鳥撲扇著翅膀,一道赤紅色的光柱從它身前飛出。
“汪汪!”饅頭向前兩步,身上升騰起熊熊的烈焰,周圍的空氣變得扭曲起來,緊接著它張開嘴巴,一道熾烈的火柱噴了出來,與那紅色光柱對碰在一起。
“呼呼!”漫天的火焰四散飛濺,像是下了一場火雨,雙方都是火屬性的,戰斗方式也更為直接。
不過饅頭終究是比不過對方,被對方的紅色光柱懟了回來,光柱打在它的身上,讓它向后一個趔趄。
其他三獸也加入了戰斗,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
杜紋楷與陳俊豪聯合去對付白虎,玩瑞和古德也隨之從體內放出,盤在四周。
白虎尾巴一掃,凌厲的風刃釋放出來,籠罩向二人。
“呦呵,和我玩風,你還嫩了點。”古德冷笑一聲,卷起翅膀,同樣打出幾道風刃。
雙方的風刃在空中產生了對碰,隨著一串叮鈴鈴的響聲,古德的風刃隨之消散,而白虎的風刃余威不減。
古德:“······”
“你小子能不能不要說大話?專心對敵!”翠綠色的藤蔓在前方編織成一張大網,傾刻間被那風刃嚼碎,但那風刃已經沒有了多少威脅,吹到眾人面前時,只剩下一縷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