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王昌還年輕,我和畢城主都已是垂暮之年,現在有了重振往日雄風的時候,我又怎能放棄呢?”周泰呵呵一笑,走在最前端,他的雙眼幾乎瞇成了一條線,嘴中露出兩根獠牙。
杜紋楷站在墻頭上,對此早有心理準備,近些日子畢日輝去東海森林吸取妖獸的血液補充邪念體的能量,然后將畢家人轉換成魔人。
這也意味著,邪念體可以批量生產魔人了。而這個時候,自然是以培養高階魔人為重。
周泰和鶴景勝帶人迅速向畢日輝靠攏,而王昌秦瀚和劉焱則是帶著人朝杜府方向靠過來,雙方氣氛劍拔弩張。
“從實力上來說,畢日輝和周泰兩個老家伙要高出不少,但我們這邊的四階武者有三位,從數量上彌補了劣勢。而人數上我們也占優,那些魔人的實力雖然遠超同等級的武者,但也僅限于畢家,周家與鶴家暫時沒有得到畢日輝的信任,也可能是邪念體的能量不足,所以現在還只是普通的武者。”杜紋楷分析現在的情況,從目前來看,勝利的天平還是在他們這一邊的。
“廢話不多說,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杜紋楷那小子殺我兒孫,此仇必報。今天只要你們把杜紋楷那小子交出來,我可以下令撤退,否則這里將會是你們所有人的葬身之地!”畢日輝上前一步,雄渾的聲音覆蓋全場,能夠傳出去很遠。
不少東海城的普通居民呆在家里,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呵,不知道這所有人,包不包括畢城主?”秦瀚淡淡地道,“你們并沒有碾壓的優勢,甚至在人數上還要遠遠低于我們,畢城主何出此言?更何況,杜紋楷是我們東海城幾百年難得一遇的花匠師,且天賦驚人,你覺得我們會愿意看著一代天驕折戟于此嗎?”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絕不殺他。”畢日輝表情誠懇,但心里的后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但我會把他交給靈魔教。
對于畢日輝來說,長生的希望近在咫尺,所以他現在十分迫切,只要能將杜紋楷抓住,就算放棄東海城,放棄畢家,對他來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自己已經永生了,還用去在乎子孫后代的事情么?
“呵,畢城主可真會說笑,不殺他,但是要囚禁在你們畢家,一生一世的都要受到你們的折磨?”劉焱站了出來,他雖然與杜紋楷沒有太多的交集,但也十分欣賞這個天賦驚人的小子。
“看來,我們今天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畢日輝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動手!”
一時間,上百名武者和魔人齊齊出手,場面十分驚人,各色斗技從他們手中飛出,朝著圍墻上砸來。
杜家這一方自知保不住了,紛紛跳下墻去。
隨著“轟隆隆”的響聲,整面墻壁轟然倒塌,煙塵滾滾。
杜紋楷能夠感受到,畢日輝那老家伙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自己身上,那并不是殺子滅孫的恨意,反而是一種熱切渴望的眼神?
這個眼神,與畢日輝當初截殺自己時所露出的表情是完全不同的。
“這個老家伙,是想把我交給靈魔教!”杜紋楷稍微一思考,就猜出了畢日輝的想法,當初蘇瑤小姐姐展現實力,那股氣息一定會被邪念體認出來,誤認為是天選之子。
邪念體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畢日輝,那么后者一定會非常迫切的抓到自己,只要這樣,他才能擁有成為不死幽兵的資格。
但其實杜紋楷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蘇瑤,都不是真正的天選之子,真正的天選之子,這具身體的前身,神農常百草的第二次轉世,早已不知去向。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杜紋楷以為是杜飛那個家伙敲死了前身,然后自己無意來到這個世界,繼承了這具身體。
但現在來看,事情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杜紋楷可是看過恢復記憶的常百草記錄的那幾篇日記的,堂堂一代神農,會被一個人類小屁孩敲死?
雙方開始了大混戰,投入的武者數量接近三百,非常大的場面,幾乎是幾百年來難得一遇見。
杜紋楷也加入了戰斗,他并不去找那些普通的武者,而是去找那些魔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獲得經驗值。
在解決了兩個一階魔人,獲得了八百多點經驗值之后,然后他感覺到了危機,遇到一道凌厲的風刃急速朝他飛過來。
杜紋楷連忙抽鞭回身格擋,風刃打在枯葉軟藤鞭上,帶來強大的沖擊力。他不得不講鞭子抵在胸口,身體急速后退,抵消掉那股沖擊力。
“畢城主,你的對手是我們。”王昌三人齊齊出手,將畢日輝和周泰團團包圍住,五人展開了大混戰,為了不波及到自己的手下,他們統一意見的選擇了避開戰場。
“你注意保護你那寶貝兒子,我和二弟去會會那鶴景勝。”杜南深深的看了杜雷明一眼,轉身與杜坤迎上了那鶴景勝。
畢日輝不再猶豫,在一片廝殺之中,緩緩的朝著杜紋楷的方向靠近,等稍稍離得近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兒子所散發出來的,竟然是三階武者的氣勢?
這怎么可能?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毛孩,才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從一個見習武者成長為三階武者?
看來,自己有必要要重新評價一下兒子的天賦了。杜雷明這樣想著,心中帶著一點小小的驕傲,畢竟這可是他的兒子啊。
杜紋楷對自己還是很有數的,他并沒有去招惹畢家那些高等級的魔人,而是對付一階和二階的,這樣效率很高,幾乎沒用多久就又斬殺了兩位一階魔人。
“既能一點一點的消耗畢家的實力,又能為我提供經驗值,簡直一箭雙雕。”杜紋楷在心里樂開了花,如果玩瑞古德和饅頭也在就好了,那樣效率更高,只不過它們三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這是杜紋楷第一次經歷這么大規模的戰斗,但他心里一點都沒有膽怯,反而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