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泰立在原地思考,這意味著杜紋楷的想法是對的,畢日輝并沒有給周泰透露消息。
“他們把您轉換成了魔人,好處已經拿到手,為什么還要再替他們賣命?”杜紋楷繼續游說,“您在這里把我殺了,那么東海城將再沒有一位花匠師,重新變成從前的樣子了,您真的愿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嗎?”
周泰抬起頭來,笑了一下,道:“抱歉,我現在被他們控制,不能違背他們的命令的。還有,我并不是要殺了你,而是要把你抓回去,聽候發落。”
周泰在猶豫了片刻之后,開始向杜紋楷發起攻擊,只是攻擊方式不復之前的凌厲。
杜紋楷后退幾步,心生警惕。畢日輝那個老不死的果然留有后手,他對周泰沒有完全相信,所以設置了限制手段。
對方的隨手一道攻擊,就要自己用二階斗技來應對,若是周泰釋放出三階斗技或者是四階斗技,那么自己還有掙脫的希望嗎?
答案是否定的,在四階魔人強者面前,就算是升到三十級沒有什么有效的反抗能力。先前之所以能從畢日輝手中逃脫,主要是依賴于蘇瑤小姐姐,單憑后者使用的斗技,都相當的不俗,甚至很可能是傳說中的九階斗技。
杜紋楷混入人群之中,左閃右避,借此來限制周泰。這里人多,更何況還有周家的人,所以周泰不敢使用威力太強的斗技,只能緊跟在后面進行追逐。
天空之上,畢日輝望著一追一逃的一老一少,心里有些焦急,他的這種狀態是邪念體賜予他的,本身時間不會太久,而且釋放之后需要好幾天的緩沖,在這個時間里不能轉換魔人。
若是用了這個底牌都沒能把杜紋楷抓住,那這個買賣可就虧大了。
“周泰,莫要拖延,抓緊時間!”畢日輝爆喝一聲,音波滾滾,響徹全場。
王昌三人對視一眼,加大了攻擊力度,而杜紋楷也是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這意味著畢日輝那老家伙快要支撐不住了。
杜紋楷使用了迅疾草,速度提升了不少,而且還是有目的朝著父親杜雷明靠近。三十九級的武者,拖延一小會是完全沒什么問題的。
周泰也是意識到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他手掌向前一探,黑光向前涌動,形成了兩面黑墻:“暗影排斥!”
黑墻蔓延出上百米遠,硬生生的打斷了一兩百人的戰斗,將他們向兩側推開,周泰與杜紋楷之間,出現了一條無人的通道。
周泰滿意的點了點頭,身后黑光乍現,形成了一股強悍的推力,推動著他向杜紋楷飛去。
與此同時,杜紋楷也已經來到了杜雷明的身邊,父子二人并肩而立,如臨大敵。
“小楷,你快走!”杜雷明扭頭向杜紋楷大吼一聲,就要朝周泰沖上去,不料被兒子抓住了手。
杜紋楷面帶微笑,朝父親搖了搖頭,正面面向周泰,似笑非笑。
“這小子在搞什么鬼?”周泰心中有些納悶,連忙加快了步伐,幾秒鐘后,沖到了杜紋楷二人十幾米外的地方。
杜紋楷從納戒中取出一枚綠色的靈核,那靈核上面帶著兩粒金色的原地,自身帶著濃郁的生命氣息。
“周家主,看好了,這可是丁香草!”杜紋楷大喝一聲,將手中靈核向遠處扔去。
周泰被聲音吸引,目光隨著綠色靈核飄向遠方,他能夠感受到那靈核上面的生命氣息,確實不是普通的二階奇異花所能比擬,杜紋楷那小子所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周泰的目光隨著那靈核落到地上,身體停留在原地,他咬了咬牙,轉身一跺腳,朝著那遠處靈核飛去。
揀起靈核,斗氣注入,一朵幽綠色的小花從中盛開,散發著奇異的芳香。周泰雖然沒有見識過丁香草,但他能從杜紋楷身上感受到了,后者已然是一位三階武者,這意味著杜紋楷所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畢竟如果沒有奇異花,武者想要突破瓶頸可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很可能要花費數年的時間。
高空中,畢日輝身上的黏液開始收縮,縮回到他的身體里。眼見周泰居然為了一枚奇異花靈核,壞他大事,不由地氣急攻心。
王昌等人見狀,接連釋放出自己最強悍的攻擊,在畢日輝身上增添了幾道傷勢。
“撤退,快撤!”在明知道事情不可為之后,畢日輝果斷下令,并且迅速向遠處逃離,而王昌等人也沒有再繼續追擊。
畢家所屬也開始有序撤離,杜紋楷卻不愿意放過這個好機會,將跑的最慢的兩名一階魔人擊殺,這可都是經驗值啊。
在畢日輝他們撤退之后,杜家以及拍賣場和傭兵協會的人聚在一起,統計損失。總的來說,雙方的傷亡并不算太大,戰斗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從戰斗到現在,三家加起來才八死三十六傷,勉強算是在接受的范圍內。
而畢家以及周鶴兩家,傷亡則要大一些,主要是那些一二階的魔人被杜紋楷盯上來,挨個解決。
王昌秦瀚和劉焱三人匯聚在一起,朝杜雷明父子二人醒來。
王昌深深的看了杜紋楷一眼,后者的成長速度遠遠超出了預料,才一年多的時間,已經是一位三階武者了,難以想象若干年后,這小子會成長到何種程度?
反觀自己那寶貝女兒,如今才十七級,雙方差的完全不是一個層面。
“四少爺,不知你剛才所說的丁香草,是不是真的?”秦瀚開口問道,雖然剛才與畢日輝戰斗,但四階武者的感官驚人,自然是聽到了杜紋楷與周泰的談話。
“當然。”杜紋楷點了點頭,頓時聽到周圍幾聲急促的呼吸聲。
這意味著,他們的子孫后代可以沒有任何瓶頸和障礙的,安安穩穩的升到三十九級,可以節約大量的時間。
“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感謝各位的支持,三位都可以獲取兩個丁香草的靈核。”不管怎么樣,這是一份人情,既然是人情,就要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