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雪有男朋友嗎？”寧飛快速回復，心中有些興奮激動，期待著跟女孩結下深厚“純潔”的革命友誼。
嘟嘟！
手機震動傳來，自然是白芷的回復，“那個室友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緊跟在后面的還有一個柯南一手環胸，一手前指的“真相只有一個”表情包。
“怎么可能，我幫李海問的！”
寧飛趕緊撇清關系，果斷賣了李海，生怕在女孩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白芷很快回復了一個“恍然大悟”和“目瞪狗呆”的表情。
“難怪上次乒乓球課很多人都不是李海的對手，小雪雪卻能跟他打得有來有回！”
白芷又發了個柯南的“真相只有一個”表情包，就算長得漂亮，她也是個女孩子，此時她的胸中已經升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或許是受到女孩的感染，寧飛也發了一個“噓”的表情過去。
“記得要保密啊，李海的幸福可就靠你了！”
“放心吧，放心吧，姐姐我守口如瓶！”
“莊小雪，女，生于2001年9月16，單身狗一只，喜歡吃甜食，體重……”
等了片刻后，寧飛才收到白芷發來的莊小雪的個人信息卡，看到這調皮的格式，寧飛有些忍俊不禁，不過這信息，是真的詳細啊，如果名字換成白芷就好了！
在寧飛嘆息的時候，白芷已經再次發來一個捂嘴偷笑的表情。
“告訴李海，閱后即焚！”
“要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我一定帶著你們倆一起死！”
聊天框中信息不斷跳動，最后以一個壞笑威脅的表情結束。
“好啊好啊，跟你一起死！”寧飛心里是這樣想的，但他還不敢這么回，而是回了一張跟之前白芷用過配套的表情包“我辦事，你放心”。
歡樂的時光中完全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剛發完表情，抬頭寧飛就發現自己已經到文印中心了。
此時文印中心門口拍著長長的隊伍，這么等下去，寧飛估計至少得要半個多小時才能輪到他，可學校中就這么一家文印中心。
“完蛋了，文印中心人好多，怕是趕不上交作業的截止時間了！”
站在隊伍末尾，寧飛有些焦躁，下意識的就給白芷發了條消息，或許是受到白芷影響，他還配了個抓狂的表情。
因為兩人很認真的準備了這個期末小論文，精益求精之下花費了不少時間，直到剛才寧飛才將兩人準備的資料匯總，準備趕在截止時間前把作業交過去，卻沒算到文印中心的火爆程度。
“別著急，我認識一個師姐，她人老好了，我帶你去她實驗室打印！”
白芷顯然還在關注手機，消息秒回，“你先去創新中心，在樓下等我，我馬上就到！”
前一刻還滿心焦急的寧飛只感覺被驚喜擊中，瞬間滿心歡喜，心中跟吃了蜜糖一樣，歡天喜地的在身后數個排隊同學同樣欣喜的目光下離開了隊伍。
因為學校中只有這一個文印中心，里面的工作人員難免傲嬌，平時對同學們的態度可不怎么樣，寧飛和室友們已經吐槽過無數次了，但開學以來第一次，寧飛是如此感謝它！
在創新中心樓下沒等多久，寧飛就看到一個有著黑色圓點白色長裙的女孩一路小跑過來，跑動間及踝的裙擺裊裊娜娜，如同盛開的花朵。
天邊還有夕陽的余暉，溫度尚可，在寧飛身前停下時女孩還在微微喘氣，額頭隱約可見細密汗珠。
“發什么呆，我們快去打印論文啊。”
女孩顯然沒有意識到寧飛為什么發呆，拍了拍他肩膀，當先走進了創新中心。
一路來到305，因為今天是周五下午，實驗室中只有三三兩兩幾個研究生在敲打著鍵盤，也不知道是在玩游戲還是在寫代碼……
站在門口，白芷開心的對一個女生招手：“秦師姐！”
雖然白芷的聲音不大，但實驗室并不嘈雜，那個個子高挑的女生轉過頭來，看見是白芷后嘴角也露出笑容。
“怎么跑來這找我了？”
秦師姐來到門口，嘴角含笑的看著白芷，眼神卻一直落在寧飛身上，滿滿的打量之色。
“文印中心人太多，快要趕不上交作業了，能不能幫我打印個小論文？”
白芷可憐巴巴的看著秦師姐，還雙手拉著她的手搖晃，這幅撒嬌的模樣差點把寧飛給萌化了，瞬間覺得哪怕今天交不了作業也值了。
“當然可以。”
收回打量寧飛的目光，秦師姐點了點頭，“進來吧，我這就給你們打。”
接過寧飛遞過去的U盤，很快，實驗室中就響起了滋滋滋的聲音，循聲望過去，寧飛就找到了打印機的位置。
“你去整理整理，我跟秦師姐說會兒話。”白芷取下U盤遞給寧飛，得意的對寧飛眨了眨眼。
對于這個安排，寧飛當然沒什么意見。
然而在寧飛剛剛來到打印機旁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已經站在了那里，手里還拿著他剛剛打好的小論文認真的看著。
過了好半晌，老人才看到注意到身后的寧飛，發現寧飛正看著自己手中的小論文，才恍然大悟，“這是你的？”
寧飛點了點頭，有些拿不準老人是不是生氣了。
“提升WGAN的穩定性，梯度懲罰，太妙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接下來老人臉上親切的笑意讓寧飛知道老人應該沒有生氣，旋即回答道，“老師在課堂上給我們講了WGAN，雖然WGAN在穩定訓練方面有了比較好的進步，但是有時也會生成較差的樣本，并且有時候也比較難收斂。原因在于WGAN采用了權重修剪策略來強行滿足critic上的Lipschitz約束，這將導致訓練過程產生一些不理想的結果。所以我就想為什么不截斷這種修剪，給權重一個約束，也就是我提出的梯度懲罰。”
“年輕人的思維果然敏捷！”老人微笑著點頭，對于寧飛的回答顯然很是滿意，將小論文遞給寧飛，“你是研一的？”
“額……大一。”
“大一？”老人音調升高，顯得有些驚訝，但很快這驚訝就變成了驚喜，“你有沒有保研的想法？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名額。”
“額……我還沒有想這些……”
寧飛有些驚疑不定的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小論文。
這小論文的確是他花了些功夫做出來的，但真的有這么大魅力？
“大一也不早了，不少同學大一就進實驗室跟項目了，不過也不急，你可以先來實驗室感受感受，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