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陸地上,對任何生物的攻擊,葉正勛都有足夠的信心逃脫,甚至的殺。
可在大海之中,原本就對人類是有所限制的,無論葉正勛有多強的身手,此刻更多的只能是無能為力,和鯊魚搏斗,如果只是一二條,葉正勛興許還能應付得了,可當聞見濃重血腥味的鯊魚越聚越多時剩下的似乎只有被撕咬成粉碎的結果,已經筋疲力盡,
身上下幾乎被鏗刀般的鯊魚皮蹭了個遍,肋骨似乎也被撞斷好幾根,有些不甘心的葉正勛最后一次浮出換了口氣,然后將血刃狠狠扎進其中一條鯊魚的脊背,再也沒有松手……
真要死的話,也找個家伙一起死,
當腰間再次被海里的某種生物撞了一下時,葉正勛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他以為剩下的似乎只有被撕咬的份兒,在那一刻葉正勛再次“罵娘”了,罵那該死的叫方天涯的先知,死的別的地方好歹也有個全尸,這次看來是尸骨無存了,
可讓葉正勛感到驚訝的是,腰間被撞了下后,這種海里的生物并沒有攻擊他,相反還將他的身體往水面上頂,,
不是鯊魚,是海豚,而且應不止一條,而馱起葉正勛的這條海豚,葉正勛感覺很熟悉……
“海利奇!”
葉正勛輕輕喚了一聲,筋疲力盡,匍匐在海豚的背上,直到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忠心耿耿的英國管家錚梅切爾開始為小主人的情況擔心了,從那個。漆黑的夜晚開始,美麗的蘇菲小姐就從沒有離開過游艇的客房,即使是最簡單的端茶倒水也一定要親歷親為,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那個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游艇上的亞洲人”,
剛剛拿到游艇駕駛執照的蘇菲小姐夜游教刻爾克港的壯舉還沒有開始就有不好的征兆:先是出港時把停泊在相臨船位的游艇撞了個大花臉,然后是螺旋槳被一塊奇怪的破魚網給纏住,最后就是一條大魚猛地從漆黑的大海躍上了游艇的前甲板,站在駕駛位位置的蘇菲小姐當時就嚇得癱倒在地,經歷過戰爭洗禮的舒梅切爾二話不說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準備射擊,可他很快發現隨同這條大魚出現的還有一個全身近乎的男人。至于這條突然躍到甲板上的大魚則是一條海豚,似乎也受了傷。
隨船醫生馬上為蘇菲小姐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做了檢查,最后發現蘇菲小姐只是受到驚嚇,沒有什么大礙,但那個近乎的男人肋骨斷了三根,全身上下新傷舊傷張牙舞爪,甚為壯觀”
一直以來舒梅切爾以為自己這樣在戰爭中洗禮過的男人才叫真正的男人,他身上同樣也有不少被彈片刻下的痕跡,而今天他算是大開眼界……
因為對這個黃皮膚黑頭發男子身份的不確定,按照舒梅切爾的想法是應該馬上把這個人交給港口警察,可任性的蘇菲小姐似乎對這個奇怪的男人很感興趣,并且把他留在身邊,還天天伺候著他。
舒梅切爾搖搖頭,心里暗暗嘆息:該死的法國浪漫情節啊!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舒梅切爾自己對這個亞洲男人也很感興趣,特別是他身上那幾柄泛著藍幽幽光芒的古怪匕首,這種匕首很少見到,而且很特別 殘留的意識好象在提醒自己仍然在與鯊魚搏斗,模糊中的葉正勛感覺到好象有人給自己喂一些東西,很怪的味道,有時候象是來自家鄉的榮莉花茶,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更多的是一雙溫柔的手在撫摩著自己痛苦的脊背,是誰在照顧自己,他記得應該是小海豚海利奇救了自己,只不過后來他怎么都不知道了。
現在的自己又處在哪山小海豚海利奇是否逃脫了鯊魚的追捕呢?
那見鬼的偷渡的旅程,那可惡的禿頭黑鬼,那些可悲的偷渡客,貌似全都葬送在鯊魚的肚子中了吧,那個被自己套了個救生圈同為中國人的年輕女子呢?她的身上應該沒有任何傷口,是否逃過了一劫呢?
他要睜開眼睛看清楚,看清楚周邊的一切,對于不肯定的事情,他總是放不下心來”
為此葉正勛猛然睜開眼,首先印入視線的是一張漂亮而陌生的臉,而在這個漂亮臉蛋的身上還站著一個面帶殺氣的中年男子,也是歐州面孔,當然他還看見了這個中年男子手里拽著一把;誆:正勛猛然坐起身來,而他扳起身,讓守候在他身菲小小姐是花容失色。
舒梅切爾剛想有所警惕時,蘇菲就看著這個重傷到幾乎要死去的男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把將一向身手不凡的保鏢兼管家舒梅切爾按倒在地,飛快地從他手中搶走了槍,然后頂在舒梅切爾的后腦上。
“不要!不要傷害舒梅切爾先生!”
蘇菲驚慌道。
這一刻的葉正勛并不想傷害任何人,他只是想先將自己的處境搞清楚,而且要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所以在面對帶槍的舒梅切爾時,他很自然而然的有一個小奪槍的舉動,他要掌握主動權,而不是被動的。
葉正勛仔細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在確定沒有受到其他危險的情況下,葉正勛 慢慢地放開了舒梅切爾,而那支被舒梅切爾視若生命的魯格手槍在葉正勛的手中一通搓揉后就變成了零件狀態。
舒梅切爾苦笑的站起身來,揉著脖子道:“中國人?”
作為英國人的舒梅切爾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你怎么知道?”
剛才劇烈的活動讓葉正勛還沒有完全愈合的肋骨鉆心般作痛。
“只有中國功夫才會象這樣讓人無法抵擋,我年輕的時候在中國呆了很長時間!”
舒梅切爾似乎不掩飾他對中國功夫的欣賞,同時對葉正勛的身手也極為欣賞,畢竟這個男人在傷勢未愈的情況下,還能夠以如此驚人的速度制服自己。
“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葉正勛繼續問道,而且他問話的時候只是望著舒梅切爾,幾乎是無視站在一旁漂亮而年輕的蘇菲。
這讓一向任性的蘇菲感到相當氣憤,不管怎么說,在法國上流的社交場合她從來都是聚會的中心和亮點,可面前的這個中國男人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難道”是自己剛才驚慌的表現太失禮了?”
蘇菲盡量使自己保持著優雅的姿態。
舒梅切爾很理解這個小主人的性格和秉性,所以當葉正勛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時,舒梅切爾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蘇菲小姐會主動來回答接下去問題的。
“你在我的游艇上,你受傷了 蘇菲回答問題的時候很優雅,說話方式也不緊不慢,她想在這個中國男人面前留下一點好印象,因為從私人醫生的口中她得知這個男人之所以會受如此重的傷,應該是在海中和鯊魚搏殺過程中留下的,而且還不只是和一條鯊魚搏殺。
正因為這些因素加起來,蘇菲才果敢的決定將葉正勛留在自己的游艇上,而不是交給港口的警察。
“是你們救了我?”
“不完全是,是一條海豚將你送到我游艇上的。”
“海豚,海利奇!”葉正勛開始記清在海中遭遇鯊魚時的情景,最后關頭是小海豚海利奇馱著自己逃離的,“那條海豚怎么樣了?”
“海豚也受傷了,現在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的工作人員正在精心照料它,我打電話問過情況,他們說那條海豚的情況很穩定,過不了幾天就可以放回大海了”,對了,那條海豚你認識嗎?”
“嗯。”
葉正勛點頭。
“它叫什么?”
“海利奇。”
“那你叫什么?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也會盡力的幫你的。”
“我心”你就叫我葉子吧!”
葉正勛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他覺得越少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越安全,同時也會少許多麻煩。
至于對美女,他應該學會不感冒吧。
“葉子,”
蘇菲一閃一閃地眨巴著美麗的藍眼睛,絲毫不掩飾對葉正勛的興趣,而葉正勛顯然是不想再和美女一類有所牽扯,淡然的解釋道二“我來法國不過是想有一個謀生的地方,對你們所做的一切我深表感謝!現在請你們把我的刀還給我!”
葉正勛所說的刀,正是他最擅長使用的血刃。
“葉子先生,你的刀我很喜歡,我想買一把,多少價錢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