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進門內,屋里面輕輕的撥水之聲立即有若實質地傳入張易之的耳中,張易之在外面聽見的果真沒錯,里面的確是有人在洗澡。隨即,張易之就聞見了那股有些熟悉而又有點陌生的蘭花香味,張易之很確定,這就是當場他從王雪茹身上聞見過的那種味道。
哦,原來是雪茹在里面,張易之心情頓時松懈了不少。
“啊!”帶著陣陣氤氳而起的霧氣,這種香氣從張易之的鼻子里一直鉆進了他的心腹之中,讓他感覺四肢百骸處處舒爽,他差點就呻吟了出來。他輕輕地閂上門,躡手躡腳地向前摸去。
也許,方才他還沒有生出窺探的心思,可當他聞見這種久違的香味之時,藏在心底某個陰暗角落的某種心理立即被引爆。他想起了上次在梅園,小娘子雖然任她摸過,也幫他解決了生理問題,可卻還是沒有讓他仔細地欣賞一番。這,無疑是一個遺憾。
其實,在張易之想來,摸都摸過了,再看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女孩子的這種掩耳盜鈴一般的心境,他不能理解,卻不能不尊重。而且,那一天,張易之還有一個比較自私的心理在作祟,那就是他擔心自己看的時候,會有人沖進來共賞,畢竟那是在人家的地頭上,很多事情都無法預料。所以,他那天并沒有強迫王雪茹。
今日的情狀卻不一樣了,這里本就是王雪茹的家里,張易之自然沒有那么多顧忌了,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也就愈發的活躍了起來。所謂遺憾,就是用來彌補的嘛,張易之決定今天補上這個遺憾。
輕輕地撥開一層帷幔,身子向前又進潛行了少許,張易之感覺著香味越發的濃郁了,而且這里的空氣里散發出來的熱量也越發的多了。香氣和熱烈匯聚在一起,向張易之的心神展開了兇猛的攻勢,讓他體內的荷爾蒙分泌瞬間加速。
“沖過去把她給就地解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心底驀地升起。
“不行!”另外一個念頭也隨即升起:“這時候做出這種事情,可不符合她們這種世家大族的規矩,若被發現就麻煩了!而且,正如武神棍所說,這也是害了她呀!”
兩個截然相反的念頭在腦海里斗爭良久,張易之驀地想起當初的那個約定,心中一冷,心理的天平立即失去了平衡,瞬間倒向了第二個念頭。是啊,上的能力都沒有,還吵個屁!
“那好,就看一看!”張易之拿定了主意,眼神堅定起來。
就在此時,里面的水聲一頓。張易之這時候已經離最里面很近了,透過剩余不多的幾重帷幔,他甚至已經能比較清晰地看見一個女子從那浴桶中爬了出來。雖然無法看清所有想看見的所有內容,但看圓潤的曲線以及曼妙的身材,卻是依稀可辨。
張易之再不多想,撥開眼前的帷幕,繼續向前。
那出浴的美人兒正在穿衣,驀然回首,卻看見一個男人沖了進來,吃了一驚,張口欲喝。
而張易之看見了眼前的那個女子,吃驚的程度比她更要強得多。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不是王雪茹,而是她的姐姐王氏!
“他娘的,都是被那香氣誤導了!雪茹可以用蘭花洗浴水,她姐姐為什么就不行呢?”張易之見王氏驚駭地張開嘴,哪里顧得上其他,立即沖上去,一把捂住王氏的嘴巴。
王氏嘴巴被捂住,措手不及,一個站立不穩,身子立即向后跌倒過去。
張易之大駭,如果這一下子王氏跌實了,必然受創不小。而對于張易之而言,損失則要更大,他聯合王循共斗來俊臣的計劃固然是要落空,恐怕還要把王循推向對方的陣營,而他和王雪茹之間,恐怕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張易之也顧不得男女之防,連忙伸出左手一撈,抱住了王氏不著寸縷的嬌軀。
“唔——”趁著張易之的分心,王氏的嘴巴終于得到了一點松動的機會,發出了一點聲音來。
張易之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他連忙移動右手,又將王氏的櫻桃小嘴捂了個嚴嚴實實。
王氏顯然并不甘心自己遭到這樣的輕薄,急劇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擺脫張易之的左手。
眼前這個場面,和當初張易之劫持王雪茹的樣子很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那天王雪茹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而今天的王氏,則是什么都沒穿。張易之的左手箍住她的腰身,卻也是抓在她的敏感部位之上。
而且,那天張易之有傷在身,被王雪茹那么一掙扎,撕扯著張易之的傷口,張易之只感覺疼痛無比,自然不可能有其他的反應。今天則完全相反,張易之進來的時候,就存著一點輕薄的心思,再加上香氣的撩撥,以及王氏帶著點濕氣的滑膩身體不停地在身上摩擦,他感覺自己的堅挺瞬間偉岸了起來。
王氏卻顯然并沒有注意到張易之的尷尬,仍是在不停地掙扎著,也不停地為張易之帶來那種既舒爽又難受的感覺。她掙扎得越猛烈,張易之的左手箍得她的腰身越發的緊,而她的掙扎力道也跟著加大……
張易之終于有點忍受不了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刺激,壓低聲音說道:“夫人,你不記得我了嗎?”
王氏微微一愣,雖然身體還在掙扎,力度卻明顯的小了下去。很顯然,張易之的聲音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印象的。
張易之見王氏似乎還能聽得出自己的聲音,而且她似乎對自己倒是不很排斥,大喜。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他連忙又說道:“那天,你還給了我一根簪子,讓我做點生意的!”
王氏終于停止了掙扎。
其實,在張易之出聲的那一刻,她就隱約地聽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聲音。
雖然上一次,她和張易之之間的接觸時間實際上很短,而且算不上特別的曖昧,對她而言,卻是歷歷在目。張易之的一言一語,時刻都回旋在她的腦海里。當時,她還沒有十分強烈的感覺,可后來的日子,她幾乎一閉上眼睛,就看見一個戴著面具的面孔正對著自己“嘿嘿”的傻笑,那張面具在她看來,非但不猙獰,反而是無比的可愛。
雖然先后嫁給兩個丈夫,在感情上,王氏卻是一片空白。直到今日,她也不知道生死相許的愛戀是怎樣的,她只知道作為妻子的本分。也張易之的出現,就像在她平靜的心湖之中,丟入了一塊石子一般,一層層的波瀾,瞬間蕩漾開來。
從來沒有一個男子,會像“他”那樣,以教訓的口吻和她說話。除了衛遂中以外,也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那樣毫不憐香惜玉地一巴掌扇在她的面頰之上。可事后比較起來,衛遂中的那一巴掌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恥辱,而“他”的一巴掌,帶給她的,卻是美好的回憶。她有時候甚至會有些“犯賤”地想道:“如果他能夠再出現,再扇我一巴掌,就好了!”
每次夢中醒來,回憶起夢中那張面具,王氏的心中就會閃過無比的失落,她發現,自己也許一輩子再也無法忘記那個只有半面之緣的男子了。而更為失落的是,她恐怕再也無法見到這個男子。每當這個念頭在心底閃過的時候,她的心情就會變得異常的低落。她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場并不算戀情的戀情里面,無法自拔了。
感受到身前這個香噴噴的身子停止了掙扎,甚至還隱隱有一種將她那溫潤滑膩的身軀靠進自己懷里的感覺,張易之的那種強烈的難受感覺頓時又增強了不少。他開始有些急切地想要擺脫眼前的局面,于是他輕輕地問道:“如果我放開你,你不會大聲喊的吧?你會嗎?”
王氏輕輕地搖搖頭。
張易之終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將自己捂在王氏嘴巴之上的右手和僅僅箍住她柳腰的左手同時松開。